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蠢豬與笨牛
當宮燕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眼前站著一位老者,一身古裝打扮。
「大將軍,想了一夜,如何了?」老者問。
「什麼打雜的?這哪裡?我被綁架了?我要回家!」宮燕四下張望,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蒙古包帳中,在自己面前正放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口正對著自己,嚇得宮燕把刀推跌在地。
「哈哈!曹子丹佳人,生你兄弟,有如蠢豬笨牛!我聰明人竟與蠢豬奔牛同死族滅,哇哈哈!」老者狂笑不止。
「等等,死老頭子,你罵誰呢?傻笑啥呢?誰是蠢豬笨牛?這裡是什麼地方?什麼?高平陵?!」
而且我,穿越成了三國曹魏的大將軍曹爽?!
宮燕震驚不已。「喂,那個你!那現在是什麼時日?」宮燕急忙又問那老者。
「呃,正始十年正月初七乙未日。」
「我是說現在是公元多少……唉!算了你都不懂,來人啊!人來啊!救命啊!」
外面兩名甲士沖入帳中:「大將軍,發生什麼事?」
「你們兩個,馬上去請皇帝陛下過來,另外馬上去恭請范先生過來!快去快去!」
「大將軍,陛下已經睡了!」
「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睡?快快請陛下起床,就說我有大事相求!」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請天子,可是大將軍,范先生是誰?」
「就是那個范先生,說是什麼『智囊』的,很厲害的一個名士,他現在就在我軍中,你們快快一定要把他請來。」宮燕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比劃著。
宮燕思想現在十分混亂,他是一個歷史盲,好在,三國演義是讀過的。
「我要冷靜一下,想想,高平陵事變,最後誰贏了?司馬懿!對對對!啊,不對不對,我現在是曹爽啊,一旦回到京城,我不是被司馬懿滅族了?怎麼辦?怎麼辦?」
宮燕急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眼眸餘光瞧見那兩個甲士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嘛?快去請陛下!」
「是是!」那兩個甲士急躬身退出帳。
宮燕此時看到那老者還在帳中,就說:「老頭,啊不對,這位老先生,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你一把年紀了,軍旅行伍不適合你,快快回家去吧!你家人還在等你。」
老者眯起雙眼,上下打量著宮燕,良久,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你這怪老頭,又在傻笑什麼?」宮燕有些生氣。
「雖然老夫不知發生什麼事,但大將軍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老夫姓桓名範字元則,現任魏國大司農。」
「啊!」
宮燕一陣激動,上前緊緊抱住桓范:「大司農,原來就是你,你就是范先生啊!這下子有活路了!」宮燕激動得要哭了。
「閣下應該年紀不小了,注意影響。」桓范微微一笑。
「大司農,你知道我……」宮燕驚訝起來。
話猶未了,帳外人來報:
「陛下到了!」
「快快請進!」
說話間只見一個身穿龍袍的少年天子已經直入帳中。
「臣曹爽參見吾皇,甲胄在身,未能……」宮燕學著古裝宮廷劇裡面那些人的動作單膝下跪。
天子叫著曹爽的表字道:「昭伯免禮,平身吧。你可知,太傅已經給朕發信,說要拿你問罪?」
天子說完,將一卷帶字的絲絹遞過來。
「爽實不知。」宮燕一邊說一邊接過絲絹。只見上面寫著:
「臣昔從遼東還,先帝詔陛下、秦王及臣升御床,把臣臂,深以後事為念。
臣言『二祖亦屬臣以後事,為念此自陛下所見,無所憂苦。萬一有不如意,臣當以死奉明詔』。黃門令董箕等,才人侍疾者,皆所聞知。
今大將軍爽背棄顧命,敗亂國典,內則僭擬,外專威權;破壞諸營,盡據禁兵,群官要職,皆置所親;殿中宿衛,歷世舊人皆復斥出,欲置新人以樹私計;根據盤互,縱恣日甚。外既如此,又以黃門張當為都監,專共交關,看察至尊,候伺神器,離間二宮,傷害骨肉。天下洶洶,人懷危懼,陛下但為寄坐,豈得久安!此非先帝詔陛下及臣升御床之本意也。臣雖朽邁,敢忘往言?
昔趙高極意,秦氏以滅;呂、霍早斷,漢祚永世。此乃陛下之大鑒,臣受命之時也。太尉臣濟、尚書令臣孚等,皆以爽為有無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衛,奏永寧宮。皇太后令敕臣如奏施行。臣輒敕主者及黃門令罷爽、羲、訓吏兵,以侯就第,不得逗留以稽車駕;敢有稽留,便以軍法從事。臣輒力疾將兵屯洛水浮橋,伺察非常。」
文書寫的洋洋洒洒,宮燕看完,大呼:「陛下!臣,臣冤枉啊!臣雖然平日里飛揚跋扈作威作福,然臣如今知錯了,念陛下顧及臣亦是曹家血脈,饒臣這遭吧,臣再也不敢了!」宮燕淚如泉湧,以頭搶地猛撞。一下子眼淚鼻涕口水一起流。
唬得那天子也嚇了一跳,連忙扶著「曹爽」:
「昭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朕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太后還在京城呢!況且太傅兵馬據洛水,我們回不去了。」
「陛下,請陛下念在臣也是曹家一員,請支持臣舉義兵,陛下陛下,臣雖死亦是曹家鬼,豈會謀逆曹家?臣雖不學無術,卻也知道大丈夫行於天地之間,當以忠孝為立身之本。」
「昭伯,你且起來罷!起來再慢慢說。」
「陛下若不依臣,臣長跪不起!嗚嗚嗚!」「曹爽」嚎啕大哭。
「好好好,朕依你,都依你,快快請起!」天子應允拉起宮燕。
「謝陛下救命之恩,臣定為曹魏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大將軍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但還是涕泣如雨。
「大將軍別哭了,朕知道你是忠於朕躬,忠於大魏,可是我們怎麼抵擋得了太傅?太傅已經派了尚書和侍中來了,太傅質控大將軍你的書信,就是他們給朕的,還說太傅也是一心為國,朕心中煩躁不安不能做決定,你就叫朕過來了,也罷,聽聽自家親戚的意見也不錯。」
宮燕這才漸漸地止住哭:「陛下意見廟算,大司農已有辦法。大司農,我這蠢豬已經就位,請速叫笨牛們進來。」說完把地上的大刀撿起來,交到桓范手裡。
桓范接過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好好好,陛下和大將軍在此稍等,臣去去便來。」
說罷提刀直出軍帳而去,宮燕見桓范去了。便對天子說:「陛下臣有一言,不知該講不當講?」
「昭伯,從小到大朕都聽你的,你且說來聽聽。」
於是宮燕正色道:「太傅曾與太後言,言陛下實非任城王之子,乃是野人之子也。太傅說此事時恰好被臣無意中撞破,故從此太傅與臣心有芥蒂,勢同水火。臣愚笨不自知,以至身有今日之禍!」
「啊!竟有這事?昭伯快快細說道來!」天子睜大眼睛。
宮燕一看,心裡暗自得意:「切!造謠編故事誰不會?老子在穿越前可是時報編輯,時報的編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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