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測試

「真是太可惜了。」李光正重複了最後一句話。

「這個的上一句」。

李光正想了一會兒，哈哈一笑說：「怎麼？你不會因為我說你是第二准而不高興吧?」

王中軍哼了一聲，李光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說起來你們兩個長得蠻像的，都不高，身材也比較瘦弱，打籃球應該屬於比較吃虧的類型。」不管王中軍願不願意聽，李光正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他的爆發力不強,速度也有點慢，很難切入禁區,更不用說讓他去搶籃板了,跟禁區的那些大個子卡位，簡直是要他的命,偶爾運氣好能接到彈出來的垃圾籃板球,因此,儘管他人緣很好,但是基本上沒人喜歡跟他組隊,畢竟,沒有人喜歡輸掉比賽的感覺。剛開始的時候他也特別難過,只能自己跑到一邊玩球,但他始終還是想和大家玩,就一直苦練三分,一直練，非常刻苦,後來他真的投得非常准，但是內心還是很自卑,不敢跟別人一起打球,直到我去找他,跟他一起組隊后，大家才知道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非常可靠的投手，所有人都接納了他，他也越來越開心、自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明年將參加高中甲級聯賽的比賽，我真的很期待和他比賽的那一天。」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李光正的眼睛迸發出熾熱的光芒。

「所以，做我的隊友吧。我需要你這麼厲害的一個投手。」李光正迅速走到王中軍面前，伸出右手。

王中軍看著李光正堅定而充滿真誠的眼睛，然後看著李光正伸出的右手，大步從他身邊走過，完全略過李光正的目光。

「你不喜歡打籃球嗎?」李光正跟著王中軍大聲喊。

王中軍停頓了一下，眼睛里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但只是一小會，很快就繼續往前走去了。

第二天，早上，第二節課。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班這學期的化學老師，也是你們隔壁班的班主任。我喜歡看電影和唱歌，今年28歲，單身，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在第一節課大家放輕鬆點。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的課上是很自由的。」看著五班的學生都端坐著，楊信哲笑了，把化學課本放在一邊。

「老師，你叫什麼名字?」大家我看你你看我，最後有一個女同學怯怯舉起了手。

這時楊信哲才回想起來，剛剛自我介紹的時候竟然忘記了介紹自己的名字，於是立即拿起粉筆：「我叫楊信哲，楊柳的楊，信用的信，哲學的哲。」

「好吧,繼續，還有誰有問題嗎？」楊信哲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在學生們感受到了楊信哲的隨和之後，問題如潮水般湧來。

「老師喜歡什麼樣的電影?」

「恐怖電影，越恐怖我越喜歡。」

「老師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一所你從未聽說過的大學。」

「為什麼老師還沒有女朋友?」

「因為我喜歡的是男人。」楊信哲看著同學們目瞪口呆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開玩笑的!」學生不禁鬆了一口氣，對於一幫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的學生來說，一下子說到同性戀有點太難接受了。

「老師喜歡麥當勞還是肯德基?」

「我更喜歡漢堡王。」

「老師……」

這時，五班的教室里，「老師」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同學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但楊信哲總能滿足學生們的好奇心。

半小時后，巨獸的人逐漸減少。

「好吧，你問了這麼多問題，現在該我了。有沒有喜歡打籃球的同學？請舉手。」楊信哲興緻勃勃地說。

「一、二、三、四……，一半以上，原來你們班也有這麼多人喜歡打籃球，你們班的班主任真的太殘忍了，竟然不允許你們報名參加籃球隊。」楊信哲幾次發出嘖嘖聲，表現出同情的樣子。

看著下面那些悲傷的臉，楊信哲安慰道：「不過沒關係,雖然校長說每個人都能參加籃球隊,但他的意思是都可以報名,真的想進入籃球隊，最後還得通過測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籃球隊的首發加候補似乎不超過15人。」

說到這裡，楊信哲停頓了一下，用神秘的眼神對一年級五班的同學們說：「如果你們有信心成為十五名選手中的一員，我們班今天下午掃地后要進行一次測試。我也會去的，可以偷偷帶你去參加測試。

楊信哲打開點名簿，露出一副調皮的表情：「很遺憾，那一節課是你班主任的英語課。」

下午，掃地之後，下課鈴響了，五班的同學們坐在座位上等待沈佩怡的到來，但是靠近中間的一個座位卻是空的。

幾乎就在上課鈴響的同時，沈佩怡進了教室。她一進教室，就注意到那個空位子。如果是空其他座位，沈佩怡可能還不知道是誰，但是那個座位上的學生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確信李光正不在教室。

「有人知道李光正去了哪裡嗎?」沈佩怡拿了本子，正要點名時，隨口問道。她想也許是李光正去廁所了，還沒有回來。

五班的同學們面面相覷，然後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他不應該這麼膽大妄為吧……」

「白痴。」這是王中軍對李光正的評論。

「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哪兒嗎?」沈佩怡低頭看了看學生同樣困惑的臉，又問。

這時，王中軍舉起手：「如果沒有意外，他現在應該在籃球場上。」

在跑道四周的籃球場里，每個球場都在進行測試。測試的內容是運球、投球、身體素質和基本動作。

「質量怎麼樣?」校長問他的高中隊友吳廷華，是臨時被拉來做教練的。

吳廷華搖搖頭：「不好，基本動作太差，運球花里胡哨的，不穩。他們中的一些人有潛力，但他們身高不夠。當然，如果你想組建五個後衛作為首發的隊伍，情況就不一樣了。」

校長沉思著說：「那麼我們只能希望那些沒有經過測試的高年級學生中有好的前鋒和中鋒人才了。」

「對了，明博的兒子不是也在廣北嗎?」他參加考試了嗎?」

「不，他的班主任禁止班上的學生加入籃球隊。」說到這裡，校長碰巧看到了一臉怒氣的沈佩怡：「說曹操，曹操就到。看,她就是那個班主任。」

「很年輕嘛，新老師?」

「嗯，剛剛入職的。」

「新老師敢違抗你這新校長？有種!」

"你個白痴，她爸爸是我們的老校長"校長翻了個白眼。

吳廷華頓時露出明白的表情：「哦，怪不得，沒想到他有個女兒，還長得還這麼漂亮。」看了沈佩怡幾次后，吳廷華說：「還好，長不像校長，不然就糟了!」

「別說了。奇怪，她為什麼這個時候還在籃球場上跑來跑去。走吧，我們過去看看。」校長快步走到沈佩怡面前，這時沈佩怡發現楊信哲站在球場邊上看著考試。

「楊老師!」沈佩怡徑直走到楊信哲面前。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楊信哲看著沈佩怡生氣的臉，笑了。

「李光正在哪裡?」沈佩怡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聲音像是從咬緊的牙關鑽了出來。

「就在你身後三十米左右的地方，而且該輪到他測試了。」楊信哲興奮地說，但在他面前的沈佩怡立刻轉身走向球場，看到這個狀況，楊信哲立即拉住沈佩怡：「沈老師，別這麼激動。」

「你是想叫我冷靜一點嗎?」沈佩怡大怒：「李光正是我的學生，你憑什麼對我的學生說可以讓他參加考試!」

「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給了他一個選擇而已。」楊信哲始終緊緊地抓著沈佩怡，不讓她掙脫：「沈老師,青少年學生有很強的叛逆心理,你越限制他,他就越想脫離你的掌控,就像李光正現在這樣,但是如果你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試一試,讓他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讓他自己知難而退,豈不是可以一勞永逸?」

聽了楊信哲的這番話，雖然沈佩怡仍然感到生氣，但也因為楊信哲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當楊信哲看到沈佩怡的憤怒平息下來，冷靜了一點后，對著球場喊道：「李光正，你的班主任來看你考試了，好好表現!」

李光正回頭一看，看見了沈佩怡，立即高興起來，咧嘴一笑，豎起大拇指：「好!」

李光正所站的球場，測試的是運球。在28米長、15米寬的場地上，有十幾把椅子，測試者必須在以最快的速度運球繞過這些椅子，來回一趟，然後再做一次兩步上籃，將球投入，才能算完成測試。

「開始。」主考人把球傳給李光正時，按了一下秒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