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難捨的情緣

第28章 難捨的情緣

「所以說找崩鍋對象比找老公更要擦亮眼睛,小陳只是想找個自己能拿捏的又安全的,像你這種有點兒文化,又知道適可而止的人,才是她的真正目標。我敢打保證,要不是小敏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你的第一鍋也輪不到姐姐,早就讓小陳給搶走了。」

「她對我沒那意思,他就是想讓我追小敏。」

「沒那意思?我告訴你說吧,男女之間從來就沒有純潔的互相幫助。只有能崩和不能崩兩種關係。小敏越是不願意,她就越是攛掇你是不是?你想想小敏心裡肯定不舒服,也就想趕快離開她,省的煩,這樣她不就自由了。具體人家是不是願意和你崩我不敢打包票,但我敢肯定你要是敢主動,她肯定不拒絕。」

「你這是教唆我犯錯誤,這種事你情我願還可以,我可不願意做那種違背別人意願的事。」

「有心沒膽的膽小鬼,活該憋死你。」

「下午真的就什麼工作也沒有了?就這麼耗著」

「啊,你還不滿意?昨天給你發工資了吧。」

「嗯,發了。」

「那就沒有了,等到了五點你就一百塊錢又到手了。」

「什麼也不做,這麼輕鬆的掙錢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要不是倉庫太冷姐姐就再跟你崩一鍋。這兩天連續和你姐夫崩,都把你姐夫累趴了。」

「姐又說這個,讓人聽到了多不好。」

「你看又臉紅了。崩的時候咋沒有不好意思呢。哎,

要不一會下班了去姐那兒再來一鍋?你這大過年的也沒人心疼,姐心疼心疼你。」

「今天大年夜的,你們全家團聚的好日子,你就別再逗我了,讓我晚上咋睡覺呀。」

「姐沒逗你,說真的呢,這一下午讓你按摩按的姐姐又來興緻了。我們今天全家都去我婆婆家過年,你姐夫和孩子上午就去了。姐去得早了還得幹活伺候他們,還不如和你崩一鍋再去呢,讓你也痛快痛快過個好年,順便讓姐也舒服舒服,等過完年你們開學了,想崩也崩不上了。」

總算熬到了下班,兩人車子騎得飛快,很快就來到了呂姐的家。呂姐一打開門,疤臉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被呂姐一把推開了。

「走,玩兒個新鮮的,來個鴛鴦浴。」兩人各自清除著身上的障礙物,互相親吻著,找著自己喜歡的地方撫摸著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衛生間里就響起了美妙的交響樂。

這種單調的聲音由於頻率的不斷變化才變成了一個充滿樂趣的曲目,演奏者從衛生間來到客廳,又從客廳轉移到了卧室,最終又回到衛生間,音樂戛然而止。

工廠生產線正常總共放七天假,從三十晚上到大年初六,但是由於今年的生產太忙,有三分之一的生產線員工需要從初三開始就加班,這樣倉庫也要安排兩人配合生產線的工作。按照呂姐年前的安排初三初四是呂姐和疤臉,初五初六是李姐和疤臉,初七大家都開始正常上班。

過年的這三天是疤臉最無聊的三天,每天在宿舍里待著,也不想學習,就那麼躺著啥也不想干,好在學校有一個食堂還正常開放,要不連出去吃飯都沒興趣。好容易熬到了初三,疤臉一早高高興興地去工廠,他是第一個到工廠的工人,門衛大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這大過年都想在家休息,上班還能這麼高興。

過了一個多小時呂姐才來到倉庫,第一天上班各大小領導要先開會,和呂姐互相問候了兩句,車間領料的人就來了,緊接著忙碌的一天開始了。除了吃中午飯時兩人說了幾句話,這一整天都沒時間開個玩笑。下班后疤臉看路上的人還是不多,就在離工廠門口不遠的地方一邊抽著煙,一邊等著呂姐。

「你還學會抽煙了?」呂姐問道。

「這兩天剛學的。抽著玩兒。」

「咋了有煩心事。也是,大過年的,人家都全家團聚,就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憐的。專門在這兒等姐呢。」

「嗯,看著路上人少,前面那段路還是那麼黑,就等等。」

「算你還有點兒良心。哎,不會是又想崩鍋了吧。別說今天還真行,你姐夫帶孩子去了奶奶家,鍋給你空著呢。」

「沒有,看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擔心姐嗎。」

「你不想崩那就算了,這兩天姐可不缺這個。這一年也就這兩天最舒坦。」

「也不是,就是……」

「看你支支吾吾的沒有點兒男人樣。剛才看你抽煙看上去還挺爺們兒的。」

「人家都勸著不讓抽煙,姐咋還鼓勵抽呢。」

「男人嘛,不抽煙不喝酒不一定就好,什麼事只要知道節制就行。男人味、男人味,不就是煙味、汗味、還有膿水味嗎?」

「姐的這個解讀可真新穎。」

「快到了,你不想崩就走吧。」

疤臉沒說話,但跟著呂姐進入小區,一起進了屋。必要的準備工作都做完后,呂姐摸著疤臉臉上的疤說:「有心沒膽的膽小鬼,活該憋死你。」疤臉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實際行動回答著呂姐。

……

「今天怎麼了,咋一句話也不說,就像是有仇一樣,腚盤子都撞疼了。姐這是最後一次和你崩了,以後你就好好做你的國家棟樑,姐也開始做姐的賢妻良母。」

「咋了,對不起,姐。我這兩天就是鬱悶,人家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我現在連個思念的親人都沒有,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

「行了行了,姐知道了。以後好好做你該做的事吧,一會兒就走,姐得收拾收拾,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為什麼?我下次注意點兒。」

「嘿,你還捨不得了?姐不是說過了嗎,什麼事都要適可而止,要不容易出事。崩鍋就是崩鍋,不能動真感情的,一旦動了真感情這事的性質就變了,姐不想害你更不想害自己。姐和你崩也是一時衝動,覺得這一輩子就和一個人崩過,活的沒意思。你知道嗎那段時間姐都想離婚了,和你崩完后又覺得對不起你姐夫,這幾天想了想還是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好。大家都是圖個新鮮,該結束就結束還能有個美好的回憶,陷得太深對你我都不好。你要是只想找個鍋崩崩,咱廠那麼多兩張嘴的人,以你大學生的身份,稍微動動腦筋夠你崩兩月不帶重樣的。你看小陳租房那一片區域,大多數都很容易上手,住在一起有一半都是臨時鍋友。」

「那一片那麼亂?」

「這不是亂不亂的問題,幾個工廠加起來有上萬員工,工人中至少有一半是下面郊縣的。都是這個年齡,平時除了上班又接觸不到外人,積攢的東西不得想辦法放出去啊。平時連個電視也沒的看,你說下班后能幹嘛。去遠的地方吧時間來不及,就近找個能看得上眼的崩崩得了。行了,也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了,你過完十五就該開學了吧,收收心該幹嘛幹嘛吧。」

「那咱最後再崩一次。」

「姐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了最後一次就是最後一次,要不是可憐你,今天這次也沒有,行了,快走吧。要不姐生氣了。」

疤臉無奈地從呂姐家出來,等回到宿舍后已經是十點多了,和宿管阿姨打了聲招呼就睡下了。第二天上班還是呂姐和他兩人,呂姐也一如既往的和各部門的人開著各種玩笑。下班后兩人還是一起回家,但呂姐再也沒有邀請他,只是到了小區門口和他招了一下手算是告別。

後面的兩天是疤臉和李姐的班,李姐的身材也是那種豐腴型的,比呂姐身上更有肉,尤其是兩個腚盤子,和原來的鄰居劉艷差不多,蹲在地上整理貨物時看上去就像是裝著兩個籃球一樣。疤臉這一段時間被呂姐勾的有點兒心神不安,只要一有時間腦子裡就想著那些事,每次李姐從他身邊路過他都毫不掩飾自己貪婪的目光。

下午時候,李姐終於察覺到了疤臉的異常,笑著問道:「小呂啊,生產線上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你不去看,你總盯著阿姨的腚溝子看啥。「

「我就喜歡看姐的,又大又圓特別帶勁。「疤臉鼓足勇氣準備給自己找個鍋。

「行了年輕人,腦子裡別總是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好好為自己的將來打算打算吧。男人啊一定要先有事業再想其他的。你們是真正的國家棟樑,將來有大好的未來,別總和我們這種社會最底層的人瞎耽誤時間,將自己的檔次都拉低了。別看我們成天口無遮攔的說髒話,那都是被憋的,兩張嘴都吃不飽,再不讓過過嘴癮,還不把人憋出病來。我們這些人的腦子裡除了孩子的學習,剩下的就是吃飯、崩鍋,也裝不下其他事。但阿姨的腚盤子再帶勁也不會讓你崩,你和阿姨不是同類人,做什麼事都要想想後果。早先年就想著痛快了,大好的鍋被人家白崩了,最後只能找這麼個老實巴交的爺們兒,過這種最底層的生活。你說你要是特別能耐,能讓阿姨後半生生活無憂,現在就讓你崩,想咋崩就咋崩。可惜你現在什麼也不是,還是好好提高自己的檔次吧,書中自有顏如玉,顏如玉不就是那口好鍋嘛。「李姐不知是有感而發,還是看不上疤臉。將疤臉教訓了一個灰頭土臉,讓疤臉再也不敢那麼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了,同時也讓疤臉清醒了很多。

初七開始工廠完全恢復了正常,周邊的幾個工廠也都陸續開工,周邊也恢復了往日活力。每天下班服裝廠周邊都是最熱鬧的地方,其他工廠的男青年都來這邊尋找機會,但也屬於正常的青春躁動,過來人都是一笑了之。

陳娟和張敏也是初七回來的,下班后疤臉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在門口等這兩人,但是兩人出來后,馬上就有一個大胖子迎了上來,小敏理也沒理疤臉就和他哥走了,陳娟回過頭看了疤臉一眼,微笑地示意一下也走了。

「又沒人理你了吧,回歸正常吧。「呂姐從後面騎車過來,看見疤臉還在望著那邊說道。

「嗯,呂姐說得對,我們是不同路上的人,如果不是這個短暫的打工生活,可能這輩子也不會有交集。「疤臉也有些感慨地說。

「這就對了,什麼事都不能太較真,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選擇。你們什麼時候開學?「

「2月23號「

「噢,那就是正月十八是吧,正好小張正月十六休完產假正式上班,人事算得挺準的。「

「嗯,今年這完全是運氣好,暑假不知道能不能再找著這樣的打工機會了。「

「你問人事要個電話,快到暑假時你再問問,說不定有機會呢。「

「嗯,謝謝呂姐。「

又過了一周,那個休產假的張姐來上班了,呂姐讓疤臉把完成品的工作交接給了張姐,自己就是哪裡需要去哪裡。原來都是幾個女的,現在好容易有一個異性作為調侃對象了,這幾個女的也很不客氣,只要是稍有一點兒力氣活就喊疤臉,工作氣氛很活躍,疤臉也很享受這最後幾天的打工生活。

中午吃完飯疤臉一個人在倉庫的一個角落發呆,其他幾人都在呂姐的辦公桌旁討論著在什麼時間,用什麼體位崩鍋才能生男孩兒的事。幾個女人討論的熱火朝天,還用自己作為例子,這時陳娟走過來問疤臉。「你明天就不來了。「

「人事讓我下午三點之前去退工作服,然後結算工資,下午五點就下班走人。「疤臉有一點兒不舍的說。

「嗯,還沒問過你在哪個學校上學,學什麼專業的?「陳娟問道。

「噢,濱城大學金融系。「疤臉說道。

「真羨慕你們,我這輩子是沒機會進大學校園了。好好學習,將來成了大人物可別見了我假裝不認識。「陳娟開玩笑地說。

「相逢就是緣。我在32號樓402住,要是哪天歇班想去轉轉就去找我,我帶你們遊覽一下我們的濱大校園。「疤臉一想起馬上就要開學了,自己又是另一個令很多人羨慕的身份,頓時心情大好。

「好啊,-我原來還一直想報個高自考呢,但沒等付諸實施就生孩子了。女人啊,這一生孩子基本上一輩子就定型了。「陳娟說道。

「啊,陳姐都有孩子了。看著一點兒也不像,你要不說別人都會覺得你和我同齡。「疤臉確實有些吃驚,看著這麼年輕開朗的女孩竟然也是孩子他媽了。

「油嘴滑舌的,我孩子都虛四歲了,今年秋天就要上幼兒園了。「陳娟假裝嗔怒地看了疤臉一眼,不過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真羨慕張哥,能娶著這麼好的老婆,哎,我咋沒那好命呢。「疤臉開玩笑地說。

「越說越不像話了,不和你說了。「陳娟看到了上班時間了,假裝生氣地轉身走了。疤臉看著陳娟離開,也站起來開始繼續他最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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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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