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指點

程業走出了院門聽到了關門聲。他回過頭那刻想通了。學會了道術以後他留不留在道觀是他說了算。他心想現在買來酒肉討好老道士。他跑去了村子。道觀距離村子有一里路。

村裡有兩百戶人家。年輕人都出外打工了。老人和孩子留在家裡靠種田生計。

程業一口氣跑回了村子。這個點人們都在吃晚飯。他來了商店買了四隻烤雞和四瓶白酒趕去了道觀。

他跑來道觀看見院門朝里開著。他氣喘吁吁走進了院門。看見兩個美人和一個黑蛤蟆坐在一起。嚇得他趕緊退出院門窺視。黑蛤蟆像人一樣坐在金光閃閃的長椅上。抓住一顆人頭啃吃。兩個美人身穿白色裙子和青色裙子坐在蛤蟆左右。桌子上放著一個烤熟了的孩子和十壇酒。

三個妖精已經喝醉了！

程業心想老道士哪裡去了，不會被他們殺了烤了吧。就在這時傳來了摩托車聲。程業看見那隻黑蛤蟆變成了老道士。其餘東西消失了。兩扇院門關了。

來了兩輛摩托車。四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程業認識他們是村裡的聯防隊員。程業說來給老道士送吃喝。他們說程業大哥的兒子一個小時前失蹤了。他們來找老道士問問。程業聽后嚇壞了，直覺告訴他老道士殺了他的侄兒。院門打開了。他心知不是老道士的對手。他把酒肉遞給了老道士。他佯裝跑回村裡尋找侄兒。

老道士打發走了他們。關起院門那刻。美人和酒桌閃現了。老道士坐上黃金椅子。把酒肉分給兩個美人。老道士看著坐上的孩子。笑道：「不巧吃了你。罪過罪過。」

白蛇笑道：「妖精吃人天經地義何來罪過。」

老道士說：「這娃娃是我時常對你們說起的程業的侄兒。他是這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也是為數不多擁有慧根的人。」

青蛇說：「這世道沒有一個好人。我們吃了他是他的福氣。今晚沒有月亮才有得吃。」

「我剛才對你們說的人你們是什麼想法？」

白蛇說：「日本醫療是亞洲第一。經常出現醫學奇迹。救活一個該死的人在情理之中。」

「我和姐姐的想法一樣。他在日本不歸中國鬼差管理。你去救活他不會有事。」

老道士大口吃著人肉。請她們去日本遊玩。

程業爬山院牆窺見桌上的侄兒被他們吃得骨頭不剩。程業現在想通了老道士是妖精才會擁有法術。他窺見青蛇手指了一下夜空，接著看見兩個女妖精和酒桌消失了。夜空上出現了月亮。老道士佯裝打坐習法。程業發覺女妖精害怕月亮，不明白老道士為何不怕。

程業跳下院牆打電話報警說這裡有妖精吃了他的侄兒。警察提醒他報假警是犯法的。他認為是沒有人相信世界上有妖精，除非親眼所見。

他回到家看見爸媽在院里擺了貢品香爐，正在跪求上天保佑孫子回家。程業不敢說出真相是怕連累一村人被妖精殺死。他認定孩子會平安回家只是為了安慰爸媽。

爸媽問他怎麼突然回來了。他說廠里派他去日本學習一段時間。爸媽以為他出人頭地了，只是孫子丟了高興不起來。

程業想了一夜沒個主意，他最怕失約會惹惱老道士殺了他。他第二天在爸媽房裡留了錢。爸媽沒等天亮出去尋找孩子。

他聽見老道士來了院門外嚇得他不敢接應。當他聽到侄兒叫聲后他只想去看個究竟。

老道士帶來了他的侄兒。老道士說昨晚上孩子躲在道觀里睡著了。

程業看見侄兒是個大活人。忍不住開心地笑出聲。而他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是個老妖精。

「僱主來電話了說你沒把握就別去了。」

「沒把握我不會去。」

「二十五萬美金太多了。僱主是個一般人。」

「你保證我十五萬美金到手。其餘多少錢與我無關。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程業很想賺到這筆錢。他帶著老道士辦理了出國護照，得知老道士名叫馮傑，老家在東北長春市馮家屯子。

程業給他買了西服皮鞋。還去了理髮店給他做了背頭髮型。他說不想回道觀，他想在市裡玩幾天。

程業天天帶他吃喝玩樂直到拿到護照登記。程業討好他只為了自保和賺錢。

他們在東京機場坐上了明曉派來的計程車趕去了醫院。

現在是冬季。東京下了大雪。天氣寒冷。程業電話聯繫了明曉買兩件羽絨服送給他們。明曉答應了。馮老道對程業說：「你叫他把錢準備好。我救活他一分鐘就完事了。」程業對明曉說了這事。明曉答應了。

沖子接上他們趕來了病房。馮老道叫他們在門外等著。

明曉躺在病床上看見一個老人走向了他。他不知不覺睡著了。他醒來后發現身體能動了槍傷好了。他趕緊下了床跪謝老人救命之恩。

馮老道扶起他端他面相陽氣旺盛。笑道：「說好的錢呢。」

明曉願意送給他三十萬美金。

他聽后說：「你遭遇了這個劫數是因為你欠下了一筆血債。看在你是個大方人的份上我特別提醒你你的劫數沒有完。」

明曉只能坦白那場車禍死了六個人。

馮老道驚道：「你開始說清楚了老子根本不敢來救你。」

「我送大師五十萬美金。懇求大師救救我。」

馮老道面露為難說：「不是我見死不救。是你罪孽太重了。我逆天改命我會倒霉。」

「一百萬美金。」明曉看見大師猶豫不決。明曉聽不到了大師的心聲，心想大師果真高人一等。明曉笑道：「我先付你五十萬美金。事成后再付你五十萬美金。」

「你害死了六條人命活到現在不是醫學奇迹。至於是什麼原因我現在不知道。你想完全消劫只有一個方法殺死六個怨鬼。我人生地不熟不懂這裡陰間規矩。我需要一些時間搞懂這裡的規矩。」

「大師是說他們纏著我不放對嗎？」

「你從車禍以後順利嗎？」

「一直不順利。父親和我斷絕了父子關係。親戚想殺死我。我來東京三年了一直有小麻煩。」

「醫院是神靈庇佑的地方鬼不敢來。鬼見不到你鬼的怨氣會越來越重反而對你不利。」

「我和大師住在一個家裡不可以嗎？」

馮老道搖了頭說：「我對你已經是違規操作了。我藏好自己才能救你。我最怕怨鬼不來找你，那你必須找到面帶玲瓏相的女人。美人是面帶玲瓏相的女人，處女才有效果。你睡了她你身上染上了玲瓏氣味可以引來怨鬼。你睡的女人越多氣味越重越容易引來怨鬼。怨鬼愛吸食玲瓏氣味。你滿足了他們以後他們會依賴你就會放過你。你拖延時間越長越有利於我殺了他們。你不能強迫女人，必須是女人心甘情願。你身邊不能有面相兇狠的人，這種人會加重怨鬼的怨念。」

「怨鬼為什麼不來找我？」

「天地按照怨鬼的怨念決定你的壽命長短。鬼本身沒有資格殺死活人。如果玲瓏氣味都引不來怨鬼，那你只能去最骯髒貧窮的地方尋找怨鬼。同時你要積德行善用你的善念抗衡怨念。最大的善舉是救人疾病苦難。你在白天是安全的，但要避過陰雨天。」馮老道看見明曉點了頭。馮老道手裡閃現了一個黑色釘子遞給了明曉說：「你遇到雷雨天把釘在含在嘴裡可以避過雷劈。」

「有沒有不殺他們的方法？」

「他們死後七七四十九天是入陰還陽的最佳時機。一旦錯過了這個時機那隻能做孤魂野鬼遊盪人間。除非你感動了上天賜給他們入陰還陽的機會。實現這事難比登天。」

明曉謝過大師后。他手機銀行給大師的銀行卡轉賬五十萬美金。

馮老道走出病房帶走了程業。

沖子趕來看見明曉身體康復了。她開心地抱住了明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