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犯了忌諱
而那個練了這慫器的煉器師正往那靈氣的器口塞靈石。
這東西畢竟冠了玄武大名,抗揍是挺能抗的,就是耗靈石。
只是這次消耗的速度卻是快地離譜。
萱羅就和那忙碌的小鼴鼠一樣,不停地輸靈石,這才明白那煞老頭子靈力高深,為老不尊!
這玄武墓怕是最多撐一盞茶的時間,這可是萱羅的處女作,她可捨不得折在這老頭子手下。
外頭眾人原本以為兩三息之後便能見那萱羅飛出那化為齏粉的垃圾墳墓中,被裂風卷吞噬,然而,那玄武墓一動不動,巋然地有些名副其實了起來。
就連白雲心中也有些微訝,看那靈器除了有個赤金模樣,全然沒有上等靈器的半分仙氣,像是泥土捏的,再簡單刷個金漆,比人間做出來的東西還要劣等竟能抵住這樣長的時間。
念及此,白雲越發覺得這人只會旁門左道,愈發會把晏清帶入歪門邪道去,更是凝神加大了裂風卷。
白秋水立刻祭出了保命的仙器,籠住了身邊的一群人,眾人感激不已,到底是白雲長老的親孫女,法器倒是不少。
眼看著靈石就要一空,玄武墓也快分崩離析,萱羅大喊了一聲收,出現在了裂風卷的下方。
她雙手再次結印,無數符咒不要錢似的從她的身後竄出,一半形成一堵牆擋在了她面前,另一半竟直直朝白雲而去。
「大膽!」白雲抬手一揮,那些符咒瞬間如煙散去。
萱羅噴出一口血來,這一次她有些怒了。
「你這個糟老頭子,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你要殺我?」
她到底激出了幾分血性,只給那老頭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的回答有理有據,她不會用那殺招。
白雲冷哼道:「世間萬物,自有一些犯了忌諱的。」
呵!忌諱,這世上莫名其妙的忌諱也太多了!
萱羅再不忍耐,用血為引,開啟混沌鈴。
師父說過,混沌鈴有三用,一防,二救,三要命。
只不過這一招用起來極為危險,師父說過希望她這一生都用不上這最後一招。
她催動渾身氣血逆流,逼得身上的血液注入那混沌鈴,一陣嗡鳴聲傳來,世間萬物頓時化為虛境。
白雲陷入虛境,眉頭緊鎖,不一會兒緊緊捂著腦袋,說著我族永存,又說天道泄露與我族何關之類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
萱羅本在看戲,沒想到下一瞬卻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在一個身著幽藍長袍的男子面前。
他們身影如真似幻,萱羅看不清二人的五官,只看到虛境中的白衣女子臉色冷凄蒼白。
女子像是拿出了一個十分寶貴的東西,一掌打入了男子身上。
萱羅想再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會兒,她渾身氣血翻湧,騰地咬破了唇,她卻管不了那疼,只無意識道:「忘了吧,忘了最好。」
晏清趕來的時候,觸目的是渾身是血的萱羅,她無助而茫然的目光,她喃喃地說著忘了這幾個字,使得他心神不由得一顫,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襲來,她到底是誰?
而白雲師叔已恢復神智,正將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往裂風卷里吸去。
一道紫電倏然擊中那裂風卷,晏清提氣而起,於空中抱住了那個沒了神智的人,一邊催動靈力給她療傷,一邊朝白雲道:「師叔,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