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對陣司徒旬
「司徒旬對陣亓欻,今天還真是猛料不斷啊!」
「兩個高手對弈,又有眼福了。」
這二人的對陣吊起了觀賽者的胃口,也將近日的比賽推向高潮。
「小人之腹,不值一提。」
面對這些不公,司徒旬倒是淡然置之。出身貧苦的他早就習慣了他人的迫害,但他並不是懦弱地去忍受一切,只要自己實力足夠,他就會加倍奉還。這種人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他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恐怖隱忍力。
「嗯,我也不會留手的,和司徒兄一戰的機會可不多啊。」
「先前血露清泉一行就對你很是好奇,我也正想好好領教一下你的真正實力。」
抱拳之後,兩人紛紛踏上武場。司徒旬背後的黑色巨劍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黑的發亮的光澤,古樸的氣息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面對這樣的對手,亓欻也不再有所保留,五十四道竅穴一起展開,在各自的位置上熠熠生輝。
「五十四道嗎,如果這就是你的真實實力,那未免有些不夠看了。」
司徒旬從口袋中抽出一條細長的白布,用其將灰淡無神的雙眼遮住,就像是即將上戰場的戰士一般,擺出一幅視死如歸的架勢。
其體內的玄氣節節攀升,竅穴如一顆顆珠子一般被接連串起,灰色的光澤被一次次點亮,整整七十道竅穴浮現在起身上。
兩人身體皆是陡然爆射而出,兩道光芒相撞,肉體交戰,一拳一式都魄力十足。雖然司徒旬長時間身背重劍,體魄算是不錯。但幾個回合下來,司徒旬明顯地感到肉體上的不足在肉體相撞上帶來的劣勢,雖然方才聲勢浩大,看似兩人不相上下,實則亓欻更勝一籌。
司徒旬也並非優柔寡斷的刮痧之人,當亓欻重拳再次揮出之時,手臂向側後方一伸,急速地將背部懸挂著的黑色重劍拔出。身形一抖,一隻手握住劍柄,另一隻手撐住劍背,做出御劍格擋的架勢。
當!
厚重的劍鳴從劍體中直愣愣地鑽出來,現場觀眾聽了都是覺得刺耳不適。
黑色重劍的拔出讓被動的局勢有所改觀,司徒旬的身體也因為重劍的卸下而輕快不少。
「當心了!」
司徒旬周身的玄氣好似被吸走一般都纏繞在黑色重劍之上,透露出陰沉的氣息。只見其雙手持劍,向後弓步撐地,轉即向著不遠處的亓欻揮去。
唰!唰!唰!
三道凌厲的劍氣奔涌而出,每一道都有著不凡的氣勢。三道一併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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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成三角形狀,實在難以躲避。
「躲不開了。」
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亓欻自是不敢怠慢。周身玄氣紛紛匯聚於其右臂,只見臂手之間的青筋暴起,鐵鑄般的拳頭狠狠地朝迎面而來的劍氣揮去,霎時激起一陣塵灰。
眾人皆是屏息凝神地看著塵灰中的亓欻,兩道金黃色的光圈貫穿過亓欻的手臂,微弱的龍吟透過光圈散發而出。亓欻沒有任何異樣,自信地站在原地,顯然這波猛烈的攻勢是被他徹底接下了。場下的觀眾也是傳來陣陣歡呼聲。
司徒旬微微一笑,握劍柄的力量再度達到一個新高度。
「你沒有讓我失望。」
亓欻也是不置可否,隨即回應道:「司徒兄還沒有盡全力吧。」
兩人說完后皆是靜靜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像是在玩木頭人的遊戲。
台上一位馬尾小姑娘看到這一幕有些疑惑,轉身向一旁身材高挑的女子問去:「青煙姐,這都快一刻鐘了,他們還打不打呀?不會是想耗時間來弄個平手吧?」
於青煙端起茶香滿盈的酌杯,顰首笑道:「這兩個人倒都是有趣,他們皆是想一招解決戰鬥。」
相比于于青煙,在場的凡人顯然不會看的這麼深,紛紛發出牢騷。
「這比賽還打不打呀?」
「這兩人不會是打糊塗了吧……」
「快看!司徒旬動了!」
司徒旬緊握重劍將其舉過頭頂,黑色重劍像一個黑洞一般源源不斷地吞噬著來自他體內的玄氣,此時劍就是他最鋒利的器官,幾乎呼吸都在一個頻道之上。
六年前
「你就是沒人要沒人養的怪胎,你爹是個大酒鬼,你媽是個蕩婦,沒人會要你!」
幾人在雨中撐著紙傘,卻時刻不忘嘲諷一旁灰頭土臉的司徒旬。
年幼的司徒旬蜷縮在破棚的角落裡,雨水無情地沾濕了身上打滿補丁的短袖,手中捧著巨大的木頭匣子,無助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你願意和我走嗎?」
一道雨後彩虹般的笑容浮現在司徒旬面前,天空上的灰暗之色好像都煙消雲散了。
這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摸了摸司徒旬的長發,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嗯嗯……我沒了爹娘……」
「你這匣子里裝的是什麼?」
司徒旬默不作聲,好久以後才憋出幾個字:「這是爺爺給我的。」那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男人便也沒在說些什麼。
兩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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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離去,離開了這個令人厭惡的地方。
津山的落霞村中,有個平凡的鐵匠名為高凡,正是先前那位救司徒旬於水火的魁梧男子。因為其人品,也總為這裡的人稱讚。
這天他領回來了個灰頭土臉的小男孩。
「小旬,以後這裡便是你的家。我是落霞村中的鐵匠,你也可以和我學習鍛造,以後也算是一門養活自己的手藝。」
本來滿懷信心的司徒旬在安頓下來后就投入了鍛造的學習中,但是第一次嘗試,事故便發生了。
一個不小心,司徒旬一腳踩空,掀翻了一旁的火盆,炙熱的火鉗插進了司徒旬的雙眼。
「啊!」
一聲慘叫之後,司徒旬的世界再也沒有了光明。
「高凡也是好脾氣,養個瞎子在家裡也不閑麻煩。」
「是啊是啊……」
面對村民們的言語,司徒旬早已心灰意冷,只有高凡替他支撐著最後的防線。
自那以後,他便放棄了鍛造一途。整日在後山中揮舞木匣中的重劍砍柴,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從一開始的摸爬滾打中,漸漸找到了自己的門路。即使沒有眼睛,但劍可以替代他的眼睛。
一年前
「六竅!小旬是六竅的天才!」
得知這個消息的高凡滿村報喜,因為司徒旬在玄靈碑下取得了先天六竅的好成績。眾人皆是對司徒旬刮目相看。
「沒想到這小子竟有這等天賦。」
「高凡這回可真是走狗屎運了,撿了個這麼好的小子。」
修玄之路的陽光照射進司徒旬的心中,讓他不再失去希望,整日在後山砍柴。也讓他明白,世界弱肉強食,沒有好父母,就要靠自己!
「這是我砍了五年柴的感悟,你能接下來嗎?」
司徒旬的語氣冷酷且平淡,訴說著上天對他的不公。
灰暗的氣息急劇上升,裹挾著令人心悸的波動。
「嘍嘍,這一劍就連我也難以抵擋,亓公子,你又想如何破局呢?」
亓欻盯著上空的巨劍,皓齒緊咬:「這一劍,應該是他的最強一式了吧。」
只見亓欻雙手快速結印,向地面一震。具有神秘氣息的陣法鑽地而出,隨之泛起淡淡光亮。五頭巨獸各佔一角,紛紛發出憤怒的嘶吼。
天地顏色也是因為這兩大招式的出現略微發生改變,先前晴朗的天空,現在竟是有些陰沉下來。
「你說這次誰會贏?」
「可真難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