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潤物細無聲

4.潤物細無聲

細雨綿綿,街上的行人已經被這一波三折事件看呆了眼,加上路面上遺留下來的血腥場景衝擊著自己已經快要搖搖欲墜的世界觀,對女子的這猛然一刺直接閉上雙眼不願再看少年的慘狀。

與之同時,一根重矢如同脫韁野馬發出破空的嗖聲直插女子左側手臂於右側手臂而出,強大的貫穿力將女子帶腿數步,插入右側茶肆的木樑之上扔在嗡嗡作響。

顏放順著箭矢射出的方向望去,一名身形魁梧濃眉大眼的國字臉中年人正將手裡那長約五尺的弓遞給隨行的的甲士,然後朝著顏放快步跑來,看著顏藏的身子反覆繞了兩三圈,確定沒什麼問題才停下來。

國字臉中年比顏藏高了一頭,拿直接將顏藏一個熊抱,左手拍打著顏藏的後背,興奮的喊到:「小藏,這七年不見,這手上力氣倒是漲了不少啊,嗯,容貌還沒咋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精神,你爹看見肯定又要自己偷偷的出門顯擺了。」

與此同時,街道上的行人已經被中年男子身後的甲士驅散,青衫少年也回屋沒有再看。

「霸叔,好久不見啊,我想死你了。」說完顏藏就一個雙手環抱想將眼前這位男子離地抱起。

「喲,去了七年翅膀硬了,要和你霸叔比劃比劃?還把血水全抹我衣服上,皮子緊了?」余霸玩味的笑道。

「哪敢啊,哪敢啊。」顏藏訕訕的把手鬆開,往後跳了一步,「進屋聊,進屋聊。」趕緊從酒樓的大門跑上去,余霸走在顏藏的後面揮了揮手,餘下的甲士立即開始清理剛剛打鬥的痕迹,並且把那位被隨手拋在路旁的稚女交到了余霸的手中,余霸抱著稚女,看著眼前她稀疏的淡黃眉毛,緊閉的雙眼。笑了笑,隨之也走入了酒樓之內

酒樓內的酒客們,滿臉驚恐的看著這一前一後的兩位煞星,卻只能低下頭看著自己桌上的盤子噤若寒蟬。

顏藏走到二樓把門一推,立刻走到門的邊上佝僂著腰:「霸叔先進,霸叔先進。」

余霸抱著手上的女孩沒有搭理邊上顏藏的意思,踏進門檻,見桌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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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將手上的稚女隨意的丟到座位之上,向著中位便直接坐下。

顏藏將門帶上,趕緊對著余霸說道:「霸叔,這是我師弟,就是和我在師傅那一起待七年的那位,你見過啊的啊!那個那個,小洲,這是我霸叔,當初和我一同去往師傅家的那位。」見兩人依舊不互相搭話,心裡急的不行,直接向後一倒,嘴上喃喃著:「受傷了,受傷了好疼好疼,快給我請大夫。」

青衫少年與余霸都沒有看一眼臉上還滿是血液的顏放,青衫少年率先站起對著余霸將左手壓住自己右手拱起微低身子:「晚輩宋卓洲,見過余統領。」

余霸將手擺了擺,宋卓洲見狀便自顧自的坐下,捻著青瓷酒杯看著窗外的春風將春雨打散。

「小藏啊,霸叔有些事要和你說,你看?」余霸轉動著手上剛剛開弓后還沒去下的玉扳指平凡的說道。

宋卓洲立即起身,顏藏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跳到宋卓洲身邊,用自己還帶著一身沒幹涸的血水的袖子搭到他的肩膀上,「你說就行了,沒有外人,霸叔。」

余霸見狀,便把自己手中的板指摘下在桌上輕輕的叩擊著,並未搭話。

宋卓洲把顏藏的手推開,把自己被顏藏身上血液的外層青衫脫下朝屋外走去。

「別這樣啊,霸叔你再這樣,我回了永安城就拿著你家那小閨女撒氣了。」顏藏趕緊跑過去拉著宋卓洲,將他按在竹椅上憤憤的說道。

余霸的臉上瞬間冰川瓦解,「叔這不是給你出氣嘛,聽人說你進城以來又當馬夫又當僕人的。」

「霸叔,你這樣才是真捅刀子嗷,這可是師傅強迫他才肯與我一同出來的,你給我把他氣回去了,我可真是不知道怎麼去再把他抬出來了。」顏藏,用宋卓洲脫下的衣服把臉上血跡抹了抹,一臉幽怨的說道。

門外響起敲門聲

余霸淡淡到:「進來。」

兩位甲士將一身乾淨綢緞的輕杉與一裝滿散發熱氣的銅盆放在了桌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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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女抱起又恭敬的轉身離去。

「把衣服換上,什麼時候回都城啊,你爹和那位大人可是想你想的不輕啊,掰著指頭算你多久到齊呢,左棠那個大太監都來了,還有一伍黑軍協同呢!你爹更是叫我早早在這等你,說你小子肯定不會準時到,果真,要不是提前到了你看看你辦的什麼事」余霸的聲音由輕轉重,眼裡漏出一絲怒意。

「我心底有數的,霸叔,吃魚吃魚,這白魚七年不嘗滋味,這回來吃還真是回憶往昔啊。」顏藏給余霸趕擺好碗筷,把魚肚那塊白肉放在了余霸碗里。

「別給我整沒用的,趕緊說什麼時候回永安城,你爹最近日子不好過,我得趕緊回去,我在樓下等你,你們自己商量吧。」余霸把板指往手上一套轉身離去。

「你自己明明知道的?為什麼要放過那女子?這麼不把自己命當命?」宋卓洲一臉怒意的盯著顏藏。

顏藏背對著宋卓洲,用毛巾擦試著臉上的血跡:「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世間上沒什麼好人的,你不聽,我總要你看看這世間人心,我有把握的,就算霸叔不射那一箭我也有把握的。我就納悶了,你一被人奪去太子之位的人,你怎麼還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你是菩薩嗎?你救得過來嗎?那個棋手王積也是,他和你有什麼關係呢?啊?非要你去點撥他?你看街道上的人哪個不是明哲保身?你就一定要當聖人是不是?」

宋卓洲也轉身走到窗邊,將頭探出窗外濕潤的春雨不講理的打濕少年的頭髮:「眾人以順境為樂,而我樂自逆境中來,想做便做,不逾矩。」

「我都服了你了,我一個差點身受重傷的人誒,你連安慰都沒有,就給我講道理是吧,我懶得搭理你,拗不過來你這牛性子,不過今天還真有點意思,一回來就給我顏藏一個這麼大的禮物,五個死士,嘖嘖嘖,看來我爹官現在做的不小啊。」

顏藏把臉上的血跡已經擦抹乾凈,換上了一身綢緞,走到宋卓洲的身邊,看著清風吹過洛水的江面。春風將春雨的泛起的波紋吹散,順著江面把濕潤的空氣送入窗內輕輕拂起顏藏的衣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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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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