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殺了我,你就自由了

寶寶,殺了我,你就自由了

片刻后,花園內。

蘇白曦看著眼前人,皺眉。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只見他將瓶中紅色液體倒在高腳酒杯中,而後將杯子握在手中輕輕搖晃著,緩緩走到她面前。

「看你似乎並不喜歡室內的氣氛,就帶你出來透透氣,怎麼,想回去?見見你的同類是怎麼死亡的?」

蘇白曦掃了一眼他手中的杯子,默然。

「........」

「啪——」

「葡萄汁而已,顏色都不一樣,緊張什麼?」

「你緊張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來,再生氣一些,表情會更可愛的哦~」

「你留著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怎麼這麼快就進入了不愉快的話題了?」

「當時你離開的時候,從我這裡拿走了一劑藥物,你放在哪裡了?」

蘇白曦瞳孔驟縮——是陽光壓縮針!

一旦注入血族體內,便可以讓他們永遠生活在陽光之下,如同人類一樣。

並且保存原本獨屬於血族的極為強大的能力。

當時那種藥物被研發出來以後她糾結收到了上級的命令不許銷毀,一定要完全帶出來。

但是.......

「我不知道。」

「你拿走的,怎麼會不知道呢?親愛的?」

「.......」

「不急,我可以等你,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不過,先說好哦,我能等,但是,族內那幫老東西,可是不能等的哦.......」

她卻依舊沒有回應。

「.......」

「生氣了?」

看著她毫無表情的面容,他心裡突然產生出了一種極為惡劣的念頭,故意將酒杯遞給她。

「不信啊,要不要嘗嘗?」

卻見眼前人猛地奪過他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抄起碎片朝他衝去。

電光火石之間,那鋒利的刃部就抵在了他動脈之上。

就在鋒利刃部即將割破他皮膚的瞬間,停了下來——因為,他的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抬眸,只見眼前人眸中泛著冷光,要比這天上月色還要清冷個幾分。

就在剛才這一系列動作之中,她眸中的光澤甚至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確實動了殺心。

這動作委實很迅速,若是換做普通血族只怕是早就被她殺掉了。

卓梵注視著她眸中的殺意,輕笑道:

「這是,血獵工會教你的?割下血族的頭顱,他們就會死亡?」

就在鋒利刃部即將割破他皮膚的瞬間,停了下來——因為,他的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抬眸,只見眼前人眸中泛著冷光,要比這天上月色還要清冷個幾分。

就在剛才這一系列動作之中,她眸中的光澤甚至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確實動了殺心。

這動作委實很迅速,若是換做普通血族只怕是早就被她殺掉了。

卓梵注視著她眸中的殺意,輕笑道:

「這是,血獵工會教你的?割下血族的頭顱,他們就會死亡?」

另一隻手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剛才因為她的動作過於迅猛,有些散亂。

蘇白曦立即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警覺自己無論如何用力都是紋絲不動——這樣的實力差距,完全是天壤之別。

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用了心思。

男人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兒,禁錮住她的行為,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注視著她的眸子里夾雜著笑意,就好像看什麼因為頑皮而犯了錯的小孩子。

「可是寶寶那就沒有人教過你嗎?你這樣子是殺不死我的,因為能力差距真的很大。」

他清笑著理著她耳邊的碎發。

「你的小心思在我面前一點也不夠看的......」

說著,他握住她拿著刀的手,仍舊笑道:「如果真的想要殺死我,刺穿心臟永遠比割下頭顱來的更有用處呢.......」

他的那個笑容實在是冰冷滲人,宛若凜冽的刀鋒一般。

他背後,便是一輪殘月,鋒芒宛若收割靈魂的鐮刀,襯得他眼底鋒芒更為冰冷了幾分。

男人幽暗的眸子顏色更深,瞳孔顏色紅的甚至有些發黑。

剎那間,蘇白曦額頭冷汗密布。

他是個瘋子!

她臉色蒼白,注視著他嘴唇顫抖著。

恐懼,宛若小蛇一般,順著她的小腿往上緩緩遊走。

眼前人笑得更為深邃。

「寶寶,寶寶,你要不要試一試,刺穿我心臟的感覺,知道為什麼上一次沒有成功嗎?因為你是偏了呀......」

他說著拉著她的手往下划。

「寶貝,你看吶,這是我的心臟部位,他現在不在跳動是因為我的身體機能像人類一樣需要靠心臟跳動鮮血供氧。」

冰冰涼涼的手指好像是一條蛇一般在他臉上蜿蜒攀爬,透徹心扉的寒涼感覺,從臉上傳了過來,刺的蘇白曦陣陣發寒。

她看著他暗紅色的眸子,嘴唇失了血色,血色不住地顫抖著。

他——他——竟然用匕首在教她如何殺了她?!

她注視著眼前人,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這傢伙是個瘋子,是一個赤裸裸的瘋子!

只聽眼前人繼續笑道:「但是這個心臟部位卻是我的力量來源,所以你如果想殺掉我的話,首先要做的應該是把我的心臟給刺穿,完全刺穿,因為一旦把我的心臟完全刺穿,我的力量就被割斷了。」

黑暗之中,男人的聲音虛無縹緲夾雜著笑意,眸子里卻十分認真,好像是在真的認真交給她如何殺掉自己。

他蒼白如紙的臉在黑暗之中半隱半現,好似一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幽靈。

一雙血紅的眸子宛若獸瞳,冰冰冷冷,不摻雜任何感情。

就算是含著笑,注視著她,也依舊是絲毫不見底的溫度。

蘇白曦看到了他瞳孔之中自己的倒影——滿面驚恐,瞪大了雙眸。

她下的面色蒼白,雙手不住的顫抖著,拼盡全力想要把手從他的手掌心之中掙脫出來,但是奈何他們之間的力量差距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她完全掙脫不開。

怪物!

瘋子!!

他是個瘋子!!

刀尖的部位穩穩的對準了他的心臟部位。

黑色的鮮血已經順著刀尖鎖助力的那個點緩緩流淌。

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一個瘋子!

剎那間,蘇白溪曦突然想起來了外人對他的評價——雙手沾滿了鮮血,冰冷徹骨,絲毫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得罪了他,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眼前人還在繼續握著她的手,迫使她用匕首尖銳處對準自己的心臟注視著她,依舊帶著笑意。

「寶寶,我給你一次機會。」

「不要——」

與此同時,血獵工會。

已是深夜,房間內卻依舊燈火通明,所有人都面色嚴肅,圍在桌子周圍坐著。

牆上的掛鐘指針已經指向了三的位置,可是房間內坐著的人無一人有睏倦的意思,都是正襟危坐。

一時間,房間內竟然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終於,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輕咳一聲,開口。

「想讓血族直接放棄蘇白曦不太可能,因為蘇白曦體內被種植的羋茵對於血族來講就像是毒品對於人,是一種癮。」

說著她將一小瓶玻璃瓶放在桌上。

那玻璃瓶中裝著半瓶鮮紅色的液體,剛被放在桌上,在場所有人除了那女人的面色,都變了幾分。

那白衣女人看著玻璃瓶中的鮮血,金絲眼眶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層白光。

「凡是喝過蘇白曦鮮血的血族能力一定會幾何倍數的增長,連帶著對她的慾望也會一同增長。」

冰涼寒冷,像極了毒蛇牙尖的死光。

旁邊的辛恬挑眉,恍然大悟。

「就像是人類之中癮君子是么?一旦吸食過哪怕一點點,就會沉淪,永遠也戒不掉,是么?」

那白衣女子點頭,聲音淡然。

「是的,如果想要戒掉,參考那些癮君子是怎麼戒毒的。」

好似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麼戒毒的?

輕則丟了半條命,重則直接丟失性命。

說這旁邊的人接話道:

「所以不用自責,你們想把蘇白曦搶過來,就像是想把癮君子的那些令他們沉淪的毒品搶過來。你他們當然會與你們一同干架了。」

那白衣女子也點頭同意。

「上面交代了,會想辦法將蘇白曦搶回來的,畢竟她的血液裡面含有正常人類血液之中沒有的東西,卻又在成分上極為相似,就算是加入了這世上最毒的毒蛇毒液也不會凝固,完全可以被製作成為血清的,這對人類來說是無價的藥用價值,上級也很重視。」

上級,就是人類最高層的領導。

血獵工會背後真正的依仗。

在一旁一直低著頭頓默不語的肖書涵突然起身,朝著女人怒吼。

「就不能現在么?小曦在他們手中多呆一天,就多遭一天迫害!」

那女人也絲毫不讓,摟著手臂抬頭仰視著眼前人,冷聲道:

「肖書涵!」

她說著勾起手指敲在桌面上,威脅聲絲絲入耳。

「蘇白曦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她本人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工會與全人類的共同的利益,現在既然妨礙了人類的利益,只能讓她稍微做出來一點犧牲!而且她既然以這樣的使命誕生於人類世界,就背負著自己存在的意義!既然如此她這點犧牲是理所應當的。」

肖書涵咬牙,握緊了拳頭。

「克隆人難道就不應該有自己的人權么?!」

女人冷哼一聲。

「實驗室產物有什麼獨屬於自己的權力?!」

看著眼前人依舊握拳仍舊不甘心,她不由抬高了音量。

「是人類將她創造出來的!是人類用自己的現金等一切東西庇佑她將她養大,她就應該為人類服務!這是規則!這是人類的生存法規!」

說著,她又繼續補充道:

「我們已經在血族之中暗中插入了間諜,會在特定時機將蘇白曦救出來。如果她不肯,那麼我們只能交給她毒藥讓她服用下去,讓那個血族親王喝掉她的鮮血一同中毒,他們兩人一同死亡。」

「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工會會出一大筆錢悼念她,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為全人類的付出的。」

全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辛甜坐在一旁,咬牙。

不能讓她出來。

絕對不能!

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在那個魔窟之中出不來!!

整場宴會除了那場小插曲以外,卓梵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

終於,待到宴會結束,賽斯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一手撐開厚重的窗帘,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的黑暗花園,垂眸。

親王陛下現在應該.......

在找她?

他想著看向了窗外。

果不其然,窗外那兩個身影糾纏在了一起。

「寶寶,我記得你一直都很恨我,也一直都想離開我。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

他注視著她,笑得溫溫柔柔。

「如果你今天把我的心臟刺穿,讓我死在了這裡,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卓梵從小拇指上摘下了那枚戒指,將蘇白曦的手拉到了胸口,把戒指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這枚骨戒交給你。」

「它代表了親王的身份。你拿著這個戒指對任何血族下令,沒有任何血族敢於反抗你的。」

他說著抬手摸向了她的臉,撫摸著她的臉頰。

「你如果今天真的成功了,擊殺了我,那麼你就帶著這枚骨戒離開。沒有任何血族感染你,也沒有任何血族敢為此殺了你。」

「你殺了我,你就成為人類的救星。從此以後你就能夠過上優渥的日子,並且不用擔心血族對你的追殺。」

黑暗之中那個聲音很輕,無比的蠱惑誘人,就像是黑暗裡深海之中的塞壬引誘著那些水手一般。

說著他再次用力。

這一次,刀尖刺破了他的胸膛。

黑色的鮮血順著他胸口的傷口緩緩流淌,在黑暗之中顯得那樣的詭異。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鮮血是怎樣順著傷口流淌出來,沾濕了他的衣服。

剎那間,蘇白曦才知道他竟然真的不是開玩笑。

他竟然是真的想讓她殺了他!

驚慌失措之中,女孩失了聲,注視著他,哀求道:

「不要......」

這一次的聲音就沒有剛才那麼尖銳,而是帶有低低的祈求,連帶著看上他的眸子也帶有哀求。

很顯然眼前人已經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掙扎與拒絕,注視著他笑意更深,語氣更加溫柔,好似來自地獄與惡魔的低聲誘惑。

「寶寶乖,你不是最想殺掉我嗎?怎麼反而到了現在卻做不到了?」

說著,他握緊他的手,朝著自己的心臟部位猛的一用力。

那個動作實在是過於迅速,以至於蘇白曦竟然在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在他反應過來的瞬間,那把筆手已經刺破了他的胸膛,黑色的鮮血噴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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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男主的瘋批黑月光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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