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罪證確鑿
哇!柔茗這女的也太狠心了吧?到底是誰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因憐原本還以為她只是一個蠻橫的公主,沒想到還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況且,月桓昊學長和冬夜的戀情是干她屁事,用不著這麼激進吧。
因憐抬頭看了費德一眼,心想他應該也看過這本日記里的全部內容才是。
跟你有關的在後頭,只是我也沒想到這位女孩竟然會有想害人的想法。
往下翻一頁,因憐才知道為什麼費德會直接懷疑我了。
難道我的小心思被發現了?我那一天也沒有威脅說要殺了他,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此時此刻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他徘徊在我們女生宿舍的廣場,透過窗戶我可以很明顯地看見他那兇狠的眼神,那是渴望報復一切的恐怖,讓我整個人無法靜下心來,我好害怕他會直接衝上來,我到底該怎麼辦?!時間悄悄地流逝,凌晨三點多的時候,他終於離開了,我可以安心入眠了吧?可以吧?
如果有人可以看見這本日記,那一定可以知道他就是兇手,現在整個寢室都沒有人,只剩下我,而他正站在門口,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殺意和瘋狂,有誰可以快來救我呀...?就算我要死我也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的,兇手是因憐!我得趕快把日記藏起來,他已經試圖用刀子在撬門了,為什麼都沒有人注意到有一位男生闖進女生宿舍?他站在門口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怎麼會沒有人發現?
日記到這裡就斷掉了,想來接下來大概就是柔茗趕緊將筆記本藏起來,然後兇手闖入將她推下樓,製造成自殺的意外。
因憐將日筆蓋上,然後放回桌上,說:首先,房裡有打鬥痕迹嗎?
沒有。費德搖頭,道:房間裡面的情況完全不凌亂,就連窗戶都關得好好的。但是,窗戶上有不屬於那個寢室主人的指紋。
你不會要說是我的吧?真的假的?
還不確定,這要等檢驗報告出來才知道。
這都還沒確定就直接把我列入嫌犯...?這讓因憐有些不滿
因為日記上寫得很清楚,直接就把你的名字寫出來了。費德苦笑,也知道自己的確執法不當。
都不用懷疑是偽筆跡?
你應該還不知道確認筆跡是我擅長的吧?費德自傲的說。
事情都是這麼剛好,到現場調查的警方正好會看筆跡。
所以?
確定是本人的沒錯,況且那筆墨看起來很新,所以一定是事發前不久寫下的,可以排除在之前就有人先寫好。
如果她是自殺,然後想陷害我呢?
就為了別人的愛情,她要用自己的性命抹黑你...?而且她不是說要找人殺你了嗎?應該沒必要還自殺,所以他殺的可能性很大。順帶一提,在死者的背上和手上都有發現別人的指紋。
如果檢驗出來真的是我的,自己要怎樣解釋呀?可是那時候因憐分明就和顧言之在寢室,不在場證明太充分了,但是警方如果硬要說顧言之是幫他做偽證,那他也無法反駁,因為親近的人所做出的證言是沒有可信力的。
報告。敲門的聲音傳來。
沒想到警方在這方面效率倒是挺快的,自己提供指紋還沒十分鐘呢!就已經比對出來了。因憐的心情有些忐忑,如果指紋真的是自己的...,那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進來。
一位佝僂的老人緩慢地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份報告書,老人用顫抖的手輕輕把報告書放到桌上。
費德從老人手上接過報告書後,便快速的瀏覽過去,然後臉色微變。
這種表情變化到底是發現自己抓錯人還是確定真的就是自己的啊?因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但心裡好似有一團陰霾,讓他不太舒服。
所以?費德遲疑了好幾秒,因憐只能自己開口提問。
確定是因先生你的指紋沒錯...,窗戶上和死者背上、手臂上都是你的。
現在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其實因憐也不是很懂...,如果有人要栽贓自己,那做的實在很完美,因為他也被搞糊塗了。
可是他那時候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嗯?費德眼裡燃起一絲希望。
如果可以的話,費德也不希望眼前的男孩就是兇手,因為...,有旁邊那位在。
我和一位室友那時候一起待在寢室里,就是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可以試看看,畢竟還有測謊機。費德無所謂的說道。
算了,自己不想把不相干的人也卷進來,這擺明就是針對自己的事件。因憐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找顧言之來好了,免得把他也給拖下水。
那你想怎樣證明清白呢?雖然...費德看了炎老一眼,才說:如果你真的要走,我們也沒辦法攔下你。
因憐是可以直接掉頭走人,但他能感覺到這針對他的陰謀不會就這樣結束,所以最終他還是得去面對,到底是誰呢?
報告。
請進。費德皺眉,照理說這時候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才是。
適才敲門的小警察走到費德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說完就很麻利的離開了,看來應該也是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冒失,但卻還是做了也就代表說他要說的事情肯定很重要。
看來,你似乎不用去請你那位朋友了。費德微笑,證人自己出現是最好的情況。
什麼意思?難道...
他現在就在門口,說要當目擊證人。
顧言之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呀?因憐不想拖他下水,他自己倒來淌這趟渾水,到時候要是被幕後的人給盯上了,因憐可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救他,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現在我要請他進來了,只要他可以證明你的不在場證明,我們立刻就會放人的,之後再進行更詳細的調查。費德吐出一口氣,事情總算沒有陷入膠著。
嗯嗯。
既然顧言之都來了,因憐也只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了。要是他好意要幫我,結果自己還罵他怎麼那麼蠢、愛亂來,那自己也太混蛋了吧!別人好意幫自己還要被罵,實在是太無辜了,因憐自己也不喜歡別人這樣對待自己,自然也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顧言之跟著一位便衣刑警走到桌子旁邊,站在因憐和費德之間。
嗨!顧言之笑笑的和因憐打招呼。
嗨...這傢伙真是神經大條。
不用太感謝我啦。
一點都不。我還覺得你給我找了麻煩呢。
真是沒有感恩的心。」顧言之轉向費德,手指著因憐說:「警官,我可以作證,在那位叫做柔茗的女孩跳樓時,他並沒有和我在同一個寢室,或者應該說在事發前幾個小時他人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自己耳朵終於壞掉了嗎?
你...,是認真的?就連費德都掏了掏耳朵,想證明自己聽力還在,不是幻聽。
你看我表情還不夠認真嗎?
顧言之...?不對,他是本人嗎?一股違和感突然湧上因憐的心頭。
所以你不是來證明他的不在場證明是真的,而是來戳破他的,說明他在說謊?
沒錯。雖然這樣好像很無情,但這已經牽涉到一條人命了,我無法替他掩飾。顧言之說完,對著因憐鞠躬,又說道:因憐...,對不起。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不希望你一錯再錯。
我一錯再錯?因憐自己怎麼不知道他錯在哪裡?
如果老實承認是可以減輕刑責的。顧言之說道。
因先生...?費德也不敢對因憐動用武力,但信任度明顯下降許多。
這根本人證、物證齊全,搞得他不是兇手的話那整件事情都說不通,這之間絕對不存在誤會,而是真切的存在某項陰謀,但陷害他能有什麼好處?
看來你同學想陷害你,可是這樣做有什麼用?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但那不代表我會怕。炎老靠著椅背,眼神銳利的射向顧言之。
嘻嘻!一陣突兀的笑聲傳出,一道白光跟著閃過。
幾天前面對匕首的強烈死亡感覺再度襲上因憐的心頭,不等炎老出言提醒,他便迅速地彎下腰來,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撞擊聲,震得他耳膜生痛。
竟然動手了,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炎老大喝,身形如旋風般沖向顧言之。
等因憐站起身來看向背後的牆壁才知道剛才的撞擊力道有多強大,以匕首為中心呈現蜘蛛網狀般,足有半徑兩米的圓,深度大概也有一米多吧!
要是撞到自己的身體上,還不爆體而亡?但更讓因憐詫異的是對自己出手的竟然是顧言之,他...,是突然中邪嗎?就算平常我們會互相打打嘴炮,也沒這麼討厭自己吧!
還愣著幹嘛?
因憐只感覺到他的手突然被抓住,然後就騰空了,手掌的觸感有些粗糙,應該是炎老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