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鄉遇故知
人說男的有錢就變壞,女的有錢就變態,一點兒也不假,這給女士做大保健可不是只崩一鍋就完事,很多噁心變態的做法讓疤臉完全不能接受。
原來一直還想著,這幾個佔了自己的便宜,用按摩的錢接受了大保健的服務。現在看起來,其實還是自己佔了便宜,人家就是很簡單地要求他滿足最基本的需求,也讓他得到了釋放,還有提成可拿。
「行了、行了,不用介紹了,我可享受不了這個。你們大城市的人可真會玩兒。他們做按摩的,不給提供特殊服務嗎?」當麗姐介紹到388的服務內容時,劉霞趕忙叫停。
「我們這裡的按摩技師不能提供類似服務的,如果被發現了處罰非常嚴重。除了罰款開除還有可能採取一些極端措施,讓他永遠也做不了這種事。這屬於嚴重違反行規的越界行為。」麗姐看了一眼疤臉說。
有可能麗姐隱約覺得疤臉有些越界行為,所以趁這個機會將嚴重的後果說出來,警告一下疤臉,也有可能是疤臉的做賊心虛。
「噢,這樣做不犯法嗎?聽著好嚇人啊,呵呵」劉霞聽完只是噢了一聲,但疤臉著實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以後不管人家再怎麼挑逗,這種事是不能再做了。
「沒辦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干會所的也得有相應的規矩。如果本來應該去做大保健的,在其他服務給捎帶做了,那對會所也是一種損失。如果大家都這麼做,那會所的生意還怎麼做啊,您說是吧。」麗姐解釋了一下。
「說的也倒是,不過總感覺很嚇人。呵呵」劉霞回應了一句。
「我們這裡可以說是全國最正規的,即使會所里的技師互相之間服務,首先要自願,其次是都要給對方費用,要不您說那些做安保的有事沒事總佔小妹們的便宜,那對小妹也不公平。還有,如果大家都不遵守規矩,那還不亂套了。」麗姐看著客人說道。
「那倒是,以前去一些按摩場所就聽說有這種事,
是挺氣人的。」劉霞看來也出入過這種場所,不過聽她說話,應該去的不多,主要就是好奇,想多了解點兒情況而已。
「那貴賓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麗姐覺得差不多了,看著客人問道。
「嗯。沒有了,謝謝啊。」劉霞示意麗姐可以走了,麗姐說了兩句客套話就退出了房間。
「你們公司那個趙經理叫什麼名字,看著挺年輕的就當經理了,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我姐說讓我多維護著點兒她,具體的方法和您商量就行。」劉霞問王主任。
「哦,她叫趙曉潤,我們都叫她大潤,這個女的,如果是對脾氣的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就是性倍兒大,你們現在的業務已經中標了,以後盡量少正面接觸,別把她的胃口吊起來,以後可就麻煩了。逢年過節的給她金卡里充點兒值,她就特別喜歡這裡的大保健服務,每次來都要最貴的那一檔次的服務。」王主任說。
「哦,真是不理解,她這麼年輕漂亮,如果自己放得開,什麼樣的男人找不著,還非要花那麼多錢給別人。做這種事還能讓公司的都知道,也太開放了吧。」劉霞說道。
「你沒聽剛才他們經理介紹嗎?很多服務使用嘴、舌頭、還有道具,這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的,不來這找,去哪兒找這麼聽話的。她的事也不是都知道,只有那麼幾個人在這裡碰見過,我完全是猜的。但是你姐年前給她辦了卡,你們的業務就順利的通過了,所以一切傳言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王主任說。
「行,不管怎麼樣,我聽您指揮就行了,您指哪兒我打哪兒。我只是不理解這些掏錢做大保健的,玩兒那麼多花樣有什麼用,不就是那麼點兒事兒嘛。憑自己的相貌,還不是隨便選,這不糟踐自己嗎?」劉霞說。
「我看你和你姐一樣保守,你們都是家庭幸福的人,所以追求都比較正常。哎,人要是不順心的事遇到的多了,思想就容易偏激。」王主任說。
劉霞:「啥幸福不幸福的,我們就是心態好。我看您的心態也挺好的,要不顯得年輕呢,聽我二姐說,你和我大姐同歲,但看上去比我大姐要小十歲。」
王主任:「那是你們姐妹都會說話,我就是沒心沒肺活著不累。不說這些了,那個張總你們怎麼搞定的?」
劉霞:「聽我姐說都是按照您的給的建議辦的,我們這業務小,人家也看不上,也沒咋費勁,就是替他找了個農村保姆。具體都是我姐夫辦的,他們把事情都辦完了,中標以後才讓我過來的。」
王主任:「哦,你們山西人就是會做生意。」
劉霞:「這還不是全憑您這大軍師在後面給我們出謀劃策。「
……
「這位小兄弟哪裡人,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樣。」這時她們的聊天話題基本結束了,劉霞突然問給自己按摩的疤臉。
「我是山西呂梁的。」疤臉誠實地回答道。
「他還是檳城醫學院來這裡打工的大學生呢,你這按摩服務絕對物超所值,專業醫生服務。」王主任側過頭和劉霞說道。
「那咱還是老鄉呢,我也是山西呂梁的。你呂梁哪兒的,是不是咱以前真見過,我看著你真的有些眼熟。」劉霞側過頭看著疤臉說道。
「方山縣圪洞鎮呂家窪村。」疤臉也覺得劉霞有點兒眼熟,乾脆一口氣都說出來。誰知剛說完,劉霞噌地一下就坐起來,嚇了疤臉一大跳。
「你是家正啊,不認識四姐了,臭小子。」劉霞推了一把疤臉說道。
「噢,我說呢一看您就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您躺著我們邊按邊聊,要不會所該罰我的款了。」疤臉這時想起來,原來這就是劉念娣。估計是嫌名字聽著土氣,出來辦事自己將名字改成劉霞的。
「十幾年沒見了,變化是挺大的。」劉霞說道。
「四姐的變化不太大。」
「咋不大,從十七歲變成了二十八歲了,老了十幾歲。」
「容貌沒多大變化,更成熟了。」
兩人隨即聊了一些其他的事,中間也不忘和王主任說一說他們小時候的趣事,聽得王主任也是嘿嘿直笑。
劉念娣比疤臉和拴住他們大七歲,小時候還帶著他們一起做過幾件調皮搗蛋的事。跟著父母搬離村子后,就再也沒見過疤臉。
她在圪洞三中上學時也是出名的女混混,具體是不是和楊靜一樣疤臉就不知道了。反正初中畢業后,也總有不三不四的小青年來村子里找她,全家搬到縣城后,過了兩年就和一個貨車司機結婚了。
又過了幾年,來娣也就是疤臉年前服務過的像是鄧婕的美女,在太原成立了個物流公司,念睇兩口子就都去了太原在這個物流公司工作。
這回是來娣的公司開拓新業務,想在濱城干一個物流貨場,要和濱城港集團先建立起聯繫。王主任和趙經理這些都是濱城港集團的一些主要部門的人,還有五六個都是男領導,一般都是來娣老公來對應。疤臉都沒見過,即使見過也不認識。
一個月幾十萬的業務量,利潤疤臉不知道多少,但是可以看得出,這些事情也並不容易,需要經常維護的關係就十個左右。對每一個人都需要特別的小心謹慎,處處低三下四。
像來娣和念睇這種漂亮的女人,還盡量別和男客戶接觸,容易起反作用。本來請幾頓飯,做幾次大保健就能搞定的事。如果她們出面周旋,男客戶非要佔她們的便宜,而她們又不想讓對方太多的糾纏,反而讓一些原本簡單的事變得複雜起來。因此她們做事都是,男客戶就讓男的出馬,女客戶就她們姐妹倆搞定。
所以說不用羨慕任何人頭上的光環,他腳底踩過的狗屎不會讓你看見。誰的生活都不容易,隔岸去看總覺得旁人更快樂,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經受的苦難和歷練,誰也無法替代誰。人生,過的是心情;生活,活的是心態。
以後的日子一直平淡無奇,雖然也有一些女客戶騷擾疤臉,但是疤臉心裡確實害怕,再也不敢半推半就的接受貴賓的邀請。他知道這種會所看著很好,但是如果你觸碰了人家的底線,讓你從人間蒸發都有可能。
彪哥的小弟還有謝婷婷的前夫趙喆就是很好的例子,所以他還是兢兢業業地干自己技師的工作,別的一概不去理會。無非就是摸一摸,說些挑逗的話,時間長了,也就不當回事了。
王主任以後幾乎每半個月來消費一次,來了也就是揩揩油,也沒要求疤臉為她提供其他服務。估計是新鮮勁過去了,怕疤臉也和那些大保健的技師一樣,總之就是做常規的按摩,附加一些隔靴搔癢的小動作。
念睇從那次消費以後疤臉就再也沒見過,聽王主任說公司的很多業務都是在港口,所以念睇的辦公和住宿都在濱城港附近,只有請那些重要人物時才會來市裡。
但對於念睇來說,她對應的女客戶就是趙曉潤和王主任,這兩人都不用她經常見面招待,該給的給足了就行,她也不用跑來跑去的維護關係。
這一段時間比較有收穫的是,他和謝娜的感情隨著天氣變暖也開始升溫。疤臉現在在會所打工的最大動力,逐漸從掙學費和生活費,變成了多和謝娜接觸。
這個俄羅斯美女,大家私下裡都這麼稱呼謝娜,真正地屬於胸大無腦型的。過完年後報了個電腦培訓班,交了900元的學費,學習三個月,最後基本上屬於學完就忘的那種。反正是最基本的操作也不會,專門練了一個多月的打字還沒學會盲打,還是標準的一指禪。
疤臉對她這一點有些不滿意,但是那帶有異域風情的容貌,和無與倫比的身材彌補了她的一切缺點。疤臉覺得以後自己畢業了,娶個這樣的老婆也很不錯,謝娜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讓他回味很久。
六月份開始進入這學期最忙的時間段,疤臉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學習上,要不是為了能多看謝娜幾眼,他都不想來會所了。暑假已經準備好不回家了,繼續在會所打工。
英語六級考試成績下來后,疤臉很失望,他是全班唯一一個沒有通過六級的人,整個金融系也只有五個人沒過六級。
下學期開始都是專業課,英語的課程就完全沒有了。但是沒過六級就得一直學下去,再說了大家考研、出國的人也一樣在努力學習,自己這個學渣怎麼能放棄呢。這次考不過我下學期再考,下次不過那就再下次,疤臉下定決心,一定要咬牙堅持到底。
在疤臉快要放假的前兩天,念睇給他宿舍打電話,問疤臉什麼時候有時間要請疤臉吃飯。疤臉推辭了兩句也沒推辭掉,最後就約定了個時間,就在他們最後一門考完的當天晚上。
剛考完試,疤臉也想放鬆一下,不想這麼快就去會所上班。下午五點,念睇開著一輛麵包車來到了校門口,接上疤臉去了離學校大概有兩公里的一個燒烤店。
疤臉看飯店牌子上寫著「濱城第一串」,兩人選好座位,念睇點了餐,又點了六瓶啤酒,邊吃邊聊。
「念睇姐,點這麼多酒,一會兒喝醉了怎麼開車啊。」雖然那時還沒有酒駕這些限制,但喝醉酒開車出事的,也時有發生,於是疤臉有些擔心地問道。
「晚上不回去了,今天就在旁邊的那個酒店睡,我已經開好房間了,你今天的任務就是陪姐喝好。」念睇讓服務員打開兩瓶,遞給疤臉一瓶,兩人各倒各的,但必須保持步調一致,這是他們那裡朋友之間喝酒的規矩。
「今天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了?」
「姐心裡煩,在這裡,姐和你一樣都是孤苦伶仃,真正能說心裡話的就你這麼一個,不找你找誰,怎麼,不願意陪姐。」
「沒有,只是覺得奇怪,感覺姐的業務這段時間應該順了,錢大把的賺,怎麼還有那麼多煩心事呢。」
「人生不能只是賺錢這一個目標吧,再說了賺這點兒錢你以為容易啊,每天對著什麼人都得陪著笑臉,弄得我臉都快抽筋了。」
「這倒是,幹什麼也不容易,理解姐的不容易,來,我敬姐一杯,為我們能在檳城相遇,乾杯,也祝願姐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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