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什了什麼事,麻老師
「老爺子,你這理髮店的名字有些高貴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給和尚開的理髮店呢。」
「圖個寧靜,這梵寓意寂靜。」
「看來這個老爺子倒也是個信佛之人啊」。
「嗯,老夫平日里喜歡結交一些老道士,跟他們學學拋俗之法。」
「也好,遁入空門,少些俗事困擾,倒也活得自在些」蘇遠故作老道地說。
「老爺子,我們捉緊時間吧,我待會兒還要跑趟集市,家裡的豬還等著我喂呢。」
「坐,坐」老爺子熱情地招呼蘇遠坐下,然後去裡屋拿工具。
趁著他拿工具之隙,蘇遠打量著這間理髮店的環境,總體給人一種幽靜復古之感。尤其是擺放在正堂中央的那個十字架,頗有西方之意。
這種小物件蘇遠也見怪不怪了,雖然這個社會不提倡封建迷信,但是有些封建迷信依舊是人們的一個執念。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片刻過後,老爺子將理髮的工具拿了出來,然後擺放在了蘇遠前面的檯面上。
這台是用一張八仙桌分割成的,中間豎了一塊鏡子,看得出來是塊仿古銅鏡,因為邊框是銅黃色的,上面還有些花紋。
「小夥子,你有什麼要求?」老爺子拿起一把木梳和一把剪刀說。
「給我剪短些就行,至於什麼造型之類的,隨緣,哥不靠臉吃飯」蘇遠隨性地回答。
「那靠什麼?」
「靠嘴。」
「……」
「小夥子,你可真幽默!」
蘇遠笑笑,「那就開剪吧,老爺子」。
「得嘞!」
老爺子擦擦剪刀,正準備開剪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切地呼喊,「等一下!」
聞言,蘇遠和老爺子都將目光扭向了門外。
「老道士?」蘇遠眼神怔了怔,「怎麼會是他呢?」
這個時候,算命老頭徑直走了進來,然後隨手一甩手上的拂塵,門突然嘎吱一聲直接關上了。
頓時屋裡子變得幽暗了起來。
蘇遠一臉懵逼,這……鬧的是哪一出啊。
「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試圖行兇,看本道收你!」
說著,算命老頭兩指一揮,隨即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銅鏡,然後對著剪髮老頭一照。
剎那間,剪髮老頭喵的一聲,立刻變成了一隻黑色的野貓,渾身散發著犀利的黑氣。
蘇遠見狀,嚇得直接褪去身上的白大褂。
這就是偷襲他的那隻野貓!
然而,就在他正欲起身之時,野貓喵嗚一聲,吐出一根光繩將他捆住了。
「臭道士,竟敢壞我好事,那就連你一起吃了。」
喵嗚~
野貓騰空躍起,然後揮舞著鋒利的爪子朝算命道士突擊。
算命道士拂塵一甩,眼前瞬間出現一個星盤圈,將野貓擋在了外面。
「卧槽,特效!」蘇遠驚呼,瞳孔里滿是震驚。
「孽畜,還不速速伏法?非得老夫把你打得魂飛魄散嗎?」算命道士威嚴一聲,將野貓震懾住了。
「念你修鍊不易,請速速退去!」
一旁的蘇遠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擱這拍電影呢。
喵嗚~
野貓突然轉變目標,徑直朝蘇遠撲了過去。
「不好。」算命道士見狀大驚,急忙施法想要阻止,但是為時已晚。
野貓的靈魂直接躥入了蘇遠的體內。
他想鳩佔鵲巢,侵佔蘇遠的身體。
「啊……」
蘇遠頓時虎軀一震,整個人瞬間僵硬,隨即渾身散發著黑氣,一臉痛苦的捂著腦袋呻吟。
他的身體似乎在與入侵者抗衡。
「現在貿然干涉,儘管可以將那惡徒制服,但是這小子的靈智怕是會……」
算命道士猶豫了。
面對這種入侵人體的異獸,貿然擊殺很容易會牽扯宿主。
然而,就在他猶豫之時,蘇遠的身體突然迸發出一道紅光。
不對,不止一道,兩道,三道……七道!
是七色光芒!
「七色光!」算命道士滿臉驚訝。
「呀啊……」蘇遠眼神凌然一睜,突然振臂掙開身上的束縛,那隻野貓硬生生的被他從體內震飛了出來,砰的一聲重重的撞擊在了牆壁之上。
噗~
野貓幻化回人性,往牆壁上噴了一口血,然後又變回了貓型。
而蘇遠整個人則暈倒在了地上。
算命道士趕緊將蘇遠扶起來,然後用靈器將野貓困住,不讓他逃竄。
「這……這不可能,竟然是……七色石覺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區區人類怎麼會有如此高級的靈器體?」
算命道士將蘇遠扶到椅子上,然後走到野貓面前說:「天地復甦,萬物皆有可能覺醒,而你一介遊盪在人間角落裡的野貓不也覺醒了嗎?奈何你雖獲得了天運,卻不行人事,殘害人類,今日老夫便送你歸西深造!」
說完,算命道士將一根手指觸碰在野貓的額頭上,然後嘴裡默念一聲。
旋即,一道紅色的符咒印在了野貓的頭上,野貓發出一聲哀嚎便化為了幾點光芒瞬間散去。
而這些光芒便是靈氣。
處理完后,算命道士手指一揮,然後在蘇遠的額頭上畫了一個符咒。
「這小子,羽翼未滿,又身負七色石這種聖級靈器,恐被其他異能者和異獸覬覦,只能暫時掩蓋住他體內的靈氣了」。
「還有,剛才這一幕,暫時不能讓他記住。」
「如今,萬物陸陸續續地復甦,這個世界恐怕就要變天了!」
……………………………………………………
牆壁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剛才……發生了什麼嗎?嘶~」蘇遠嘶了一聲,然後搖晃著腦袋,感覺渾身酸痛。
「沒什麼,就是你騎自行車的時候摔倒了了,然後就暈過去了。」
蘇遠聞言摸摸腦袋,頓時關於剛才的記憶涌了出來。
「嗯?」蘇遠狐疑地望著算命道士,「靠,這傢伙說話也不打草稿,我又沒失憶」。
其實,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蘇遠記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他想隱藏自己而已,故而只能將計就計,順著老道士的思路走了。
「那個剪髮的老先生呢?」
「好像涉嫌非法經營,被警方帶走了。」
「哎,看來這年頭,沒點關係,營業執照都辦不了,回去餵豬嘍。」蘇遠裝作若無其事地伸展伸展手臂,然後朝門口走去。
「小子,要不要算一卦?」
「算個嘚,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