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與你並肩那些年
自兩人互通心意后,陸繾才發現裴遠晨這廝比他哥還能撒狗糧。
不對,他是plus版!
那年秦楚大戰前,陸繾心知當年她身死之事給裴遠晨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便主動表示無論自己在哪,只要鈴響十聲以內必然回他才哄的人安心去打仗卻不想自己終究有一天竟被此事坑了。
那日遠晨得勝歸來,陸繾按往常慣例帶百官相迎卻不想鈴鐺突然響了。
這是幹嘛呢?
望著隱隱可見的旗幟,陸繾低頭看了眼鈴鐺心說再有兩步就見面了這人沒事閑得搖什麼鈴鐺。
當然,吐槽歸吐槽,陸繾倒不可能當真不搭理裴遠晨,借著衣袖的遮擋將鈴鐺晃了兩下算是回他,卻不成想那鈴聲響的更歡了。
嘿,這人怎麼著?還來勁了是吧?
陸繾看著對面飛馳而來的人影,默默將鈴鐺收起來不管他了。
「陸令,哥」
也就是一個抬頭的功夫,那搗亂的人兒已然翻身下馬落在自己面前道:「我回來了。」
這哥們平時不都是管我叫先生嗎?怎麼好好的叫上陸令了了?
陸繾狐疑的了眼前人一眼還未說話忽然聽見站在自己身側的裴遠曦低聲笑了。
裴遠晨也笑了。
陸繾直覺這哥倆又有事要坑自己。
「諸位」
就在陸繾研究著這哥倆到底要幹什麼時忽聽裴遠晨揚聲道:
「孤聽聞這些年來關於陸令傳聞頗多,今日適逢我楚大敗秦,有兩件事孤想藉此機會以正視聽。」
「這第一件事」裴遠晨道:「便是陸令本姓羋名南潯,是如今西南總指揮使羋北涯羋大人的親妹妹,是當年靖安七傑中羋罄羋先生的女兒。當年羋府遭人滅門,陸令幸得九隆山搭救更名陸繾這才女扮男裝活了下來,此乃其一。」
陸繾回頭看向何若,見後者點頭沖自己笑了笑只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原本,陸繾以為自己再也不可能在人前沖何若堂堂正正的叫一聲哥了的。
「至於第二件事,是關於近些年我與陸令的風月傳言」裴遠晨說著看了看陸繾,猶豫了一下又轉頭看向自家兄長,又看向陸繾道:「關於我心悅陸令之事,不是謠言。」
「從年少之事我便常常怨著,為何先生不是女子,我不能娶了回家。」
「後來偶然發現她是女子,我又怨她因著這這師徒之名不肯接受我一時情急唐突了些,這才將她氣跑了多年。」
「如今」裴遠晨閉了眼嘆了口氣道:「如今陸令願不計前嫌出山幫我,可我還是……還望陸令與羋指揮使見諒。」
此言一出,不出意料,人群哄的一聲炸了。
不是這樣的!
當年的事你明明也是受害者,怎麼能這樣往你身上潑髒水!
陸繾剛想開口替這人辯駁幾句,只覺得自己忽然動不了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大約是被人點了穴道嗯了一聲忽聽裴遠曦輕聲喚她道:「希文。」
「潯兒」何若也適時出聲道:「如此,你們日後的路會好走的多。」
陸繾自然知道裴遠晨這麼做是為什麼,也明白此番言論下去自己算是徹徹底底洗白了,可她還是心疼,還是會因某個傻子擔了罵名會難過不已。
「希文」想起這人不在那幾年自家弟弟是個什麼狀態,裴遠曦嘆了口氣輕聲道:「你若真心疼他,日後便不要輕易犧牲自己,多想想他沒了你受不受的住。今日,你且順著將故事講下去,對你們才是最好。」
景雲君說罷,伸手替人解開了穴道,又推開了半步側眸沖何若笑了笑溫言道:「羋大人,心有靈犀。」
「不敢」何若也笑著與他拱了拱手道:「如此場合,都是做兄長的操心罷了。」
同時被兩個哥點了穴道的陸繾:……
「此次大軍出征,各位將士辛苦了。」
瞟了一眼不知情況以為自己生氣了故意不搭理人的裴遠晨,陸繾琢磨著自己這也不好表現太過,直接忽略了他道:「我楚大破秦軍,乃是不世之功,還請諸位稍作修整,三日後我等凌風殿見。」
說罷,輕輕拍了一下還在一旁傻愣著的裴遠晨道:「行軍辛苦,先回宮。」
裴遠晨哦了一聲,沒動。
陸繾回頭看了這人一眼,嘆了口氣,乾脆拽了這人袖子一下低聲道:「我沒生氣,是你哥和我哥剛才聯手點了我的穴道,我說不了話也動不了,要不我剛剛早就開口駁你了。」
裴遠晨輕輕道了句幸好。
陸繾簡直對這三個男的沒脾氣了。
在此之後,也不知道這三個男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喝了次酒關係關係居然好上不少,也不知裴遠晨裴遠曦說了什麼居然能讓何若點頭應下了這門親事,而裴遠晨這斯更狠,居然在慶功宴上請各國使臣給自己做個見證自己此生只此一人。
陸繾:…
要不要這麼給天下喂狗糧啊?
陸繾本以為,這人不過是才結婚,待過些年歲總會好些,然幾十年過去了,她看著給孫兒們講當年他們的風月故事的某個人默然無語,只覺得這人真是……
太和我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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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是最後一個番外啦,故事徹底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