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各取所需
大年三十會所也放假,在前一段時間就統計了過年不回家的員工。疤臉這時才知道,有三分之一的員工是從他上班那幾天開始陸續回家的,剩下的一多半的員工都是二十九到三十這兩天走。
留在會所里過年的員工總共不到四分之一,其中各類技師留下來的就更少了,不到總數的六分之一。他熟悉的人里只有謝婷婷、謝娜還有一個叫阿紅的貴州妹子,這三個技師不回去,再就是麗姐和娟姐好像是定居濱城了,也不回老家。
會所給謝婷婷她們租的是一個偏單,兩間卧室各擺著兩張上下鋪的床,總共住八個人。廳里雖然不住人,但是也被各種東西佔據了一大部分,整個宿舍顯得非常擁擠。
現在其他六人都回了老家,就剩謝婷婷和謝娜兩人,倒是也比較清靜。阿紅在這裡幹了三年多了,她和其他技師在同一個小區里的另一個單元住,情況和這邊也差不多。
在會所放假期間,除了幾個負責安保和設施維護的人,所有人都不能在會所吃住。大年三十那天,謝婷婷邀請疤臉和阿紅去她們的宿舍吃年夜飯,疤臉也買了一些熟食和酒。
四個人在宿舍一起包餃子,一起聊天,講一講自己的經歷,當然了都是講想讓人知道的。在這裡工作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段不想讓人知道的辛酸歷史。在疤臉看來這個大年夜過得也算有滋有味,唯一的遺憾就是看不上春節聯歡晚會。
晚上四個人一起喝酒,讓疤臉領教了這幾個女人的酒量。四個人喝了兩瓶五十二度的白酒後疤臉就不行了,等他第二天起來時發現自己在謝娜的宿舍躺著。謝婷婷和阿紅在上鋪睡,謝娜就在他的對床睡。
看其他三人也還在睡覺,疤臉上了趟廁所,洗了洗臉,看桌子上竟然放著四個空酒瓶。等他暈暈地又躺下后,上鋪的謝婷婷也醒了,兩人說了兩句話,疤臉才知道喝完第三瓶之後他就直接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謝婷婷也是上了趟廁所,回來繼續睡覺,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多才陸續起來,四人又一起吃了頓餃子,玩兒了一會兒撲克牌,就繼續補覺。一直到大年初三會所開門,
四人都是在謝婷婷她們宿舍以這種方式度過的。
這幾天對疤臉來說最渴望的事就是工作,因為在他看來,工作可以磨練意志;可以凈化心靈;可以創造財富;可以開拓未來。
過年後的幾天,與年前的火熱大不相同,初三到初七的五天平均每天也就三個鍾,但最起碼讓疤臉覺得有事可做。他也很快就調整了狀態,閑余時間學習英語,白天鍛煉身體,讓自己重新充滿了活力。
在他的感染下,謝婷婷和謝娜也變得陽光起來,不覺得每天捧著別人的臭腳就是下賤的工作,自己憑勞動賺錢有什麼不好的,這一切都是暫時的。
聽說很多大學都有高自考的班,謝婷婷讓疤臉給參謀一下,給謝娜選擇一個合適的專業,但謝娜連高中也沒上過,報考高自考有些困難。最後在疤臉的建議下,準備過一段時間選擇一些培訓類的,學習一下簡單的電腦操作之類的基礎技能。
這學期開學是正月十七,在開學的前幾天,疤臉找到娟姐希望他可以自由上班,就是有時間了就來上班,沒時間就不來了。這種事情在一般會所是不行的,因為會在技師的安排和調配上造成一些不便,但娟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疤臉的請求。
開學后疤臉也沒再找家教類的工作,他這學期的重點就是英語六級,並把剩餘的選修課都修完。這學期的專業課難度開始增加,佔用的時間也多了起來,大家也比以前更加努力。
一開學在他們宿舍又相繼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黃教授和劉佳分手了;二是老二金波的第n任女友進入大家的視野,是濱城外國語學院日語系的。
最主要的是為大家聯繫來了幾個聯誼宿舍,讓他們班的好幾個單身狗很快脫單。包括他們宿舍的老五和老六,這讓金波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很多。名聲一度超過了黃教授和呂老大,同時也在濱大金融系男生中掀起了一股學習日語的熱潮。
疤臉雖然沒有藉助這股東風找一個女朋友,主要也是因為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目標,但是他也和大家一樣選擇了日語作為選修課。
黃教授和劉佳分手的原因也是因為目標不同,黃教授的目標是要留在國內,上人民銀行總行的研究生和博士。劉佳的目標是要出國,哈佛、牛津之類的國外頂尖大學。最後誰也不讓步,只能選擇分手。
對於疤臉來說,他都不知道人總行還有研究生,他以為只有大學才有這個學位,可見眼界是多麼重要。當你還沒聽說這個事物的存在時,已經有人開始為之奮鬥,你奮鬥一生的終點有可能就是別人的起點,這句話用在疤臉身上其實也很合適。
開學的一個月時間,學校生活完全進入了正軌,疤臉也基本確定了自己去會所上班的時間,每周三的下午六點到晚上十點,每周六、周日的下午三點到晚上十點。
這天是個周日,晚上八點多疤臉剛完成一個男士的按摩,麗姐就馬上讓他去212室去上鍾。說是一個熟客,上周五來了一次點他的鐘,他沒在會所,安排其他人頂替的。這次又是專點他的鐘,安排其他人,貴賓不願意,非得等他下鍾。
疤臉趕忙收拾東西去了212室,這是個單人包間,疤臉敲門一進去,看見裡面躺著一個瘦瘦的女人,一見疤臉進來,對方就很熱情地和他開起了玩笑。
「你還挺搶手,來了兩次都點不到你的鐘,還排這麼長時間的隊。」疤臉仔細看了看才想起來,這個就是年前和那個劉總一起來的王主任。
「貴賓您好,2212號為您服務。」疤臉一邊做著準備工作,一邊用標準的服務用語打著招呼,然後就開始了按摩。
王主任一邊舒服地哼哼著一邊問道:「你還真是個大學生啊,我上次來點你的鐘,說你不在。問了一下那個俄羅斯姑娘,說你是在這裡打工的大學生,這幾天開學了,只有周末才過來,姐姐這次是專門抓你來的。」疤臉一聽這是謝娜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去,知道他真實情況的就那麼幾人。
但是會所其實也將這種大學生技師作為一個賣點,所以身份暴露這也是遲早的事。以後如果總有人點鐘,自己總是不在,再碰上這種愛刨根問底的,那這種多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再成為秘密了。
「嗯,開學了,學校事情比較多。」疤臉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足底少按幾分鐘,腰背多按一會兒。你是哪個大學的,一邊打工一邊上學,是挺不容易的,啊。」王主任一邊讓疤臉往上按,一邊問道。
「嗯,我是濱城醫科大學的。」疤臉隨便說了一個學校。
「怪不得呢,原來還真是專業人士。來再往上點兒,嗯,就是這裡,多按會兒。」王主任指揮著疤臉移動到一個合適地位置。
疤臉感覺並不是這個位置按的舒服,而是在這個位置方便這個女的揩他的油,因為他往那裡一移動,女的就假裝不經意地開始摸他。
「找女朋友了嗎?」王主任一邊騷擾著他一邊問道。
「嗯,沒有,哪有人看得上我。」疤臉假意躲著,但是總也躲不開,其實他也是有點兒享受這樣的結果。
「崩過鍋沒有?」王主任的情緒明顯調動起來了,乾脆直接抓住疤臉,問道。
「崩,崩鍋是什麼?」疤臉故作不懂地問道。
「果然是個清純的學生仔,崩鍋就是……,和大保健一個意思。」王主任用最科學最通用的語言表達了一遍。
「沒有,這裡只有按摩,沒有那個。如果貴賓想做大保健,只有去六樓,那裡有專門的技師為您服務。」疤臉其實現在也有點兒想了,他這一個多月了也沒釋放過。
這個女的雖然瘦,但是長相還可以,身體保養的也很好,她把我當工具我也把她當工具,無所謂,各取所需嘛。
「這還用你說。你上次不還說,姐很年輕漂亮嗎?姐讓你開開葷怎麼樣?」王主任很會調動情緒,手上的動作也是一輕一重地不停變換著,讓疤臉有些忍耐不住。
「嗯,就怕被會所的人知道了,把我開除了。」疤臉這時也開始上下其手回應著。
「小夥子忍耐力夠好的,姐姐都忍不住了,去加一個最貴的鐘,把門鎖好,這裡隔音這麼好,她們怎麼能知道。」王主任確實有些急不可耐了。
疤臉在門口說了一聲,212加一個48的鐘,再回來后這個女的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
「我這裡沒有保護措施。」疤臉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
「姐相信你是乾淨人,姐也是乾淨人,都好幾年沒崩過了,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個功能,快來吧,越猛越好。」兩人都做好準備工作后,王主任已經有些意識迷離,腦子裡估計就剩下這一件事。
……
「小老弟太給力了,姐在天上飛了好幾圈了,現在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你幫姐清理一下,再幫姐把衣服穿上,休息休息,到點兒再走。」王主任閉著眼睛說道。
疤臉這次也很舒服,一是因為及時清理了無用的庫存,再就是他一直以為稍胖一些的比較適合,現在發現胖瘦真的關係不是很大。
還是黃教授說得最在理,女人是水做的,不管什麼樣的女的,只要符合這一點了,就能讓雙方都獲得最大的樂趣。
疤臉從這個鐘上下來,剛好碰到謝娜也下鍾,兩個人一起走到了臨時休息室,謝娜一直微笑著看他,讓他心裡有些發虛。畢竟自己背著她做了壞事,不會讓她知道了吧。
「你總看我幹嘛?」疤臉忍不住問道。
「干哈,瞅瞅都不行,一星期才能看見這麼一會兒,還不讓瞅瞅了。」謝娜用東北話說道。
「我一會兒就回學校了,回的晚了宿舍鎖門我又得翻窗戶。」疤臉這才知道,自己是疑心生暗鬼,算是和謝娜道別。
「嗯,我知道,這不抓緊多看兩眼嘛,要不又好幾天看不見了。」謝娜笑著說。
疤臉心裡暖洋洋的,看旁邊沒人快速地在謝娜的額頭親了一口,說道:「我走了。」
「討厭」謝娜假意打了他一下,然後也看了看外面,正要做什麼,外面傳來了麗姐的聲音。
「2211號,224號房間38元的鐘。」趕忙收拾東西去了指定包間。疤臉和麗姐打了聲招呼,就回學校去了。
這樣的日子又重複了一個月,期間王主任又來找過疤臉一次,她這次點的三十八元的鐘,進去以後也沒做按摩直接享受疤臉提供的特殊服務。
但她這次自己帶來了防護用具,她擔心疤臉一開葷會走大保健技師的路,從疤臉的表現來看,她感覺應該暫時還是可以放心的,最終心滿意足地離開。
疤臉現在幾乎以服務熟客為主,都是一來上班就有點鐘的。四月中旬的一個周六,疤臉和往常一樣下鍾回到休息室,麗姐就吩咐道:「2212、2205,203房間38元的鐘。」
兩人去了房間后,疤臉發現又是那個王主任和另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士,這個女士看上去還有點面熟,但總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劉霞,他們這裡的男技師手法特別好,但就是太少,這個技師我經常找他,你試試?」王主任向年輕女士推薦疤臉。
「既然王姐經常點他的鐘,那您就繼續,我這不能一來就奪人所愛啊。」那個叫劉霞的看了一眼疤臉說道。
「沒關係的,這一個多月你也夠累的,好好放鬆放鬆,就讓他給你按吧。一會兒要不要去六樓做個大保健?」王主任問道。
「大保健是幹什麼?」劉霞有些不懂。
「小夥子,給這個姐姐介紹一下,你們這裡的大保健都包含什麼內容。」王主任故意逗疤臉。
「我只管足療按摩,我也不知道大保健做什麼。」疤臉確實說不清楚,他只知道主要做什麼,但裡面有很多內容他並不清楚,這些可不能胡說。
「那讓你們經理來給詳細介紹一下,你先干你的工作吧。」王主任說完,另一個技師就把麗姐叫了進來。
麗姐很快地將服務內容介紹了一遍,這還是疤臉第一次聽說,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做法。麗姐對於一些專業術語也進行了詳細的解釋,這些噁心變態的做法從麗姐嘴裡說出,也變得好像平淡無奇,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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