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穿越后的艷遇
有人說,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有可能生滴!
方夏並不相信這句話!
或者,更加具體的說,方夏曾經相信過,但是——
在經歷了買若干年的彩票,卻連五塊錢都沒有中到過;
在給路邊的乞丐老人扔了若干次的五毛,卻沒有現這當中有任何一個如某個小報上講述過的軼事一樣,老乞丐站起來豪氣干雲的說「我的億萬遺產就由你這個好心人來繼承」的苗頭;
雖然自己有些暈車卻在擠公交的時候依然若干次的將位子讓給那些看起來需要幫助的人,自己站完全程,卻被某個恐龍誤以為自己想要吃她豆腐而大叫sè狼;
……
好吧,這樣的事例實在太多,也算是往事不堪回吧。不管怎樣,「內牛滿面」的方夏終究將「一切皆有可能」的幻想拋到了腦後,成為了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宅男,在御姐、人妻、乙女、蘿莉等充斥了曖mei與心跳的流行元素麵前漸漸墮入怪叔叔的行列,成為偉大的工口一族之後!
方夏卻在一覺睡醒之後意外的現,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切都是有可能生滴!一如此刻,他赤條條的睡在古怪的床上,懷中同樣還有著一個**裸的美人,暗淡的燭光下,依稀可以看見美人臉上那滿足的紅暈,以及光潔**上那些斑駁的淤青。此前兩人一定在做某些很和諧的運動,方夏完全不需要思考就得出了這個結論,雖然他並不確定在他腦海中是否有這段記憶。
哦!等等!燭光,蠟燭,這玩意已經多少年沒有看見過了,要知道現在的人逢年過節都是用電子蠟燭了!看著燭台上那幾yù燃盡的紅燭,神經大條的傢伙終於意識到了不對。開始仔細的審視周圍,而不是將目光聚焦在懷中女人的身體上。當然,餘光掃視並不在此例。
散落一地的衣服,我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此前的和諧運動雙方是何其的激烈,當然,更現實的問題是,這些衣物並不是方夏所熟識的那些,倒像是前些rì子他在某個追溯古風,提倡漢服的論壇上看到過的那些衣衣帶帶。
哦,那是什麼?方夏瞄向了一個細長的條狀物品,雖然燭火一跳一跳的,但方夏還是很快看出了那時什麼玩意,一口劍,這玩意顯然不是和平年代應該這麼隨隨便便擱在桌上的。
方夏有些心驚肉跳的掃向其他地方,本來在懷中女子光潔的裸背上輕輕摩挲的手也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突然間,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掃視完四周的方夏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再慢慢的吐出來。有人說,在感覺不妙的時候一個深呼吸有益於平抑心情,雖然對於現在的方夏來說,這並沒有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此刻的方夏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現在的他不是奮戰於古裝毛片的拍攝片場,那麼他大概成為了傳說中的穿越眾!
也許有人會說還有第三種選擇——做夢,但有愛的主人公手臂上的那道幾乎滲出血來的掐痕以及方夏那毫不做作的痛感都否決了這種可能。
所以,不管是從理智上還是情感上,方夏個人都傾向於兩種念頭的前一種。
雖然他並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入行的,並且曾經很鄙視這個職業,可摟著懷中從皮膚感覺就絕對是個極品的女人,方夏感覺有時候當一個aV男也並不是那麼的不可接受。
……
粗壯的臂膀摟著**的女人,方夏感覺一陣安寧。夜還很漫長,也許睡一覺也不遲,方夏感覺一陣疲憊。
哦!等等!粗壯的臂膀?眾所周知,這個詞與宅男無關,濃濃的睡意並不能撫平方夏心中的惶恐,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身體都被替換了,那麼他如何能夠安心的睡個好覺。
腹直肌、腹外斜肌,腹內斜肌和腹橫肌,看著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的讓人羨慕的腹部肌肉一對不少的出現在自己的小腹,這是怎樣一種衝擊力啊。
方夏折騰了這麼久終於讓懷中的美人睜開的惺忪睡眼,迷迷糊糊中一把揪住了方夏下巴的鬍鬚,嬌媚的問了一句,「武平侯,你怎麼還不睡?」
「武平侯?!」方夏顯然有些無法抑制自己的驚訝。
如果他還活在現實世界,那麼他會慶幸自己沒有像網路小說中那樣重生或是穿越,雖然平rì里口口聲聲說討厭生活中的一切,但真正要他捨棄那些朝夕相伴的世界,方夏是萬萬不願意的,同樣,方夏也並不相信有多少人願意。
而如果他真的不幸穿了……哦,也許樂觀一點應該是網上那些損友胡侃嘴裡面說的「中大獎了」,那麼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爵位,以及身在兵營中的實權也能夠給方夏些許的安慰。當然,位高權重如胡惟庸者或是類似的霉蛋除外。
此刻,方夏的腦中也漸漸有了一點零星的片段印象,這些應該屬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一個身披甲胄的年輕將軍拜倒在自己的身前,錦繡的旗幟緩緩降下,依稀是個繁體的「張」字;
自己一動不動的盯著一個不施粉黛素顏朝天的美人,哦,那sè鬼可不是自己,方夏心下為自己辯白著,不過他隨後就忘記了這種暗示,事實上,記憶中的那個美人真的很漂亮,雖然在言語貧瘠的方夏字典里對女xìng的褒揚除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邪惡的水手服,但那只是動漫。方夏只是想說,那個輕輕蹙著眉毛盈盈向自己,不,應該說是向那個sè鬼——這句身體的原主人欠了欠身,並很快退下了女人,真的很像法蘭西的全民偶像——蘇菲.瑪索。
當然,讓方夏驚訝的是,如果他腦海中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個女人此刻正**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這個該死的禽獸!」方夏毫不猶豫的罵了一句。
方夏這樣無厘頭的咒罵顯然會讓聽到的人感覺意外,即便懷中的女人並不會明白什麼是無厘頭,但她依舊會表達出自己的意外,甚至更多的東西,一如此刻她那一聲驚疑不定語氣詞——「咦!?」
方夏完全記不起這具身體的主人此前對這個很像蘇菲.瑪索的女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所以他也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讓懷中女人如此驚惶以至於身體都隱隱有些瑟瑟抖。
美女是一種資源,是需要安慰滴!
無恥的傢伙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是那般的驚惶不定,正打算摟摟抱抱,好好安慰一下受驚的美人,卻在一片昏暗中依稀看見那張美絕人寰的臉,本該明媚的眼睛盈盈映出一些水氣。
雖然是生活在偉大的互聯網時代的人,並號稱是閱遍天下美女。但毫無疑問的是,生活在互聯網時代的方夏並沒有太多的和美女近距離的接觸,而如同現在這般的「坦誠相對」並處在強勢地位的面與面之間的交流更是半點沒有。所以本該顯得很強勢的方夏在這一刻可恥的露怯了,並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那個青澀的少年時代,那個對自己漂亮的語文老師暗懷情愫卻口不擇言的年代,那個因為女老師個人愛好而背了無數古文甚至考慮是不是要挑戰一下《史記》的年代。當然,那個時候的他,顯然不會像現在這樣輕佻的挑起女人的下巴,開始抑揚頓挫的誦讀。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net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毫無疑問,不管是哪個女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第一次聽到這段文字都會有種異樣的感覺,即便她剛剛還感到驚嚇和恐懼,即便她被人輕佻的托著下巴。看著女人臉sè神情的變化,忘xìng極大的方夏再一次選擇xìng了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以及剛剛初哥般的表現,開始考慮起某個禽獸與禽獸不如的故事。即便他還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年代,而現在的自己,又是什麼樣的人。
有人說,命運就像強jian,你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
古人說「sè是刮骨鋼刀」,方夏完全不能明白,在某間房間中某個年少的將軍正在破口大罵,而在他身邊,某個以狠辣yīn險聞名於世的謀士,正在不動聲sè的做著斬草除根的定計。
即便這是一個素昧平生的時代,但在這個曖mei的夜晚,在一個蘇菲.瑪索級別的美人半推半就下,方夏依稀理解了阿斗的「此間樂,不思蜀。」
只是不知道在那個遙遠的年代,被封為安樂公的劉阿斗會不會有在營帳中辦事的雅興。如果有的話,那麼在他的營帳的門口,是不是也會有某個萬夫不當之勇的丑漢,扛著重八十斤的雙鐵戟在晚風中默默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