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道功法
夜幕下的西溝村空無一物,視線所及在,不過數丈,王鎮長失望的回到了座位上。
下了山之後,陸長生沒有再在村子里停留,而是迅速趕往村口。
西溝村村口,何捕頭給王鎮長和周員外普及完武道的境界之後,三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等著陸長生出來。
轉眼間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眼看著天就要黑了,王鎮長終究還是耐不住性子,站起身來朝著村子里望去。
忽然,王鎮長瞪大了雙眼,顫抖著指著前方,「回來了,陸長生回來了!」。
只見昏暗的村子里,漸漸顯現出一道挺拔的白色身影,由遠及近,漸漸顯現在王鎮長三人面前。
何捕頭當先揮手,收下捕快兵丁立刻搬開鹿角,讓出一條道路。
「三位!久等了!」陸長生拱手一禮道。
「不敢!陸長生此行可還順利?」王鎮長三人連忙回應,問道。
陸長生沉吟少許,道:「雖然期間有些波折,你魔修終究還是被我宰了。」
王鎮長與周員外聞言,相視一眼,面露疑惑,然而,一旁的何捕頭卻是面露懼色,小心翼翼的問道:「陸先生,這……當真是魔修所為?」
面對三人的疑問,陸長生也不解釋,直接抽出背在身後的白色骷髏法杖,道:「這便是那魔修的法器,或者說是兵器。」
雖然已經失去了主人,可是這七尺高的白色骷髏法杖依舊煞氣逼人,不敢直視。
何捕頭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移開目光,朝著王鎮長,道:「王鎮長,西溝村的事情已經牽扯道魔修,已然不是你我能做的了主的了,這其中的分寸和利害關係,還需要你親自告知縣尊大人。」
「好,明天一早,我便前往縣衙。」王鎮長點頭道。
隨後,王鎮長又道:「陸先生,西溝可有生還者?」
陸長生搖搖頭,「無一生還,共計一百二十一口,全部被抽取精血魂魄,屍體已經被我以純陽真火燒成灰燼,留在後山的山洞裡。」
「這天殺的賊子!」
「西溝村的後續事情我就不便插手,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出面的,可以到長生醫館找我。」
「是,多謝陸先生!」
西溝村已經是一座空村子,自然也就沒有封鎖戒嚴的必要,何捕頭當晚便率領收下捕快兵丁先行一步,返回龍川縣衙。
夜間山路難行,王鎮長和周員外二人來的匆忙,身邊也沒有家丁護衛,只能人手拿著一支火把,跟在陸長生身後。
陸長生有修為在身,夜間行走與白日無異,腳下不急不急,如履平地,看得身後王鎮長和周員外二人羨慕不已。
三人抵達虞山鎮之後,王鎮長和周員外二人各自道別返家,只有陸長生一人漫步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
忽然,陸長生目光一凝,只見前方不遠處的巷口,一大一下,立著兩道身影。
「你二人怎會在此?」
這一大一小自然是青鱗和孟平安。
「師父,你走了一天了,天都黑了,我們出來尋你,怕你走丟了!」孟平安連忙道。
「是嗎?」
陸長生狐疑的掃了二人一眼,孟平安眼盲,自然是淡然自若,而青鱗,則是挺直了腰板,一副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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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壯的模樣,注視著陸長生。
「最近妖怪多,師父你一走,我們害怕!」
終於,在陸長生的逼視之下,青鱗彷彿泄了氣的皮球,弱弱的給了一個理由。
陸長生腳下一個踉蹌滿臉驚愕的盯著青鱗,卧槽!你這個理由過腦子嗎?咱們醫館除了師父我和平安,都是妖怪啊!青鱗,你這是赤裸裸的侮辱為師的智商啊!有沒有?
陸長生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青鱗牽著孟平安跟在後面,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被父母抓到一樣,低著頭,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回到長生醫館,青鱗很自覺的帶著孟平安去休息,房頂上打盹的赤眉金雕扇了一下翅膀,算是和陸長生打了招呼,然後在洗將頭插進翅膀里,繼續打盹。
陸長生看著有些無語,好好的一隻猛禽,竟然被他養成了一隻雞,這也真是絕了!
至於水池裡的金錢龜,已經被陸長生自動忽略了,一個整天趴著一動不動的物種,陸長生是在是不想吵醒它,接著睡吧!
房間里,陸長生取下藥箱和金葫蘆,將骷髏法杖靠著床邊,伸手往懷裡一掏,手上多了一個綉著金絲雲紋的紫色袋子。
這袋子輕柔順滑,精緻美觀,不似布料,反而更像某種不知名的獸皮。陸長生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此物便是儲物袋。
「也不知道這魔修是何來歷,竟然連儲物袋都有!」
乾瘦老者已死,這儲物袋自然就成了無主之物,陸長生意念一動,一股神識朝著儲物袋壓了上去,僅僅一個回合,原本附在儲物袋上的神識烙印便一擊而散。
「這,莫非就是靈石!」
儲物袋一開,一個三尺見方的空間呈現在陸長生眼前,而儲物袋中那一堆晶瑩剔透的石頭當先引起了陸長生的注意。
取出一塊放在手上,陸長生功法一動,一股靈氣自掌心傳入體內,「真的是靈石,這下小爺要發了!我這該死的境界也是到了突破的時候了!」
陸長生雙眼放光,細細的將一堆靈石前前後後數了三遍,不多不少,一百零六塊。
除了靈石,儲物袋中還有一件與骷髏法杖同樣材質的骷髏盾牌。陸長生也是無語了,這魔道修士怎麼都喜歡用骨頭煉製法器,不覺得惡性嗎!
除了法器,陸長生還在儲物袋裡的一堆衣物中翻出一本書籍和一塊紅色令牌。
「血魔真經!」
陸長生目露驚異的看著書面上四個已經有些泛黃的四個大字,「想來就是枯瘦老者的修鍊功法了。」
陸長生小心翼翼的翻閱了幾頁,臉色一變再變,最後不得不強行合上這部血魔真經。
無他,裡面記載的功法太過匪夷所思,攝人心魄,讓人有極易產生修鍊的慾望。
陸長生連忙運轉純陽功,平復氣血,收回煩亂的思緒,這才心有餘悸的將血魔真經收進儲物袋。
「還是定力太差,險些遭了道!」陸長生喃喃自語道。
至於紅色令牌,陸長生前後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塊血玉煉製而成,一面刻著一個「血」字,一面刻著一個骷髏頭。
陸長生搜遍了腦海中的記憶,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想來也是,一個連新手村都沒有走出的菜鳥,哪裡知道外面的天地。
龍川縣,縣衙後堂,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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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吳文正低眉沉思,一旁的何捕頭持刀而立,一五一十的將西溝村的整個事件說了一遍,即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隱瞞,就連陸長生誅殺魔修之事,他也沒有漏下,全部倒了出來。
吳文正聽完,指節扣打著桌面,發出規律的敲擊之聲,「那位陸長生當真如此厲害?」
「是,陸長生是先天之境,而且修鍊的功法也是頗為神異,能隔空射出劍氣,開山裂石,霸道無比。」何捕頭點頭道。
「嗯,此事我知道了,西溝村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若是有時間,你代我去探一探這位陸先生的意思,若是……還是算了,你先下去吧!」
吳文正似是想起什麼煩心的事,沒有繼續說下去,揮了揮手,打發了何捕頭。
「是,卑職告退!」
何捕頭離開之後,吳文正揉了揉眉心,滿臉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眼,準備小憩一會。
忽然,吳文正感覺到兩邊太陽穴上,兩根柔軟的手指在輕輕的揉動。
「老爺,這個官,若是做的累了,我們就不做了,帶著女兒,我們回老家。」一道溫柔的女聲在吳文正耳邊響起。
「夫人,我沒事!就是有些困了,睡一會就好。」吳文正道。
吳夫人沒有說話,依舊靜靜的在吳文正的頭上輕輕的揉按著。
夫妻三十一載,對於自家相公的脾氣秉性,吳夫人是了如指掌,也深知他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
當初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一個錦衣玉食的富家千金才會不顧家人的反對,尋死覓活的嫁給當初連個秀才都沒考上的吳文正。
二人成親之時,天地為媒,日月為鑒,無一親友道賀,可謂是人間最不幸的夫妻,卻也是人間最恩愛的夫妻。
吳文正也是真才實學,婚後第二年考中秀才,三年後中舉,次年恩科,高中進士,可謂一路高歌猛進,所向披靡。
一時間,吳家的門檻都被踢破了,相熟之人無不誇讚吳文正人間龍鳳,吳夫人慧眼識珠。
不過,考中進士才是吳文正一生的開始。沒有背景資歷,吳文正在家閑賦了三年才被任命為官,還是一個偏遠的山區小縣。
然而,這一切,吳文正都不在乎,在接到文書的當天,他便辭別了家小,獨自一人前去上任,這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後,吳文正再次被調離,仍然是那種偏遠小縣,吳文正再次赴任。
如此往複,二十多年,吳文正幾乎將整個南疆四郡跑了邊,卻依舊在七品縣令的位置上打轉。
說不恨是假,說不惱是假,可是,每當吳文正看見治下百姓渴望他為他們請命求活的眼神的時候,吳文正心中便湧現出一股正氣,一股甘為萬民請命沖霄正氣。
幾十年來,吳文正從未鬆懈過,最近幾年,他也漸漸的察覺出一股異樣,天下將亂,妖孽橫行。
自從三年前來到龍川縣上任,就沒有消停過,不是水災,就是蝗災,盜匪遍地,民不聊生。
越是如此,吳文正覺得自己的責任越大,為了保住治下百姓,吳文正可謂費盡心思。尤其是近一段時間,龍川縣境內的一條大河,時常爆發水患,兩岸百姓苦不堪言。
為此,吳文正帶頭修建堤壩,時常吃住都在堤壩上,深怕大水沖壞了兩岸的農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