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走
在修理了傻柱一頓后,何大清的氣終於順了一點。
氣順心靜之後他終於可以仔細思量一下自己到底該怎麼應對許興業的威脅了。
沒有許興業的威脅他還真想不起自己除了那張房契之外還有那樣一個把柄在外面。
不過還好的是就許家的這張借條上面是那樣寫的,其他家的都只是單純的寫明借款數量和利率而已。
說起來這院里在這方面就數許家會算計,聽他說當初這借條格式他還專門請教了婁家的一個管事。
想到這兒他連婁家的那個管事也恨上了,你沒事亂出什麼主意。
整理了一下子思緒后,他決定還是打算先去打住在後院譚老太太商量一下看怎麼解決。
說起來這個譚老太太還是他死去原配的遠房親戚,算起來他該喊太姑婆,算是沒出五服的親戚。
當初他學譚家菜還是譚老太太給牽的線。
他現在所住的這個四合院本來是譚老太太在前朝革命成功推翻帝制后買的。
想當初他男人除了為革命灑過血還為孫先生護過駕,那時的譚老太太一家風光無限。
誰能想到好景不長,在一次不曉得具體內容的軍事行動中英勇犧牲了。
好在譚老太太他們一家與孫先生一家有護命的情誼在,孫先生走後宋大姐對他家也多有照扶。因此新華夏建國后也撈了個革命家屬待遇。
當他正要轉入後院時,想到許家也在後院,現在過去談不是又要打個照面。
萬一到時許家的人在外面偷聽就不太好了。
於是他又轉道出了四合院,打算找自己現在搭上的那個白寡婦商量一下。
是的,就是去找白寡婦商量一下。
本來他們兩個都有點打算結婚的意思,但是女方說打算把家安在保平,因為這個原因他有點猶豫不決。
畢竟那邊是女方的娘家所在地,要是過去他何大清不是成了上門女婿了嗎。
再一個女方也有點不想要自家兩個娃的意思。
本來按照何大清的打算是想先混過這幾年再說,等兩孩子成年後再結婚。
到時也就不存在不要娃這回事了,自己也就算是對得起地下的那個死鬼老婆了。
白寡婦的家不算遠,沒一會便到了。
還沒進門便見到白寡婦的三兒子,還是如同往常那樣沒有禮貌,沒一聲招呼。
要不是白寡婦長得實在是風騷,對了他的口味,在床上又把他服侍得舒心,他早就不幹了。那兒輪得到這三小子給自己擺臉色
「死鬼,我說讓你跟我去保平那邊你就那麼為難嗎?都幾天沒過來看我了。」
何大清除了沉迷於她的肉體以外對她嬌柔的聲音也格外受用。
「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寶貝我想死你了。」
說著何大清便開始口傳身教上下其手。
一陣撫慰后何大清開始說起正事,把自己的困境告訴了白寡婦。
「要不你現在就跟我去保平,我娘家在那裡還是有幾分關係的。你說的這些跟我過去那邊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何大清心想,就是你娘家關係太硬了我才不想跟你過去的。不說家裡的那兩個小的不能扔在一邊不管,光是被老婆娘家壓得死死的他就有點受不了。
「你曉得我的難處,我不是不想跟你過去,我家裡那兩個你又不想一起帶過去。
你說你讓我咋個辦?
本來我打算等小的滿16了我就跟你過去,
這就算是對他們死去的娘有個交代了。
唉!」
「等到你女16了你是對你那個死鬼老婆有個交代了,那你對我又怎麼個交代,總不會讓我不明不白地跟著你過個十來年吧?!」
說到這兒白寡婦就是生氣,用力地擰了一下何大清以發泄不滿。
何大清也不生氣,一邊用手捏著懷中的美婦一邊回應道:
「好,好,好,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這回我說不得還真得跟你去保平了。」
雖然心底仍然不想過去,但何大清仍然口頭上如此說著。
從昨天到現在的心情已經夠差了,他現在只想享受片刻的安寧,把自己沉浸在溫柔鄉中。
這天又是照例給白寡婦家弄了豐盛的一桌晚飯才返回四合院。
等到回到四合院時天色已黑,趁著夜色何大清悄悄地摸進了後院譚老太太的家裡。
譚靜雅雖然現在已經年近七十,但仍然耳聰目明身體康健。因此何大清一進屋就被她給發現了。
「你小子今天咋個想起來看我老太婆了,還鬼鬼祟祟的。」
何大清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悄悄地把門給關上,然後才貼著譚老太太的耳邊悄聲說道:
「太姑婆,我今天來是找你商量個事情的。
「啊,我曉得,今天聽院里的趙芳說過了。當時我就說那大茂自己活該,要不是他想趁機打我乖耷拉孫兒哪兒會有這回事。」
在亡夫護駕孫先生時,譚老太太也是陪著宋夫人的,期間因為工作原因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
因此對這些小事完全是不放在心上。
「話是這樣說,可是那姓許的就有點不依不饒的。
醫生都開證明說損傷不大,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他非說孩子還小,現在看不出來,要我賠他3000萬元呢。」
聽到何大清的抱怨,譚老太太的火氣也是上來了。
「賠錢,3000萬,他休想!
有老婆子我給你做主,他翻不了天!」
聽到譚老太太這樣說,何大清苦著臉對她說:
「太姑婆,這回你是護不到我了。
那個許興業是抓住我的把柄了,他說要是我不賠他3000萬,他就把我踢出人民群眾的隊伍。」
聽到這兒,譚老太太的眉頭一皺。
「他抓住你的什麼把柄了?」
「當初買鋪子我不是缺錢嗎,我找他借錢時給打了個借條。上面寫明了我借錢的用途還有我蓋的手印。」
想到自己留下的禍患,何大清心中很是懊惱。
「你讓我怎麼說你,當初我就不讓你買鋪面,讓你先等等看看。
結果你瞞著我東借西借還是偷偷把鋪面買了,要不是我攔著你,你說不定上次官家喊換證時你就去登記了。
我是沒想到你在外面還留有這個東西,要不我把我的私房錢拿出來也要讓你早點把借條收回來。」
聽到譚老太太的數落,何大清連忙作揖認錯。
「太姑婆,我錯了,我錯了,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這不我來找你商量來了嗎。」
見到曾侄孫女婿認錯態度還可以,譚老太太嘆了一口氣。
「唉,讓我怎麼說你啊。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目前還沒什麼打算,實在不行只有把那個鋪子給賣了。不過時間急了點,再加上現在這個形式,估計敢買的少,也賣不上價。
至於其他打算目前倒還沒有。
不過我最近找的那個對象倒是說讓我跟她到保平去生活,她娘家在那邊勢力大,不怕姓許的到那邊使壞。」
對於自己這個曾侄孫女婿續弦譚老太太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他說出來仍然有點感傷。
她原本是有后的,但是兒子早夭,後來男人又死了,自己又不想再嫁,因此一直守寡到現在。
本來想著把曾侄孫女一家拉過來給自己養老,自己還幫著她給她相中的男人找了個活計,在譚家做幫廚。
本來一切都還算順利,這個曾侄孫女找的男人夠靈性,幫廚都學了一門好廚藝,後來都開始自己單幹了。
但是天不如人願,曾侄孫女在生下女兒不久后倒比自己這個老太婆先走了。
「你咋個打算的?另外柱子和雨水咋辦?」
想著自己可能一個人孤老在這個四合院里,譚老太太心情立馬低落下來。
「我還沒有想好,她是不太想柱子他們跟過去。所以我一直沒有定下來。」
「你過去可以,既然那個女的不想要孩子過去,柱子和雨水你得給我留下來。
我人老了不能沒個親人在身邊!」
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譚老太太很是果斷,當即便替何大清作了決定。
「兩個孩子里柱子也15了,這個年紀也可以去當個學徒了。
院里的小易在婁家的鋼廠能說上話,你請他幫忙在鋼廠食堂幫你兒找個活計。
一來在廠里上班也算是有個規矩管著他,二來到時柱子自己養活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至於雨水,我現在年紀大了,也照顧不過來了。
乾脆一事不煩二主,你也找小易他兩口子照顧。」
說到這兒的時候譚老太太停頓了一下,似是算計著什麼。
看到她這樣的神態,何大清安靜地等著下文。
「走的時候記得把你那個禍害房契處理好,我不管你是燒了也好,帶走也好,總之不要再留在北都,-給我的耷拉孫招禍。
你是沒那個命,八字輕了,擔不起!
至於許興業那裡,你走了后我去與他分說,你就別管了。
兩個孩子那裡你就說與白寡婦好上了,要過去安家。」
聽到老太太這樣安排,何大清愣了一會才說:
「這樣的話這兩孩子以後不知道怎樣恨我。」
「要不你想咋樣,孩子你又不能帶過去,留在北都又要被許興業算計。
你越表現得不在乎孩子,孩子才能過得越好!
不然的話,孩子又要成為你的把柄,拿給許興業拿捏。」
見老太太說得在理,何大清只得接受了現實。
在之後的幾天里便偷偷通過一大爺易中海把兒子的工作給安排好。
而傻柱根本不知道自家老爸馬上就要跑路,還一個勁地跟院里的劉家兄弟、閻家兄弟吹噓自己成為了光榮的工人了。
本來他還打算在許大茂那裡洋盤一下的,但是當他聽說許大茂自從挨了他那一腳后變成了書獃子,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在家裡看書。
他自己也覺得沒有了興緻,當然他更怕他爸因為他招惹許大茂再次修理他。
不是怕疼,主要是太傷面子了,畢竟現在自己都已經工作了,不能再被老爹打得滿院子亂竄了。
但是傻柱並沒有高興許久,才工作不到一個星期就發現一個事實,他和他妹被老爸給拋棄了,他爹跟白寡婦跑了。
當天他沒有哭,但是他妹雨水哭得很傷心,整個大院的人被她的哭聲吵得一晚上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