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雷尊至,真相出!
「雷尊?是雷尊長老駕臨了!」
「見過雷尊長老!」
「見過師尊!」
半空中,雷尊負手而立,眾人紛紛行禮。
雷尊含笑著點頭示意,在葉紫衣與聶然等人的身前飄落了下來。
「你就是……聶然?」
雷尊的神識剛才一掃之下,就已知曉闖雷劫塔的人是哪個,如今這麼一問,是為表示對這宗門弟子的重視。
「弟子聶然,見過雷尊長老!」
聶然上前行禮道。
「不錯不錯,先天雷道潛質,年紀尚未滿二十,已是天道築基境後期的修為。」
雷尊暗暗點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又看著葉紫衣,關切地問道:「你這丫頭,不是好好的嗎?為何飛劍傳音讓為師來救你?」
「師尊莫怪,事情是這樣的……」
葉紫衣緩緩地跟雷尊講述議事廣場發生的事。
「有這樣的事?聶然,你來說一說。」
雷尊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又問聶然道。
「回雷尊長老,這應該只是誤會。」
聶然向雷尊稟告道。
又對東方博說道:「東方師叔以為呢?不然,等東方瑜師兄閉關出來,我們……當面對質?」
「這小子篤定瑜兒不在宗門內,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但,這也恰恰印證了我的猜測,瑜兒的失蹤……必與此子有關!」
東方博內心一沉,心知此時不得不依從聶然所說,否則,雷尊一旦出手,強行打開東方瑜的洞府,那這一切便會不攻自破。
「確實是誤會!」
東方博暗中安撫東方雲天的躁動情緒,向雷尊行禮解釋道,「是有人假傳消息與我,說聶然身上有我兒的束額帶,我擔心瑜兒的安危,一時情急之下,這才想找聶然問個清楚。」
「對啊,聶然身上確實有一條束額帶,這又做何解釋?」凌雲宗眾人驚疑地交頭議論。
「聶然啊聶然,你以為擺了老夫一道,老夫就會就此屈從你的意思?我看你如何解釋!」
東方博嘴角微揚,內心暗暗冷笑。
聶然沉默了一會兒,上前向雷尊行禮道:「弟子斗膽,請雷尊長老幫弟子一個忙。」
葉紫衣也著急地低聲哀求道,「師尊!」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雷尊深意地笑道,直把葉紫衣羞得不敢抬頭。
「你且說與本座聽聽。」雷尊示意聶然說道。
「是這樣……」
聶然傳音給雷尊。
「你就讓本座做這個事?」雷尊一臉驚訝,傳音回應道,他還以為聶然所說的幫忙是提供庇護呢。
聶然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本座答應你,需要本座出手的時候,本座自會出手。」雷尊允諾道。
聶然謝過雷尊之後,面對在場的凌雲宗弟子行了一禮,胸有成竹地說道:「我知道,各位同門都在討論我懷中藏有束額帶這事,我想說的是,這是有人刻意栽贓,如今,我已知此人是誰,請大家上前幾步,讓我來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
「真的還是假的?若真如聶然所說,他是被人栽贓陷害的,那這人又是誰?」
「管他呢,聶然不是要公布這事的真相嗎?走!我等上前去聽個明白!」
眼看凌雲宗眾多弟子擁上前來,聶然目光一閃,向雷尊行禮高喊道:「雷尊長老,就是現在!」
「給本座……定!」
雷尊立時升空,手掌朝議事廣場後方一壓,頓時將沒有移步上前的弟子定住身形!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雷尊長老為何對我等出手?」
「只是不想上前聽結果而已,用不著這樣吧?!」
被定住身形的弟子皆一臉恐慌,不知自己所犯何事。
「怎麼回事?!」
已經上前卻沒有被定身的弟子轉過身,也是一臉的疑問。
「聶然,你讓本座做的事情,本座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雷尊對聶然說道,他也很好奇聶然會如何處理。
「多謝雷尊長老!」
聶然向雷尊道謝之後,徑直朝那些被定身的弟子走去。
「希望我的判斷沒有錯,否則,就算雷尊肯收我為徒,恐怕我在他心中的形象也會大打折扣。」
聶然心中雖有擔憂,卻不曾表露半分,他逐一觀察這些弟子,待全部都仔細看過之後,他心神才安定下來,暗自欣喜自語道,「你……果然還在!」
「雷尊長老,除了這一名弟子之外,其他的弟子都可以放了!」
聶然指著其中一名弟子,對雷尊說道。
雷尊聞言,便依聶然所言,解除了那些弟子的定身。
「為表歉意,凡是剛才被定身的同門,聶然願為每人奉上二十萬下品靈石以作賠禮。」聶然向他們行禮表達歉意,又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石並分發給他們。
「哈哈……聶師兄客氣啦,一點小誤會而已!」
「嘿嘿……聶師兄,下次還有這樣的好事,記得再叫上我啊!」
「大氣!二十萬靈石可是需要我攢好幾年才能攢夠的啊!」
這些被定身的弟子原本都或多或少有些怨言,如今聶然這番舉動,反而讓他們有了感激之情。
聶然微笑著一一回應他們。
「還有這等好事?早知道我也讓雷尊長老定身了!」
「嘖嘖……二十萬下品靈石啊,這點代價……值啊!」
沒被定身的弟子一臉的羨慕。
「聶師兄,那這一個還被定身的弟子,是不是就是栽贓你的人?」有同門弟子發問道。
「沒錯!」
聶然神情自若地點了點頭,指著還被定身的弟子,問在場眾人道,「可有人認識此人?若有認識便請舉手示意一下,但,暫時不需說出他的名字!」
在辨認這人的面容之後,築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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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中,陸續有人舉起了手。
「你是誰?!」
聶然目光如炬直視著這名弟子,問道。
「聶師兄,你什麼意思?我當然是凌雲宗弟子啊!」這人一臉委屈地說道,「你看,他們都認識我,都可以為我作證啊!」
「我問你……你的名字叫什麼?!」聶然追問道。
「聶師兄這是在審問犯人嗎?再說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那弟子冷笑道。
「你是不敢告訴我?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名字?」聶然再問道。
「你……你簡直莫名其妙!」那弟子怒聲道。
「對啊!聶師兄這話問得好奇怪啊,哪有人會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在旁邊觀看的弟子交頭嘀咕道。
「哼,聶師兄可否也回答我幾個問題?」那弟子滿帶挑釁道。
「你說。」聶然淡聲道。
「你我可曾見過面?可曾相識?可曾有仇怨?」
「從未見過,素不相識,也並無仇怨!」聶然搖頭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認定我就是那個栽贓你的人?」
「呵呵……」
聶然輕淡一笑,對剛才舉手的人發問道:「師兄弟們,告訴我,他是誰?」
「我來說!」其中的一名弟子激動的叫嚷道,「他是我們華陰峰的同門,名叫陳一山!」
「那……現在呢?」
聶然疾步上前,一把將被定身弟子的麵皮撕下!
那麵皮之下,露出了另外一張臉,這張臉,聶然也認識,正是他被東方雲天震退時,那個扶他的弟子!
「這……」眾人震驚地瞪大眼睛。
「他……他是華陰峰弟子,劉長發!」有弟子認識並指著他說道。
「你應該不止這兩個身份吧?」
聶然把他的麵皮一扒,竟然又露出了一幅面孔,「果然是你,把我引出來又說不是找我之人!」
「是……華陰峰的弟子周勇!」
「這人我認得,他今天一直在議事廣場來回走動,嘴裡還一邊嚷著,說聶然在多寶洞天內搶了他的靈石怪!」
「你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了,確實有這回事!」
「我也有印象!」
數名弟子紛紛出來指認。
「這應該也不是你的真面目吧?」聶然再一次將他的臉皮一撕,這次露出了一張玩世不恭的青年臉孔,「還有沒有?」
「哎……哎,別扒了,這就是小爺的廬山真面目了!」那弟子連忙出聲制止。
「哎呦,輕點,輕點!」
聶然不罷休,手上用力扯了幾扯,直疼得那弟子呱呱大叫。
「這人精通易容術,看來,這才是他的真實面容,大家誰認識?」一位金丹境問眾人道。
「不認識,不是我們華陰峰弟子。」
「也不是我們明陽峰弟子!」
眾人仔細辨認之後,紛紛搖頭否認。
「嘿嘿……別猜了,你們都不認識我!」那青年男子眼帘微垂,嘴角輕輕撅起,他驀地抬起頭,一臉興奮地看著聶然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凌雲宗眾人也充滿好奇地傾聽著。
「說這個之前,還是讓我先來說一說,關於束額帶的整件事情吧!」
「首先,你用周勇的身份在議事廣場高喊我的名字,把我引出來並暴露在某些人的眼中,因為某些人只知道我的名字卻不認識我,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人準確鎖定我的位置和身份!」
「在確認了我的身份之後,你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成,接著你便跟我說,你要找的人其實是叫烈燃,既然是誤會,我自不能說什麼,就算我被人攻擊,你也可以有所推說,畢竟,是我主動找上的你!」
「接著,你迅速地換成了劉長發的面容,並守在我的周圍,待某些人出手之後,你趁機上前扶住我……」
聶然說到這裡,笑著對那青年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懷裡的束額帶,就是在那時被你塞進來的吧?」
「不錯!」
那青年揚揚眉,也不否認。
聶然嘆道:「好厲害的仙盜之術!」
「嘿嘿……過獎!過獎!」那青年一臉得意。
「可惜……你太貪了!」
聶然淡聲道。
那青年也懊惱道:「是啊,早知道小爺就先開溜了!」
「聶師侄,你和他打什麼啞謎?」有金丹境疑惑地問道。
有人疑惑,也有人若有所思。
「大家可還記得我與東方師叔之間的賭約?我拿出的賭注是什麼?」聶然問眾人道。
「當然記得!極品法器枯榮劍!」
「可以修鍊至金丹境的《歸元訣》!」
「一本前輩高人遺留的仙道感悟冊子!」
金丹境皆矜持不語,唯有眾多築基境弟子爭先恐後地喊了出來。
「當時我之所以提出賭約,更大的原因,就是想用這誘人的賭注把他留住。」聶然說道,「而且,為了以防他偷取賭注,我還特意提出要求,讓大家不要靠近郭有懷師叔。」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個用意!」眾人恍然大悟。
「聶師侄,那你如何肯定這人還沒有離開?」有金丹境忍不住提出疑問道。
聶然苦笑道:「說實話,晚輩並沒有把握,只是賭一把,幸好,晚輩……賭對了!」
「就算知道他還沒有離開,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呢?」另一位金丹境疑惑道。
「呵呵……其實,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心理攻擊術。」聶然笑道,「我言辭鑿鑿地說已經知道栽贓我的人是誰,並讓諸位同門上前聽我細說,若是做過這事的人必或多或少會感到心虛,這個時候,他會不經意間露出微妙的破綻,比如說,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甚至是暗自警惕,隨時準備逃跑!」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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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怕我認出,他換了第三張面孔,還有……」
「大家請看!」聶然指著那青年的腿部,繼續說道,「此人雙腿一前一後且微屈,前腳稍抬,是不是有想向後移動的跡象?」
「還真是啊!」眾人在各自的心中模仿一番,不禁暗暗點頭。
「原來,聶然讓我在那一刻出手,定住所有不上前的人,是為了眼前這一幕。」雷尊暗暗點頭稱讚,「倒是個好苗子!」
「呵呵……難得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場戲。這後輩不錯,真言峰的崛起說不定還得落在他身上!我也該回去了,不然雷尊師兄要責怪了。」絕地宮那道尊元嬰微微一笑,便走入了自己的紫府內。
「厲害……厲害!你叫聶然是吧?」那青年雖被定身不能動,但眼神中卻流露出讚賞之意,「我司空摘星栽在你手上,不冤!」
「司空摘星?你是司空摘星?!」一名金丹境驚疑出聲,「那個號稱『路過必偷,神鬼見愁』的盜聖傳人?!」
「竟然是他?!這人我聽說過,從小便混跡於仙盜界,這些年幾乎偷遍了大半個星羅大陸,據說還偷過神女宮聖女聞人若曦的一件至寶,惹得她追殺了數載之久,想不到他竟然來到了我們凌雲宗!」
「快!快檢查你們的儲物袋,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有金丹境臉色一變,連忙喝道。
「沒有……」
「沒少……」
「我也沒有丟東西!」
眾人趕緊檢查自己的儲物袋,發現沒少東西,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我少了東西……」
一名築基境弟子舉起手,他看著司空摘星,弱弱地說道,「我丟了一隻烤鴨!」
「你看著小爺幹嘛?!你懷疑是小爺偷了你的烤鴨?!」
司空摘星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朝那弟子怒吼道,「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可是仙盜界赫赫有名的盜聖傳人,我會這麼沒品味?!」
「好了,言歸正傳,司空摘星,我問你,你冒用的身份都出自華陰峰,你的內應是不是就在華陰峰?你又是受何人指使來栽贓陷害我?」聶然問道。
聶然問這話時,東方博不禁臉色一變。
「呵呵,你猜!」司空摘星冷笑不語。
「華陰峰峰主司馬業明何在?!出來見本座!」雷尊不怒自威,聲音傳遍了凌雲宗!
「回稟雷尊長老,數天前,司馬峰主與孔峰主聯袂去了岳陽城,據宗門暗哨回報,叛徒葉楚臣曾現身岳陽城!」東方博上前稟報道。
「哦……有這事?」雷尊目光閃爍,不再問罪於司馬業明,轉而對東方博說道,「今天這事與你華陰峰脫不了關係,你做為華陰峰執事,可有什麼要說的?」
「我一定嚴加排查,必會給宗門一個交代!」東方博嚴肅地說道。
「哼……不用了!就讓本座現在出手,用秘法抽取他的記憶看看,便可知曉一切前因後果!」雷尊冷哼一聲,就欲出手施法。
「不妙!如果司空摘星被雷尊搜魂,那我所做的一切便會暴露無遺!」東方博內心一緊,臉露狠色地暗自說道,「為今之計,只有捨棄司空摘星了!」
東方博嘴唇微微念動咒語,衣袖內的手式隨之一起!
「啊……你……好狠!」
驀然間,司空摘星的嘴角流出鮮血,他眼角餘光帶著不甘,兇狠地往東方博所在的方向瞥去!
聶然見狀,暗吃一驚,他快速地上前封住司空摘星全身的穴道,但可惜為時已晚,司空摘星慘笑一聲,把頭一歪,等聶然再探其脈息時已無跳動跡象!
「怎麼回事?!司空摘星怎麼突然就死了?!」眾人一陣交頭接耳。
聶然搖搖頭,向雷尊稟報了結果。
「呵呵……還真是死得巧啊!」
雷尊隱秘地朝東方博一笑,接著便向眾人宣佈道,「司空摘星既死,線索已斷,這事到此為止吧!」
「聶然,你覺得呢?」雷尊問聶然道。
「一切依雷尊長老所言!」雷尊都這麼說了,聶然心中縱有不甘、縱有疑惑,也只得暫時壓下。
「雷尊長老,晚輩有一個請求……」聶然行禮道,「晚輩想為司空摘星買一幅靈棺將其厚葬!」
「哦?你不恨他栽贓與你?」雷尊問道。
「談不上恨,況且,死者為大,一切恩怨本應就此塵埃落定!」聶然回答道。
待得雷尊應允,聶然向眾人行禮高聲道:「哪位同門肯幫我料理司空摘星的後事?聶然必有重謝!」
「我!」
「我!」
「還有我!」
數名弟子爭先上前待命。
聶然拿出三十萬靈品交給他們,囑託道:「勞煩幾位師兄弟跑這一趟,剩下的靈石就由諸位平分了!」
「哈哈……聶師兄客氣了!請您放心,我等一定辦妥此事!」
這幾名弟子眉開眼笑,拍胸承諾。
「還有……」
聶然在他們耳邊俯耳交待,這幾人連連點頭,然後就分頭去準備埋葬司空摘星的事宜。
「呵呵……聶然,本座對你很滿意!」
待聶然處理完事情之後,雷尊微笑著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聶然從容地上前跪拜道:「弟子聶然,拜見師尊!」
「哈哈……好好好!」雷尊開懷大笑。
「恭喜師尊收得佳徒!」葉紫衣行禮,又對聶然眨眨眼,「也恭喜聶師弟拜得良師!」
冷俏的容顏難得透出一絲調皮。
「恭喜雷尊長老收得佳徒!」
眾人一齊高聲祝賀。
雷尊笑著頷首示意。
「恭喜雷尊,賀喜雷尊!」
東方博上前行禮,沉聲道,「正好雷尊長老在此,晚輩斗膽請雷尊長老做個見證……」
「我要以華陰峰執事之名,對真言峰發起……奪峰之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