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爹再打我一次
火拳艾斯出現在白鬍子、紅髮和馬爾科面前，身上除了衣服有些破損，多了些小傷疤以外並無異常，看起來生龍活虎的樣子，連胸腹部那個巨大的孔洞都消失不見。
火拳艾斯看了看自己的手，左右手的中指上各多出了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正是在那個一片純黑的空間中，由艾斯奧特曼贈予自己的。
「艾斯！你沒事吧！」
馬爾科第一個衝上來，一把抱住艾斯，一邊檢查著他身上的傷痕一邊嘖嘖稱奇。
「真沒想到，你明明都已經……現在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果然不愧是海賊王的兒子！」
「……」
艾斯原本也是滿臉笑容，聽到馬爾科的後半句話后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小馬哥，你可真會說話。
「啊，不是，我……」
「艾斯……」
而白鬍子自然是看出了艾斯複雜的心思，只簡單對他問候了一句。
「老爹……」
艾斯對白鬍子笑了笑，死過一次，又被同樣名為艾斯，卻在各個方面都迥異的奧特曼先生救下之後，他突然覺得有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這就是家人的愛啊……」
成為白鬍子等人俘虜的愛德華搖著頭說道，他現在沒什麼戰鬥力，但意識到還清醒。
因此並不妨礙他說些爛話，在幾人面前留點好印象，給自己爭取個寬大處理。
「啪！」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白鬍子在艾斯死裡逃生，並且獲得了強大力量后，第一件做的事竟然是給他一記耳光。
白鬍子的力量是何種程度？即使沒有用上果實能力或者霸氣，單憑肉體能力，便足以將艾斯扇了個踉蹌。
一時間，馬林梵多島上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凝固了。
愛德華更是開始祈禱希望之後不要被這個奧特曼找茬秋後算賬。
眾所周知，奧特曼雖然仁慈，但是心眼小，奧特記仇。
「艾斯，你不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多麼不孝啊？！」
「我下達的，最後一道船長命令是什麼？！你聽到了嗎？說給我聽！」
「……『你們和我就在這裡分別，你們都要好好活下去，平安回到新世界。『」
艾斯的嘴角滲出鮮血，低聲重複道。
那是他在獲救后，白鬍子做好了以生命為代價替他掩護的命令。
「那你是怎麼做的？！你不是說，不會辜負我的心意嗎？！」
「僅僅因為一句話就被赤犬挑釁到，放著逃生的機會不管，非要與他戰鬥……」
「我還沒死呢！需要你來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嗎？！」
「如果你沒有意外獲得這種力量的話，現在我們都已經死了，還有那些為了救你而戰鬥犧牲的家人們，他們的死全都白費了！！」
「甚至，你捨棄生命救下的弟弟，現在還保持著白痴一樣的樣子，你到底，把家人當成什麼了？！」
當著所有海軍與許多海賊，尤其是四皇之一的紅髮之前，白鬍子就這樣直截了當地教訓起了艾斯，如果換做是別人，肯定難以接受。
尤其是那一個***斗，你知道一個***斗對奧特曼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嗎？
但艾斯知道，自己沒有任性的資格，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衝動，不冷靜，容易熱血上頭，艾斯的果實能力和他的這種莽夫性格還真是非常匹配。
此時已經化作光能量隱起身形的艾斯奧特曼也沒有說什麼，火拳艾斯的性格確實過於衝動，就像當初的他自己一樣。
艾斯作為戰爭遺孤，早期性格也極為衝動、暴躁，不僅在作為北斗的時候和隊友經常吵架，還貢獻了某個名梗。
「哥哥們，現在情況緊急，我們把叛徒阿斯特拉鯊了吧。」
雖然，艾斯後期在無數的戰鬥與磨練中逐漸改掉了這種性格，但他並不認為衝動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品質。
可以有，但不要因此壞事。
一個人做事衝動，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他是個熱血青年，在曲意逢迎、虛與委蛇、兩面圓滑、八面玲瓏的性格更容易受歡迎的年代，這也是一種珍貴的品質。
如果人人都是那種遇到危險或者困難，先後退幾步，甚至反而將身邊的人往前推的性格，那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當然，因為過於衝動而壞事就不好了。熱血與有腦子並不衝突，這是很多人需要學習的地方。
因此，他其實看這個與自己同名的人類小夥子很順眼，只是這次衝動的代價確實太大了，艾斯奧特曼也希望能夠藉此機會讓他多長長記性，吸收教訓。
「是！這都是我的錯！」
艾斯站直身體，大聲說道。
「因為我的衝動……因為我的衝動，差點讓大家，還有老爹的努力白費！」
「實在是非常抱歉！！」
艾斯跪下身來，對著白鬍子和他身後的海賊們，重重地將頭磕在地面上。
身為外人的紅髮稍微退開了一步，避開艾斯的跪謝，站在那裡，看著這個曾經與自己多次打過交道的，路飛的哥哥。
通過白鬍子或許是故意說出的話，他現在也大致明白了在他沒來之前，馬林梵多到底發生了什麼。
和他預測的第二種可能性其實差不多，原本拯救艾斯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但沒想到路飛橫空出世，鐵拳卡普這道巨大的阻擋便不再成立。
但是，艾斯被路飛救出后，白鬍子準備犧牲自己換取其他人的逃離。可艾斯卻被赤犬挑釁，後來為了保護路飛被攻擊而死。
直到這裡，事情還都算正常。直到一種神奇的力量讓艾斯死而復生，變成剛才那巨人的模樣，並且扭轉了局勢。
但這種力量並不在所有人的預料內，是意外中的意外。因此白鬍子才要教訓他，把一切都賭在意外上，是相當不明智的舉動。
「不過，儘管你做出了這種愚蠢的事情，但還是我的孩子。」
白鬍子嘆了口氣，對艾斯伸出手來。
「只要上了我的船，無論多麼笨蛋，都是我的孩子。」
「你守護家人的那種願望，我確實感受到了。」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