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全村動員

村長去集合村民去了，司北空抽著旱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面。嘴裡吧嗒吧嗒的抽著。突然猛吸一口，然後抬起頭，閉上眼睛朝著前上方慢慢的吐出來。蹲下來把鍋灰磕掉后再次站起身來將煙槍繫到腰間，面露微笑的朝著集合的地方走去。

司北空到了的時候，只有寥寥十幾人。有很多人都還沒有通知到，沒那麼快過來。那幾人看到司北空過來了，都紛紛上前來。大家都在一條村子，平時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所以司北空對於這些人也不陌生，能都一一叫出那些人來。

「桐叔。」。

「老根叔。」。

「牛嬸兒。」。

「哎。」。

「哎。」。

「哎。」。

......

大家都很是熱情的互相打著招呼。村長去找他們的時候大概的說了下是什麼事情，每個人心裡都能猜出來集合的目的。

慢慢的人越來越多，這裡也變得越來越熱鬧。司北空站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沒有走過去的打算。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人都陸陸續續的到齊了。村長也在遠處跟著幾個村民一起向這邊走過來，幾人臉上都是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麼，都笑的這麼開心。

看到村長來了，大家都自覺的閉上了嘴，個挨個的排起了隊形。然後都安靜的看著村長走到隊伍面前，轉過身面對著他們。

村長看著眼前這些人，有的手拿鋤頭，頭戴草帽。有的圍著圍裙，濕漉漉的，應該是在洗衣裳。有的光著膀子......

過了一會兒，開口道：「今天叫你們來的目的，大家應該都猜到一些了。」。

不等村長接著往下說，人群中就炸開了鍋。

「我知道，村長要給我家孩子蓋學堂，哈哈。」。

「老鋤頭，你放屁，明明是給我家娃娃蓋的。」。

「村長，不就是給我們村的娃娃們建個學堂嗎。」。

「村長，我們在來的路上你跟我們說過了。」。

村長看著下面亂鬨哄的場面，沒有制止任由他們自己發言。看他們那激動的樣子，村長心裡又何嘗不是一樣？都想自己村裡能有個學堂。日後能有幾個娃娃出去外面闖蕩，不要窩在這個村子。

只見村長在嘈雜聲中說道：「剛才北空這小子過來找我，跟我說要給娃娃們建個學堂，讓他們能夠安安穩穩的念書。」。

聽到村長說話，現場又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有些人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起來，似是在找司北空。

村長繼續道：「北空跟我說這個事的時候，我是一百個贊成，一百個同意。所以我決定將北空家不遠處的那個草棚改建成草蘆，以後孩子們都在那裡讀書識字。不管颳風下雨，烈日炎炎，孩子們都能安心的在草蘆里認真的學習。」。

「村長，雖然說我們都是粗人，但是該懂的都懂。我們也希望自己孩子將來能夠出人頭地。」。

「村長，我同意蓋學堂。」。

「村長，說吧，要我老鋤頭出力就儘管說。」。

......

村長看著下面又騷動起來了，趕緊說道：「好了好了，各位都同意蓋學堂，明天起就開始動起來吧。還有，考慮到我們每家情況不同，所以每家有兩個勞動力以上的，出一人。只有一個勞動力的，就不用過來了。學堂蓋好了，他家孩子一樣可以過來念書。就這麼定了。」。

「村長，我家孩子要上學，村裡要建學堂。我不出點力氣怎麼行？我家就我一個能幹的，我明天也一起來。」。

「就是，村長，我還想著我家孩子能夠走進我親手給他蓋的學堂呢，我也必須來。」。

「我也一樣，村長。」。

村長道：「我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都想著能夠為學堂建設出一份力，讓自己孩子走進你們親手蓋的草堂。但是如果你們來了，家裡怎麼辦？地里怎麼辦，都不用管了嗎？我們村裡人這麼多，總不能誰都過來吧，就一個學堂，用不到那麼多人的。」。

都見村長這麼說了，那些人也不說什麼了。反正明天該來還來就是了。

村長道：「好了，就這樣吧，都散了吧。」。

集合併沒有多太多東西，所以也也沒有想往常一樣花太多時間。來得時候雖然花了點時間，但是散場的時候確是散的很快。這次叫他們過來主要是為了讓他們都知道這麼一件事。

剛才司北空並沒有跟他們站一起，而是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他覺得這些村民興奮地有點誇張了，建一個學堂而已，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么？學堂又不大，也用不到這麼多人。都這麼爭先恐後的搶著出力，有病。

他也就在心裏面想想而已，知道自己不能壞了他們的心情。他們沒見過外面的世面，這不怪他們。

村長看他們都走的差不多了，見到在另一邊上定定地看向這邊的時候，就走了過去：「你這事解決了，他們明天就開始動工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孩子們的學堂就能建起來了。」-。

司北空回應道：「他們都對這事都很積極啊？」。

村長道：「我們都是沒文化的山民，勞苦了一輩子，大字不識幾個。現在能夠讓自己的孩子有個學堂念書，誰不重視起來。」。

「好像還真是這樣，挑不出毛病。」司北空心裡想著。

就在司北空要開口的時候，又聽村長道：「北空，你有學識，就這麼甘願的留在這裡嗎？」。

司北空倏地聽到村長問道這方面，很快反應過來：「自然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裡，如果可以，真想哪都不去，一輩子就在這，不出去了。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很多遍了，答案都是一樣的。」

村長聽到司北空這樣說，就扯開話題道：「好了，我們也回去吧。」。

司北空道：「好。」。

說著，司北空提腳就走，留下村長一個人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村長看到司北空離去的方向，眼裡儘是笑意。因為司北空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梅姑家。再想到之前說要給他倆做媒的事情的時候，更是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