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做事有章法
有了明確想法，楊明興奮的思緒轉回來，開始盤算自己推測。
『聖女』的想法的確讓人充滿希望，靜下心來，還是謹慎面對這種看似合理的推測比較好。
是不是這回事，自己再完美無缺的邏輯也不算數的。
只有得到這裡人當眾親口說出或者當眾的實物憑證證明，自己才能安心。
埃拉克亡靈大法師，嗯，就去見他吧。
親眼看看儀式舉行，所有的謎題就能解開。
這個舉動是很危險，值得自己冒險一試。
亡靈大法師嘛……在哪？
額，翻閱王力大神的記憶。
他只記得自己一醒來的時候，就身處在一間陌生雄偉，如同巨人居住的灰白宮殿中。
自己穿著華麗衣裳躺著潔白床上，身邊被鮮花簇擁，不遠處，半蹲九個怪異身影在等待自己蘇醒。
等待身體恢復一點后，王力便在宮殿中肆意瞎跑來尋找出口。
走過很長很長的階梯，穿越一片綠色森林，誤打誤撞推開圖書館的大門。
看到山一般堆積的書架，驚喜之餘，一頭扎進書籍的世界中，尋求這個城堡的秘密和活下去的線索。
至於主持儀式的埃拉克亡靈大魔導師？
天曉得在哪裡。
楊明指頭拍著茶杯，王力大神對於生存方式和自己不同。
看樣子，自己還需要依靠當地人導航。
楊明呲了下嘴，好氣哦。
要是能直接當眾詢問，「我是不是聖女呢？」
眾人一臉震驚下，一口虔誠回應;「哦，尊敬的聖女殿下，您今天這是怎麼了？」
那麼所有的彎彎繞都可以免了，自己的身份也能明確。
可惜，雅兒利亞卻讓自己內心產生退縮。
更要緊的，自己還有一緊張就會口吃的老毛病。
相比於小時候一講話就面紅耳赤，手還會緊張抓住自己衣角。
現在的自己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留下病根。
自己可不保證，關鍵時候口吃起來。
所以自己心態很重要。
每一句話越簡短越好，最好不需要回答任何他人的疑問，畢竟一旦有了疑問，自己絕對死翹翹。
自己也發現一點，從圖書館出來這般架勢來看，這裡的人不會直接告訴自己去哪裡。
要怎麼走，連同雅兒利亞都是一言不發追隨自己的步伐。
楊明看著前面通向左右的岔路口沉默下來。
這裡要是走錯路，她會不會提醒自己走錯呢。
楊明咬著下嘴唇，幾番猶豫，還是放棄這種大膽冒險的方式。
向雅兒利亞問路，還不如當眾詢問自己是不是『聖女』更好些。
但是，自己若真是城堡的聖女殿下。
卻連主持儀式的埃拉克亡靈大法師，這位重量級人物都不清楚，顯然有點說不過去。
再說，自己只需詢要一份詳細城堡地圖，面對未知的麻煩就會大幅度降低。
巧了，翻閱大神的碎片記憶，王力前輩的確在圖書館看過城堡詳細地圖畫冊！
那份地圖描述格外詳細，但是王力只是粗略看了幾眼，便尋求其他逃離的方式。
雖然很奇怪王力大神明明有了地圖，沒有按照地圖挑選逃離線路。而是一直躲在圖書館中，獨自一人花費三十天時間查詢各類資料。
但對於此刻的楊明來說，這已經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至於雅兒利亞會不會向自己發出疑問。
楊明也不會膽怯，這種低級別的理由早就想好了。
內心生出靠譜的路數，楊明的膽子蹭蹭上漲。
開始在身邊的幾個人身上打轉，物色合適人選挑起話題。
二個女孩忙於灶台，愛眨眼的圓臉女孩還在沉浸在優雅小提琴演奏中。
這會扯著嗓門去打擾她們，自己多少有點心虛。
雅兒利亞？不在考慮範圍。
拋開這些因素，跪坐在自己身下的少女，看上去要溫順，好上手。
黑髮黑眼，雪白皮膚，胸口略平……在一定角度觀察，面龐竟然有種出身在東方國度，女高中生的既視感。
作為從泱泱大國意外到此的楊明，從觀感上要親切一些。
十六七歲年紀的面容雖然還有點不成熟，卻掩蓋不了她美人胚子，長點日子必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更要的一點，她一頭茂密的秀髮沒有奇怪的犄角。
說不定，和我一樣都是被抓來人類呢，只是身份貴賤與自己有所不同。
楊明打定主意。
『主啊，祝您最忠誠的信徒好運吧。』
『主啊，祝您最忠誠的信徒好運吧。』
『主啊……』
楊明將這句話在內心反覆重複十幾遍，也許對神明祈禱冥冥之中有了回應。此刻，自己全身鼓滿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平靜。
慢慢的深吸一口氣后，放低身架，壓低聲音試圖和跪坐在面前的女孩對話：
「那，那個，你……」
說話的同時，楊明的眼角餘光警惕不遠處的雅兒利亞。
一旦雅兒利亞抬頭插嘴，自己將迅速做應對。
安靜明亮寬敞，透氣清香的長廊上，傳來安茲聖德大人的呼喚。
雙腿跪坐在地上女孩沒有直接做出回應，而是雙手相互疊加放在腹部，優雅的姿態將整個身子向前傾斜六十度去傾聽。
「安滋聖德大人。」
楊明想好了措辭，正準備開口，當自己目光落到女孩身子的瞬間，整個人征住了。
她前傾的動作讓楊明看到她的後背。
原本翅膀模樣的『花紋』正詭異般蠕動著。
很快，楊明看清楚了。
那並不是什麼衣服綉上的『花紋』
而是一對小小半透明蝙蝠般烏黑的翅膀。
上面是長著老鼠一樣的絨毛，此時如同殘破的紙扇慢慢舒展張開，過程中伴隨微微抖動。
翅膀兩端長著鳥類修長尖利的三根爪子，蜷縮著在一起時候，還會跳動的一下。
長在女孩臀部的這對翅膀醜陋讓人格外不舒服，從小就恐懼蝙蝠的楊明，多看一眼便引發生理上的噁心反胃。
楊明想起一件細小的事。
從這群女孩身邊路過的時候，隱約看到她們每個人臀部都有類似的蝙蝠翅膀的『花紋』。
她們都是……
【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