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個條件
老者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墨染，「第一個條件，做我兒子。」
「老..老先生....我..我...我現在...只是一副靈魂啊。」墨染在聽到老者第一個條件以後瞬間被驚得目瞪口呆，立馬磕磕巴巴的說到。
「無礙，怎麼，你不願意？」老者語氣逐漸變冷。
感覺到老者的神態有所轉變，墨染緊忙回應，「老先生救了小子一命，無論無論於情於理小子自然都是願意的，只要老先生不嫌棄就好。」
聽到墨染如此回復自己，老者不由得輕笑出聲，「哈哈哈哈，你小子...。關於你現在軀體之事，倒不用太過放在心上，既然你已認我為父，那我身為父親給我兒子一副身軀自然也是應當的事情。」
「老先生，您......」
「嗯？」老者面色一冷直接出聲打斷
「父...父親，您的意思是有辦法將我復活么？」墨染連忙改口。
「哈哈哈哈，為父自然是有手段令我兒重生」老者聽見墨染改口以後笑著接連說道，「你可知為何會在那世界隔閡產生裂痕之時為父便在那裡么？」
「孩兒不知，不過孩兒注意到父親身上有傷...難道......」墨染話說一半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再聯想到之前老者給他講過，最起碼得是聖級的傾力一擊，或者是十數名神級的合力一擊產生的能量爆發才有可能打開世界隔閡的裂縫。
世界隔閡的裂痕，身上有傷，聖級的傾力一擊....如果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墨染還猜不到老者的實力，那他這輩子也...不對，應該是上輩子也白活了。
老者看出墨染似乎已經猜出他的實力，也不由得有些得意起來，「不錯，為父正是當世之中的為數不多的聖級修鍊者，妖族的乾鷹。」看著墨染吃驚的表情，乾鷹心中一陣滿足。
「父親，那孩兒從世界隔閡內逃出來之時，所見到的那滿目瘡痍是您和敵人的戰鬥所致？」
「正是，不過是被一些小人暗算截殺罷了。」乾鷹只是淡淡的回復到。
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副觸目驚心的場景，墨染下意識脫口而出，
「父親，我看那戰場破壞的彷彿就像是被核彈炸過一樣。再加聽您之前所說，聖級修鍊者似乎已是這世界最強的存在了，那究竟是何等人物會有膽量和實力截殺您？」
乾鷹聽到墨染髮問心中有些疑惑。
「孩子，你剛才所說的核彈是何物？」
「額...回父親，是孩兒之前所處世界中極具破壞力的其中兩種武器，爆發的能量可以炸平一座山峰。」墨染這才反應過來，試著組織了一下語言向乾鷹解釋。
「哦？哈哈哈，你原先所在的那個世界想必也有許多的趣事吧。」
乾鷹聽到完解釋也來了興緻，心裡也對另外的世界充滿好奇。但還是繼續向墨染解釋了起來。
「待到實力達到聖級之後，移山填海稀鬆平常，實力至強著甚至可手握星辰。剛才那副場面也僅是我與其他兩名聖級對轟了幾招而已。你倒也不必太過在意。」
「兩名聖級？父親果然實力強大。」
輕笑一聲之後，乾鷹對墨染拍的馬屁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向其解釋原由。
並且態度並無太大的波動，就像是在講述著自己早上走路上不小心被小石子硌了一下腳一樣。
「哈哈，臭小子不用恭維我。其實為父也是剛剛晉陞聖級不足兩百年，哪有實力硬撼兩名聖級。不過是他們兩個卑劣之徒見我及時點燃了自己的妖靈，拚死相搏，知道我已經命不久矣，又怕我臨死之前萬一搏殺或者重創了自己，就退走了。」
時間似乎停頓了........
雖然不太懂點燃妖靈是什麼意思，但墨染卻清晰的聽到了乾鷹輕描淡寫的那句「知道我已命不久矣。」
兩人都稍稍的沉默了片刻之後，墨染忍不住向乾鷹問道：「截殺父親的那兩個聖級是誰？」
「哦？怎麼，你準備在我死後，向兩名聖級復仇？」
墨染語氣平淡，「我很會殺人。」
「哈哈哈哈，我觀你靈魂的凝實程度，雖然已經到了凝神境強度，但離聖級還猶如天塹，況且你至今尚未修鍊，又如何能幫我復仇？」乾鷹嘴角微微上揚，眼含笑意的向墨染調侃起來。
聽到乾鷹的調侃，墨染並無其他反應，依舊語氣平淡說道：「父親有所不知，我在原先的世界便是殺手，雖然僅有二十六歲，手下亡魂已一千有餘。並且我相信，哪怕是聖級，我早晚也有方法殺死。」
乾鷹看著墨染，面色微沉，暗暗心驚，繼而說道，「想不到你這孩子生前還是個殺神，也罷，你有心如此，倒也省去了我第三個條件。」
隨後，乾鷹又恢復到滿臉笑意的狀態，笑著問，「你可知道他們為何會要截殺我么？」
「孩兒不知，孩兒只知道他們截殺了父親。」
「你這孩子，講出此言，是說不在乎是非對錯么，如此心性可是不好。」
「父親救了孩兒一命，孩兒自己還不了這一命，自然是要拿他們的命來還。至於是非對錯相較孩兒來言並沒有什麼關係。」
「孩子，為父聽你所言，仍覺得你太過隨心，實屬不好。既然你已有心為我復仇，那為父的第三個條件也不能浪費，就要求你往後做事不可為惡，不可為禍，不可為奸，這三不為還需要你謹記在心，你可答應？」
乾鷹講的這些話在墨染心中激起層層漣漪，自從六歲被拐走以來，這是第一個真心擔心他，並要求他以後要好好為人的人，雖然是妖，但這一刻，他覺得如果真有這麼一個父親也不錯......
「孩兒自然答應父親。」
「嗯，你答應了便好，為父第一眼看見你時就知道你不簡單。雖說靈魂是孩童模樣證明你品性簡單。並且雖然你的靈魂凝實，可似乎又絲毫不懂靈魂力量的使用，在世界隔閡里只知道悶頭硬飛。哈哈哈哈~外加我一生只顧修鍊，並無血脈傳承，所以最後才決定救你出來認我為父的，只是沒想到你這孩子越聊越合我心意，哈哈哈哈，我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看著墨染的乾鷹，越看越喜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過神來接著說道，
「越說越遠了，我時間也不多了，還是說正事吧。在為父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妖族都無聖級。妖族和精靈族相似都是成長緩慢，外加上對於其他很多種族來來講，強大的妖族可以說一身是寶。所以在這片大陸上妖族一直勢弱，甚至是被當做貨品捕捉獵殺也極為正常。」
逐漸陷入回憶的乾鷹收斂心神，接著說道，「後來為父成了聖級，因此妖族相當於有了依靠。後來妖族狀況逐漸好轉，可到今天也不過是持續了僅僅兩百多年，這兩百多年來妖族雖未出現第二個聖級，但強者也相比之前大量增加。」
講到此處，乾鷹輕嘆一口氣，才繼續講，「我一死，妖族必然會再次示弱。而且我身為聖級妖族，全身上下都可成為天材地寶，再加上有人不想再看著妖族繼續發展下去。最終便有了這次截殺。」
聽完事件的大致原由以後，墨染也不禁對妖族的命運的感到一股心酸。
「如果孩兒猜的不錯的話，您的第二個要求應該就是要孩兒能力強大以後庇佑妖族吧。可令孩兒不解的是，您為何如此篤定孩兒日後會強大到足以庇護妖族呢？」墨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