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1邂逅
村西有部分人知道張靜要種這塊荒廢十年之久的自留地時,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這塊自留地早就貧瘠了,種啥啥賠。
不過還是有人建議張靜搞點糞便當底肥上到地里,正好與張靜的想法不謀而合,而且張靜心裡已經想到了去哪裡搞糞便。
這個地方便是村小學,去那裡弄幾車糞便應該不是問題。
但是要想弄到學校的糞便,必須要經過校長孫廣順的允許方可。
而張靜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之一便有孫廣順。
因為張靜辜負了孫廣順的殷切期望,傷了他的面子,無形之中扇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孫廣順曾評價張靜是最有希望考上大學的人,而且是不止一次的說,這事在村裡也流傳過一陣,可是如今孫廣順像是鑒定古玩一樣打了眼。
對於愛面子的孫廣順來說,無以是最不痛快的一件事,也是從這件事之後,孫廣順再也沒有對任何學生評價過以後的前途,那都是學生自己要走的。
不過孫廣順的學生也是桃李滿天下,深受村裡各個姓氏的擁戴。
孫廣順如今還是村小學唯一的一名高級小學教師,而這裡面還有張靜的一部分功勞。
從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張靜為孫廣順在鄉抽考的考試中,屢屢奪得好名次,為孫廣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師生兩人當初配合的是相當的默楔。
思慮再三,張靜還是決定去面見孫廣順。
見到孫廣順之後,他反而沒有了之前來之時的那般緊張與害怕,倒是平靜下來。
孫廣順沒有責怪張靜,這麼多年,張靜是第一個進家門來看他的,雖說前段時間他還在村裡跟水芙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孫廣順還是非常的高興,尤其是快要退下來的孫廣順,特別希望跟以前的學生聊聊天,說說話。
師生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回憶著以前的快樂時光,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張靜向孫廣順深深的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而孫廣順說出的話令張靜十分的感動,知他者,還是老師。
當張靜說出此次來意之後,孫廣順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這要是讓村裡的其他人看到摳門的孫廣順答應的如此痛快,鐵定是要掉了下巴。
之前村裡的有人去找孫廣順要過糞,但是都被孫廣順以各種理由給拒絕了,就是堅決不給。
所以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去觸釘子,建議張靜那個好心人也是不懷好意,想讓張靜碰碰釘子,出出醜,找個樂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孫廣順竟然答應了。
張靜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的順利,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或者是受到孫廣順的一頓臭罵。
這讓張靜有點喜出望外,心中倍受感動,決定以後要是有時間一定要多多來看看老師,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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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學校門口,張靜才意識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沒有找孫廣順要學校大門的鑰匙,不過今天他只是從便池裡面掏出來,晾上一晾再拉走,不過明天一定要把鑰匙拿來,他總不能一點一點的用瓢端到門口再裝上吧。
張靜找到一個低矮的牆頭翻過去的,學校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當初搬遷過來的時候,他還在這裡栽過楊樹呢,就是廁所旁邊的第三棵,可是他刻上去的名字找不到了,樹長高長粗了。
左男右女,兩個大便池如今都已滿滿,臭氣嗅天,蒼蠅嗡嗡亂響。
為了怕學生掉進去,這便池蓋是預製板,不過挺薄的,張靜還是可以拉開的,不過在拉開的那一瞬間,臭氣差點把張靜給薰暈過去,栽進這便池裡面。
張靜打開之後跑到五十米遠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把呼進去的臭氣倒吐出來,太臭了,噁心的都快要把早上吃得飯吐出來了。
不過張靜心裡還是喜歡的,越臭這肥就越壯,地就越有勁。
停了半支煙的功夫,張靜也覺得那裡面藏一夏天的臭氣也快跑光了吧,就準備開始幹活,掏得越多,地就越壯。
快要走到廁所的時候,張靜停下來四周看了看,這學校沒有人,那也就不用穿著衣服掏了,不然等下濺到衣服上屎花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反正學校大門鎖著呢,也不會有人進來,張靜就走到一教室門口,把身上的短褲還有背心脫了下來,只穿一條三角褲,其實張靜連這三角褲都不想穿,**上陣,這樣掏完之後到學校的水井邊,用涼水一衝,然後穿上衣服,也不會有什麼臭氣了,但覺得大白天**著太過於暴露了。
不是過於暴露,而是非常的暴露了,暴露到不能再暴露的地步了。
而就在張靜脫衣服的時候,女廁所門口有一雙狐疑的眼睛盯著張靜,然後又退回廁所。
繫上那塊手絹,拿著長棍綁著的水瓢便站在一個遠近合適的距離,小心翼翼的開始往外一瓢一瓢的勺。
臭,張靜的眉頭緊鎖,屏著呼吸,盡量減少呼吸的次數,可是映入眼裡的儘是那黃花花的屎花,就算是暫時聞不到臭味,但是看著這種壯觀的場面他胃裡還是連連翻滾,他後悔今天早上吃飯了。
這種事情不是僅憑堅持就能堅持下去的,勺了大概有二十多瓢的時候,張靜再也忍受不住,丟掉長棍,一路小跑的離開便池,扯掉手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而被張靜攪混的便池,廁所周邊儘是噁心人的臭味,女廁所里,一個身影半彎著腰,捂著鼻子,也是學著張靜的樣子,盡量減少呼吸,但是卻不敢往外走出去,也快要被這臭氣薰得窒息了。
等到她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試著溜出去的時候,穿著三角褲衩的張靜又拐了回來,她又退了回來。
有了上次的基礎,這一次張靜對這臭味有一點免疫力了,手中的長棍瓢也穩了不少,度也加快了。
同樣被攪的也更加動蕩了,附在周邊的蒼蠅如那捅了馬蜂窩似的,到處亂竄,而站在便池邊的張靜成了這些蒼蠅被盯的選對象。
這個時候張靜又後悔把衣服脫掉了,或者說是沒想起來穿件長袖的衣服,一隻蒼蠅倒也無所謂了,問題是蒼蠅扎堆的往他身上撲,粘,而且張靜的皮膚異常的敏感,在那些蒼蠅撲上去的那一剎那,他的肌肉能感受到那粘粘的蒼蠅抓,濕漉漉的,再看看被掏出來的,張靜氣得晃動著身子,想要把蒼蠅給嚇跑。
嗡,嗡,嗡~~~
蒼蠅這叫死人的嗡嗡聲讓張靜真想拿手中的棍子去狂打一番,把這些蒼蠅來個鞭屍才能解恨。
不過這蒼蠅轉移了張靜的大半注意力,讓張靜那翻騰滾滾的內腑稍消停了一下。
可是在張靜看來這蒼蠅的嗡嗡聲比這臭味還要讓他難以忍受,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這是他在看《少林五祖》的時候記得最清楚的一台詞。
張靜瞄準那亂飛飛的蒼蠅,想要找出他們飛行的軌跡,來個中途埋伏,給予致命一擊。
吼——
嘩啦啦~~~
啊——
張靜憤怒一擊,把手中的長棍瓢甩著砸向空中飛舞的蒼蠅,而瓢里那稀嘩嘩的糞水便在空中畫出一片美麗的弧線,像一把把利箭擊向飛舞著的蒼蠅。
可是有那麼一兩支箭脫離了張靜的控制,飛向了遠方,shè中了剛剛忍受不了臭氣的一名女孩子身上,而且巧得是一支shè中她的左邊rǔ房,另一支shè中了她那水靈、文靜的臉頰。
張靜聽到那聲高分貝的尖叫聲條件反shè的回身望去,當場石化,定格在那裡。
前方五米處站著一位文靜秀氣,陽光時尚的女孩子,身上穿著的是絲質睡衣,半透明化的那種,而且還是弔帶的。
饒是經過水芙蓉那妖嬈女人久經鍛煉,但是看到站在眼前的女孩子,張靜那本能的反應立刻展現,三角洲的一頂帳篷剎那間支起。
張靜心裡毒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純粹是意外,對,就是意外,他心裡終於找到一個詞可以定xìng這次突事情。
他盯著她的曼妙誘人的身體,而她則是盯著他那支起的小帳篷,臉由白到紅完成一個不知道是物理變化還是化學變化的過程。
……
張靜真得不知道學校里還會有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是他沒有見過漂亮的,而是這種見面還真沒遇到過。
所以他腳下一不溜神滑了一下,蹲在了被他掏出來的糞便上,哧溜著滑了足有兩米遠。
而她則是紅著臉低著頭匆匆而離開,不過張靜還是聞到了她身上留下來的香味,雖然很淡,雖然身邊有比這香味強百倍的臭味,他,確實是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