第十二章 契約
「都給我噴出來！」女孩的雙瞳火熱，一環銀牙咬得緊緊的。
咚！咚！咚！
王珣只感覺一陣綿軟充盈的觸感起伏著撞向小腹，女孩白玉般的兩臂撐在王珣胸口，正用胯部瘋狂地在王珣小腹起伏不定，女孩身上披著的黑紗滑落到王珣的身上，痒痒的。
女孩的身軀柔軟得像貓，隨著女孩的起伏，一股股湛藍色的煙氣隨著女孩的起伏從王珣口中噴涌而出。
女孩像一塊吸水的海綿，將部分的湛藍煙氣吸入體內，然而大部分的煙氣卻來不及吸收，繚繞的煙氣四散在空中。
像是一千個人在這洞窟抽煙一樣，將整個洞窟染成了淡淡的藍色。
「居然出來這麼多.」女孩停止動作，獃獃地看向半空，眼神之中已被疑惑填滿。
「正常人類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精氣？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女孩似乎累了，就連纏繞著王珣四肢的滕蔓也慢慢鬆動，她伏在王珣身上，整個人氣喘吁吁。
王珣這時才發現透過薄薄的輕紗，女孩潔白如玉的背部竟然有條長約一個手臂的傷口正暴露著淡黃色的骨骼。
神，也會受傷嗎？
而那傷口似乎如一個小小的吸塵器，正緩慢地將煙氣吸入，那煙氣似乎一進入傷口便轉化為了實體，變成了點點的皮肉，正在修復著那道駭人的傷口。
「看什麼看？」女孩無精打采地開口了。
「那是外神撕裂的傷口，無法治癒，只能靠吸食人類的精氣而一點點恢復。」女孩似乎知道王珣在看什麼。
「外神？」王珣的心頭一緊，眼前的女孩不就是不同緯度入侵這世界的外神么？還有，如果吸食人類的精氣就能恢復，那麼她為什麼不直接出現在人間，去人間覓食，反而躲在洞窟中等待一年一度的祭品上門？
「對你們來說..我的確是外神，但在外神之外，還有更高緯度的外神，在我們入侵這個世界以後，似乎也驚動了其他緯度的神，它們降臨在這個世界，以獵殺我們為樂，已經有數位古神死在他們手下，為了躲避它們，我們都遁入了地底...以人類的祭品作為食物..草草度日。」女孩的聲音在王珣胸口響起，她似乎累極了，聲音也變得無比虛弱，王珣甚至能感受到女孩溫熱的鼻息在胸口上的起伏。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王珣並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默念。
「雖然受傷，但我也畢竟是神！只要接觸到你我就能看穿你的心理活動！」女孩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王珣的腦海之中。
果然不錯....王珣輕輕的點了點頭。「可為什麼你吸收精氣卻會變得虛弱？」
「因為我在用精氣修傷口..吸收的精氣已全部匯聚到了傷口，只有傷口復原，吸收的精氣才會迴流到身體之中。」女孩的聲音隨即響起。
「你在人類的世界是賤民吧？」女孩突然開口發問。
「是。」王珣輕輕點頭。
「那麼，你想不想，改變你的階級，擺脫你賤民的身份？」女孩繼續追問著，聲音中暗藏著無限的魅惑，她赤金色的瞳孔緊盯著王珣，眼神之中滿是狂熱。
怎麼不想？王珣輕輕嘆了口氣，在那些富人眼裡，賤民的命甚至還不如一條寵物狗的命值錢！他們是人形的機器，是連奴隸都不如的畜生！
可要擺脫賤民身份，何談容易？
「跟我簽訂契約吧。」女孩的聲音響起，空氣中的煙霧已被吸收殆盡，她緩緩在王珣身上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在陽光下，她似乎又回復了那專屬於神的威嚴。
「簽訂..契約？」
「是的，和我簽訂契約，我會幫你實現一個願望，任何願望都可以...金錢，權利，名譽...只要你想得到的，我都可以實現...而代價是...你的身體從此以後便只屬於我...我將吸食你的精氣，直到我的傷口恢復，亦或者.....」女孩頓了頓，輕輕彎下身體，軟玉般的手輕輕撫摸著王珣的臉頰。
「或者當你體內的精氣被我榨乾...成為一具乾屍...靈魂成為我的傀儡...則契約自動解除。」
「你，是否同意？」
女孩軟玉般的手在王珣臉頰上撫摸著，像春風拂過，那對眼睛似乎有勾人心魄的力量，王珣的心臟在胸腔中碰碰直跳，許久，他才淡淡地開口。
「我不同意。」
女孩愣住了。從古至今，她從未被低賤的人類所拒絕過，可眼前這人類世界最低等的賤民，卻拒絕了她這至高無上的神！
「一個願望太少了，我要三個。」王珣淡淡地開口。
「什麼！人類！你在跟我討價還價嗎！」女孩瞬間惱怒起來，她拉下臉來，手指狠狠扣住了王珣的咽喉。
「你覺得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么？我只要想，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那就殺了我好了。」王珣直視著女孩的眼睛。「可是殺了我，你想要再找到這樣一個容器，很難吧？你難道不想快點恢復你的神力么？」
「...」
「如果不同意，那就動手吧。」王珣繼續說著，扭動著脖子，好讓女孩的指尖觸碰他的咽喉。
「...不就是三個願望嗎？我，我同意就好了啊！」女孩忽然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真給古神掉價！王珣在心裡默默想著，而女孩似乎也聽到了王珣的心聲，一對攝人心魄的眼睛緊緊瞪著王珣。
「那麼，我同意。」
「該死的人類...你給我等著吧！」
噗嗤！女孩的身體瞬間坍塌，化為一灘純凈的水，灑在王珣身上，緊接著，水流涌動，慢慢由王珣的皮膚吸收，女孩的聲音在王珣腦海中響起。
「那麼，我需要先把你送回人間么？」
「當然需要。」
啪！隨著一聲響指的聲音響起，洞窟的景色忽然如水面的漣漪般浮動起來，緊接著如漩渦般開始旋轉！
刷！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強烈的白光刺得王珣猛然閉上了眼睛！
耳邊忽然傳來那一陣陣熟悉的兒童玩鬧之聲，東風拍打著玻璃的聲音。
王珣猛然睜開眼睛，那熟悉的，布滿著蛛網和污穢的天花板出現在視野之內！
「你家可真夠破的。」女孩不滿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