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突破
「吃過早點了嗎？」夜辭回頭，看著還在原地沉思的紀雲舒。
紀雲舒回過神來，眸光流轉，「還沒。」
「先吃點？」夜辭停頓了片刻，勾了勾唇，「不然你這一天可能都吃不太進去。」
「只怕是吃了還得吐出來。」紀雲舒無語的瞥了一眼這個小巷子，攥緊了手中的令牌。
這個令牌藏的很深，要不是好一通搜索根本找不到。
只是，為何丟了令牌，這兩人不來找呢？
「他們應該是忘了是哪一條巷子了。」
夜辭看著這周遭的巷子，樣子相差不大，但是做賊心虛的他們定然是晚上才能來。不然白天在這裡搜來搜去像個什麼話，而且也就昨晚能倉促來搜索一下。
畢竟他們昨日剛去了留芳館，那楚家的人多少有些忌憚不敢滯留太久。
「走吧，帶你嘗嘗早點。然後就開始辦正事了。」夜辭凝眸，一揮袖。
他今日，換了身顏色衣服，氣質都不一樣了。
「還愣著做什麼？」夜辭看紀雲舒還傻站在原地，不免得朝她揮了揮手。
紀雲舒連忙小碎步跟上，身上配著的鈴鐺叮叮作響，甚是動聽。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現磨的豆漿，熱乎著呢！」
「糕點！新鮮出爐的糕點！」
「我吃那個包子就好啦。」紀雲舒在包子鋪買了個包子，「你吃過了嗎？」
「嗯，」夜辭想了想，還是用摺扇撐著腦袋，「等你，等餓了。」
「那來三個包子吧！」紀雲舒給自己留了一個，剩下的都交給夜辭了。
包子兩個都是葷的，就她的是甜的。
「……」
果然還得是顏值加成，帥的人做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
就連這麼普通的包子，到了夜辭的手上，在別人看來他手中的包子能吃出不一樣的味道。
「看我幹嘛。」夜辭嚼著包子，敲了一下她的腦殼，「快吃吧。」
他走到豆漿坊，順便點了兩碗豆漿，兩人就著豆漿吃完了包子。
「公子公子，不好啦！」裴垣突然出現。
「如何？」夜辭放下喝的乾淨的碗，優雅的擦了擦嘴。
「那府衙今早果然送來了兩具屍體。」裴垣就相信自家主人是料事如神的，人數都沒算錯。
「她們是如何得知我們發現了與楚家有關的？」紀雲舒還是有些許不解。
「后廚有幫手。」夜辭早派人打探過了。
從他們踏入木門的那時候起，那兩人註定死。
三人來到府衙時，知府大人正在仵作間，頗感頭疼。目前還沒有來報案，這可是楚家的僕人。
「夜小將軍。」知府大人一看到夜辭，就立刻上前行禮道。
「知府大人。」夜辭也禮貌性的回了個禮，「這位是在下的朋友，叫她小紀姑娘就好。」
「民女見過知府大人。」紀雲舒微微行禮。
知府大人也微微勾唇頷首以示回禮。
「這兩個人，乃是楚家派來的打手，與聽雨之死脫不了干係。」夜辭拿出了那塊令牌，知府大人接過一看，確實如此。
「我們在留芳館后廚的出口那走了一段路，發現了命案現場。但是，至於為何聽雨死後出現在百米開外的郊外湖畔，還有待考察。」夜辭瞥了一眼那兩具屍體。
「這兩人均死於一刀致命，脖頸間的刀傷即是致命傷口。」知府大人解釋道。
「來了個死無對證，如何證明是他倆殺的聽雨？」紀雲舒皺了皺眉頭，微微嘆息。
「有錢能使鬼推磨。」裴垣拍了拍手，已經將殺害這兩個僕人的罪魁禍首給抓出來了。
「這人已經招了。」夜辭俯視了一眼這個罪魁禍首。
「大人饒命！小的都是受人指使，並非故意殺人！」男子連連磕頭。
「如實招來。」知府大人將眾人請出了這仵作間。
「是小姐的奶娘給小的塞了一筆錢，讓我處理乾淨這兩個人…沒想到剛殺完人準備丟失荒野，就被抓了個正著。」那罪魁禍首低聲說道。
「小姐的奶娘？」紀雲舒見他如此熟悉楚家府內之人，「你如何確信她是楚小姐的奶娘？」
「小的在府中是干護衛的，幹了十多年了。自然認得。」那罪魁禍首瑟縮的說道。
本來這種勾當他也沒少做，但是從來沒像昨晚一樣，剛準備拋屍就被逮住了。
「那你可知，為何讓你去殺這兩人？」知府大人說話的時候，鬍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小的不知。」那罪魁禍首沉思了一下，「但小的好像聽到了她們說什麼殺人滅口。」
對上了。
那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楚府。
「交給我吧。」夜辭看向知府，「麻煩派些人手給我們。」
知府大人正愁著呢，沒想到這個夜辭自己提出來要幫忙，這當然是極好的。
幾人再次來到這個楚府，不過這次是光明正大的進去的。
進去之後，紀雲舒才暗自咂舌。
入門便是曲折的廊亭，階下的石子鋪堆成路。
兩邊都分別開著正應時節的樹與花兒，顏色鮮艷；雖然一月，但園中的景色絲毫不遜。
流水滴答滴答，原是走進去還有假山與小瀑布。
「不知如此大的陣勢，可是楚某人犯了何事？」
來著正是一個身著不俗衣袍的中年男子，他兩鬢微白稍能看出他的年紀。
「令千金涉及一場命案，還請楚員外代為通傳。」夜辭向他亮出了令牌，直表來意。
「怎麼可能！楚韻那麼乖，怎麼可能會涉及命案！」一聽到涉及命案，楚員外一驚，立刻搖了搖頭。
「員外，若無證據，我們不會登門來此。」夜辭還是好聲好氣的說道。
裴垣一驚，平時主子哪有這般好脾氣，直接叫他們栓了就走。
不過看到紀小姐，裴垣也就懂了。
「會不會是弄錯了呀？」楚員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但是夜辭已經沒有好脾氣在回答一遍了，裴垣替他說道：「只是確認一件事情。」
楚員外糾結再三，還是讓下人去把楚韻叫來。
「爹爹，怎麼了？」
不消一會，那身熟悉的粉色羅裙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麼嬌俏的小臉蛋，不能夠真有這麼歹毒的心腸吧？
「楚韻，先下懷疑你與一場命案相關，來人，帶走。」夜辭揮了揮手，手下的人就要帶走楚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