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軍火]請收藏
滿載著戰利品回到馬關團練駐地，將收攏俘虜，整編部隊，維修槍械等一大堆雜務處理完后，倪瑞立刻馬不停蹄的親自帶隊，將煙土全部走私到河口，並準備通過劉培德留下來的路子，聯繫上常年在河口經營一間進出口貿易公司的德國籍軍火販子魯瑟*海德。
河口在雲南南部是紅河上游沿岸最大的貿易中轉城市，從地圖上看來就像是一把深深插入越南北部平原的三角錐，十分醒目。
更重要的這裡還有一條從昆明連接越南首都河內直至沿海港口的窄軌鐵路。水陸兩條貿易線，可以控扼整個中國西南地區與越南進五分之三的轉口貿易。
因為更為深入越南腹地的關係，這裡的人物風情與倪瑞想象中的越南風情並無二樣。城外的田間地頭隨處可見戴著斗笠的農民。
表面上一切顯的都是那麼的和諧，井然有序。
對於一支武裝商隊在城市附近出現，所有河口人都沒什麼感覺，因為四周每天像這樣的隊伍，河口附近實在太多太多了。
將大部隊安置在城外的一間旅店，倪瑞和熟門熟路的王德標一起帶著幾個下了槍的團練士兵，在城門交了每人五個總共三十個銅子的進城稅後，便進入了熱鬧非凡的河口城。
這是一個典型的中越混合型城市。城內既可見到帶有西南地方特色的建築，又可發現越南風俗的民房。
一行人沿著入城后的主幹道一路直行。
大約走了上十分鐘后，走在最前面指路的王德標突然表情輕鬆的在一間帶有德式西洋風情——古板與厚重的建筑前停下了腳步：「大人，這裡就是那個德國鬼做買賣的地方了。」
「恩……」倪瑞側目打量了眼前的西洋建築一陣，哼唧了兩聲，對王德標隨口說道：「你來過這裡比較熟悉情況，就先進入拜個門。」
「好！」說著，王德標邁開步子一陣快跑，幾下便跑進了洋房。
倪瑞則趁著這會功夫，扭頭對身後的四名團練士兵命令道：「一會，你們中的兩個人跟著我進去，另外兩個人則在外面守著注意情況。」
「是！」四名團練士兵連忙應道。
「好。」倪瑞端正體態，昂首挺胸的站在洋房外靜靜地等待，面色比較嚴肅。
「你好，倪瑞先生。我就是海德，你的手下，我的老朋友[王]，已經跟我說明了情況。」倪瑞的目視下，一名身著西裝，穿戴整齊的中年德國人心急撩火的從洋房內走了出來，並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王德標笑咪咪的跟在海德身後，顯然剛才他已經為海德實現指認過倪瑞了。
「你也好，海德先生。」倪瑞謙遜有禮的回應海德的問候。
「好了，先生們。我們先進屋喝杯熱咖啡再說吧~~請！」
海德長著歐洲人普遍的橢圓型臉，表情很嚴肅，配上一身緊身西裝顯然的極為幹練，很符合德國人的特性。
對於海德如此的熱情，倪瑞十分費解。但隨即他又想明白了，這個時期的中國，並不如辛亥革命以後，軍火市場需求火暴。在這個時期除了握有各省財政大權的督府們借著編練新軍的由頭，會花大價錢購買軍火，以乘機從中漁利外，根本就沒多少人捨得在軍火上面下多少本錢。
特別是在西南諸省不靠近沿海的貧困地區，願意一次大量購買軍火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軍火販子在一個最需要各種武器武裝部隊的國家竟然賣不出武器，這或許也是一種另類的諷刺吧！
一行人客客氣氣地進入洋房。洋房內的空間不大就跟一般的居所沒什麼兩樣，其間裝飾的很有德國風味，倪瑞可以清楚看到牆邊掛著的德皇畫像，以及許多名人的格言。
穿過一條很短的走廊，倪瑞等人在海德的引領下來到了盡頭的一間辦工室外。將兩名團練士兵留在門口，倪瑞和王德標跟在海德身後一同跨入了辦工室的門檻。
「瑪雅，請給我的客人們上杯咖啡好嗎？」
「是的，主人。」一名年輕的越南女僕，穿著黑白相間的歐式女僕裝，顯的十分可愛。她動作麻利，很快便用保溫瓶中的熱水泡出了三被咖啡。
片刻后，賓主在一套沙發上各自落坐，面前的茶几上幾杯熱騰騰的咖啡散發著微弱的香味。
「好了，倪瑞先生，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貨，數量多少，我這裡保證質量上乘，且價格公道。」海德喝了口咖啡，將咖啡被輕輕放在茶几上后，一板一眼的說道。
倪瑞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視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海德，隱諱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不好意思，海德先生，我想先看看你這的的貨再做決定。」
「好的，沒問題。」說著海德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辦工室內側的另一扇門說道：「請跟我去院子里的樣品倉庫。」
「……」倪瑞和王德標隨之起身，一言不發的默默緊跟在海德身後，在他用鑰匙將門打開后，沿著一條青石路徑進入了一片草地邊的房間。
「從美國林明登槍到我國的毛瑟系列步槍，再到馬克沁重機槍，我這裡的應有盡有，雖然它們都不是最新型號的，但質量絕對都沒有問題。」小小的房間內呈列著十幾支不同型號的槍械，其中甚至還有一挺拆開封存的重機槍。
「你說的沒錯，海德先生。不過，我可以挑選幾支槍試試槍嗎？」海德德國式的坦誠顯然已經獲得了倪瑞的好感。
「沒問題，請您大膽的試。」
***
PS：事實剩於雄辯，時間能夠證明一切。
滿載著戰利品回到馬關團練駐地，將收攏俘虜，整編部隊，維修槍械等一大堆雜務處理完后，倪瑞立刻馬不停蹄的親自帶隊，將煙土全部走私到河口，並準備通過劉培德留下來的路子，聯繫上常年在河口經營一間進出口貿易公司的德國籍軍火販子魯瑟*海德。
河口在雲南南部是紅河上游沿岸最大的貿易中轉城市，從地圖上看來就像是一把深深插入越南北部平原的三角錐，十分醒目。
更重要的這裡還有一條從昆明連接越南首都河內直至沿海港口的窄軌鐵路。水陸兩條貿易線，可以控扼整個中國西南地區與越南進五分之三的轉口貿易。
因為更為深入越南腹地的關係，這裡的人物風情與倪瑞想象中的越南風情並無二樣。城外的田間地頭隨處可見戴著斗笠的農民。
表面上一切顯的都是那麼的和諧，井然有序。
對於一支武裝商隊在城市附近出現，所有河口人都沒什麼感覺，因為四周每天像這樣的隊伍，河口附近實在太多太多了。
將大部隊安置在城外的一間旅店，倪瑞和熟門熟路的王德標一起帶著幾個下了槍的團練士兵，在城門交了每人五個總共三十個銅子的進城稅後，便進入了熱鬧非凡的河口城。
這是一個典型的中越混合型城市。城內既可見到帶有西南地方特色的建築，又可發現越南風俗的民房。
一行人沿著入城后的主幹道一路直行。
大約走了上十分鐘后，走在最前面指路的王德標突然表情輕鬆的在一間帶有德式西洋風情——古板與厚重的建筑前停下了腳步：「大人，這裡就是那個德國鬼做買賣的地方了。」
「恩……」倪瑞側目打量了眼前的西洋建築一陣，哼唧了兩聲，對王德標隨口說道：「你來過這裡比較熟悉情況，就先進入拜個門。」
「好！」說著，王德標邁開步子一陣快跑，幾下便跑進了洋房。
倪瑞則趁著這會功夫，扭頭對身後的四名團練士兵命令道：「一會，你們中的兩個人跟著我進去，另外兩個人則在外面守著注意情況。」
「是！」四名團練士兵連忙應道。
「好。」倪瑞端正體態，昂首挺胸的站在洋房外靜靜地等待，面色比較嚴肅。
「你好，倪瑞先生。我就是海德，你的手下，我的老朋友[王]，已經跟我說明了情況。」倪瑞的目視下，一名身著西裝，穿戴整齊的中年德國人心急撩火的從洋房內走了出來，並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王德標笑咪咪的跟在海德身後，顯然剛才他已經為海德實現指認過倪瑞了。
「你也好，海德先生。」倪瑞謙遜有禮的回應海德的問候。
「好了，先生們。我們先進屋喝杯熱咖啡再說吧~~請！」
海德長著歐洲人普遍的橢圓型臉，表情很嚴肅，配上一身緊身西裝顯然的極為幹練，很符合德國人的特性。
對於海德如此的熱情，倪瑞十分費解。但隨即他又想明白了，這個時期的中國，並不如辛亥革命以後，軍火市場需求火暴。在這個時期除了握有各省財政大權的督府們借著編練新軍的由頭，會花大價錢購買軍火，以乘機從中漁利外，根本就沒多少人捨得在軍火上面下多少本錢。
特別是在西南諸省不靠近沿海的貧困地區，願意一次大量購買軍火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軍火販子在一個最需要各種武器武裝部隊的國家竟然賣不出武器，這或許也是一種另類的諷刺吧！
一行人客客氣氣地進入洋房。洋房內的空間不大就跟一般的居所沒什麼兩樣，其間裝飾的很有德國風味，倪瑞可以清楚看到牆邊掛著的德皇畫像，以及許多名人的格言。
穿過一條很短的走廊，倪瑞等人在海德的引領下來到了盡頭的一間辦工室外。將兩名團練士兵留在門口，倪瑞和王德標跟在海德身後一同跨入了辦工室的門檻。
「瑪雅，請給我的客人們上杯咖啡好嗎？」
「是的，主人。」一名年輕的越南女僕，穿著黑白相間的歐式女僕裝，顯的十分可愛。她動作麻利，很快便用保溫瓶中的熱水泡出了三被咖啡。
片刻后，賓主在一套沙發上各自落坐，面前的茶几上幾杯熱騰騰的咖啡散發著微弱的香味。
「好了，倪瑞先生，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貨，數量多少，我這裡保證質量上乘，且價格公道。」海德喝了口咖啡，將咖啡被輕輕放在茶几上后，一板一眼的說道。
倪瑞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視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海德，隱諱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不好意思，海德先生，我想先看看你這的的貨再做決定。」
「好的，沒問題。」說著海德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辦工室內側的另一扇門說道：「請跟我去院子里的樣品倉庫。」
「……」倪瑞和王德標隨之起身，一言不發的默默緊跟在海德身後，在他用鑰匙將門打開后，沿著一條青石路徑進入了一片草地邊的房間。
「從美國林明登槍到我國的毛瑟系列步槍，再到馬克沁重機槍，我這裡的應有盡有，雖然它們都不是最新型號的，但質量絕對都沒有問題。」小小的房間內呈列著十幾支不同型號的槍械，其中甚至還有一挺拆開封存的重機槍。
「你說的沒錯，海德先生。不過，我可以挑選幾支槍試試槍嗎？」海德德國式的坦誠顯然已經獲得了倪瑞的好感。
「沒問題，請您大膽的試。」
***
PS：事實剩於雄辯，時間能夠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