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張鈺舉家隱遁
再說那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二人來到長孫府中，忙了一天，二人都先各自更衣沐浴后，來到廳堂，早有家人備好酒菜。這兩位大臣分賓主落座，長孫無忌說：「褚大人今日勞累一天，洗個熱水澡可還舒服？」褚遂良說：「今日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想不通，皇帝陛下對袁天罡與李淳風二人失蹤，沒有很著急的意思，也好讓你我二人去親自辦理查訪，這也是個好事情，長孫大人依你之見，這袁天罡與李淳風去了哪裡？」長孫無忌說：「今日皇帝陛下說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袁天罡與李淳風二人本事修道之人，我認為二人很可能是因為先帝駕崩，此二人看破一些事情，所以不辭而別。不如你我二人明日帶上官兵去他二人的府上，以查他二人失蹤為由，到他二人府上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發現。」褚遂良聽長孫無忌這個主意不錯，舉起酒杯說：「還是長孫大人足智多謀，就按長孫大人的主意辦！」長孫無忌也舉起酒杯說：「你我二人齊心合力，來查一下這二人到底去了哪裡，來今日操勞一天，你我二人小酌幾杯，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去查他們的府宅。」二人推杯換盞，聊了一個多時辰，褚遂良方從長孫無忌的府宅出來坐轎回到自己的府上。
再說張鈺回到自己的府宅之中，把今日在宮中與武昭儀的對話，還有父親張松在定中與他的忠告，讓他近日辦理好事情早點歸隱，狄雨潔聽了知道張鈺祖上是有神通道行的，當然沒有意見，就對張鈺說：「咱們去哪裡，我們的藥鋪怎麼辦？」張鈺說：「我父親現已是得道之仙佛，他說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修佛道之人，隨緣而度化眾生，眾生無緣我們只能隱遁深山，我們舉家可以遷至太白山中，爺爺張忠修鍊之所，沁心齋，至於藥鋪以後交給爺爺的鄰居，老張頭的兒子打理，這些年他也學會怎麼進葯和分辮出葯的真假，交給他沒有問題，我們走之後，仁慈堂藥店只能賣葯不能診病，因為我們走後，怕別的醫術不高的人給別人看病會壞了我們的名號。店裡的夥計都留下來任他安排，我們一家帶上些盤纏上路就好了，沁心齋里什麼都不缺，我們可以在那裡安心修道，清心寡欲，隨緣救助世人，那樣豈不更好！」狄雨潔聽後點頭稱是，這夜無話。次日一早張鈺把老張頭的兒子張華叫到密室之中把他的想法都和張華說了，張華起初是不同意的推脫，張鈺最後告訴他必須聽他的安排，如若不聽張鈺便生氣了，這樣張華才聽了張鈺的話，張鈺告訴他在我沒走以前，此事任何人都不能說，一定要保密。張華點頭答應，張鈺又囑咐他平日的進出賬目還有，銀錢藥物所放之所，暫且不提。
再說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二人一大早便帶著官兵衛隊來到袁天罡府門外，敲開大門家丁問何事，褚遂良說：「奉皇帝陛下之命查看袁天罡下落，來此查案。」不由分說，便帶著衛隊官兵進入府宅，二人派兵丁士衛，挨個房間，前院後院，就連狗窩都查看個遍，沒有任何的發現。隨後二人對袁天罡的管家說：「如發現袁天罡或者是李淳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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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定要上報官府。」袁天罡的家人點頭答應。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二人又帶著兵士和衛隊，來到了李淳風的府宅，敲開門后不由分說進行檢查，當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二人來到李淳風平日里推演術數的暗室里時，在書櫃旁邊發現了一本書，書名叫做「推被圖」，長孫無忌拿起書來翻看了一遍，書上畫的圖案，和一些讖語，長孫無忌覺得很好奇，便隨身放入懷中，準備回去仔細研究一下。在李淳風家中除了發現這本書也並無別的什麼發現，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二人覺得很掃興，便各自回到府中。
長孫無忌回府之後，吃罷午飯，閑來無事便翻看起來這本推被圖。書中第一象畫著兩個環子，一個寫著白，一個寫著紅，寫道甲子乾卦，讖語寫著：芒芒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環，周而復始。頌曰：「自從盤古起迄希夷，虎鬥龍爭事正奇，悟得循環真諦在，試於唐后論元機。」長孫無忌看完悟到，李淳風高人也，把乾坤陰陽，古今爭亂用圖和詩來總結了一下，最後一句，「試於唐后論元機」是什麼意思？再往下看，第二象乙丑，圖上畫了一個盤子，盤子上面畫著果子，讖曰：累累碩果，莫名其數，一果一仁。頌曰：「萬物土中生，二九先成實，一統定中原，陰盛陽先竭。」長孫無忌看過此象時，心中一震，難道說我大唐陰盛陽衰之象，長孫無忌心中有些慌亂，在看當今皇帝李治，做事優柔寡斷，不能自主，長孫無忌是受李世民所託為大唐江山保駕護航。若真如此書中所說，大唐豈不是危矣。再往下看，第三象丙寅書上畫了一個女子，讖曰：「日月當空照臨下土，撲朔迷離，不文亦武。」頌曰：「參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宮，遺枝拔盡跟猶在，喔喔晨雞孰是雄。」長孫無忌看到第十象有些看不懂了，也不想再看下去了，他在家中坐不住了，如果李淳風推算的沒錯的話，這些事情都是要發生的，拒他所知李淳風還沒推算錯過。他苦思冥想后，起身穿上朝服，命家人抬轎，他要面見聖上稟告此事。長孫無忌拿著手中的推被圖，坐在轎子里有反覆的看著推杯圖中的讖語和頌，還有圖，他心中非常慌恐，不多時來到了李治的御書房。此時的李治並不在御書房，他正在後花園與武昭儀賞景呢。李治正與武昭儀聊到那年先帝李世民在此與李治聊天時的情景，如今和武昭儀在一起，從皇子到太子，又從太子到皇帝，他此時正是感慨萬千，心中不時就泛起波瀾，不由得心中生起一絲暖意，對武昭儀說，朕當年在御花園見你的心情與今日相同，武昭儀說：「陛下當年見我是何種心情？」李治正要回答，只聽太監來報：「長孫大人求見陛下……」李治一聽「」長孫大人」這四個字就有些不耐煩，心情馬上沉重了一下，此時的武昭儀也有此種心境，心想好不掃興，武昭儀對李治說：「陛下我看臣妾先行告退，你先處理朝政要緊的。」說罷轉身回自己的寢宮去了，李治心想莫不是又來勸我把武昭儀打回感業寺，這可不行，現如今武昭儀已身懷龍種，這回你長孫無忌說的可不算了。李治對太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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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宣。」此刻太監便宣長孫無忌上殿。長孫無忌上殿躬身行禮，后說：「陛下我近日查訪李淳風與袁天罡二人下落不明，但在李淳風府中發現一本書，此書是經過李淳風用易經推演出的日後國家命運之書，名為推被圖。」李治聽聞，心中好奇，今日聽太監報想孫無忌有事來報，心中陰雲密布，很是掃興，但他聽到長孫無忌，在李淳風家中發現了這本奇書，心中特別好奇。李治說：「拿來我看。」長孫無忌把書從懷中拿出來，奉獻於李治，李治接書在手翻看了幾頁。看了書中之圖還有讖語和頌詞，感到十分玄妙。來回走了幾步，問長孫無忌說：「長孫大人對此書有何感想？」長孫無忌對李治說：「陛下您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嗎？這本書寓言了大唐江山的未來陰勝陽衰，有女主奪權之象啊！陛下！李淳風的寓言是十分準確的！」李治聽后，並未感到沮喪和驚訝的意思，他慢慢的對長孫無忌說：「長孫大人過慮了，只是一本書而已，放到我這裡，我仔細研讀一下吧！」長孫無忌點了點頭說，陛下一定要仔細閱讀此書為大唐江山社稷考慮，以防書中之事真的發生就不妙了。李治點頭應允，隨後長孫無忌便告辭出了皇宮回了自己的府宅之後有些擔心，於是乎他突然想起了張鈺是當今世上的高人，想到這，便讓家人備轎直奔張鈺的府上而來，來至張鈺府上家人扣門后。張鈺家門打開后，長孫無忌下轎后問張御醫可在家嗎？開門的人說：「回稟大人，我家主人帶著家人離開幾日了，說今後把仁慈堂也交給我們家的一個管事的人叫張華管理仁慈堂和府宅，從此以後仁慈堂只賣葯不看病了。」長孫無忌聞言大吃一驚說：「張華此人在哪裡，我要見他。」門丁把長孫無忌領到府上的會客廳，讓家人上茶，他去請張華去了，不多時張華來到客廳，給長孫大人行禮后，對長孫無忌說：「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要事？」長孫無忌問張華：「張鈺去哪裡了？」張華說：「大人有所不知，張家祖上不是凡人，有神通之家族，前幾日張鈺便和我交代了後事，讓我經營和打理仁慈堂，他們一家三口隨祖上雲遊參悟道法去了，並未告知去了哪裡，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行蹤，走的時候留下一封信，說是給皇帝的辭呈。」長孫無忌說：「把信交給我吧，我來交與皇上。」張華聽后，隨即從懷中把張鈺給皇帝寫的信拿了出來遞給了長孫無忌，長孫無忌拿了信，便出了張鈺的府宅，坐上了自己的轎子后，把信打開只見信中寫道：「皇帝陛下，為臣祖上有德，讓我舉家來京城創葯堂為百姓和先皇治病，這是緣份，現如今祖先招我們全家回山避世修鍊，所以緣份到此也就了了，請陛下見諒我們一家的不辭而別，所以請陛下保重，如有緣再來相會。」落款是張鈺，長孫無忌看后不覺心中又起疑團，難道這京城的高人都去隱居山林了嗎？這是為何？袁天罡和李淳風，不辭而別，張鈺又是舉家隱遁其行蹤，難道說天盤要轉嗎？長孫無忌回到府中，正好是晚上，自己自斟自飲了幾杯，想了想這幾日前前後後的事，苦思冥想，怎麼也想不通便睡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