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捨生忘死
臨州市,位於s省的北部,一個建在群山中的城市。距赤山市400公里,距省城徽州市350公里。四周群山環繞,西南方向,還有一些現在尚未探明的原始森林。
經過6個小時的顛簸,火車駛入了本次列車的終點站臨州車站。下車的人較多,趙力不急不忙的跟著人群緩慢的向檢票口移動。
出了檢票口,這時天色大亮,6月的早晨,還微微帶點涼意。猛然聽倒前面有人慘叫:「殺人了,救命啊。」人群如同炸鍋似的四散奔逃。
趙力一驚,只見許多人往檢票口跑來:「回去,趕緊退回去,前面殺人了。」
在退回來的人群中,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邊跑一邊喊:「我是國安警察,大家聽我指揮。不要慌,都退回到出站廳,只要守住檢票口,他們就進不來。」
這群人大約有十多人,大多為婦女和老人。他們爭先恐後的湧入出站廳,在檢票口前遺留了好些鞋子、小件衣物,現場一片狼藉。
「我姓周,大家可以叫我周警官,」那個便衣警察道:「我需要幾個敢抵抗的人,願意的請到我身邊來。」
人群一陣騷動,最後走來了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趙力根本就沒有進出站廳,這時也拖著行李箱來到周警官身邊。
周警官道:「大家互相介紹一下。」
那年輕人個頭不高,約二十多歲,比趙力還矮一點,戴著一副近視眼鏡,他緊張的說:「我叫高山,臨州西北經濟學院老師。」
五十多歲的男人道:「我姓陳,臨州市人。」他話語沉穩居然看不出一絲緊張。
趙力的話最簡單:「我姓趙,遊客。」
周警官對三人道:「一會如果暴徒衝過來,我正面對付他們,你們配合我,一定要將暴徒打倒,打到他們沒有反抗能力,不然,大家就危險了。聽懂了嗎?」
三人都點點頭,趙力和高山都有些緊張。趙力雖然昨天才經歷一場群體事件,但比起現在的火爆場面,那個太小兒科了。
這時,又有一群人朝這邊慌張的跑來,夾雜著痛苦的慘叫聲和救命的呼聲。
周警官迅速對對三人的身體狀況作出了判斷,說道:「小趙和我先去攔截暴徒,如果對方人多,高山要趕來支援。老陳你守在這裡,儘快幫助人員進入,然後守住檢票口,只要堅持一會,我們就會得救。」說完朝對面人群跑去。
趙力看了高山和老陳一眼,原想把塑料行李箱放下的,略一思考,還是帶上行李箱,跟在周警官後面沖了出去。
趙力拖著箱子向前跑去。這群人比開始的那群人多,所有的人臉色慘白,氣喘吁吁,亡命的往前跑,慌不擇路的人不斷的和趙力碰撞。
當趙力衝出人群的時候,見周警官正和兩名暴徒激烈搏鬥著。離他只有幾步的地方,一個外國姑娘朝他跑來,後面有一個暴徒在急追,那姑娘急切地對他叫道:「救救我。」
話音剛落,暴徒舉著木棍,一棒打在那姑娘的背上,那姑娘慘叫一聲倒下。
暴徒輕蔑的看了一眼正在衝過來的趙力,舉起木棍朝那女人的頭上劈去。
趙力大急,掄起手中的拖箱砸向暴徒。「碰」的一聲爆響,行李箱砸在暴徒的臉上,頓時四分五裂,那暴徒應聲倒地,手中的木棍也掉到了一邊。
趙力看了一眼周警官,就這麼一會的時間,周警官的情況變得很不妙,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與他搏鬥的兩個暴徒倒下一個,還剩一個,這人手裡拿著一把短刀,他在持刀暴徒的攻擊下搖搖欲墜。
趙力知道時間緊迫,如果周警官倒下,他不一定是這個暴徒的對手,何況對方還有兩個生死未知的幫手。如果面對三個暴徒,那他能不能逃脫都還兩說。而躲在出站廳的那群人,就不知道能倖存幾個。在前方的來路上,倒著好幾個一動不動的軀體。
趙力快速衝到暴徒身邊撿起木棍,木棍很沉,很結實。那個被砸倒的暴徒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模樣十分猙獰:頭上被砸了個大口子,鮮血如流水般的流下來。但他十分兇悍,搖晃著朝趙力撲來。
趙力十幾小時前就「被參加了」一場打鬥,現在已經能夠冷靜的面對危險了。再加上這十多個小時相當於五行神殿里兩天時間的練習,對於搏鬥即便是個菜鳥,卻也不再是小白。
他利用對方步履不穩,閃電般的撲到暴徒的身後,一棒狠狠的擊在其後腦勺上,一聲悶響,對方腦漿四濺,腦袋被打個稀爛,趙力臉上也賤了不少紅白之物。
趙力沒有再看軟倒在地的暴徒,用衣袖在臉上一抹,如同地獄出來的魔鬼,向周警官方向衝去。
正在和周警官對戰的暴徒眼睜睜的看著趙力斬殺對手,卻來不及救援,他狂嚎一聲:「哥哥——」。一腳將周警官踢出好幾米,提著短刀直撲趙力。
趙力見他來勢兇猛,忙用棍子橫掃,攔阻他的接近。
那人不管不顧,任趙力一棒打在頭上,他手中的短刀,直插趙力心臟。
趙力頭皮發麻,借著木棍打在頭上的反彈力,勉強扭動了一下胸部,「嗤」的一聲,趙力連皮帶肉被劃了一道大口子,鮮血一下就染紅了衣裳。
那人也被趙力一棒打得一陣搖晃,但他迅速調整過來,對趙力展開瘋狂的進攻。
趙力完全不是對手,但他有一根救命稻草:他的念力可以幫助他清楚對手的攻擊方向,在他的念力場中,對方的攻擊速度非常的緩慢,就像電影中的慢動作。只是他的反應能力跟不上,不能反擊,只能躲避。所以,他緊盯著對方持刀的右手,不斷地用木棍打斷對手的進攻節奏。
那暴徒非常的鬱悶,儘管對手完全不懂搏鬥,卻如同油鍋里泥鰍,滑不留手,無論他使用怎樣的招數,對方都能一一躲過,還不時反擊。有兩次木棍重重的打在他持刀的右手上,痛入心髓,刀差點被打飛。
暴徒只好以右手為助攻,用左手拳擊、用腳飛踢,但對手身體不斷扭動,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雙手也被刀子劃得鮮血直流,可就是打不倒
趙力不知被對方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腳步,腰部也被扎了一刀,手臂上更是刀痕累累,皮肉翻卷。但他依仗著念力的探測優勢,艱難的周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