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極限

「我叫孫金財，你們是哪個村的？」

「我們是土坷垃村的。」

石林和李進在孫村的一座廟裡和一群人侃侃而談。

他們是已經恢復了人身的孫村村民。

「我說，真是謝謝這兩個年輕小夥子了。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五歲了，爺爺。」

「十五歲，十五歲，我十五歲的時候在幹啥呢？扛麥子還是挖煤？」

「唉，本來好好的生活，怎麼會變成這樣了？我的兩個孩兒一直沒有看到，不知道在哪裡？說起來，你們村的梅王我也認識，我家中還有他送給我的字畫呢。」

「爺爺，你們家在哪裡？我們幫你去看看。」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我們家在村北的麵粉廠旁邊的一個小衚衕里，從左往右數第三家，漆著紅漆的鐵大門的那家就是我家。」

「行，爺爺，現在我們就去看看。」

「那真是拜託了，作為報答，我家中的字畫你們可以隨意挑一幅。」

「您可是太客氣了，爺爺。那我們走吧？」

石林看向李進。

二人出了廟門。現在是下午一兩點的光景。天上的太陽很有精神，地上的人卻是熱的沒有什麼精神。

「啊，哈......欠。」

石林使勁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是這裡嗎？」

「麵粉廠，麵粉廠，衚衕，第三家，紅漆鐵大門，沒錯了，就是這家。」李進看著那扇威武的鐵大門說到，「看來這家還挺有錢的。」

二人進了屋。發現一個亮著金光的屋子。

「就是那間，沒錯了。」

「孫武，孫文，你爺爺讓我來救你們了！」

二人進了屋，卻沒發現有人。

「喂，看好了，我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騾子，更不是驢。還不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可走了。」

果然，等了一會兒后，從一個衣櫃後面出來兩個十來歲的小男生。

「你是孫武？他是孫文？」

兩個小男孩點點頭。

「好了，完成任務，我們走了。」石林說到，「李進，挑兩幅字畫，我們帶走。梅王的那幅給他們留著。我們挑別的。」

李進看到梅王的那幅「龍梅圖」，一股磅礴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來，在孫武和孫文離開那間屋子時，金光隨即隱去，重新歸於普通的字畫，李進隨手拿了幾幅孫金財作的字畫，揣在了身上。

幾人隨後出了院子，向鐵大門走去，就在這時，一隻倔驢突然出現，擋在了鐵大門門口。

「這隻驢，別的驢見了我都是躲著遠遠的，你倒是好，來門口堵我了是吧？」

石林說到。

李進發現驢的眼睛一直盯著孫武和孫文看。

「石林，這頭驢應該是......」

「哦？」

石林仔細看了看那頭驢。

「龍爪！」

石林的爪子飛速變換。

「刷刷刷！」

三道金光掠過，一個光點從驢的身上飄起來。

兩個月的時間，二人的技能持續時間雖然只提升了兩秒，但效率卻是提高了不少，相當於間接地提升了持續時間。

「不要怕，」石林安慰道，「我帶你們去找爺爺。」

石林收起了那道光。

院子里，一張驢皮完好無損地「躺」在了地上。一陣風吹過，風化，湮滅。

回到了廟裡。兩個小傢伙大老遠地就看見了廟門口出來迎接的爺爺。

「爺爺，爺爺！」

「哎喲，我的兩個乖孫子，想死爺爺了！」

孫金財兩隻手一手一個，抱起了孫武和孫文。

「恭喜啊，恭喜。」

廟裡的其他人賀喜道。

這時，一旁的李進招呼孫金財過來。

孫金財放下孫文和孫武，跑了過去，經過石林時，看了石林一眼，石林沒有任何反應。

「這些是你的嗎？」

李進把那些字畫一一打開來，讓孫金財查看。

「沒錯，沒錯，這些兩位都可以拿走，咦？」

一幅字畫里最後展開，露出來一個光點。

「這是，這是......」

「噓......」

李進作出噤聲的動作。

「是嗎？再仔細看看。」

李進悄悄地說到。

「沒錯，沒錯！肯定是她！」

「小聲些，小聲些，如果是的話就快快收好，快快收好。」

孫金財將光點收了起來，感激地看了看李進，經過石林旁邊時，感激地看了看石林，石林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孫金財跑到了兩個孫子身邊。

「爺爺，媽媽呢？」

孫武問到。

「媽媽呀，媽媽有點事兒，一個月後就會回來的。」

「是啊是啊，你們的媽媽去外地有些事情，一個月後就會回來看你們的。到時候啊，給你們帶一大堆好吃的。」

旁邊的人說到。

「真的嗎？爺爺。」

「是真的，是真的......」

「哇，太好了，媽媽給我們帶好吃的了，媽媽給我們帶好吃的了。」

孫文歡呼雀躍。

一旁的石林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罷了，說到：

「李進，我們再去陪那些倔驢練練。」

孫村打麥場。

一群驢。

兩個人。

「我說，」一頭驢喘著粗氣，「兩位大哥，你們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要不你就痛快點，要不你就別動我們了行嗎？」

「不行！」

「龍爪！」

「鳳鳴！」

在三十二秒的震懾時間裡，石林龍爪大肆翻飛，但每每都是點到為止，並不完全把驢毛扒下來，一方面是為了能夠繼續練習，而另一方面就是驢群痛恨兩人的原因。

「咴兒！咴兒！弟兄們，跟他們拼了！」

驢群望著自己被扒成「斑馬條紋」的模樣，心中咽不下那口氣，這已經不僅僅是打架那麼簡單了，尊嚴，尊嚴知道嗎？

看到生氣的驢群，石林嘴角微斜。

「哼！來吧！」

三十二秒的時間早已經到了，但二人並未離場。

石林若隱若現的龍爪，李進還在冷卻時間的鳳鳴，恢復了神智的驢群，鼻子間嗤嗤冒著粗氣。只有衝破極限才能提升力量，只有倔強到底，才能收穫成功！

天下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

「築巢！」

李進開始行動。他利用鬆軟的土地，讓驢群陷進去，這讓驢群「暗箭難防」。

明面兒上，石林舉著快要消失的龍爪。大喊著衝進了驢群。

驢群四肢繃緊，鬃毛挓挲。

「沖啊！」

兩邊同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