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營養藥劑
「擊殺喪屍，獲得1點強化點。」
「強化點+1」
伴隨著系統提示音，淡藍色界面上正中央的數字由0跳變為1。
竟然是系統！
也是，即使穿越都可能發生，得到一個神奇的系統又有什麼不可能！
穿越過程中，誰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事。
說不定，這系統不過是他腦海中潛意識的具象化。
「強化點有什麼用？」陳凡心中問道。
「強化點用於強化技能。」
「宿主掌握的技能如下：」
「外科手術：大師。」
「基礎刀術：入門。」
「這個等級是怎麼劃分的？」陳凡又問道。
「技能分為：入門、掌握、精通、大師，宗師、大宗師。」
「從入門到掌握需要消耗100強化點，從掌握到精通需要消耗一萬強化點，從精通到大師需要一百萬強化點，從大師到宗師需要一億強化點，從宗師到大宗師，需要一萬億強化點。」
系統界面上一連串的零讓陳凡有些無語。
「這看起來，沒有什麼用啊。」他忽然嘆了一口氣。
陳凡現在是感染了流感病毒，外科手術、刀術都不能讓他痊癒。
等等！
他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雙眼直愣愣地注視著系統界面，陷入沉思。
或許可以升一升刀術的等級，用刀技藝的精進可以提升每一擊的攻擊力，同樣的攻擊，只需要更少的體力就能使出。
如此，以原先的體力看，他會有更多的出刀次數。
而出刀的次數越多，能獵殺的喪屍就越多，完成任務的機會大大提高，今天的解藥有希望了！
「就這樣！」
陳凡真正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心情為之振奮！
「吼！」
一道低吼聲打斷了陳凡思緒。
他循聲望去，一頭滿臉血污的喪屍正朝他衝來。
喪屍腐爛的嘴角，殘留著半截斷掉的手指——顯然有一名倒霉的清道夫被咬了。
望著喪屍，他嘴角微微上揚。原本恐懼的喪屍此時倒是分外的可愛！
陳凡後退一步，輕鬆地躲避掉喪屍的撲擊。
只要集中注意力，這些笨拙的喪屍不不足以產生威脅。
喪屍僵硬地轉身，繼續發了瘋似的衝上來。
陳凡找准機會，如同猿猴般靈活地繞到喪屍身後。
手起刀落，利刃一分不差地砍在喪屍的脖子某處。
刀如同砍在皮革上，切開表面的皮膚之後就不能寸進。
陳凡面無表情，飛速抽了刀，繼續跟喪屍遊走。
終於，他又找准一個機會，手中的長刀如閃電般劈向喪屍脖子。
前後兩次攻擊完全擊中同一部位，利刃沿著之前的傷痕砍入。
撲！
喪屍中樞神經被斬斷，很快沒了動靜，摔倒在地。
長刀刺入它的頭顱。
「強化點+1。」
聽著系統提示音，陳凡有些疲憊的面容終於流露出淡淡笑意。
「一百頭喪屍的話，應該沒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陳凡在荒原之上遊走獵殺走散的喪屍。
太陽漸漸升起，高掛在萬里無雲的青天之上。
一陣風吹過，細沙飛舞而起，接觸到臉龐上的汗液，結成一小團一小團的，粘在臉上。
四周彷彿又灼熱了幾分。
「這鬼天氣。」
陳凡抹掉額頭的汗水，拄著刀拚命喘氣。
在他的腳下，是數具喪屍的屍體。
休息一會兒，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特殊的四四方方的黑色物體。
這玩意兒帶有一個紅外線發射器，通過對細胞組織進行特殊的頻譜分析，能檢測出生物的dna。
而這，是清道夫證明自己工作的唯一道具。
每一個喪屍的dna都不同，所以，只要將喪屍的dna收錄到這設備中，就能知道自己殺了多少喪屍。
因此，這設備也被所有清道夫戲稱為工作證。
每一張工作證之間可以互相通信，在工作證的背面有一處微微下凹的地方。
只要一按這個位置，一定範圍內的所有清道夫都會收到一個求救信號。
清道夫隊伍中，見死不救，需要負擔連帶責任——從一定程度也也防止了清道夫的內鬥。
陳凡拿著工作證，採集地面上的喪屍屍體。
採集完這些喪屍的dna，就夠100頭了。
「滾開！」
一道低喝聲響起。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陳凡猝不及防之下被撞飛出去。
「陳凡，看不出來，你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有幾分真本事。」
趙四一邊拿出工作證，採集地面上喪屍的dna，一邊臉上帶著譏諷望著陳凡。
「不過，你殺了喪屍又有什麼用？」他晃了晃手中的工作證，「地面上的喪屍dna信息我先採集了。所以，不好意思，它們現在歸我了。」
陳凡從地面上站起來，冷冷盯著趙四。
「趙四，你不要太過分了！」
李開河注意到這邊動靜，急忙趕過來。
「我就看不慣某人喜歡裝好人的嘴臉。」趙四聳了聳肩膀，道：「李開河，你是聰明人，倒不如跟我混。」
「你沒事吧。」李開河扶起陳凡，問道。
「沒事。」陳凡搖搖頭，沒有再看趙四，反而在四周打量起來。
「你在找什麼？」李開河疑惑道。
陳凡沒有說話，彎腰撿起地上的刀，朝一個方向走去。
「喂，這就走了啊！」趙四戲謔地場聲道。
他雙手交叉胸前，一幅看好戲的表情。
他獵殺喪屍的任務已經完成，有充足的時間來好好「教育教育」陳凡。
他要讓陳凡今天的任務也失敗，然後再慢慢看著對方毒藥發作而死！
想著，趙四眼中閃過濃濃的煞氣！
陳凡緊握著刀，神情平靜如潭水。
他一邊走一邊警惕著趙四的動作，見對方仍舊呆在原地，似乎想看好戲，心中悄然鬆一口氣。
若是對方對他緊追不放，事情就糟糕了。
而在只有陳凡一人得見的系統界面上，正顯示著一行數字。
「強化點，99。」
距離100點僅還差一點，必須在趙四真正動手前擊殺一頭喪屍。
100強化點，可以將他的刀法提升到精通級，那時將不懼趙四。
冷靜！不要太著急，以免讓趙正察覺出異常！陳凡暗暗提醒自己。
李開河望著陳凡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
陳凡的模樣，跟記憶中的有些不同。
真是有意思！
陳凡提著刀，不徐不急、卻又堅定地朝一頭遊盪的喪屍而去。
喪屍聽到動靜，咧著嘴，朝陳凡沖了過來。
陳凡緊盯著喪屍，身形漸漸跑動起來。
在兩者即將接觸的剎那！
「死！」
陳凡沙啞的聲音驟然爆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舉著刀劈向喪屍！
喪屍受到刺激，凶性大發，猛地加快速度撲上來。
然而，陳凡手中的刀卻如同靈活的蛇般，順勢沿著喪屍的雙臂而上，精準地刺中對方的眼眶。
喪屍雙臂僵在空中，身體徐徐向後倒去。
「強化點+1。」
同時，系統界面上的強化點從99點跳變到了100點。
聽到系統提示音，陳凡心中的巨石落地，立刻撥出長刀，心中急喝道：「強化基礎刀術！」
「此次強化，將消耗100點強化點。」
「是否強化？」
「是。」陳凡毫不猶豫道。
「強化開始。」
話音剛落，陳凡眼前景物一變。
四周是鋒銳到讓人睜不開眼的刀芒，抬頭望去，比正午的陽光還要刺眼。
無窮盡的刀芒縱橫在天地之間，四周一片虛無，所有物質早已被凌厲的刀芒粉碎。
而其中一道藍色刀芒忽然騰空而起，呼嘯著筆直朝陳凡射來。
來不及任何防備，刀芒倏地沒入陳凡腦海。
剎那間，如同被撥開迷霧般，腦海中關於刀法的所有不理解的地方，都一一融會貫通。
再回想起方才的戰鬥，他有些不滿意了。
他現在能隨便想出數十種更好的應對方法，而花費的體力最多只需要原來的一半。
不過，心中的一絲不滿很快被更大的興奮替代。
只消耗100點強化點，不過一個上午的功夫，他就將一門刀法強化到精通程度，實力提升遠遠不止一倍！
有了強化系統，在這末世，他有著無限可能！
不過……
陳凡抬頭望向趙四，眼神已經是一片冰冷！
他可沒忘記，身邊還有一個雜碎需要清理。
「哦？是殺了一頭喪屍，所以讓你找回信心了嗎？」趙四皺著眉頭，沉著臉低聲道，「不過，我很不喜歡你現在的表情。」
「雖然不能殺你，但我還是可以教你一些事。」
說著，趙四提刀緩緩走向陳凡。
一邊走，他不敢眨眼地盯著陳凡。
不知為何，趙四面對眼前的陳凡，心中有著淡淡危機感。
他搖搖頭，將腦海中荒謬的念頭驅逐。
開什麼玩笑，陳凡也有威脅？他一隻手就能打得陳凡站不起來。
方才沒有立刻動手，不過剛完成殺喪屍的任務，稍稍休憩。
只是遲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
「陳凡，你不該惹我的！」趙四低吼著向陳凡衝去。
「就憑你，也想教訓我？！」陳凡冷笑一聲，提著刀走向趙四。
「陳凡，到底是什麼給了你直面我的勇氣？」趙四腳下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喊出聲音。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差距！」
趙四速度極快，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衝到了陳凡面前。
手中的長刀在速度加持之下，攜帶著驚人的破壞力。
趙四最強的，並不是刀法，而是他的體術。
逼近精通級的體術，只是簡單地揮刀，就能輕鬆地砍翻一頭頭喪屍。
陳凡眼神平靜如水。
對方的刀太慢，而且充滿了破綻。
既然如此，今天就讓對方留下一些印象好了。
陳凡眼神一凝，右手忽然動了。
「去死！」趙四面色猙獰，彷彿已經看到陳凡倒地的景象。
殺戮和鮮血，是這末世最好的安慰劑。
即使殺一個螻蟻，也能帶來愉快的幸福感。
雙方接觸的瞬間。
趙四的眼前閃過一抹寒光，緊接著，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趔趄幾步。
「恩？」趙四呆了一呆。
他瞬間轉身望去，卻見不遠處地面上，半截斷臂正噴涌著鮮血，向前翻滾。
殘臂斷口沾上越來越多的干沙子，切面光滑的傷口逐漸血肉模糊。
這手臂？
他迅猛地轉過視線，望向陳凡。
對方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
鑽心的劇痛忽然從右臂上傳來。
趙四低頭一望，才發現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時已經被陳凡斬斷。
「怎麼可能！」他似乎忘記疼痛，滿臉子只剩下難以置信。
「死吧！」
低沉，沙啞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趙四驚覺，急忙伸手去取懷中的工作證！
只要按下工作證上的求救按鈕，陳凡必不敢殺了他。
因為，見死不救的責罰是取消兩天的解藥！只要他按下按鈕，無論陳凡怎麼不甘心，都只能收手。
除非，對方不想活了！
然而，陳凡的刀比趙四想象得快得多！
「不！」
趙四發生生命中最後一個聲音。
鋒銳的刀精準地斬在趙四的脖子上。強橫的刀勢幾乎快將他的脖子徹底砍下。
「哦？抱歉，我把你當成喪屍了。」
陳凡慢悠悠地收刀，望著倒下的趙四屍體，淡淡開口。
他環顧四周，所有目擊這一幕的清道夫紛紛轉過頭。
「哎呀，這喪屍看起來味道還可以。」
「是啊是啊，估計一刀就能殺了我倆。」一道聲音有些顫抖道。
「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另一個地方的喪屍更加美味，要不我們過去？」
「好好好！」這人忙不迭應道，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
兩人有些狼狽地快速逃離，消失在一處沙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