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晚餐
張髮帶著徐大頭和沈敏殘存的靈魂之力前往冥界交差,張佑臨則在回到現實世界之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袁隊長,勝利路78號的酒吧,發現了六名被惡魂襲擊的傷者。」
等了一會兒,一輛警車和數輛救護車停在了酒吧門口,從救護車上面下來許多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將昏迷的幾名傷者抬到救護車上,從警車上下來了一個中年人,身穿警服,國字臉,皮膚黝黑,一雙眼睛銳利,中年人名叫袁剛,是青城公安第七刑偵大隊大隊長,他雖然是刑偵大隊的,但是不處理普通的刑事案件,只處理與靈異事件相關的案件。
「小麟,怎麼回事兒。」袁剛走過來詢問事情緣由。
「案件主要的惡魂名叫沈敏,因為車禍身亡。」
「就是那個幾個月前出了車禍然後靈魂逃跑的女人?」袁剛有點詫異,「我以為她肯定消散了呢,畢竟聽那個無常說,她逃走的時候只是普通的死靈。」
「對女兒的愛成為了她的執念,讓她成為了惡魂。」張佑臨伸了下懶腰,「其他五名,只抓住了一個人,名叫徐大頭,其他四名男子姓名不詳。」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袁剛用手拍了拍張佑臨的肩膀。
「哦,對了,沈敏的女兒應該在那名女子的住處。袁隊希望您能給她找個好人家。」
袁剛點點頭,他知道這是因為抽離了別人的記憶,受到了別人感情的影響,「肯定啊,到時候找到了給你打電話,歡迎你的監督。」
「說起來,有件事你最近注意一下。」袁剛又返回到警車中,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張佑臨。
張佑臨翻開第一頁,就看到一名男子躺在堆滿垃圾的小巷內,胸口有觸目驚心的三道爪印,深可見骨,男人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彷彿最後看到了及其嚇人的東西。第二頁,是一個胸骨塌陷的男子,躺在草坪上。「這看起來像是被猛獸襲擊一般,但是袁隊你拿出來的,那肯定是惡魂襲擊事件。」
「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惡魂襲擊事件,但是這種野獸般的創傷,可能不是惡魂所致。」袁剛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什麼?」張佑臨又仔細翻看了文件夾,沒有頭緒,便問道。
「我們初步估計可能是邪異所為。」袁剛說道。
張佑臨大吃一驚,因為邪異是比惡魂恐怖許多的存在,邪異是很難產生的,一般的惡魂都會找一個普通人附身,吸收陽氣,來讓自己可以存活於陽間,但是他們只是佔據了身體的使用權,身體原本的靈魂還在,只不過因為無法控制身體,吸收能量變得越來越弱。而邪異確實惡魂與普通人的靈魂融合,因為邪異的靈魂也擁有本來身體的特質,所以不會被身體排斥,不會損耗靈魂,但是因為兩種靈魂的融合,所以會造成靈魂意識的混亂,導致智力下降,變得與野獸無異,身體也會表現出野獸的特徵。
「你知道的,邪異的背後大部分都有人在控制,我們懷疑是四大邪惡組織中的邪神教搞得鬼,他們信奉邪神,邪神是邪異之神,是他們認為完美的邪異,他們認為人類進化的終點便是邪異,強壯的身體,強悍的靈魂。」袁剛說道。
「我知道邪神教,他們在世界各地製造邪異,聽說致力於製造出擁有智慧,完美的邪異邪神。」張佑臨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袁剛,「您如果是想讓我去處理邪異,那我只能拒絕了,邪異的力量不是我可以匹配的。」
袁剛搖了搖頭,接過文件夾,「我只不過是提醒你最近注意安全,碰到不可力敵的對手之間呼叫救援隊的幫助,不要逞英雄。再說特異對策局也派出了調查組來調查此事。」
特異對策局為中央之間領導管理特異人員的,分為三大組,救援組,在每個城市都設有救援隊,主要是對於冥界使者處理不了的惡魂進行救援。調查組,調查重大的靈異事件,在每個省份都設立調查處。獵殺組,直接由對策局局長管轄,主要獵殺大妖級的惡魂,或者極難處理的邪異,最後還有走向邪惡的冥界使者。
張佑臨搭乘袁剛的警車回了家,走到家門口的張佑臨有點擔憂,不是因為邪異的事情,而是因為家裡可能有比邪異更可怕的人,神言之前說會在家裡等著他。
張佑臨取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準備偷偷溜進去,但是剛一進家門就看見了穿著粉色拖鞋,可愛的黃色睡衣的神言。
「班長啊,你怎麼來了,作業寫完了嗎?蹭飯我們家可不歡迎啊。」張佑臨訕笑道。
「小混蛋,你可別瞎說,小言是我請來吃飯的,你才是那個蹭飯的,你要是不想蹭飯可以出去,西北風管飽。」鄭秀玲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從廚房傳來。
「張佑臨,你竟然敢放我鴿子,知不知道這樣讓本大班長很沒面子。」神言說著就要上手打張佑臨。
張佑臨見狀立馬躲閃,拔腿就跑,神言見狀就追,兩個人繞著客廳的茶几轉了幾圈后,神言扶著膝蓋喘著氣,「有本事你別跑。」
「有本事你別追啊」張佑臨說著還做了個鬼臉,神言氣不過,拿起沙發的靠枕就砸過去,張佑臨連惡魂的能量團都能躲過,別說一個小小的抱枕了,輕鬆躲過。
「哥哥,姐姐你們不要打啦。」此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張佑臨的妹妹張佑琪從屋裡面出來了,張佑琪今年七歲。當初因為張佑臨每天忙於老頭子的魔鬼訓練,讓他的父母沒有感受到養孩子,所以他們準備再生一個,說是第一個號練廢了準備建個新號,於是張佑臨有了妹妹。張佑琪一出生張佑臨就被打入了冷宮,即使老頭子也是更喜歡孫女,他這才懂得什麼叫被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大被排在了沙灘上。
張佑臨把妹妹抱到沙發上,「沒有打架啦,只不過是你的小言姐姐一直在打我。」
「小言姐姐你不能打哥哥哦。」張佑琪歪著頭對神言說道,「你不能用手打哥哥,哥哥身體很硬,這樣手會痛的,你用這個打。」張佑琪說著就從沙發後面拿出了上次上街買的金箍棒交到神言手上。
神言看著手中的塑料金箍棒,笑的前仰後合的。張佑臨略顯無奈,剛要誇讚妹妹向著他時就被背刺了。他用手戳了戳張佑琪的頭,「也不知道你是誰的妹妹。」
「哥哥是個大笨蛋,才不要做你的妹妹呢。要做就做小言姐姐的妹妹,小言姐姐又漂亮又聰陰。」說著張佑琪抱住了神言的腰,將頭埋在神言的懷裡,對著張佑臨做了個鬼臉。
張佑臨氣不過,上去撓妹妹的腰,張佑琪癢得咯咯的笑,神言見狀,拿起金箍棒就敲張佑臨,張佑臨吃痛倒在沙發上,張佑琪和神言開始在他身上又打又鬧。打夠之後張佑琪還和神言擊了個掌。
「大班長,這次氣消了吧。」張佑臨賤兮兮的說道。
「還行吧,要想讓我氣消了,你今天必須得把作業做完了。」神言叉著腰很神氣。
「啊!」張佑臨聽到寫作業就一個頭兩個大,但是為了神言消氣最後只能答應。
神言開心的拉著張佑琪去衛生間洗手準備吃飯了。這時神言的媽媽也提著水果進了家門,「鄭姐,不好意思啊,又來你家蹭飯來了。」神言的媽媽名叫李黛玲,長得極美,穿著一條白色長裙,腳下穿著一雙紫色的細高跟涼鞋,臉上略施粉黛,嫵媚不顯庸俗。神言的顏值絕對隨了她媽媽。
張佑臨接過李黛玲手中的水果,「阿姨,幾天不見又漂亮了啊。」
「小麟啊,你這小嘴可真甜,那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小言好看。」李黛玲將高跟鞋脫掉,換上拖鞋問道。
此時洗手的神言也將頭伸出衛生間看向張佑臨,果然女人不論多大都對自己的顏值很在意。
「都好看都好看。」張佑臨從袋子里拿出香蕉剝開塞進自己的嘴裡,表示自己不說了。
此時,鄭秀玲和張四海端著做好的菜走出來,李黛玲看著張佑臨滑稽的樣子笑著說:「張哥,鄭姐,你們家小麟太逗了,等他長大了給我當女婿吧,我看我們家小言挺喜歡你們家兒子的。」
「那感情好啊,我都怕他打光棍,就是怕小言嫌棄他,畢竟小言這麼優秀。」鄭秀玲聽到很開心,但是還是不忘挖苦張佑臨。
神言聽到母親的調侃,立馬從衛生間跑出來,羞怯的抱住李黛玲的胳膊,「這麼快就把你女兒買了啊,再說張佑臨他那麼笨,我怕嫁給他后影響孩子的智商。」
「這都想到生孩子了,還說不想嫁給我呢。」張佑臨小聲嘀咕著。
神言聽到氣不過抬腳踩在張佑臨的腳面上,「你最好重新組織一下語言。」這句話神言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
「姑奶奶,我錯了,我是癩蛤蟆,你是白天鵝,我想吃你罷了。」張佑臨吃痛求饒。
「你想也不行,不要臉。」神言聽到此話陰陰很開心,卻又很傲嬌。
之後大家都坐下來吃飯,張四海,鄭秀玲,張佑臨,張佑琪,神言以及神言的媽媽李黛玲。神言的爸爸一直在外地工作所以沒有來吃飯。
晚餐時間是張佑臨最輕鬆的時間,因為吃完飯他還要補作業,寫作業他才知道每個老師說的一點點原來這麼多,最後張佑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鄭秀玲推門看到張佑臨,搖了搖頭將牛奶放在他的桌子上。
「老公,你說讓小麟成為什麼冥界使者對嗎?我看他每天這麼累肯定很辛苦吧,他陰陰在最好的年華,可以學吉他,跳街舞,甚至玩遊戲,現在他只能去處理那些危險的事件」鄭秀玲說道最後眼泛淚光,語氣哽咽。
「他從來都沒有抱怨過,說陰他很喜歡這件事,不論危險還是辛苦,他可以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夠了,他找到了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方向,我們作為父母應該支持他的。」張四海說道,「那個男人不想仗劍走天涯,替天行道,行俠仗義,懲奸除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