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一次出外勤

知道李曜現在對超凡世界的了解就像一張白紙，董天昂在旁邊補充道：「葉靖一練的真龍萬劫不壞體是夏國十大最難練的功法之一，總共十二重，自古以來練到第九重的就屈指可數，葉靖一目前已經到了第十重。」

這位同事很厲害呀。

當今世界靈氣枯竭，許多傳承都已經斷絕，不再像遠古時候人挑功法，現在是功法挑人，只有真正體質與所修功法契合，修行起來才會事半功倍，似乎葉靖一就是這樣的天選之人。

怪不得他看起來才三十齣頭的樣子，就當的起西南第一的稱號。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第一的名頭就不是這麼好當的。

李曜滿臉佩服的看著葉靖一。

或許一般人眼中葉靖一看起來只是皮膚比較好光滑如玉，晶瑩透亮，就像電視中護膚品的廣告的效果。

李曜感知中的葉靖一則是體表有層緊貼皮膚的氣膜呈龍鱗狀，將全身無死角的包裹，跟隨他的呼吸動作，一脹一縮，氣機分外磅礴浩瀚。

董天昂雙手合攏：「基本情況先說到這裡，下面開始布置今天的任務。」

「葉靖一和我一組前往渝南區，繼續追蹤天道盟成員的線索。」

「舒瑤和李曜一組前往照木山，調查小女孩藏屍處有沒有什麼後續，我總感覺這事情有點太巧合了。」董天昂右手食指和拇指撫弄著下巴鬍渣道。

「林佳夢就留在辦公室為我們提供後勤保障和最新的情報信息。」

「收到」。

「收到。」

「收到。」

李曜也有樣學樣跟著回答：「收到。」

見得到了幾位組員肯定的回答，董天昂下達了命令：「出發。」

「小李，你才入職跟著舒瑤要多聽多看多學，積累經驗。」臨出發時董天昂又對李曜叮囑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舒瑤斜睨著李曜，兩顆眸子透出小得意，像會說話的精靈彷彿在說。

「我是前輩，出去執行任務你得聽我的。」

李曜老實巴交地點點頭，自己確實經驗淺薄，瑤瑤姐已經是完成多個任務的資深前輩了，一定有很多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

.....

特事局地下車庫。

李曜看著眼前的長接近五米，寬兩米多的軍綠色大傢伙有些猶豫，但還是忍不住，弱弱的問道：「瑤瑤姐，你確定這是你的車嗎？」

舒瑤一隻手輕拍在車前身的引擎蓋上，車子立刻發出純正金屬質感的砰砰聲。

「怎麼樣，帥氣吧」

然後她斜椅在車身上，很有幾分自得的意思。

「這輛悍馬車可是我花了不小心血改造的，不僅機動性高，越野性能強悍，對於我們出任務時一些難走的路也特別方便，裡面還改裝搭配了高射機槍，榴彈炮等武器哦。」

「很好，很強大，看起來非常霸氣。」李曜給予了高度肯定。

他來回打量著這輛軍綠色悍馬車標誌性的圓形大燈和保險桿，高高的排氣管和涉水吼，舒瑤與之站在一起意外的構成了一幅美女與野獸真實畫卷。

「別愣著了，想不想上手感受一下。」舒瑤打開駕駛室車門，頗有種把心愛的玩具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一起玩的意思。

「瑤瑤姐，我不會開車。」李曜覺得自己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但開車這個技能他目前還有掌握。

「那有點可惜了。」舒瑤鼓了鼓腮幫子有些遺憾地說道。

然後她自己鑽進了駕駛室，示意李曜上車。

李曜上車坐進副駕駛室后才發現，這輛車雖然外表看起來兇悍霸道，內部卻別有乾坤，一進入空間，就聞到了一股專屬於女子的獨特體香，座位也是經過改裝的，特別柔軟，整體車內飾稱粉色基調，車身後排還擺了幾個布娃娃。

這樣才是女孩子應該有的作風嘛，李曜暗自評價了一句。

隨著引擎轟鳴，這輛大傢伙彷彿沉睡的猛獸蘇醒，鬥志昂揚，似乎只要出去執行任務，就沒有什麼艱難險阻阻擋得了它前進的腳步。

舒瑤雖然性子比較跳脫，但駕駛技術卻非常不錯。

霧都市本是一個整體建築結構魔幻的8d城市，甚至有輕軌穿過居民樓，加油站建在樓頂的奇觀。在高德地圖上兩個人即使處於同一個點但不一定看得到對方，因為有可能不在同一個平面上的情況。

如此複雜曲折，縱橫交錯的路況，舒瑤一路上卻開的平穩異常。

李曜甚至覺得，如果在車內放一杯水，水都可能從頭到尾不會灑出來。

「你是怎麼修行的呀，怎麼年紀輕輕修為就這麼高呢？。」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心頭，難免好奇，現在兩人獨處，她就問了出來。

李曜望著窗外兩邊不斷倒退的景色，回憶著寺廟裡的過往：「沒什麼特別的呀，就是按照師傅教我的姿勢和心法修行呀。」

舒瑤還是有些疑惑：「在你加入特事局之前每天都在做什麼？。」

李曜老實巴交地扳著手指：「早課，吃早飯，上學，午餐，修行，晚餐，打坐，聽師傅講故事，睡覺，瑤瑤姐，我做了這些事情，恩，對了還有做學校老師布置的作業。」

舒瑤有些無語，自己要的根本不是這樣的答案，李曜修行方面天賦異稟或許和他這如赤子般的單純心性有關。

「那你為什麼能不通過前面的考核培訓就能加入特事局呢。」李曜的背景似乎也沒他表現的這麼簡單，徒弟都這麼厲害了，師傅不知道有怎樣通天的本事。

李曜目光炯炯地望著舒瑤：「我不知道，瑤瑤姐，你知道嗎？」

他其實也想知道答案，師傅很多事情都沒給他交代過。

「好吧，我也不知道。」舒瑤有些想捂臉。

似乎自己把天聊死了，李曜有點尷尬。

「瑤瑤姐，要不放首歌來聽吧。」

舒瑤聽到這個提議，眼中一亮，伸手打開了車載音響的開關，旋即舒緩輕快的前奏響起。

「每次心動時的小心翼翼，像氣球飄上天的欣喜,在開心和憂鬱之間徘徊的心情已經悄悄綻放...「

這段歌詞中的女聲既溫暖又冰冷，中音區尤其出色，吟吟低唱，更像是在敘述故事，給人面前呈現出女孩獨自穿行在藍色玫瑰花盛開的花海中的景象。

李曜也不知不覺沉浸在歌聲歡快的氣氛中。

「好聽吧，這是我最喜歡的歌手羅薇的新歌，我都聽了幾十遍，一點都不膩。」舒瑤露出享受的表情，如果現在躺在一張床上的話，舒瑤恨不得舒服地在床上打個滾兒。

李曜點點頭：「嗓音有點煙熏嗓，卻不失少女的活潑，歌手是叫羅薇嗎？。」

「對呀，對呀，聽說她馬上要開巡迴演唱會了，到時候我是一定會去現場的。」舒瑤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我有時間也去找她的歌聽聽。」李曜確實被這首歌吸引了，歌聲唱進心靈深處，帶來安撫靈魂的愉悅感。

此時車輛已經離開繁華市區，開始沿著山路向林佳夢發送的坐標進發。

只見前面道路被雲山霧靄籠罩著，能見度驟然縮減到二十多米範圍內，明明是一座海拔才一千多米的小山，愣是讓人生出了蓬萊仙山的觀感。

淡金色的陽光灑下，也無法穿透打破這層霧靄構成的隔膜。

「咦，怎麼現在11點多了，山裡還這麼大的霧。」舒瑤之前來過照木山多次，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李曜表情有些嚴肅起來。

為了防止意外，在進入山路時，他的靈覺已經蔓延出去，在這淡淡的霧靄中，似乎蘊含著絲絲縷縷的非凡氣息，這座山中像是隱藏著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

「這裡的磁場有點古怪，像被人用某些手段刻意改變過。」舒瑤也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然後兩人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升起警惕心。

沿著山路，九拐八彎兩人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前方已經拉起警戒線的目的地，有幾名警員在現場勘查。

「前面車子已經無法通過了。」舒瑤將愛車開到一處小土坡上停下，剛下車就有一名負責現場維持，面帶苦相的警員上前說道：「同志，治安局正在辦案這裡不能停車。」

但看到舒瑤的白色制服和肩章略一愣神。

舒瑤也把自己的證件，亮了亮。

這位漂亮的女子居然已經是治安局的督察，這麼年輕！旁邊這名男子看起來更年輕，這不科學。

「你們應該收到消息了，我們上面派來專門是調查這起案件線索的，希望你們能配合。」舒瑤拿出了和平時不同的態度，就像將自身調成了工作模式一樣。

那名警員想起來接到的通知，立刻會意：「我們定當全力配合兩位領導的調查。」

他指著警戒線中，那已經用白色粉筆畫下來的痕迹：「小女孩的屍體就是在那裡發現的。」

猶豫了一下他又面露難色道：「讓領導失望了，我們還沒有找到埋屍地點。」

「我們轄區十幾個隊員上山去搜尋的時候，山林中能見度低，兩個多小時都在原地打轉，像是遇到了鬼打牆。」

他嘴唇囁嚅了一下：「平時聽話的警犬，到了這裡只是對著那條通往密林深處的小路亂吠，就是死活不上山。」

「不會有什麼髒東西吧。」這名警員像是勾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面色越發苦澀。

李曜和舒瑤同時望著一條充滿泥濘的崎嶇小路，通向樹林的深處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