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爵士
「嗯?你是......斯卡大哥?!好久不見啊!」「是啊......不過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這可說來話長了......」隨後因克講述了學院遇襲,後來使出烏金印法,再到自己加入牧師團的過程,「然後我就被叫來給這位先生療傷了,緊接著就是遇到你。」
「嗯......看來這就是所謂緣分吧。」斯卡感嘆道。「那能和我說說這九年你都經歷了什麼嗎,斯卡大哥?」「我的這九年啊,這可真的有的好說說了......」
斯卡出生於一個士兵世家,從他的曾祖父開始不管是男孩是女孩都要從小開始練習自己心儀的兵器,斯卡也不例外,他喜歡用劍,就像他的父親一樣。斯卡對於每日的訓練可謂是樂此不疲,而且他那開朗樂觀的性格也讓他結識了許多朋友,於因克相比,可以說是活的像「國王」一樣。
既然劍術提升上去了,那文化方面也不可落下。斯卡的父母親自到城裡尋找家教老師,因此斯卡在文學方面不比劍術差。19歲的他帶上劍,在父母期盼的眼睛中離開家鄉,趕往國都,途中救下了離家出走的因克。那次分別之後,因克就一直在學院里生活和學習,沒怎麼了解過這九年期間棲夢國都內發生的政變,也正是這次機會,就此改寫了斯卡的命運......
那日,斯卡於因克兩人分別,踏上了各自的道路,斯卡順利地成為了一名士兵,但即使是從小就接受訓練的斯卡,也無法輕鬆地適應軍隊里的生活,每晚經常被叫醒演習不說,每日重複死板的訓練也讓他覺得乏味。他想干一番事業,而不是渾渾噩噩地在軍中浪費時間!
也不知是否是上天對斯卡的眷顧,這個機會真的來到了……
「拜託,這可是比賽啊,二弟,快站起來!」亞當斯朝著被擊倒在地的亞頓喊道,「不行了,大哥,我不行了……」亞頓喘著粗氣,在地上求饒。這一次的劍術比賽,二王子亞頓又一次敗給了王子亞當斯。
「可惡!」休息室內的亞頓對著牆壁拳打腳踢,「可惡!可惡!可惡!」憤怒的淚水從他的臉頰上落下。「你在哭什麼啊?嗯?無能的二弟啊……」亞頓的拳頭已經送到亞當斯面門,但他卻輕鬆地將拳頭接下,並回以重重的一拳,亞頓又一次倒地不起,「想打倒我?那就變得再強一點!哈哈哈哈哈———」亞當斯大笑著離開了休息室,亞頓也嘗試過向父王告狀,但所收穫的只有敷衍的理由甚至毫無回應,仇恨的種子就此埋下。
七年後......
亞當斯像往年一樣舉行劍術比賽,但擂主當久了也難免覺得膩了,所以這回的比賽面向全城人民,當然也包括了軍隊,「還要邀請全城的人觀戰,這回比賽的規模將會是前所未有的盛大啊,哈哈哈哈哈——」。斯卡已參軍三年,但卻沒做過什麼大事,這麼好的一次機會,他可不能錯過,更何況比的是自己最擅長的劍術。競爭很是激烈,斯卡一路過關斬將,成功贏得了挑戰亞當斯的名額。
挑戰者總共三人,前面兩位的劍直接被砍斷,這使斯卡多了一絲擔憂......「接下來是第三位挑戰者,有請下一位挑戰者,來自異鄉的戰士——斯卡!」「終於還是輪到我了嗎,有點發抖啊......」伴隨著觀眾們的歡呼,斯卡緩緩走上擂台。兩人互相行禮,「別讓我失望啊。」亞當斯耳語道,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了進攻,「好快!」「哐!」斯卡竟然成功擋下了這一擊,亞當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因為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像樣的對手了。兩方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亞當斯甚至感到有些力不從心,眼前的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在戰鬥中分心可是大忌,哪怕是亞當斯也一樣,斯卡瞅準時機一劍打掉亞當斯的佩劍......全場瞬間安靜,隨後爆發出一陣歡呼,「斯卡!斯卡!斯卡!......」「我......贏了?」斯卡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對啊,你贏了!恭喜!」亞當斯在一旁笑道,他已經太久沒這麼酣暢淋漓地戰鬥過了......
賽后......「嘿!」亞當斯找到斯卡,「你叫斯卡對吧。」「是。」「有沒有興趣到我麾下,成為我的部下?」「這......讓我考慮一下。」「快點決定,我可等不了那麼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與此同時,在亞頓的住所......「二王子還請三思啊!」「現在誰都勸不動我!既然我沒法打敗他,也殺不了他,那就做他的國王!那個昏庸的老東西早就改下台了!」亞頓不管左右侍從的勸告,秘密召集心腹開會,「聽好了!這回叫你們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將那個老東西趕下台!」亞頓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驚恐不已,這句話要是讓國王知道他們肯定小命不保了,「在座的各位不用擔心,這次的會議的內容只有我們知道,如果讓我發現有叛徒的話,格殺勿論!聽懂了嗎?」所有人都微微點頭,會議從下午一直進行到晚上......
四日之後的夜晚,距離發動政變還有三個小時,亞頓對著所有召集的士兵和心腹說道:「各位先生們,我們這回進入王宮是為了奪取王位!無論發生什麼,抓到那個老東西是最主要的任務!所有人在頭上插上一根紅色羽毛!」然而國王和亞當斯他們根本不知情。
凌晨1點,政變發動,總共不超1000名的士兵穿著黑色鎧甲,悄然潛入王宮,而此時的王宮內,所有人都已熟睡,只有一些巡夜的士兵。亞頓的叛軍沒有留下任何活口,一切都如計劃一樣進行著,他在心中竊喜,然而他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了斯卡這個人。斯卡也是巡夜士兵之一,但他因為中途去解手免遭於難,等他回到崗位看到屍體與一根遺落在地上的紅色羽毛,他想都沒想就沖向亞當斯的房間。所幸的是叛軍還未來找亞當斯的麻煩,於是斯卡叫醒亞當斯,亞當斯看到那根紅色的羽毛立馬明白了:「二弟,竟然是你嗎......」亞頓從小就喜歡火烈鳥,整個首都除了他沒人飼養,「可惡,快點,這是一場政變!他們的目標是父王!」亞當斯拿上佩劍就帶著斯卡沖了出去。
「比我想象中還要順利啊!」亞頓笑道,叛軍已經佔領了整座王宮,現在就差將亞黎殺死,然後自立為王。就在亞頓幻想著以後成王的美好生活時,斯卡與亞當斯兩人已經處理乾淨了留守王宮各處的叛軍,正也往此處趕來,就在亞頓推開國王寢室的時候,「夠了,二弟!」一聲怒吼讓亞頓一驚,「你這回做的太過了!」回頭,亞當斯就站在那裡,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士兵站在他身旁,「太過了?哈哈哈哈哈,你這笑話逗笑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亞頓仰天大笑,「你哪來的資格說這句話!」「我知道小時候我做錯了很多事,我向你道歉,但別把別人也扯進來!」亞頓走到國王床邊,「現在道歉?」亞頓緩緩舉起劍,「晚了!」「咣!」「什,什麼?!」亞頓的劍竟然被擋住了,一把短劍擋住了亞頓的劍,而躺在床上的亞黎緩緩睜開:「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哥說的對,你這回做的真的太過了。」亞頓迅速往後退了幾步:「為什麼......」「叫我時常備著一把防身的武器,這可是你給我的建議。孩子,聽我解釋。」「閉嘴!」亞頓惱羞成怒,將劍刺向亞黎,亞黎用短劍格擋但他畢竟老了,胳膊還是被刺傷,亞頓已經被仇恨沖昏頭腦。就在他要讓亞黎身首異處的危急時刻,斯卡一個箭步衝上來,砍斷了亞頓的右手,亞頓疼的哀嚎起來,就算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投降。
所有參與此次政變的人都被派往東部前線充軍,亞頓被關在地牢中,他失去了一切,地位、權利、信譽、還有一隻手。他已心如死灰,無論亞黎和亞當斯如何道歉都無動於衷。斯卡因為發現政變而且護王有功,被直接封為爵士。後來的五年裡斯卡在首都與亞當斯如同兄弟一般形影不離。直至一年多前,魔物突然襲擊東部前線,斯卡被派往東部前線支援。出發前的夜晚,亞當斯找到斯卡喝酒,「約好了,等你回來,還一起喝酒!哈哈哈哈哈哈哈——」「約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斯卡繪聲繪色地跟因克描述著在首都發生的這一切,與此同時派克斯也醒了過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臉上寫滿了懵,因克和斯卡一起看向一臉迷茫的派克斯,一起大笑起來。然而,一波新的魔物已經襲擊過來了,斯卡與派克斯率軍隊抵禦,因克也拿出維院長送給他能抑制烏金印法失控的法杖加入到戰鬥中......
然而軍隊在不斷減少,魔物卻不斷增加,東部前線戰事再次吃緊。國王得到這一消息,覺得頭疼無比,亞當斯又一次舉行比賽,但這回面向的竟然是全國哪怕不是本國國民也可以參加,無數有志之人前來報名參加,能進到決賽的只有一個名額,競爭的激勵程度無法描述。
決賽當日,亞當斯已在場內等候多時。而一位金髮的年輕人飄逸地走向了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