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露出尾巴
天地變得沸騰起來,兩股積攢的能量蓄勢待發,皆是對準了雙方的核心位置。
「我看這亓欻八成會輸,那可是劍瞎子出了名的絕學。更是有人親眼看到過一層雲彩被他這劍氣給活生生劈開。」
「我看未必,亓欻那小子神秘的很。你見過他施展的這種招數嗎?反正我沒見過。」
一個個小團體都聊的熱火朝天,但都談論不出個所以然。甚至有人還以為剛才下的注大打出手,惹得旁人嗤笑。
剎那間,灰色劍氣從上空劈下。如同那人所說,竟是將天上剛聚集起來的雲彩都劈成兩半,直勾勾地向著亓欻劈去。
同一時刻五頭兇猛玄獸一併將行陣抬起,與從天而降的劍氣猛烈的撞擊在一起。整個武場都傳來撕心裂肺的嘶吼和嗡嗡的劍鳴。
黃色的能量壁壘將整個武場籠罩,這一次對碰竟是直接激活了武場的防護系統,才沒有波及到無辜。
有些靠近打鬥邊緣的凡人都為這股力量而感到雙腿略微有些發麻。
「這兩人的一擊,就算剛晉級的府海境強者也不敢隨意硬結吧。」
「是啊是啊,但這兩人到底誰更勝一籌啊?」
看到對碰后兩人皆是安然無恙地站在原處,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司徒旬側身將黑色重劍掛在背上,不難看出這是收手的意思。隨即撤下蒙住雙眼的白巾說道。
「我認輸。」
亓欻客氣地抱了抱拳,回應道:「多謝司徒兄讓位!」
「你剛才那一擊有隱竅的跡象吧,這並不是你的最強狀態,不是嗎?」
聽到隱藏實力被人戳破,亓欻還是略微有些尷尬:「嘿嘿,司徒兄果真厲害。」
「雖然我雙目失明,但其他感覺還是很靈敏的。即使再戰下去,也是我輸,不是嗎?」
說罷司徒旬側身一轉,毫無波瀾地走下台去。台下之人都紛紛讓道。
焦點之戰落下帷幕,壓對寶的人尾巴都能敲到天上,而壓錯的人也不能理解司徒旬為什麼要認輸,說白了還是心疼揮霍出去的錢。
「這個亓欻……」
回憶起剛才的一幕,亓欻所暴露出的實力確實有些出乎孫狼的預料,不由地有些忌憚。
「青煙姐姐,那小子竟然讓司徒旬讓步了,還當真有些本事。」
於青煙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轉即眼神卻有些凝重:「這種實力要戰勝我並不難,但想要奪魁,好像還差些意思。那孫狼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自亓欻和司徒旬一戰後的比賽都沒什麼精彩之處,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亓歡兒和於青煙也是短時間內迅速解決戰鬥,紛紛展現出優於常人的一面。孫狼則更不用說,一路以來皆是以對手的棄權結束,知道現在大家都不知道這孫狼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司徒旬在復活賽中抓住機會,又爬了上來。
落霞滿天,今日已接近尾聲。
棕袍老人騰空而起,紫色的玄氣波動向周圍擴散開來。各位選手腰間別著的令牌感應到了這股波動,都浮現出淡淡的紫光,隨即掙脫束縛回到老者的袖袍之中。
再次揮手時,八枚紫金色的令牌浮於空中,隨即落入亓欻等人的手中,赫然是比賽晉級前八的名額。
「恭喜孫狼,亓欻,司徒旬,於青煙,亓欻兒,離火,靜雲心還有許利晉級前八。你們皆是我魏地的天驕,今後的棟樑之才。希望不管明天的結果如何,都能同心協力為大魏貢獻力量!」
「天佑大魏!」
「天佑大魏!」
「天佑大魏!」
武場上此起彼伏的歡呼都表現著百姓對魏地的熱忱,對魏國皇室的尊崇。
十七皇子看到臣民們死心塌地的呼吼,終是忍不住放生大笑出來。
熱烈的武場伴隨著火紅的夕陽一起落幕,亓欻一行人在附近的客棧中找了個落腳處。棧主和沈謙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安全問題自然是能讓其放心。
武場一旁是當地有名的夜行街,素有「仙游一回夜行處,回宮不忘念人間」之稱。亓欻所在的客棧正是夜行街的尾處。趁著比賽之餘欣賞一下當地的人文味道,未嘗不是樁美事。
木質建築林立兩側,盈盈火光閃爍,在行人的嬉鬧下,給人以意想不到的視覺效果。
「亓欻哥,這裡的紙鳶怎麼長得這麼奇怪呀?和燕郡的不一樣哎。」
少女瞪大雙眼細細觀察木車攤位上懸挂著的紙鳶,時不時擺弄兩下翅膀,看著饒有趣味。
「當然,燕郡的紙鳶是以山枝雀為原型,做出來身材短小尾翼精幹,羽翼淺薄;而這裡的紙鳶是以峰鷹為原型,身材寬大雄渾,羽翼豐滿,二者自是不一樣。」
亓歡兒兩眼放光,細心地聽著亓欻的講解。
「哇哦,亓欻哥知道的好多呀!」
亓欻搓了搓鼻子,臉頰隨即泛紅,左手叉腰,右手不忘竅了竅她的腦門。
少女機靈地摟住他的胳膊,黑色的細發輕撫在亓欻身上,讓他莫名有些心癢。
咚!
不遠處的飯莊旁突然傳來一陣煙霧,幾根木樁因為震動險些坍塌下來。一個身影在煙霧中暴退而出,用來束髮的銅冠掉落,發
(本章未完,請翻頁)
出清脆的叮噹聲。
大氣沒喘兩下,一束布滿玄氣的刀光破塵而出,徑直斬向單膝跪倒的長發少年,絲毫沒有留手之意。
「這回玩了……」
叮!
一道巨劍在半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幾經旋轉后鋒利的劍刃生生砸裂青石路磚,震開一道猙獰的裂縫。
刀光與重劍相撞,金屬的轟鳴聲無比刺耳。對碰之後重劍如同嵌進去一般,仍在路上屹立不倒。
有一道刀光襲來,不僅沒有減弱攻勢的跡象,威力只比之前更甚。
不遠處的亓欻眉頭一皺,也是迅速沖了上來揮拳擋下了這一擊。拳刀相對,雖然亓欻占不到什麼便宜,但由於身體的強勁仍可以盡數抵擋。
煙塵散盡,兩道身影逐漸浮現在亓欻眼前。一位正是他熟悉的孫狼,而另一位有些面生,黑色的錦衣下包裹著瘦弱的身軀,腰間別著一把佩刀。
「先前的刀光應該就是這人所為。」
一旁的重劍主人走來,這股氣息亓欻自然是無比熟悉,畢竟幾個時辰前剛剛才交過手。
「司徒兄認識他?」
「不認識。」
長發少年利落地抹去嘴角的血跡,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呦,怪不得不同意呢。原來你離火一個幫廚的還有幫手,真是小看你了啊。」
對於離火這個名字亓欻也是有所耳聞,同是晉級前八的有力競爭者,善用火屬性玄法。
「離火,你怎麼會被他盯上。」
離火惡狠狠地撇了孫狼一眼,轉頭看向司徒旬:「我是他下一場的對手,他想賣通我,但我沒吃他那套。」
「哧,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動手。」
聽到二人的談話,靈動的亓歡兒從亓欻背後跳出說道:「你們這麼卑鄙,就不怕明天全武場的人議論嗎。」
「是啊,以我四人加起來,離火好像並不容易被你們擄去吧。」
沒有府海境以上強者的庇佑,孫狼想解決掉離火確實不容易。
「那就來試試看!」
黑衣男子將想拔刀卻被孫狼一手擋住。
「宜山。」
怒目圓睜的黑衣男子哪裡受過這等憋屈,但迫於孫狼的態度還是沒有上前。
「亓欻,你做的很好。很快你就知道庇護一個廚子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孫公子從來都這麼想,不是嗎?」
對峙一陣后,孫狼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領著黑衣男子公然離去。
「呼,這孫狼怎麼哪裡都有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