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總有黑歷史它抹不掉
「陸繾陸繾」笑鬧了一會兒,風清然興奮道:「我知道該怎麼解決我爹的問題了!」
「怎麼解決」
彼時陸繾好容易花了一個多時辰給風清然收拾好屋子,癱在椅子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問:「你不會打算找個什麼人假結婚吧?」
「沒錯!生我著父母,知我者阿繾啊!」風清然一拍手笑道:「你看哈,我不打算找對象,你呢,女扮男裝又不能娶媳婦,咱們倆湊一對,咱們不就都安全了嗎?」
陸繾:……
這姑娘為了逃婚也是拼了啊!
「對了阿然,」見情況不對,陸繾果斷開口轉移話題道:「你來這之後可遇到過什麼非比尋常的事情?」
「非比尋常?」風清然疑惑的搖搖頭道:「沒有啊?難道你遇到什麼了?」
陸繾頷首:「三年前,我曾經聽到過一個自稱系統的聲音告訴我,我的任務是什麼之高。」
「什麼之高?這是什麼鬼任務?」風清然奇道。
「我也不清楚」陸繾搖頭:「系統文件損壞了,前兩個字恢復不出來,後來我當了遠晨的先生,就再也沒聽見什麼聲音。」
「等會,你剛才說那孩子是你的弟子?楚王親自指定的?」
風清然手一抖,險些直接摔了茶杯。
「是,除他之外,我還有十三名弟子,最大的今年十六,最小的十歲。」
陸繾默默伸手接住,把可憐的茶杯放回桌子上。
白玉的?這姑娘也太敗家了點。
「太不可思議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風清然瞪大了眼睛搖頭嘆道。
「是吧,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幹上帶班班主任的活。」陸繾把茶水吹涼,輕輕抿了一口。
「不是,我不是說這事,」風清然搖頭一臉嚴肅道:
「我是在說那幫家長,居然能把孩子交給你這麼鬼畜的人帶,這得和自己孩子多大仇?」
此言一出,書房裡一時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的輕輕楚楚。
「我怎麼鬼畜了?」
許久,陸繾張口問。
「你怎麼不鬼畜了?」風清然用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的眼神剜了陸繾一眼,咽下半塊桂花糕毫不留情揭老底道:
「當年在街上有人要給您傳教,您給人家講馬克思主義哲學;」
陸繾眼皮一跳。
風清然瞄了陸繾一眼繼續道:「請您去美容院體驗,您給人家講食療才是美麗之源;」
陸繾默默放下茶杯。
見陸繾沒有進一步動作,風清然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拍桌道:
「最過分的是那次,一推銷保健品的小哥哥給你介紹蛋白粉您老人家居然問他…」
風清然起身清了清嗓子,模仿陸繾當年的樣子一臉誠懇道:
「買保險嗎小哥哥?保額五百萬,死亡全殘都行,保證不虧本!」
「你說說你把人保健品的小哥哥都能嚇跑了,你不鬼畜誰鬼畜?」風清然狠狠的咬了一口桂花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
「阿然,那都是十幾年以前的事了,可代表不了我現在。」陸繾好脾氣的解釋道。
「你現在就不鬼畜了?」風清然斜了陸繾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在字條上寫『代天乩之白蛇傳說出版方徵收版權費五千金親情價不議價』的?」
「罔我還費盡心思找你這麼多年,你可倒好,還沒見面呢就想著框我的錢。」風清然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
陸繾挑了挑眉,給風清然倒了杯茶。
一看這態度,風清然背後一涼。
「所以,你是要給錢了嗎?」陸繾晃了晃茶杯,慢悠悠的問。
「我給錢?您老人家先把茶水錢付了吧!」一聽這話,風清然直接跳起來吼道。
「茶水錢?」陸繾摸了摸鼓鼓的荷包泰然自若道:
「不好意思啊,今天出門著急,忘帶荷包了。要不您受累,去籍昭君府上找裴遠晨要去?」
風清然:…
陸繾你敢不敢找個再假點的理由?
出門沒帶荷包你手上拿的什麼?
你是當我瞎還是傻還是又瞎又傻?
風清然剛想張口和陸繾理論理論,突然想起剛剛好像聽見了一個關鍵詞。
「陸繾,你剛才說了什麼?」風清然凝眉。
「我出門忘帶荷包了。」
「后一句」
「您受累派個人去府上」
「再后一句」
「籍昭君裴遠晨」
籍昭君裴遠晨。
籍昭君裴遠晨?
籍昭君裴遠晨!
風清然在腦中默念這幾個字,忽然靈光一閃看向陸繾問:
「你家孩子是不是有個哥哥叫裴遠曦,」
「有,」
陸繾點頭。
「是不是還有個親姐姐叫裴遠湘,現在,額,應該已經不在了?」
「是」
陸繾老老實實道。
…
「你想到什麼了?」聽著好友這麼問,陸繾也收了之前玩笑的心態,端端正正坐好。
風清然沒接她的話,只是答非所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可能有點冒犯,是不是曾有人預言過,」
風清然死死盯著陸繾的眼睛,一字一斷道:「裴遠晨,六親清絕,天煞孤星。」
「預言過。」陸繾嘆了口氣,把玩著茶杯道:「阿然,你信我,他不是。」
「廢話,我當然知道他不是,都是成長在二十一世紀的美少女,誰會信這個。」
風清然玉手一揚,扔了塊桂花糕進嘴裡,含糊不清道:「我問這些不是為了這件事。」
陸繾抬頭。
「啊,難怪我一直沒反應過來,原來差了這麼多年。」風清然一拍大腿道。
陸繾一言不發,靜靜等著下文。
「陸繾」風清然猛的起身,用身體牢牢把陸繾困在椅子中道:「陸繾,你聽我說,咱們倆這根本就不是穿越」
「是穿書了。」風清然定定望著陸繾,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