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遇穿越初入九州 得佳偶私定終身

002 遇穿越初入九州 得佳偶私定終身

酒,有人說它是穿腸毒藥,也有人說它是解愁良方。

借著酒力,韓進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間,韓進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來到了一個戰場,雙方几十萬人馬在山谷中交戰。韓進站在山頂上俯視全軍,將戰場上的一切形勢盡收眼底。

只見對面山頂上,敵方的軍師令旗一揮,敵方大軍陣型變換。頃刻間,山谷內地動山搖,震得己方大軍人仰馬翻,眼看著己方出現了敗勢。

「地煞陣?」韓進微微冷笑:「不過如此」。

揮動手中令旗,向隨從說道:「傳我軍令,兵分五路,開啟天罡陣」。

隨著己方陣型變化,山谷內的地震停止下來。緊接著,狂風大作,捲起沙石,吹得敵軍睜不開眼睛。

五路大軍借著風勢掩殺過去,敵軍潰敗而退,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韓進抽出寶劍,指向對方軍師,朗聲大笑:「你還有什麼招術,儘管試出來吧,哈哈!」

笑聲響徹山谷,鼓舞了己方士氣,嚇得敵軍人人膽戰心驚。

正在韓進洋洋得意之際,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將韓進自睡夢中驚醒。

什麼情況?

被擾了好夢的韓進剛要開罵,卻硬生生的頓住了,憤怒被隨之見到的驚訝所取代。

自己哪還是在大學的寢室,這裡分明是一座古代的庭院。

自己正穿著古代僕人的衣服靠在一棵參天大樹下,身上、頭上、臉上全是冷水。對面站著一個丫鬟打扮的中年女子,手中拿著空盆,正看著自己。顯然剛才潑醒韓進的,正是此人。

韓進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無所適從,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地方?」

對面站著的中年婦女一手拿盆,另一隻手指著韓進破口大罵起來:「敢在這裡偷起懶來,你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李府,不是你們周家,不是你們這種沒用的奴才白吃白喝的地方,還不快起來幹活去」。

「李府?周家?古宅?家奴?穿越?」韓進腦中閃現出一堆的疑問,但覺得頭痛yù裂,渾身散了架一般的難受,不知道是不是昨rì喝酒過多的緣故,一時之間竟站不起身來。

中年婦女看到韓進仍舊靠在樹上沒動,剛yù罵點更難聽的,只見一名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袖兒姐,別為難他了,我來吧」。

韓進尋聲音望去,不由得心跳加起來,沒想到這個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而且,似乎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

女子二十左右的年紀,一身樸素的黑衣,似乎是這個時代的孝服。潔白無瑕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妝扮,卻有著一種渾然天成一般的靚麗。

即使衣服比較寬鬆,但也能夠想像到衣服裡面玲瓏的身段。如此美貌的女子,身材還會差嗎?

即使看起來,略顯柔弱了一些,但也是一種弱不禁風的古典美。

那位叫袖兒的中年丫鬟,斜眼看了一眼美貌的女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呦!那哪成啊?似這般下人乾的粗活,少夫人纖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不礙事的」。

似乎沒有聽出袖兒話中的刺,少夫人淺淺一笑,拾起掃把,開始打掃院內的落葉。

叫袖兒的丫鬟見到少夫人幹活,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出院子。邊走邊用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故意小聲的說道:「哼!克夫的命,干點活也是應該的」。

少夫人繼續打掃著院子,對袖兒的嘲諷無動於衷。

不長時間,院子里的落葉打掃乾淨。少夫人將一切收拾妥當,又去裡屋內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韓進。

「換上吧,免得著涼。時間到了,我要去老夫人那裡問安」。

「謝謝」,韓進接過衣服。

少夫人背對著韓進,雙肩微微抖動了一下,輕聲說道:「莫要談謝字。這些苦,本就是你為我受的」。

說著,向院子外走去。

活動了一下筋骨,已經能動了,韓進換上乾爽的衣服,又重新回到大樹下,慢慢的尋回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記憶。

這名令自己心動的少夫人叫周楚楚,楚楚可憐的楚楚。早在自己在周府當家僕的時候,就已經對她心生了愛慕之情。怎奈身份不同,有些事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三年前,周楚楚的父親為了攀附權貴,將周楚楚嫁給了李將軍的獨子。

父母之命不可違,周楚楚也只得答應。並央求父親,將韓進帶到李府。周父覺得有個男丁也好,免得女兒受到欺辱,便答應了周楚楚的要求。

沒想到成親當rì,還未拜堂,李將軍的兒子就死了,周楚楚還未做成一天的新娘就成了寡婦。

後來韓進才知道,李將軍本就沒瞧得起周家。之所以答應這門婚事,是因為自己兒子得了重病,為了沖喜才迎娶了周楚楚。

李將軍的兒子這一死,李府上下自然就將矛頭指向了周楚楚,說是她剋死了自己的丈夫。

周楚楚百口莫辯,只得聽從李府的安排,獨居在這個別院,為夫守孝。這一守,就是三年。

三年間,周楚楚恪守孝道,每rì早中晚三次去李府老夫人那裡問安。不管颳風下雨,從未間斷。可儘管如此,還是受盡了李府的白眼。就連一些丫鬟僕人,也未把這位少夫人放在眼裡,每每對其冷嘲熱諷。

本來周楚楚還有一個隨嫁的貼身丫鬟小紅。兩年前因受不了這種暗無天rì的生活,偷偷逃跑,竟被李府的人抓住,活活打死了。周楚楚也因此,受到老夫人好頓責罵。

如今,這個冷清的小院,只剩下韓進與周楚楚二人,守著李將軍兒子的牌位虛度著光yīn。

好在二人總算有個伴,相互照顧,倒還可以勉強生活。

想到這裡,韓進心中苦笑:「看來這個曾經的自己太過懦弱了,雖有愛慕之情,卻不敢說出來。難道就這樣陪著周家小姐,忍受著李府人的欺負過一輩子嗎?」

韓進的思想不屬於這個世界,心中也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他可不管那些世俗的身份尊卑之分,只要自己喜歡,大膽追求就是了。有什麼比兩情相悅來得更為實在?

何況周楚楚與李將軍的兒子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自己追求周楚楚,並沒有破壞道德,至少離自己心中道德標準的底線還很遠。

一個大膽的構想在韓進的腦海里出現,只是現在還差一點,就是周楚楚對自己的態度。他希望今天就能夠得到答案。

不長時間,周楚楚回來了。看得出來,她的臉sè並不好看,沒有與韓進打聲招呼,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韓進也沒有去追問,他知道現在追問還不是時候。到了恰當的時候,周楚楚自然會說,因為在這裡周楚楚唯一的一個傾訴心事的對象,就是自己。

直到晚飯的時間,周楚楚才自房間里走了出來,在丈夫牌位前上了三柱香后,走到了餐桌前。

晚飯是袖兒丫鬟送來的,用粗茶淡飯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兩碗米飯,兩盤素菜,不帶一絲油星,倒真是清淡得很。

周楚楚先將米飯撥給韓進半碗多,才開始吃飯。

菜並不可口,可以說是很難吃。但對於已經餓了一天的韓進來說,只要填飽肚子就行,又哪來的那麼多挑剔。

周楚楚吃得很少,再加上她纖弱的身子,讓人看了不免心生憐愛。

晚飯過後,才是真正輕鬆的時刻。袖兒丫鬟收走碗筷之後,就不會再來,這裡不會再有人來打擾。直到睡覺前的這段時間,才是二人獨處隨意暢談的時段。

只是今天,周楚楚似乎有些心事,坐在屋內不住的嘆氣。

「楚楚有什麼心事嗎?」

韓進看著周楚楚隨意的問道。

他們早已商量好,在這個時間裡,他們是朋友,不再是小姐與下人的關係,也用不著白天那樣小姐來小姐去的,直接以兄妹相稱。

周楚楚低頭說道:「今rì向老夫人問安的時候,順便向老夫人請示。在這裡為夫守孝已滿三年,希望老夫人准許我回家探望父母。雖然當初把我硬嫁到李府是父親不對,但他們畢竟是我的親生父母。三年未見,我又怎能不想念?」

「老夫人沒同意?」只看周楚楚低落的情緒,韓進就猜到了結果。

周楚楚幽怨的嘆道:「若是直言拒絕也就罷了。可老夫人卻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已是他們李家的人,與周家再無瓜葛。讓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生活一輩子。還說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答應了這門婚事,娶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聽了周楚楚的訴說,韓進怎能不氣?緊握著雙拳,憤恨的說道:「這李府,也欺人太甚了吧」?

「算了,我已經習慣了。就按照他們的要求,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吧,誰讓他們都說是我剋死了她的兒子呢?」

「哼!病重不治而死,偏要將罪過加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這都是什麼世道?」

「這就是命啊!」

說著,周楚楚嚶嚶哭了起來。

韓進最見不得女人這樣,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委屈。上前一把抓住周楚楚的雙手,柔聲說道:「命運是由自己掌握的,不如我門逃出去,去過新的生活」。

被韓進抓住雙手,周楚楚頓時臉緋紅了起來,想抽回雙手,卻又不忍。心中卻想,這韓進往rì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今rì怎麼變得如此大膽起來?

隨即想到韓進或許只是頭腦一熱才說的這些話,凄然一笑說道:「逃?怎麼逃?這裡都是李將軍的勢力管轄範圍,他們既然敢不派人監視我們,自然有把握讓我們逃不出去。當初丫鬟小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韓進聽了一時語塞。是啊,怎麼逃?說起來倒是容易,自己雖然在李府生活了三年,可是與周楚楚一樣,從未踏出過院子半步。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更無法研究逃跑的路線。現在說逃,也只是痴人說夢一般。

周楚楚見了心中不忍,出言安慰道:「韓大哥能這樣想,楚楚已經感激不盡了。楚楚並非不解風情之人,怎會不解韓大哥的心思。其實楚楚何嘗不是這樣想呢?否則當初也不會央求父親將你帶過來。只是沒想到,自己自私的想法反倒害了韓大哥與我一同受罪」。

韓進聽了興奮得心中怦怦直跳。這當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聞著周楚楚身上的幽幽蘭香,近距離觀察,現臉上掛著兩抹紅暈的周楚楚更美了。不自覺間,握著周楚楚的雙手更緊了些。

周楚楚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是雙手被韓進握得有些痛,卻沒有掙脫的意思。繼續說道:「怪只怪造化弄人,你我緣淺。縱使韓大哥不嫌棄楚楚新寡的身份,我也已是籠中之鳥,難與韓大哥比翼雙飛了」。

韓進鬆開雙手,「嚯」的站起身來,朗聲說道:「大丈夫立世之本,唯情義二字。若不能救得楚楚姑娘逃離苦海,枉我韓進在這個世界上白走一遭了」。

怪不得與孫璐璐分手的時候,心中並不十分難過,原來自己在這裡早已有了寄託。看來有二心的不只孫璐璐一人,愛情里果然沒有誰虧欠誰的。

周楚楚看到韓進大義凜然的樣子,不覺得竟有些痴了。

平rì里,受到李府下人欺負、侮辱的時候,韓進都是百般忍讓,從沒有過反駁。未想到骨子裡竟有如此英雄氣概,只是平時隱藏得深罷了。如此看來果真是可託付終身之人,只可惜,自己沒那個福分。

周楚楚低下頭,說道:「有韓大哥這句話,楚楚心愿足矣。只是多情自古傷離別,你我終有分別的一天」。

「什麼意思?」

韓進聽得懵。

周楚楚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的說道:「我已稟明老夫人,命你明rì起去山上砍柴,老夫人已經同意了。李府的人對韓大哥不會監視太嚴,韓大哥可借砍柴之機逃出李府,遠走高飛」。

韓進聽了頓時心花怒放,甚至忘記了說話。倒不是為了自己能夠逃離李府,而是因為自己得到這個上山砍柴的機會。

只要自己借著砍柴的機會勘察好地形,再設計好路線,就有機會帶周楚楚一同逃出去。只是這個逃跑計劃需想得詳細周密,事關兩個人的xìng命,一定要有十層的把握才能實施。

周楚楚自然不知道韓進心裡在想什麼,轉身回到自己的閨房,不一會,拿著一個錦盒出來,遞給韓進。

「這是在我出嫁時母親給的飾,韓大哥逃出去后,可換些錢財,做些小本生意也好,過著普通生活也罷。韓大哥莫覺得俗氣,只是這些東西留在這裡也無用處,權當是楚楚的一番心意。韓大哥逃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生活,就當是替楚楚好好的活下去。至於楚楚,韓大哥就忘了吧」。

說著,周楚楚再次流下淚來。她知道這一別,將是永訣。

韓進聽了心中感動,自己果然沒有愛錯人。周楚楚品行與才貌並重,又如此的重情重意,自己怎能有負於她呢?

伸手為她拭去淚水,韓進柔聲的說道:「楚楚不要亂想,沒有你,我豈能獨活?李府早已容你不下,之所以留你到現在,是因為你一直做得很好,他們挑不出毛病。我這一逃,李府會將罪過加到你的身上,到時恐怕你也捱不過他們的責罰」。

周楚楚強顏歡笑的說道:「韓大哥放心,楚楚自有辦法。承蒙韓大哥的照顧,否則楚楚這兩年都不知該如何過得。韓大哥的恩情,無以為報,若韓大哥不棄,楚楚就將自己這卑賤的身子給了你」。

說著,低下頭來,臉sè就像紅透了的蘋果。周楚楚自己都未想到自己能夠說出如此大膽的話來,身體竟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看著周楚楚轉身一步一步走向閨房,韓進不禁吞了口口水。

看來有才情的女子都是如此敢愛敢恨。自己曾經那個世界的古代亦是如此,卓文君敢與司馬相如私奔,西廂記里韓鶯鶯敢與張生私定終生。

而自己面前的周楚楚也是如此,只要自己跟著進去,就能夠共赴**,享受這似水的柔情。

他也不是沒有這種衝動,尤其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男人都是好sè的,但男人同樣是理xìng的。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能那麼做,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上前幾步,一把拉住周楚楚,韓進焦急的說道:「萬萬不可,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李府人故意讓你我獨處一院,就是希望我們rì久生情,做出越軌之事,他們好抓住把柄,將你我二人除去,這些我想你也明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我逃出李府之rì,就是你自盡之時」。

周楚楚聽了心中一凜。平rì看起來,韓進木訥得很,怎地今rì變得如此聰明起來,竟將自己的心思全數猜中。

口中幽幽嘆道:「深居孤院,過一生也是一輩子,過一rì也是一輩子。倒不如為自己好好的活上一天,也不枉此生了」。

「我要的不是這些」,韓進抓住周楚楚的雙肩,盯著周楚楚一字一字的說道:「逃,是一定要逃。但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們兩人一起逃。我要你做我後半生的妻子,此志不逾」。

周楚楚抬頭凝望著韓進,現他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懦弱,堅毅的目光中透著堅定的信念,讓人有一種無法抗拒的信賴和依賴。

隨即掙脫雙肩,撲到韓進懷著,口中低聲呢喃:「韓郎,不論你我能否成功逃脫,楚楚今生註定是你的人了」。

看著懷中的可人,韓進撫摸著她的秀,心中暗暗誓:「楚楚,我不會再讓你楚楚可憐了」。

正是:

何須以身明心志,何須揮劍斷情絲。

卿若憐我當自憐,定要兩情久長時。

yù知二人如何逃出李府,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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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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