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返校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長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貴，最易被忽視而又最令人後悔的就是時間。

——高爾基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例如假期，尤其對於那些同許向上相同的一類人而言，兩個月的暑假是短暫的，就像是吃了個手抓餅一般，更何況是被剝削得僅剩下十來天的寒假，那種感覺就像剛叫了份手抓餅，還來不及出鍋，上學鐘響。

又多了一歲的許向上收拾著依依不捨的行囊，帶著奶奶用濃濃地愛煲燉的小母雞，搭乘許爸爸那略不嶄新的二輪摩托車到車站，排了半個多小時的小長隊，終於上了前往縣城的車。每當節假日過後，車站上的人兒總是熙熙攘攘，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往車站擠著，然後去往四面八方，待到節日來到，便又從四面八方蜂湧而至。車站到別處的大巴車為數不多，大數都是要往縣城奔的。

等待，是一最浪費生命的舉動，可是偏偏，許多人都是在等待中進行。

黑色柏油路上，許向上會發獃地看著車窗外那別人家的四輪小汽車，規律跳動的心臟會悄悄地和大腦聊天著——要是爸爸也有一輛這樣的車，該有多好！這樣我就不用等待再等待……

但，後來的某一個差不多的時光，許向上還是在回家的路上，還是黑色柏油路，只不過原先快一個鐘頭的路程硬生生地變成一個鐘頭以後——好多四輪小汽車，路那麼有限，堵車是必然的。

「私家車幹嘛那麼多呀！都交通堵塞！」許向上不是第一個到宿舍的，蘿蔔是最後一個，早到的同學自覺地清理了灰塵，打掃了瓷磚地板，整理完床鋪后，按部就班地——勤奮的蘭蘭和鳳書捧著書本，啃著果子，就像上個學期一般，就像寒假壓根沒出現過。

即使多了一歲的蘿蔔，還是止不住抱怨，「去年我最後一個走，今年又是最後一個到，難不成高考會是最後的最後！」

「別神叨叨的了…輕點收拾，別讓你家的灰塵到我家來做客了！…」許向上撇了撇嘴，看著剛收拾妥當的床鋪，又瞥了一眼上鋪的厚厚塵埃，擔憂著。

「向上呀，虧你還過了個年！這點常識還是沒有呀！上鋪的就是有獨天得厚的優勢，不用擔憂什麼灰塵的問題，上從不管下的！」

「得了得了！你先收拾著，我晚點再洗一遍！」許向上妥協著，不是處女座的她卻有些比處女座還要命的潔癖！

許向上把地盤挪到了春春的床鋪上，珍愛自己遠離灰塵。春春很認真地看著書，只是沖女生微笑示意一下，不知是自己多疑還是所見的就是事實，春春的眼睛有些酸澀得不對勁。女生環顧了四周，棕黑色的眸子收集信息——大家，除了蘿蔔之外的人都好認真！好像才剛過完年吧！怎麼感覺只有我和蘿蔔兩個人過年的感覺？是大家都長大了，所以對於壓歲錢這樣的話題嫌棄它幼稚了，還是大家都沒空搭理除書本以外的事物了呢？……

……

鑒於信息量多且雜，腦細胞還未達到飽和狀態，大腦皮層謝絕信息進入，所以分析失敗！

「你們都好認真呀！」

蘿蔔終於說出了許向上的心聲，「我都感覺我動一下都會打擾到你們耶！」

「只剩下不到一百三十天的日子！不認真好像不行！」鳳書合上了書本，沖著蘿蔔解釋

「時光教會了我珍惜，那麼我就不能負它！」舒莉豪氣衝天

許向上聽了這話，感覺滲得慌！

「我來的時候，她們都在努力著……沒人和我說話，我不努力好像也不行的樣子！」麗玲倒是很老實地說了句真心話

蘿蔔如釋重負，嘲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在裝樣子啦！我那裡帶了糖和其他零食，你們要就自己拿呀！」

當女生遇見零食，那麼即使是很勤奮的女生，即使是已經吃膩了的女生，在大多數人的慫恿下誘惑下，那麼最是誠實的胃已然做了妥協——投降！

蘭蘭文縐縐地感嘆道：「糖衣炮彈糖衣炮彈實可怕！」

「別呀！新學期的第一天，不要把氣氛搞得太緊張了！如果一定要緊張的話，那麼申請從明天開始！」

很快，原本沉悶的氣氛說開了，有一個人除外——春春。

即便都是歡聲笑語，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即便都是高聲闊談，她也只是沉悶點頭——

女生沒有吃蘿蔔帶來的零食，還是很勤奮地看著書本，即便周圍的環境是嘈雜的！

許向上注視了春春很久，卻始終不發一語，有一個很大的問號穿過大腦皮層，拉拔體內的腎上腺素——

春春怎麼了？ps：15年的高考已塵埃落定！祝願所有考生都考得美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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