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變強

石林：

「龍爪！」

李進：

「鳳鳴！」

「我說兩位兄弟，能......」

一隻騾子還沒把話說完，就陷入了昏厥。

「拔的就是你，讓你叫！」

石林把所有的光點都放進了一座廟裡，以免他們再次異變。但想要完全變成之前的樣子，若是沒有外物刺激，根據石林的發現，最少需要一個月左右，這還是在廟裡的情況。像那種三百年的樹，不是哪個村都有的，尤其孫村，近些日子大搞現代化建設，砍掉了村中唯一的一棵三百年的老楊樹。

「三十一秒了，李進，我們撤！」

二人經過一個月的訓練，變得持久了一些，也變得聰明了一些，時間一到，自己走人，再也不是被踢飛了。

橋下，二人吃著烤魚，石林說到：

「雖然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只提升了一秒鐘，但好得是有了方向，實踐證明，這條路是可行的！」

「對，沒錯，沒錯，嘶，好燙好燙！」

「我說，胖子，你這魚烤得不錯啊，跟誰學的？」

「石林，我跟你不一樣，我從小沒了媽，雖然後來爸爸又娶了一個媽，但畢竟不是親媽，我從小跟著爺爺放羊，走到山裡，吃到山裡，走到河裡，吃到河裡，這個烤魚的手藝就是我跟爺爺學的。」

「是啊，想想我們放學的時候，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情是找遙控，看動畫片，而你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幫爺爺放羊啊。我還經常看到你趕著羊的樣子。」

「可是如今爺爺已經不在了，爸爸，還有那個媽媽也都變成了那種樣子，其實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我那位媽媽對我還是不錯的，這幾天夜裡，我也總是夢到他們，還夢到和爺爺放羊的那段日子，青草，綠棗，河邊，小魚，雨後的大山，帶著土腥味的空氣，這些，這些都讓我想起爺爺。」

「李進，現在的這些，過去的這些，那些美好的東西都需要我們來守護啊。」

「是啊，可有時候想想，變成河裡的魚，也還是不錯的。至少，至少......」

「至少什麼？」

「沒......沒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李進，我是說，為什麼偏偏是我們兩個，你不會感到累嗎？」

「累？李進，這可是我們的使命啊，你難道不這樣覺得嗎？」

「我們？使命？那只是你的使命吧......」

「你到底怎麼了？李進！你想做條魚嗎？我看你只是想做那條自由自在的魚吧！」石林扔掉了手中的烤魚，「醒醒吧，李進！變強吧，李進！即便你沒有使命，但變強這件事你不覺得很重要嗎？即便你是條魚，但也要努力不要活成你手中那條魚的樣子啊！」

第二天，石林早早來到了孫村大門口，至於那座牌匾已經被石林和騾子還有驢群毀掉了。

「你來了。」

李進跟在石林的身後。

「石林，昨晚對不起，我說過，要一輩子做你的好兄弟的。可我昨晚......」

「沒關係的，李進，我們一起努力變強就是了。」

「那好吧。」

「準備好了嗎？」

「好了。」

「龍爪！」

「鳳鳴！」

「我尼瑪，這兩頭倔驢！啊！脫毛膏啊......」

「接著叫喚啊，我尼瑪！」

嗯？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石林心裡想到。

「三十二秒了，李進！我們走！」

到了晚上，二人累了一天，此刻躺在河邊柔軟的沙灘上。

「李進，不錯啊，這僅僅才過了一晚上的時間就又多了一秒鐘，這可比上個月快多了啊。」

「對啊，才僅僅過了一晚上而已。」

「你小子！」石林突然從沙灘上坐了起來，仔細盯著李進。

「總感覺你有些怪，但哪裡怪，卻又說不上來，算了算了，餓了，抓魚去嘍！」

說著，石林撲到了河裡，不一會兒，岸上就多了兩條大魚。

「接下來交給你了，李進。」

李進撿起兩條魚來，突然感到背上有些發涼，扭頭一看，原來是石林在水中撩水到了他的背上。

李進只是笑笑，沒有搭理石林。

石林又撩了一些水到李進的背上，但李進還是沒有理他。

又撩，不理。

還撩，還不理。

石林玩累了，到了沙灘，一下子就躺了上去。

「餓死啦，魚還沒有好嗎？」

「馬上就好，請再等等。」

「真慢！」

「請再耐心等一會兒，別急，馬上就好了。」

「你不是李進！你到底是誰？」石林突然從沙灘上翻身坐起，死死盯著李進。「李進那小子跟我說話，從來不會這麼客氣的！而你卻連說兩個『請』字！還有，李進那小子從來不喜歡有人往他身上撩水，而你剛才為何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喲，觀察的還挺仔細，那你仔細瞧瞧，我不是李進還能是誰？」

「反正你絕對不是李進！」

「這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李進翻了一下手裡烤著的魚，魚的一面已經烤的金黃，油煙都冒著香氣，金黃色的油在白色的魚肉上滋滋作響

石林開始圍著李進轉圈，左三圈，右三圈。

「喂！別轉了好嗎？我頭都花了！」

石林停下了腳步。

「李進哪年生？」

「1994年12月20。」

「石林呢？」

「1994年1月31。」

「嘶......一點不錯，難道你真的是李進？」

「廢話，那還有假不成？」

石林不甘心，又轉起了圈，左三圈，右三圈。然後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麼？」

「你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

「你變強了！」

李進一怔，目光慢慢地移向手中，轉了幾圈烤魚，說到：「喏，好了，趕快趁熱吃，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明天還要起早奮鬥呢。」

石林接過烤魚后，沒有再說什麼，吃完烤魚后，累了一天的石林，漸漸地睡著了。

李進站了起來，看了看河裡，又望了望天邊，最後盯著石林看了好一會兒后，也輕輕地躺下睡覺去了。

一旁的石林緩慢地睜開眼睛，心道：

「變強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該怎麼辦呢？」

第三天，二人如約而至。

「龍爪！」

「鳳鳴！」

「哎吆，我尼瑪......」

「煩人的騾子！先解決掉你再說。」

石林開始只對騾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