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蹤跡，接近

冷殤出門，迎面就碰上得到消息趕來的書舒。

「走！」兩位主系統交換了個眼神，齊齊向外走去。

「你也得到消息了？纓然那傢伙在某個小世界的事？」

「廢話，不然我來找你幹嘛。多虧纓然使用了她原世界的術法，被我們家系統檢測到，這才知道她的下落。」

「等等！」冷殤想到什麼，忽然停下，「那個小世界的快穿權好像不屬於我們兩家陣營吧，恐怕去不了。」

「你傻啊！」書舒恨鐵不成鋼，「纓然原是哪界的人？魔界啊。六界大戰之時，纓然與人界裡應外合導致魔界第一、二道防線被突破，失了兩城，魔界那些人肯定恨死纓然了。再者纓然被殺后，在冥界製造了戕玉之案，冥界魂民們恨之入骨。我們是不能去那個小世界，但這不代表魔界、冥界的人不能去啊。」

冷殤崇拜地看著書舒：「舒兒，你怎麼對六界的事這麼清楚？」

「《六界通史》我已經讀過不下十遍了，這些事自然也就清楚。倒是你，身為一大系統陣營的主系統，怎麼能不去了解六界發生的事？要是有哪位系統或快穿者攪入六界糾紛怎麼辦？」

「那舒兒，你那本《六界通史》哪兒買的，幫我代購一本唄。我不是對這些事情不上心，你看我房間里有從人界搜刮來的《人界通史》，有從妖族坑來的《妖族歷史記錄》，還有神域使者送我的《神域&魔界大事記》……就是找不到什麼《六界通史》。」

「什麼啊，《六界通史》是我書舒自行編撰的，一套七本，一口價九九八。」

「呃……不是六界嗎？哪來的七本？」

「還不允許我多一本編外史了？行了行了，我倆兵分兩路，你去冥界，我去魔界，務必將纓然在小世界的事告訴兩界當權者！」

兩位主系統分開后，冷殤卻是陷入回憶之中，當初207選宿主時，他要是多問一句，調查一下纓然，也許……207就不會落得那樣下場。

冷殤對207的事始終很自責，自那件事情之後，他們陣營的系統選宿主時，他和書舒兩人總要過問一番才放心。

———人界——葉茗清所在小世界———

晚自習放學。

「雲藝」和葉茗清都很有「默契」的待到班上其他人離開。

「雲藝」走向葉茗清，拉了把椅子在她左側方坐下。

「你身上有死氣。」葉茗清先「雲藝」一步開口，「晚自習前那道術法你打的吧，為什麼這樣做？」兩年多接觸下來，葉茗清知道雲藝對她沒有惡意，反而常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只是今晚的事情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先是突然到她們班上成了轉學生，又是對許玄歌出手。雲藝和她同齡，許久之前她就問過雲藝要不要來江市一中上學，被雲藝拒絕了，理由是對這些沒有興趣。再說她替許玄歌化去的一擊，開始葉茗清還疑惑是誰襲擊，但思考一番，除了雲藝，她找不出第二個有能力施術法的。

「茗清，我不是雲藝。你真的失憶了？不記得我了？」「雲藝」的演技十分到位，先是有些委屈，而後便是驚訝。

「雲藝」也不打算冒充尉遲念，依據莫芊璇的智商，看穿是遲早的事，還不如一開始就「坦白」，這樣反而能獲得莫芊璇更多的信任。她沒想到的是，莫芊璇在小世界里還留著陰陽眼……

葉茗清這才發現「雲藝」的身上戴著那副平時收在腰間的鐐銬……雲藝怎麼稱呼它來著？

鎖魂鏈。

「你認識我。」葉茗清保持一貫的警惕，誰知道面前這人是敵是友。

「當然，不過你的記憶丟失，現在也不記得我們間發生的事了。」「雲藝」的情緒有些低落，「鎖魂鏈會吞噬記憶，恐怕過幾天，我也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嗐，說這些做什麼。茗清你呢？你在人界過得可好？」

「我——」葉茗清偶然間觸及「雲藝」的目光，有一瞬的恍惚，「還好。」

——————虛空————————

「菀兒啊，小世界有人想對璇璣不利呢。」白靈靠著門框，漫不經心地說道。

「哦，不要打擾我閉關。」隔著一道門帘，雲菀鳶閉眼盤膝而坐，將周圍靈力吸收引入丹田。

「不專心。」白靈搖了搖頭，但也沒有真的生氣，「好啦，別鬧脾氣了，你們恢復八成功力的目標很快就到了，到時候師父和你們一起去小世界。」

這不剛剛白靈怕雲菀鳶和穆祁兩人恢復過快會留下什麼隱患，就和九珏商討著讓他倆多留段時間——恰巧被雲菀鳶聽到了，小性子就上來了。

「真的？師父可不能食言。」

白靈失笑：「放心好了，師父什麼時候騙過你。」

「哼，那可不一定。」雲菀鳶嘟囔一聲，開始認真修鍊。

白靈覺察到空氣中靈力波動的一絲細微變化，悄悄離開雲菀鳶所在的屋子。

———————————————————

註：

戕玉之案：魔界前四大護法之一纓然背叛魔界后，被魔界公主雲菀鳶親手斬殺。纓然魂魄逃往冥界玉縣，因覬覦玉縣所盛產的仿玉石，殺盡玉縣一千七百多魂口（據不完全統計）后逃離。玉縣自此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