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憶：鍛造本命神器
索幻猛地睜開眼睛，面前出現一輛閃閃發光的紅色踏板摩托，一個黑漆漆的餐箱。
還有一支一米多長的烏黑「糖葫蘆」，「糖葫蘆」的每個「山楂」都有柚子那麼大，足足有九顆，幸好下端還是個劍柄形狀。
「老韭菜，這不是武器，幫我重新鍛造……」
索幻躥過去，死死地抱住老韭菜的大腿，哭著喊著：「這個東西怎麼打架，拿出來會被人笑死的。」
「我也沒有辦法，這就是你的本命武器，開心一點，我一次送你三樣呢。」老韭菜聳肩說道，似在嘲笑。
索幻自閉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給紅車、黑箱、黑「糖葫蘆」，起了符合這個世界的名字。
踏板魔駝，烏金鼎和九星錘。
隨後諂笑著說道：「要不，給我一個隨身靈獸。」
「這有何難。」老韭菜白了索幻一眼，揮手取出一枚黑白相間的種子，和鵝蛋差不多大。
「這是玄玉花，天地精華所化，用心照顧會孵化出少女。」
索幻趕緊接過來捧在手裡，將信將疑地說道：「這裡有少女？你別耍我，孵出來的生命，不是恐龍，就是話癆猴子。」
「不要就還給我，浪費一樁機緣是你的損失。」老韭菜拉扯著說道：
「你這老頭，送人的東西怎麼能往回要呢，我先留著，隨便孵化出隨身靈獸也好。」
索幻端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他雙臂抱胸，踱步思考著。
「你是我的隨身老頭嗎？」
「我有隨身系統嗎？」
「我是無敵流嗎？」
老韭菜啞然一笑，說道：「隨身老頭，沒有。」
「隨身系統，也沒有，不過你很快就會看到，有隨身系統的人成了什麼樣。」
「至於無敵流，你不是，也希望你不要遇到。」
索幻睜大眼睛，愣住了：「開什麼玩笑，我啥也沒有。」
「你吃了十八年的祝餘草，祝餘一族血脈已經覺醒，尋常人傷不了你的。」
「依照你的本命武器，我先送你幾套武技和一套功法，以你的體質和天賦，應該很快就能掌握，半年後天高任鳥飛。」老韭菜也略微興奮著說道。
索幻意識中出現一本《去煩惱錘》。
一本《枯榮拳》。
一本《秋風劍》。
一本《追魂鞭》。
一本《窩心肘》。
還有一本《祝餘訣》。
他把玄玉花種子立在地上，後退兩步盤腿坐下，簡單翻了翻五本武技后，他翻開了那本《祝餘訣》：
道尊拈花坐，
童笑香前客。
卧荊嘗苦寒，
自得凌霜果。
修鍊《祝餘訣》的人，需要在成年前吸收純凈的天地靈氣，厚積薄發，方可入門。
「難怪老韭菜把我關在結界里十八年，讓我吃了十八年的韭菜。」
索幻小時候，招搖城有一對夫婦，交替來這裡放羊，索幻只喊叔叔和小姨。
滿臉喜慶的放羊叔叔，經常過來給索幻講結界外的事情，每到精彩的地方，他都講得眉飛色舞，索幻總是聽得入迷。
小姨有時會在結界外，大罵老韭菜不是人，讓他放孩子出去。
那時索幻只想著老韭菜是變態，喜歡看人吃草。
哪怕他買只羊放到結界里呢，又花不了多少錢，難道看著人吃草有快—感嗎。
放羊夫婦家的兒子叫高璜，和自己同齡，有時他代替父母來這裡放羊。
索幻和他蹲在地上聊天，難得老韭菜從沒真心驅趕過他們一家。
他和索幻有著說不完的話題，也是索幻僅有的玩伴。
還有小他一歲的妹妹高瑄，第一次陪她哥哥來的時候才五歲大。
小丫頭梳著羊角辮，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抱著小羊羔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他們一家人好多年沒來了，莫非是有什麼變故。
半年後，一定要去高家看看。
索幻拉回思緒，《祝餘訣》功法修習者生命力頑強，輕傷可自愈。
修鍊者在低階時，無法凝結內丹，此時丹田內只有綠色靈氣團。
綠色靈氣團可煉化妖獸獸晶，天材地寶等。
索幻第一次有意的感受著天地靈氣，綠色的氣流源源不斷從天上地下飄進體內。
索幻胸膛微微起伏著，呼吸間有洗髓換骨之感。
他全身皮膚毛孔都在接受一場場洗禮，臉上漸漸浮出溫玉般的光澤。
索幻沒日沒夜的修鍊著，老韭菜也盡心輔導。
這一次又不知過了幾個時辰，他緩緩吐出胸中一口濁氣，伸了個最大舒展的懶腰，充盈的靈氣籠罩全身。
他睫毛微微眨動，片刻之後，漆黑的雙眸，乍然睜開，勃勃生機令身體周遭的草，都比別處長得高了幾分。
索幻驚喜的發現自己在飛速提升。
「《祝餘訣》果然和我的體質相配，不知道自己一拳能不能錘爆老韭菜布的結界。」
再等一等吧，不差這幾天了，眼睛一瞄面前的玄玉種子，依然感覺不到裡面有生命的跡像。
「難道老韭菜在耍我。」
一晃就是半年過去了。
索幻看著這裡的一草一木，喃喃道：「十八年，我要離開這裡了，再見。」
老韭菜微笑著看著他，抬手一揮，結界消失。
他神色一變，第一次很嚴肅的看向索幻。
「小韭菜，你可以先去招搖城落腳，那裡有靈氣學院，在那裡重新學習，會有意外收穫。」
「命中注定有些事需要你去做，快點讓自己強大起來。」
「在外面全靠你自己，滾吧。」
索幻鞠躬告別：「老韭菜，我會回來看你的，保重身體，別掛了。」
索幻故作輕佻地說著，不想弄得太傷感。
十八年，他早已把老韭菜當成了自己的長輩。
兩人不需要說更多，情緒已經傳達到了，甚至根本不需要靠語言傳達。
對於未來，索幻還有很多憧憬，屬於他的，波瀾壯闊的冒險開始了。
收起自己的東西，取出踏板魔駝，催動體內靈氣注入其中，車子便動起來，他不敢回頭。
轉動的車輪上覆蓋著靈氣，車輪沒有接觸地面，直接貼地飛行。
索幻騎車翻山越嶺，過河時車輪在水面激起一陣漣漪，彷彿水變成了固體。
他打著節奏唱著歌，感受著自由的氣息，也不急著趕路，不知不覺就到了招搖城下。
巨大的城池，高聳的外牆，像一座山一樣坐落在平原之上，威壓撲面而來。
索幻趴在車把上，一邊看，一邊思考著。
招搖城建築都是古風，巨大的城門口人來人往，街上零星有衛兵手持冷兵器路過。
可是城中百姓的服裝各種混搭，什麼裝扮都有，有些比前世的記憶還要前衛。
城內有不同功能區，有各種交易場所，街道上擺攤的，敲鑼賣藝的，拿著靈石和銅板砍價購物的……
吆喝聲喧鬧聲夾雜在一起。
看了一圈，也只有獸力拉車，很明顯，這裡只是沒有點亮電氣科學，不過也確實不需要。
老韭菜說過，讓自己先去賞金獵人公會報名，試試自己的身手，順便看看靠系統修真的人，都變成了什麼樣。
那就先去看看，打定主意，一擰車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