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隻狗

第48章 四十八隻狗

他還是喜歡阿仇這般與他說話。

仇夜雪一直以為,京中的夏季應當比歲南涼爽,但等到自己體會一遍后,就不這麼覺得了。

熱就算了,偏偏還有人一直黏著他,比他阿弟兩三歲時還要粘人,不僅要親要抱,近日還隱隱有要在他這過夜的舉動了。

畢竟祝知折離開的時間越來越晚。

仇夜雪被他摁在懷裡,微眯著眼被迫仰著頭。

他覺著熱,身邊兩個冰盆都化解不了這熱意,便直接抬腳踹了祝知折一下。

他人是半坐在桌上的,腳懸空著,要踢人很方便。

仇夜雪都壓根沒收著力度,直接一腳過去,踩在了祝知折的胯骨上,整個人借勢想要離開祝知折的臂彎。

然而祝知折只是配合著稍微鬆了點,免得這個姿勢仇夜雪自己不舒服,但要說再多一點動作,那就沒了。

仇夜雪鉚足了力氣都沒能把人踹開,不由更加煩躁。

眼見祝知折還要衝著他敞開的衣襟垂首吻下來,仇夜雪抬起自己撐在後頭的一隻手,用手臂卡住祝知折的脖頸,把人擋了:「滾遠點,熱死了。」

祝知折望著他雪白的脖頸上幾枚淡淡的紅印,舔著牙尖,到底還是沉著呼吸克制著將仇夜雪的衣襟拉好,把再往下的咬痕與更深更為驚人的印子全部遮住。

祝知折卻沒有鬆開他,直接伸手,將自己的手探進冰盆里,過了會兒才拿出來。

於是冰冰涼涼的手就貼上了仇夜雪的臉頰,還帶著點濕潤。

仇夜雪微眯了下眼,到底還是沒說什麼,由著祝知折藉機揩油。

冰塊直接貼上來會冰得肉疼骨頭疼,但這樣過渡一下就恰好。

只是仇夜雪沒想到還會這麼照顧人。

仇夜雪由著祝知折又磨蹭了會兒后,感受到某人還未消退的熱情,輕嘖了聲,拍開了祝知折的手:「行了。」

他擰眉:「戌時了,你該走了。」

祝知折似笑非笑:「阿仇,用完我就丟?」

仇夜雪抬眼:「是誰非得……」

他頓了頓,到底還是做不到像祝知折那般說話肆無忌憚。

祝知折環著他,還是不動:「不能留下來?」

「不能!」仇夜雪睖他:「我能容你每天在我這兒飛來飛去就很不錯了好么?」

祝知折幽幽道:「那為何那小畜生能趴在外間?」

「我師父幫我調丨教了番,」仇夜雪對於他總跟一頭狼吃醋這事也是很無語:「它在外間是幫我守著,這樣躑躅她們便不需要輪番守夜了。」

是祝知折自己說的,他身邊人太多,他才撤了些。

祝知折毫不猶豫道:「那我也能給你守夜。」

他討好似的抓住仇夜雪的手,垂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指,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仇夜雪默然:「你搶了躑躅她們的活不夠,還要搶一頭狼看家護院的事?」

祝知折把臉埋在他手心裡,叫仇夜雪又不合時宜地想起他阿弟養的松獅犬。

當真像。

祝知折:「這還不夠呢。」

他直白地將自己剖開給仇夜雪看,把所有的蠻橫霸道展露在仇夜雪眼裡:「阿仇身邊,只有我一個就夠了。」

他這話近似呢喃,明明帶著無盡溫柔繾綣,仇夜雪卻覺有一條毒蛇纏著自己的脖頸,貼著自己的耳廓在吐信子。

仇夜雪並不是頭一回知道祝知折的佔有慾有多重。

但有些事是即便清楚也會感到頭皮發麻的。

仇夜雪想將手抽回,但祝知折的力氣比他大,故而他只能抬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把上半身的重量完全交付到祝知折的手臂上。

仇夜雪毫不留情地拍了下祝知折的頸側,示意他鬆手:「你樂意睡榻不睡床是你的事,現下給我鬆開你的爪子。」

祝知折勾勾唇,知道他這是同意了,便終於將仇夜雪鬆開,卻還是湊在仇夜雪身邊,學著下人的腔調:「世子要歇息了嗎?可要我服侍著更衣?」

仇夜雪:「……」

他心說你滾遠點就好。

等祝知折牽著已經半大的狼崽從屋子裡出來時,候在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的躑躅三人都愣了下。

躑躅率先上前:「殿下,可是初六有何問題嗎?」

祝知折挑了下眉:「初六?」

躑躅解釋道:「是奴婢們私底下給這狼取的名字。」

畢竟他們總不能對著一頭狼喊太子殿下的名諱吧?

「沒有。」祝知折把繩子遞給她:「以後不用它守。」

許是知曉自己失去了份能親近主人的活,初六耷拉著腦袋,不太高興地沖著祝知折嗚咽。

祝知折掃它一眼,眼裡有幾分勝者的挑釁。

躑躅不明所以,多問了句:「是初六沒訓好嗎?」

祝知折背手轉身去書房拿仇夜雪要的書:「不。」

他聲音悠然,明顯心情愉悅:「以後我守。」

躑躅:「……」

仇夜雪說讓祝知折睡外間那個小小的軟榻上擠著,就真沒讓他進內屋。

這天氣熱,祝知折跟個火爐似的,挨著他他怕是要給熱瘋,祝知折樂意受這個苦是他的事,他不可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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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夜雪也並不是被祝知折日日纏著的,畢竟太子的身份目前還在祝知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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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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