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師是對的

「你——」路琳看著被破壞的武器火冒三漲。

「怎麼了？」M立刻打斷她的話，露出十分茫然的樣子。

「又是這樣，」路琳心裡想著，「這個表情可真讓人火大。」——「要往哪邊走？」路琳最終還是改口了，還分外認真的說道，「無論如何這裡都是迷失森林，這個名稱可不是白叫的，之前我是因為辛德瑞拉想玩才來這裡的，當時我因為覺得她有瞬移的能力——你怎麼在用像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著我？」

只見M微微睜開了他的眼睛，眼神里透著憐憫，這讓路琳十分不滿。

「沒什麼，」M神色複雜的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愚蠢。」

「你說什——」路琳再次剋制不住，怒火正要爆發。但M又一次恰到好處打斷了她的發言，「你難道不能讓辛德瑞拉帶你一起瞬移嗎？那樣我就根本不可能抓到你。」

「什麼啊，她那個能力只有她自己可以用，最多也只能攜帶無生命的物質離開——」

「那你怎麼還跟著她來這兒玩了？」M又又恰到好處，打斷了他的話。

「我……」她不由低下頭支吾起來，「我當時只考慮辛德瑞拉了，至於我自己……我……我……」

她並沒有發覺到M的眼睛越睜越大，而且前所未有的嚴肅，「事情看來比想象的還嚴重，」他喃喃道，「會瞬移——不，這應當不是她的能力，實際是控制心靈嗎？其造成的影響到現在都還沒解除。」然後他在路琳抬起頭的瞬間恢復了原來的微笑。

「你，你有在聽嗎？」

「嗯，」M微笑著點了點頭，「認真聽了。」

「那——」路琳的眼睛亮了起來。

「不過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這都好幾章節了，我們可還在迷失森林裡呢（路琳張了張口似乎又想說話，但M可制止了她的話語）跟著我走就行，我曾經走過迷失森林，我很熟悉，老師曾帶我和（他越說越興奮，嘴角的笑臉也越來越真實，但突然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麼禁忌，他的面容僵住了，又立刻轉移了話題）——總之我們快走吧。」——不知為何M把「我們」咬字咬得很重。

但路琳並沒有發覺到什麼異常，儘管被打斷話讓人火大，但他還是只能屈服在M的淫威之下。

「仔細一想，其實也沒什麼——」路琳內心思忖道，「不，不對，（她猛得拍了拍自己的臉）這種事不能習慣啊！」

M自然是憑藉自己那一點點心理學知識看透了她的心思，但他只是微笑著，沒有戳破——「至少，」他想，「現在還在可控範圍內。」故意踩中了腳步，在落葉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唉！」路琳顯然被嘎吱聲驚醒，從思想小劇場里出來，抬頭便看到了M越走越遠的身影，別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等等我呀，走這麼快，萬一我跟不上了怎麼辦？」

「……」M默然不語。

「怎麼，你的良心痛了？」路琳見M難得在自己的話下沉默，眼睛又一次亮了起來，打趣道，「其實我還是很寬宏大量的，不用道歉，當然，你想要稍微表示一下也不是不——」

「我記得，」M維持著微笑，看著她，「你是改造人。」

「……」

「還是在體能方面上——」M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終止的話語，一個瞬步閃開，只聽「砰」的一聲響，在他原來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大坑。

「你有本事就別跑！」路琳憤怒地喊道。

M依就笑眯眯的看著她，還無辜地歪了歪頭。

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他們就很快離開了迷失森林。離開時，M還主動忽視了路琳憤怒地咆哮，看一下了那片迷失森林——被大大小小的坑硬是打出了一條小徑。

M不由想起了老師說的，哦，不，老師很嚴肅地說過這話不是他說的——「這世上本沒有路（M瞥了瞥路琳，嘴角泛出真實的笑意），直到有人開的路。」

「我想，我應當就是進行了老師所說的『實踐論』吧。」M喃喃道，嘴角笑意更甚了，「果然，老師是對的啊！不過——」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笑容立刻消失了，「有些話我真不能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