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司馬懿一封公開信

第2章 給司馬懿一封公開信

「仲達,在背地裡,竟是如此說朕壞話!」天子聽取了宮燕的細細道來,不禁勃然大怒。

「唉!現在太傅挾持太后,佔據洛陽,掌控中樞,可謂得勢盡矣!陛下發火無益。若陛下信臣還是曹家子孫後代,即可令臣放手一搏,即便事敗,陛下也可說是受臣淫威脅迫亂命而已,太傅也必然不會為難陛下。陛下意見如何?」

天子聽了宮燕這一番言論,便高興地說道:「好吧!昭伯你要朕怎麼做?」

就在這時,曹羲曹訓等曹爽親信都來了,他們先向天子行禮,然後又對大將軍拱手。那桓范,則是抓刀帳中,威風凜凜不減當年領軍之勇。

「事態緊急,我想各位都知道發生什麼事,大司農也和大家解釋清楚了。今天當著天子面前,昭伯與諸位推心置腹。昭伯昔日行事乖張,獨斷專行,得罪了很多人,甚至包括陛下。」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大將軍何故自毀,朕沒有怨恨將軍之意啊?」皇帝連忙解釋。

「陛下不必護臣之短,此實臣之罪過也!自古天子十五便可親政,況陛下現已大婚十八有餘,豈有不親政之理?若臣早將大政奉還,何有今日之禍?臣適才在夢中,遇見太祖武皇帝、世祖文皇帝以及先皇,他們把臣暴揍一頓,細數臣的不是。臣如今幡然悔悟了,臣從今以後沒有任何事情不可與外人言矣!」

那個曹爽說完,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啊!這,昭伯你夢到了先皇?這……」那天子的確和曹爽有矛盾,但現在這個曹爽將一切事情當眾和盤托出,天子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這個曹爽剛才說得對,大家都是曹家血脈,斤斤計較至於嗎?他可是任城王的兒子!

於是乎天子再一次扶起宮燕:「大將軍,朕的大將軍,不要哭,朕叫你不要哭了!聽見了嗎!現在朕和國家都需要你,你這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不許哭!」

天子又叫桓范:「大司農,剛才朕聽得大將軍所言,你心中已有應對之策,是嗎?」

桓范放下刀,上前一步啟奏:「臣計策如下:請天子移駕許都,然後調集四方勤王保駕。這件事明擺著只能如此辦理,諸位真不知讀書是幹什麼用的!在今天的形勢下,像諸位門第顯赫之人,想要求得貧賤平安的日子還可能嗎?普通百姓有一人被劫作人質,人們尚且希望他能存活,何況你們與天子在一起,與天子共令天下,誰敢不從?」

宮燕打斷桓范說話:「大司農,你確定你的想法是『與天子共令天下』而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桓范慌得躬身道:「聖上在此,臣等絕無二心。」

天子道:「好了,昭伯,都到這時候了,你我君臣之間,就不必說這種見外唬人的話了。大司農請說具體計劃。朕在聽。」

於是大司農繼續講解形勢:「大將軍,你的中領軍別營近在洛陽城南,洛陽典農的治所也在城外,可隨意召喚調遣他們。如今到許昌去,不過兩天兩夜的路程,許昌的武器庫,也足以武裝軍隊,我們所憂慮的當是糧食問題,但大司農的印章在我身上,可以簽發徵調,所以也不成問題。」

宮燕道:「范先生你忽略了一個問題,我們所帶的禁軍,士兵多是洛陽人。現在太傅佔據洛陽這一招就是想動搖我們軍心,太傅把自己當蕭何了,學那楚歌聲吹散八千兵。」

天子一聽十分驚奇:「噫!昭伯今日,何其智也?」

這時候那個曹羲發話了:「哥啊!我們的家眷俱在洛陽,我們要是不回去,恐怕會有危險。」

「大錯特錯!昭叔,我們要是回去,家人們才真是危險。豈不聞『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太祖少時,曾任典軍校尉,十常侍弄權詐大將軍何進入宮,太祖苦勸何進說:『十常侍出,我乃可進。』今日的情形,與此相類。洛陽士兵不從者,交出兵器隨他去,我們有武器錢糧,到了許都再招募天子親軍,天子如太祖故事重建大魏江山!我等俱是新世代五子良將!」

宮燕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

「怎麼了?大家怎麼都不說話?」

天子走了過來,緊緊握著宮燕的手:「大司農,你仔細看看,這還是我們認識的大將軍?哈哈!

「臣一早看出,此人不是大將軍,陛下請看,其智力超群,氣度非凡。此深有可疑!」桓范也附和笑道。

宮燕一聽嚇出汗來:「糟了,我一下子表現得過頭,真正的曹爽哪會比較歷史?」慌忙表演起來:「蟲兒飛阿飛,飛飛飛!小雞學朝歌,咕咕咕!」

「哈哈哈!」天子先是一愣,然後終於放聲大笑:「愛卿不必胡言亂造掩飾了,朕說你是大將軍,你就是大將軍!曹羲、曹訓,眼前這人就是曹真長子曹爽,爾等兄長,明白?」

「臣等明白!」帳中眾人齊聲吶喊。

曹訓道:「萬歲,兩位兄長,既然計策已定,那就趕快行動,這天快亮了。」

「對對對,大將軍,請你將印信給我,我和曹羲大人火速趕去中領軍別營和典農所。」桓范連忙道。

「印信應該在這裡,在案上;陛下啊,大司農本在城中,司馬給了他官職,他舍卻身家性命才逃出洛陽到高平陵來的。此乃天下第一等的忠臣啊!」

天子得知十分感動:「大司農你……」

「行了,現在不是兒女私情的時候,時間要緊!曹羲大人我們快走!」

「范先生,昭叔,你們務必小心,特別是到中領軍別營的時候,恐司馬氏已佔據那裡了,小心追兵伏擊。我們先去許昌,你們隨後直接跟來。」宮燕認真囑咐道。

「大將軍放心!老夫可是名士范叔,天下聞名的智囊啊!」桓范大笑著和曹羲同出軍營去了。

天子這時想起:「昭伯,洛陽還放了侍中許允、尚書陳泰回來勸說你,讓你儘早歸降認罪。他們被朕留在御營中,你要不要……」

話猶未了,外邊人來報:殿中校尉尹大目在營外求見大將軍。

「尹大目?是臣舊友也!」

「莫非又是來投奔我們的?」天子道。

「絕無可能,洛陽已經出走一個桓范,那能再來一個?臣料定又是勸降的。這樣,請天子在帳后隱形,臣要套取來人之意。」

「朕理會得,理會得,只要能玩弄太傅,你要朕做什麼都行。嘿嘿!」天子一面說一面笑嘻嘻地隱身於幕布之後。

宮燕眨了眨眼:「這皇帝到底受了權臣多久的悶氣了?」

天子藏好了身,宮燕就叫曹訓:「快去請尹先生進來!」那曹訓笑著出去了。

宮燕撿起地上那刀放在案上,重新坐下:「這副身軀也太胖了,還想騎馬與砍殺?得減肥了!」

這時候軍帳掀開,為首走進三個大臣,宮燕瞳孔一縮:「怎麼多了兩個?」

「大將軍,我乃殿中尉尹大目,尚書陳泰,侍中許允大人也在,我奉了太后懿旨,特來請大將軍與陛下速回洛陽。有要事相敘。」

「哦。你確定是太后,而非太傅?」宮燕冷笑一聲,將司馬懿給天子書信丟在地上。

許允等人接過看了,臉上卻沒半點驚訝之色:「大將軍,陛下現在何往?」

「許大人長本事了,你找陛下何干?」

「大將軍,下官昨晚得知大將軍急請陛下入將軍營,達旦未歸,莫非大將軍你已經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韙之事?」

「許大人,你到底想說什麼?」宮燕嘖嘖道

尹大目上前說道:「昭伯你不要這樣子,你這樣大家都不好意思說。我從洛陽趕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太傅已經說了,認罪之後僅是免去你的官職而已,僅此而已,太傅還為此對著洛水發下毒誓。你我年誼世好,我何曾騙過你?」

「曹爽!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你要想清楚,你的家人老小還在洛陽,跟我們回去,這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在笑什麼?」

「陳泰,我笑你背父欺君,好好的忠臣不做,反為司馬做牛馬走,派你去打探太傅軍情,你倒成太傅說客了。我雖大將軍,豈敢自在專權?這事我需問過天子再做定奪。」

那三個人吃了一驚:眼前這是曹爽?!

「那大將軍,陛下他人呢?」

「來人,請陛下……」

「昭伯不必相請,朕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位戰袍少年郎君直入帳中,眾人視之,乃魏主曹芳也!

「昭伯你看,朕穿這身如何?」皇帝一直來,到宮燕身旁坐下。

「果然人中龍鳳,陛下果然天資英偉,臣等遠遠不及,吾若為女子,願為婢子侍奉皇上。」宮燕這時身子像蝦米,臉上諂笑著。

「少來奉承,昭伯,這三隻太傅狗你打算怎麼處理?」天子笑了一下,正色道。

咦?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勸降三人組面面相覷。

尹大目最先反應過來:「陛下龍體康健,那實在是太好了,臣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天子哼了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活著的人回去告訴司馬懿,他的刀快,朕劍也未嘗不利!」說罷一劍劈向案上燭台。蠟燭頓時兩截。

「陛下,你這……」勸降三人組頓時嚇傻了。

「帳外甲士何在?速將三逆拿下!」

曹訓早就帶著甲士進來,將勸降三人組盡皆綁了。

「你們不用叫了,朕一向知道爾等冤枉,大將軍,你看這三個人該怎麼辦?」

「三留一可也,尹大目往日與臣有私交,可留一目回洛陽見司馬。臣也有信給太傅。」

「好,就依卿所言,還有另外兩人,就在此地格殺了吧!太傅曾經告訴我,行伍之事,唯立威而已!這樣,將陳泰許允二人首級獻給太傅,朕這個老師最喜歡人頭了。朕對此深有印象。」

「陛下所言,可是『京觀』?太傅的確戾氣十足。曹訓,動手吧!」宮燕大手一揮。

「啊,曹爽你敢?我爹是陳群!曹爽你不得,啊!」曹訓和甲士手起刀落,陳泰和許允兩個還沒來得及說求饒的話,就已經身首異處,一命嗚呼!

頓時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宮燕有些反胃,這時天子發話:「難為大將軍了,大將軍移步到朕的御營寫文書如何?」

於是宮燕和皇帝走出大將軍帳,身後傳來尹大目殺豬一樣的慘叫,那傢伙早已大小便齊流,帳中惡臭難聞。

宮燕和皇帝來到御營,這時東方已經發白,旭日的霞光正冉冉升起。山崗上微風拂面,令人心朗氣清。

進到御營,皇帝親自為大將軍磨墨。

「昭伯,這封信你打算怎麼寫呢?」

宮燕想了一下,當即揮毫下筆。

皇帝近前一看,只見標題是這樣:給司馬懿的一封公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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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重建大魏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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