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碾壓
公會門口，一個渾身酒氣的光頭胖子，不依不饒地往裡闖，嘴裡嚷嚷著。
「我侄兒為人忠厚老實，怎麼就白白丟了性命。」
說著推倒前面的賞金獵人，大步邁進來。
另一個賞金獵人和他交起手來，虞鴻快步走到門口，雙目圓睜，猛地釋放蓬勃靈氣。
二品境巔峰的陳及，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嚇得猛吞口水，瞬間酒醒一半，不再向前走。。
虞鴻將他逼退後緩聲道：「公會自會撥出撫恤，不要滋事，這裡不是誰都能闖的地方。」
陳及見占不到便宜，便退回到大街上，惡狠狠地說道。
「丑飽團的，你們幾個有種就別出來，否則我廢了你們。」
院內幾個丑飽團成員已經嚇傻，膽小的已經嗚嗚哭起來。
哭有什麼用，望到這一幕，索幻無聲地笑了。
殷淼緊皺柳葉眉，嬌聲嗔怪著問道；「你笑什麼？好笑嗎？他們又沒做錯事。」
索幻沒有回應，感覺到確實有點沒禮貌，便不再笑了。
隨後大步流星踏出公會，挑眉沉聲道：「我昨天也參加了行動，你要怎樣。」
公會的人扒著門縫看向兩人。
街上的上路人聞聲，漸漸圍了過來。
陳及陰冷地說道：「你們幾個昨天參加行動的，湊五百靈石給我，我聽說我侄兒已經回家，又被你勾引著去犯險，你得單獨給我三百靈石，要不然，哼哼……」
「你哼哼個鳥？」索幻這回可以笑了。「沒有，有也不給。」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及調動全身靈氣，伶俐的氣勢，壓迫著看客們不自覺退後幾步，給兩人騰出空地。
現場一片寂靜，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陳及大喝一聲，腳掌猛地一踏地面，身體一躍而起，沖向近在咫尺的索幻。
半空中五指向內彎曲握攏成拳，關節處閃著些許寒芒，直向索幻面門砸去，絲毫沒想過留他生路。
索幻左跨一步微微側身，拳頭帶著拳風呼嘯砸下。
「咚」。
街道上瞬間砸出一個大坑，待塵土散去，眾人見少年安然無恙地立於場中。
眾人看著索幻有能力向陳及挑戰，紛紛暗中給他打氣。
陳及拉開上衣，取出匕首：「小東西，你找死。」說話間揮向索幻。
就在要接觸的一瞬間，索幻抓住陳及手臂，借力輕輕向後一拉。
陳及俯身踉蹌著衝出十多步后，才狼狽地止住身形。
在門口觀望的殷淼驚詫地看著這一幕，明明陳及陰狠毒辣招招致命，那個少年卻優遊自如，實力強橫如這般的同齡人，她從未見過。
陳及終於有些慌亂了，他自始至終沒有感覺到，索幻嘗試調動靈氣，也就是說他把自己當成了人形玩具。
想到這裡又羞又惱，臉皮微微抽動著，他反握匕首，咬緊牙關再次踏空而出。
匕首鋒刃上一股尖銳的破風勁氣，在半空中發出低沉的響聲。
看著執意去割喉的架勢，如果擊中，索幻當場人就沒了。
旁邊的殷淼，輕掩有些胸悶的胸口，紅唇微張，不受控制地喊出聲來。
在眾人的注視中，索幻原地消失，陳及一擊扑空，只覺後背發涼，急忙尋找少年的身影。
索幻已經出現在他背後，他玩味一笑，輕抬左腿，一記膝頂正中陳及腰眼。
他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匕首脫手，悶聲栽倒在地。
他顫抖著雙手，下肢徹底失去控制，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躺著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陳及甚至來不及像之前一樣，說些垃圾話。
眼看著索幻輕鬆解決，短暫寂靜之後，久被陳及欺壓的街坊們，迅速騷動起來。
這些年陳及欺男霸女，強行收保護費，附近居民都恨得牙根痒痒。
有不願繼續忍受的跑去報官，又被他使錢銷案，他什麼事兒沒有被放出來，還能回來報復舉報的人。
從那以後，所有人都只能忍氣吞聲，希望他能遇到一個比他更橫的，收拾他一頓。
這個日子今天來了。
他們打著節奏鼓掌叫好，街道上頓時歡聲鼎沸。
「小夥子，好樣的，有女朋友嗎？」
「賞金獵人這麼厲害，走，給我弟弟報名去。」
感受著面前的震撼，公會院子里的眾人內心也翻騰起來。
門內丑飽團成員們，興奮地抱在一起，其實他們本來就不願意在陳歡手下做事。
陳歡是連哄帶逼，他們沒辦法。
見習人，難做人。
今天終於自由了，看向索幻的眼神中飽含感激和崇拜。
虞鴻靜觀著一切，喃喃道：「十八歲的年紀，妖孽啊。」
他非常清楚陳及的戰力，作為附近成名已久的地痞，年輕一輩少有人能做他的對手。
然而現在，索幻在沒有調動靈氣的情況下，像貓戲耍耗子一樣，以近乎羞辱的方式，擊敗並廢掉了他的修為。
轉念一想：「要是把他招進來，年底任務考核穩了，得想想辦法。」
隨即若有所思地轉頭看向殷淼，感應到不尋常的目光，殷淼小臉一陣潮紅，跑回了賞金領取處。
留下虞鴻一腦袋問號。
在嘈雜中，郭辰跳出來，一拳錘中索幻胸口，咧嘴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一般，完全碾壓啊。」
「好說，好說，郭辰兄，趕緊完成任務，我剛剛見到內院有意外獎勵。」
「什麼意外獎勵？你不要騙我，完成任務就有嗎？」
索幻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多閑聊，和他揮手告別。
提起陳及扔上踏板魔駝，謎一樣的男人消失在人群中，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老東西，陳歡搶奪的田產在哪裡，指引我過去。」
索幻正愁去高家拜訪，不知道送什麼好呢，陳家爺倆就送上門來了。
陳及齜牙咧嘴的應著，索幻被引到一片開闊的田間。
「就是這裡了，地契在陳歡家中，這事兒與我無關，饒我一命吧。」
索幻扶額遠眺：「我靠，這麼大一片，足有百畝，值了。」
陳及胸前亮起微芒，索幻只聽到一聲：「叮，打卡成功。」
索幻回頭一臉壞笑地看向他：「垃圾系統，你用不上了，噶了吧，我很專業的，你現在只需要輪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