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機，劫難

「師父，月她們現在在哪？」

「你可知你從何處來？」白靈並未正面回答褚琬的問題。

「......不知。」褚琬遲疑了一瞬，搖了搖頭，「師父可否告知一二？」

「此事暫且不可，但有一事你需知曉。」白靈放下手中古籍，起身將展柜上那個盛滿紫色霧氣的玻璃瓶取下，放在桌子上，「將此瓶置於空間，助她突破瓶頸。」

「此是何物？」

「你的......記憶之魂。」白靈沉默了很久，才再次開口，「我曾算到你和他有一劫，本以為五年前我破了劫，卻不曾想，我才是你們二人的造劫之人。……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既歸來，此劫便可破。」

「何為劫破？」

白靈看向玻璃瓶：「封印破，劫便已破。菀兒，你應該認得出，封印，出自我手。只是如今我的實力大不如前，無法親自解開封印……菀兒，你可會怪為師？」

「不會。」

「如今你尚可以說不會，待你記憶恢復，怕是……」

「師父，方才您也說，人算不如天算，這劫既是我的命數，便無論如何也逃不過的。」

白靈只是搖頭：「罷了，如今我只有護好你們，對他們才算是有個交代。記著，空間陣法，是你們四人再遇的關鍵。」

白靈囑咐完最後一句話，就化作青煙，消失在褚琬面前。

褚琬把玻璃瓶收進空間，走出霧嵐。

她的師父總是奇怪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褚琬輕輕關上霧嵐的門，向聚寶齋走去，這是古玩街乃至z市最大的古玩店，分店遍布全國，z市古玩街的這家，是它的總店。

這個時段，聚寶齋里的夥計是比較清閑的。

褚琬徑直走向櫃檯：「掌柜的，你們老闆在嗎？

「在會客室，左手最裡間就是。」

褚琬此次來聚寶齋是想給顧薇暖挑個生日禮物，顧薇暖有兩大愛好，其一是攝影，其二是收藏古玩，這點倒是和顧恂很像，不過顧恂喜歡收藏的是字畫。

可惜霧嵐主打的是古籍，並沒有什麼顧薇暖看得上眼的東西。

「羅老闆。」褚琬敲了敲門。

並無人回答。

褚琬注意到門內的交談聲小了下去，俯身正想聽聽裡面的情況。

忽地，門開了。

褚琬猛地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定睛看清來人，有瞬間的疑惑———這不是顧琰嗎？隨即又想到他是薇暖二哥，應該也是來給他小妹挑禮物的。

「羅老闆在裡面嗎？」

「在，進來吧。」顧琰神色淡淡，走進去后往旁邊讓了一步。

房門關上的一瞬，褚琬頓了一下，身體緊繃，突然就有些後悔進來了———這是她面對陌生人慣有的警惕和緊張情緒，即使她和兩人都打過交道。

褚琬不自然地坐下，問顧琰：「你是要給薇薇買禮物？」對於不熟的人，她絕對不會直呼其名，更別談什麼昵稱了。

顧琰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褚琬有瞬間的惋惜，看來她只能另尋禮物了。

－－－－－－題外話－－－－－－

顧薇暖：「其實我緣你不用找什麼禮物，還是給我做頓飯實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