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4月,夏季。那日不知道是誰的提議去最近較火的溫泉別墅度假的想法。可能是這些年家人聚少離多,父母也離的遠幾乎只有過年才能回去,就算見上一面后就匆匆往返,往後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很少再聯繫了。
原先提議是寥晨早上開完早會就直接開車去機場接父母。
周二,上午9:22。天氣,中雨轉暴雨。
寥羽接到電話。
「喂,現在你現在忙什麼?」。
寥羽回道。「當然在家裡等你通知嘍」。
「你先收拾一下,替我去接一下父母。
寥羽起身,望了眼窗外。窗外的雨如同傾盆而下,絲毫沒有下小的意思。
「替你?替這個字顯得有些刺耳。兩人是雙胞胎,同一胎出生的兄弟,寥晨父母自然就是自己的父母,替字倒也顯得有些生分了。
「哥,這一次度假可是我可是磨破嘴皮,很用心緩解你們之間感情」。
寥晨沉默幾秒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明白你們的用心,等這次聚會結束後補償你吃好吃的」。
「好,這次可不能便宜你。這次聚餐你可不能再遲到了」。
寥羽回了句。「好」。
兩人掛掉了電話。
寥晨和父母感情,其實之前也不是這麼僵硬。母親姓高,兩年前提議,立秋問寥晨要不要一起去溫泉別墅度假。
這種想法是之前接二老來a城小住,就種下的想法,趁自己還健在全家去度假好好玩幾天。
那年,寥晨正準備經理競爭,對手也是公司老員工李楊,寥晨老熟人也是同事。
李楊39歲,寥晨比他小4歲,寥晨能進入公司也有他的一份功勞,那是寥晨剛剛畢業。後來兩人就形影不離,成了好朋友,後來寥晨收到公司應聘通過的信息。寥晨發的第一個微信是他,李揚回了句「恭喜,今後可要一起工作,加油!」。寥晨將這好消息告訴周圍的朋友,朋友都紛紛來祝賀,找到了好的工作。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競爭總是殘酷的,適者生存的道理。就要看你自己的定位在哪裡,有了競爭人生才能發生價值。價值有可能一文不值,也可能變的很有價值。
寥晨沒有抬頭蜷縮在客廳沙發上,沙發是半弧形,右邊沙發是單獨擺放。寥爸從口袋掏出香煙,坐在靠右邊的沙發上,空氣中燃起煙草陣陣白煙。
我拒絕,我總感覺住去世的別墅,總感覺有人在哪裡看著我們。寥晨說罷突感背後都感覺涼颼颼,不經意抖了抖肩。
高母在收拾行李,客廳行李箱打開擺放的很整齊。行李箱內被一格一格擺放,從大到小高母說這樣找東西順手。
高母道「你和你爸一樣,迷信」。
寥爸將手裡煙掐掉,換了一條腿繼續翹著二郎腿,雙目一閉開始他所謂的大道理。「世界上本沒有鬼兒神,就是心靈的一種寄託,你信它有它就存在,取決你信不信」。
高媽顯然不相信這一套說辭並沒有理會。「再問你一遍,去不去」。
「哎呀,下次下次哈」。
「之前就是這樣搪塞,只要問你你就沒空,難道到等我們去世了你才有空嗎?」。
高母,本身就是很強勢的人,強勢一輩子。板著個臉,咄咄逼人,讓人感到這個人並不好惹。
有時候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但是想讓要她親口承認比寥爸戒煙還要難,那種強勢就能把你給逼瘋,想要遠離。有時候閉嘴,
是最好的選擇。
寥爸深知這點,婚姻才一路走到現在。
或許這件事情兩人都有錯,都有私心的想法就不存在誰對誰錯了。
之後兩人就很少見面了,說是意見不合。
為此寥羽,寥爸近幾年也沒少花功夫。這次也是好不容易才松的口,讓寥晨去接父母也算是緩和一下吧。
10:00
寥羽記不清最後結束通話的時間,只記得牆上的掛鐘在整點敲了一聲。自己就出了門,出發去接父母。就暫且記10:00
11:30。天氣,暴雨。
寥羽,接到父母開車前往聚餐地點。正巧趕上高峰,車從橋上一直排到橋下一眼望去都是滿江紅。寥羽踩著剎車上肢得到片刻的休息,腳下可不敢放鬆。寥羽從車內後視鏡看著後排來回顛倒車程的父母正在疲累睡的正香,父親緊緊拉著母親的手,這一刻開始他才覺得像個家。
寥羽用手指點開車載app廣播,將聲音調到自己能聽到的聲音。
廣播聲。今天a市25-30℃,暴雨轉中雨,現在暴雨。
今天生活指數;不易出門,出門請帶好雨具。該天氣由ginkgoleaf提供。
車開始慢慢移動,寥羽重新調好座椅鬆開手剎車被重新啟動。
12:00天氣。暴雨轉中雨。
車駛進最近較火的別墅,是一座復室別墅。庭院至少可以挺3-4輛車。
這家溫泉別墅能火起來,是有原因的。原先住在這的一處人家因為自家公司資金鏈斷裂,妻子離婚在別墅割腕自殺。在發現時屍體已經腐爛發臭,腐爛屍體上丁滿蒼蠅房間地上。奇就奇在地上血還成液體狀,就像剛剛發生一樣。故事歸故事,現場並沒有人看到上面說的那種場面。警方並沒有官方出來公開視頻和澄清事實,有可能是商家引遊客來度假的虛頭,就不予以評價了。
寥羽從後備箱拿下行李,像別墅門口走去。門是木製大門,前期預約過,負責人提前把門鑰匙藏在門口地墊下面,彎腰就能找到到。
值得提的是,這家別墅每次只提供一家住處。幾人進了屋,寥羽被掛在玄關處一具小丑面具,嚇了一跳。
面具上畫著厚重油彩和不對稱眼線,眼睛瞪如銅鈴,血淋淋塗紅的嘴巴和那一抹詭異的微笑,與嘴巴相應的紅色眉毛,做工看著很精細。
小丑面具下面放著一尊中等長,尊者提線木偶,木偶是木頭製成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睛是凸起狀眼睛是閉起的,身上是衣料是特別定做的,衣料上面有手工綉成的佛經,木偶沒有頭髮。寬大衣領口後面有一串小佛珠,尊者身披著袈裟雙手合十,身體是用特定支架固定住。
兩者顯得不協調,倒顯得很詭異。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能這就是預兆。
房間的結構是分兩層左右兩側分別是左側廚房,側房,樓上還有3間卧室。開放式廚房往前走幾步推開陽台玻璃門,站在陽台上就可以看見今天的主角溫泉,會發現溫泉湖面就靠近別墅,其實這就是所謂視覺錯覺,其實離溫泉還有一小段距離。
父母睡在一樓,房間收拾的很乾凈,進門右側是浴室,左側窗前有個小圓形書桌,旁邊有一個落地燈和一張床。
你和你哥就睡在樓上,最左側,位置你應該知道吧
好,我先提行李先上去。
我和你一起拿。寥爸示意寥羽上樓打電話給寥晨,畢竟高媽臉色越顯的著急,寥羽明白高媽是在等寥晨。
寥羽在心裡偷笑,嘴上還說著不關心其實在他們人當中高媽是最想見的還是哥哥。
寥羽輕快的腳步,將東西提上樓。
12:20。雨漸漸下小了些。
12:42分。
12:50分。
晨電話就一直顯示在通話中,寥羽撥通了寥晨一起工作的同事電話尋求答案。同事則表示,寥羽開完會就直接走了,表現的很匆忙。同事還打趣道是不是著急和女生約會。
那天,寥晨往返趕往集中的別墅的路上,因為低頭撿手機導致操作失誤,直接撞上路旁的護欄,造成車翻造成車禍。
零晨,小雨轉睛。
晚上,醫院傳來噩耗認領屍體的電話打來才知道出了車禍。
距離寥晨已經過去幾個月。就在上周,哥哥寥晨所租的房子的房主要求提前收回房子。因為距離近,離公司不遠,省去擠地鐵換乘的時間還可以多休息會這是他的原話。
寥羽還是決定自己驅車開往哥哥的住處,也算是最後的道別。
開往寥晨住處有一小段高速公路,這一小段的道路就是要了寥晨性命的地方,彎道並沒有那麼急的急轉彎,寥羽深吸了一囗氣,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上肢開始因為緊張而變的僵硬起來,雙手緊握方向盤漸漸出了汗。
車駛進右邊有一條小路,寥羽向右轉了一下方向盤,車繼續往前開,兩旁復室建築出現在眼前寥羽明白目的地到了。
寥羽將車開進院子,這裡雖然稱不上別墅,單有一個單獨院子正好可以停下一輛轎車。房子從外觀看是棟簡約風復室公寓,分為上下兩層,客廳有一個大的落地窗,看的出來這復室公寓裝修可是費了心思。
院內有顆銀杏葉樹上個住戶種下的,閑聊中聊在他的老家門前就有一棵銀杏樹。夏季樹上掛滿深綠色。色銀杏葉在樹下撐起一把遮陽傘,是夏季乘涼的好去處。
不過,寥羽現在也無心欣賞,因為有個陌生的男子現在就站在銀杏樹下彎腰在撿著什麼。是位中年男子,大約四十至五十歲之間微胖。眼睛很小,長相平平,面色圓潤。
「抱歉,我想問請一下」。寥羽出聲道。
那中年男子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彎腰道歉。「抱歉,對不起。我看這家長期沒人,因為我的兒子要做手工課,你知道的那種是最頭痛的事情。我就進來想要幾片銀杏葉」。他將握在手心的造型好看的銀杏葉給我看,是幾片造型好看的銀杏葉,準確的說是幾片青綠色銀杏葉。
「但我看你的目光大多數落在這個落地窗上」。
「恩,因為站在房子里就可以看到這棵銀杏樹,真想和房主討論一下這種裝修風格」。
「這,我就愛莫能助了」。
「對了,你認識這家主人嗎」。
被這麼一問寥羽先是一愣道。「這裡原先是我哥哥住的,原先很少來的。現在就要搬走了,因為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寥羽垂下眼睫毛,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寥晨去世也就才幾個月,他還沒有走出來。
「那太遺憾了,這裡很美。那他有養貓習慣嗎,抱歉我問的唐突了」。
「他,好像沒有這個習慣」。寥羽仔細回想了下,搖了搖頭道。
「我記得有這家周圍有小貓的,抱歉下次再來拜訪」。男子轉身開始往門口走。
「等等,有空進來喝杯茶吧」。
「這樣太打擾了」。
「正好我也對貓感興趣,我們可以繼續聊聊這個話題」。
男子見寥羽熱情挽留就不好推脫
「那就打擾了」。
50平複式公寓一個卧室在2樓,裝修依舊還是用的簡約風。
一共有上下兩層,用樓梯隔離分開上下兩層空間。進門是客廳,和開放式廚房還有一個超大的落地窗。靠近右手邊是一樓衛生間。傢具上面多多少少都附有厚厚的灰塵,因為長時間沒人去打掃原因。
「站在這看外面這棵銀杏樹有種不一樣的感覺」。男子站在落地窗前,迷戀望著窗外。
「可能只是是角度問題」。寥羽到廚房櫥櫃裡面選了一套茶具,認真洗刷起來。
「這裡好像很少住吧」。男子打量周圍,一切都很有興趣。
「恩,平時他加班到很晚就在公司應付一晚」。
「那和我帶娃應該是一樣,我家那孫悟空,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全家都要陪著熬夜,可別提有多累人了」。
「那倒是挺累人的,可惜我可沒這個福氣被你這麼一說我可有恐婚想法了」。寥羽打趣道。
大約過了10分鐘,寥羽找來一套茶具,倆人選擇坐在了客廳。寥羽分別倒了兩杯將茶端到男子面前。
「請,別客氣」。
寥羽喝了杯茶,將杯子放在掌心中間來回摩擦。「我想知道,最近附近野貓很多嗎,或者說就最近這一段時間」。
男子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前幾個月,好像是周三。夜裡突然晚上貓叫聲叫的很頻繁,讓人睡不著」。
「以前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嗎?」。
男子繼續搖了搖頭。「沒有,就近期還發生過一件事情。就是那天夜裡我下班,走到這裡門口燈是亮著的,我就以為是這家主人回來了,燈光正好打落在這棵銀杏樹上,我就停下腳步欣賞起來。大約5分鐘燈又滅了。一個黑影從落地窗翻出來,緊接著就是貓叫聲叫的很凄慘,有東西被打破聲音之後我就急忙跑回家」。
「人影,那你看見那個人了嗎」。寥羽停下手裡的動作道。
「沒有,當時我嚇壞了,我就一個勁往家裡跑。從那時起我就不敢一個人回家,這些事情我都和警察都講過了,都有筆記記錄的,我可不是嚇人的」。
「除了以上所說的,還有線所或者想起什麼你可以找我」。寥羽將便簽紙推到男子面前繼續道「我姓寥,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
男子握著手裡留下電話便簽紙,男子站起身躊躇幾步答道。「恩,如果我有想起,我會告訴你,打擾了」。
寥羽送走了那名中年男子,寥羽有一種直覺,那名不速之客一定和寥晨死有關,或者寥晨手裡有什麼東西值得冒險返回來拿的東西。又或者直接造成寥晨死亡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