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把典韋借來啊!這個我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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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夜君侯說先去軍營。」
「好,明天做蓮子羹等他回來,我先去睡了,方才有些勞累。」
甘梅倚靠在欄杆上,溫柔的笑了笑,然後起身回房去了。
荀瀟出來了府邸,整個人都飄飄然,大腦放空還在回味著什麼。
「君侯,咱們現在去哪?真去軍營?」
「叫上子龍,去貂蟬那裡看看。」
當初荀瀟可是把自己的種子給了貂蟬。
並且研究一番之後,等她將種子撒播到疏鬆透氣,足夠濕潤的土壤當中。
又在定植之前施足一定的肥料,然後狠狠澆透水,再覆蓋上一層薄膜。
等種子發出芽以後再把幼苗移植到田中養護。
這些過程,不光是荀瀟叫人看,子龍也在關注,並且給予了足夠多的人力為奴籍僕役,供貂蟬驅使。
應該有所成就,等有了足夠的材料,就可以生產一波新的軍備。
這些軍備,又可以足夠讓死士營的將士過冬,雖然火盆和柴禾也能夠取暖,但說到保暖,那棉衣肯定是首屈一指的。
不多時,在許都之外的山村小道上,荀瀟死士營的身影出現,讓勞作的百姓們登時興奮期待了起來。
「君侯的戰馬啊。」
「今年咱們收成不錯,這東西看起來似乎很飽滿,整整的一片田野。」
「雖然不知道用來做什麼,但這麼多的量肯定能讓他滿意。」
「咱們這位君侯,據說是這次迎天子回來的功臣,大漢的英雄也。」
「荀氏三傑之一嘛,我老早就聽說過他的名號,咱們能有這麼好的差事,也是君侯給的,這些東西種植出來遲早是會有用的。」
「來來來,都把手裡的活兒放下來,咱們去接君侯了!」
山村之上,環山而居,田野在數個層級共有幾十畝,產量極多。
荀瀟的運氣不錯,這些種子算是活了,他本來還以為會浪費掉,畢竟尋找合適的土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多時,貂蟬來迎荀瀟,遠遠地穿著濃農婦的褐色袍裙,臉色有些汗珠,因為剛剛下地回來,所以臉色紅撲撲的。
身後跟著七八個同樣著裝的婢女,但是氣度比起她來根本是天差地別。
貂蟬即便是不靠華貴的衣裝,頭頂上只是一根木製的草標,但是雙眸依舊還有亮色,膚白貌美。
身材婀娜多姿,搖曳而來,一舉一動如湖面水波蕩漾,急緩有度。
「妾身見過君侯,恭喜君侯屢立大功。」
「好,別來無恙。」
荀瀟笑著點了點頭,這一次見到貂蟬好像又不一樣了,她更加純樸,也更加專心致志。
並且在這個村落之內,好似聚集了更多流民與婦人。
大多都是逃難來此,而有了差事之後,都知道只要專心做事,就可以富裕下去。
本來整個山村之內還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可是當天子歸來的消息傳到此地時,每個人都知道好日子要來了。
「妾身盼君侯久矣,如今許村之內聚集的人已經越發的多了,需要君侯再安排一番。」
貂蟬輕言而語,轉身又回了馬車之內。
荀瀟自然是沒想到這個狀況的,這個山村,一直沒有命名,實際上只是一個百姓居住的集落,所以貂蟬一直叫許村。
剛好就在許縣的旁邊,現在許縣改為許都,或者叫做許昌,這許村的名字自然也需得下詔書而更名。
日後人口再增多,還可能會擴建城池,成一新縣之地,只要有人口聚集,以數年之功可起城牆。
荀瀟頓時愣了一下,環顧四周之後,
的確看到了烏泱烏泱的百姓匯聚而來。
其中不少都是腳上有泥土的農夫。
還有些是婦女。
「唉喲,沒想到這裡已經這麼繁華了。」
荀瀟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趙雲在旁笑道:「不錯,在春日之時就已經有人匯聚於此,之後鬧過一些流寇,但都已經被平定了。」
「久而久之,這座許村裡面我組建了鄉勇,如今有三四百人,雖然沒有精良的軍備,但是卻也有木製鐵矛在手。」
「噢……原來如此。」
荀瀟露出了笑意。
跟隨在貂蟬的馬車之後,去了山村之上的別院。
別院之中,荀瀟下了馬之後,跟隨貂蟬進了內院,典韋、趙雲等人則是在院落之外等候。
「君侯。」
一到內屋,貂蟬當即匍匐在地,神情忽然激動。
如此大禮,荀瀟受也受得,但是他下意識的還是覺得得扶起來。
「君侯莫動,此大禮,貂蟬該予,妾身本是賤妾,而且乃是該死之人,溫侯戰敗,我命運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曹公將賤妾給了君侯,本以為一輩子唯有叫苦難鳴,卻沒想到君侯是如此君子,大漢國士。」
「是以,妾身無謀臣之資,但卻願為驅策,甘為牛馬。」
「這村落便是因此而聚集,當然也得趙子龍將軍相助,得了數百鄉勇。」
「今日君侯來,剛好可計收成,至於之後,還請君侯不吝賜教,教賤妾如何活下去。」
她一番話也算是表露了感激之情,心中對荀瀟的感恩已然是佔據了半個人生。
恐怕日後這心思已經完全歸附於荀瀟了。
至於身子,其實早就沒有抗拒了,就看荀瀟要不要。
但現在荀瀟很明顯還不是曹賊,但他以後必然會面朝許都,說一句「司空,我悟了」。
「好說,好說……既如此,說說看。」
荀瀟坐在了主位,桉牘上已經擺著了五卷書簡。
伴隨著貂蟬彙報,估計要說上一夜。
不過無所謂,荀瀟本來就預計要在這裡停留數日,乃至十數日,等待全境糧食全部收成再回去。
免得被抓去收麥子。
……
夜晚,荀瀟那邊還在獲得的時候,此時於穎川,有一人正在出行。
在潁水偏僻山上的一個院落內,一黑袍清秀男子準備好了包袱,並且在腰間別上了一掛葫蘆。
葫蘆里全是酒水。
將一封書信揣進了兜里,準備夜行。
「奉孝,你怎麼去呀?」
屋內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這青年是郭嘉,收到了戲志才的書信之後,思索完全,準備出行。
安頓好了家中的老母。
這老母其實也不是他的母親,是一位老友的,當初承諾了幫他照顧。
所以這些年一直當做自己的母親一樣奉養。
只是隨著年紀上漲,她逐漸害了眼疾,已經快要看不見了,若是再等不來親生的兒子,可能見上一面也會很難。
郭奉孝聽到她起身的腳步聲,連忙又回屋裡去。
「阿娘無需送,等我到了許都就會派人來接你。」
「還派人呢,你怎麼去啊?這一段路也挺遠的,你又沒有馬。」
「不錯,我沒有馬,」郭嘉點了點頭,鄭重的道:「不過我和路途商隊說好了,我為他們撰寫一些賬本筆錄,他們沿途送我去許都。」
「哦……那路上千萬要小心,你說有人徵辟你去做大官,是不是騙我的啊?」
「不是,是志才寫的信。」
「哦,那就是騙我了……唉。」
郭嘉:「……」
混賬東西,戲志才你看看你在鄉里的名聲!
!
「總之,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不行就回來,元直已經遠走了,你可不能再出什麼事。」
「好!」
郭嘉執禮而拜,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舒出來,但願這一次去能有好結果吧。
那位君侯,年紀比我還輕,但是志才信中所言,卻是如此的崇敬,甚至將他誇讚得古往今來少見之智,經天緯地之才。
還說對天下大勢之論斷當在郭奉孝之上,十個郭奉孝也比不過一個荀文伯。
結果看到荀文伯三個字的時候,郭嘉當場就炸了。
放屁!
我當是誰呢,荀瀟啊!剛好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郭嘉一聽就難受了。
荀文伯!
他少時我可是見過的!小時候就一肚子壞水,那時候追著個姑娘天天玩。
玩得家都不肯回,帶人家出去吃面還是我付的錢!
!
現在雖然這麼多年沒見。
郭嘉還能想起他小時候的模樣。
好傢夥,現在是君侯了是吧!
看我來干不干你就完了。
那些面錢得還我!
每天準時請小女孩子吃面,準點兒等我瓢完了來付錢,不付就威脅要讓全穎川知道!
我也就大你七八歲,我哪有這麼多錢吶!
這等大仇!
豈能不報?!
結果現在穎川大部分士族不還是知道了,我名聲肯定就是他弄臭的。
「阿娘,我走了!」
「好,去了謙和些,別那麼傲氣。」
「誒。」
郭嘉夜晚出行,很快到了村子集落上,跟上了商隊之內。
估計數日就能到許都,本來若是結交的那些朋友都在附近的話,白嫖一匹馬絕對不在話下。
可惜了,割據之後各奔東西,也都去投了各方主君麾下,當然就沒有留在穎川。
連往日一直讓他白嫖的老冤種荀文若都已經走了數年了。
但是一想到這次還能和幾位老友相會,就總覺得不虛此行。
「嗯,或許是時機了,志才親自相邀,天子歸於許都,剛好乃是舉薦而出,建立功業之時。」
「當丈夫豈能玉玉居於屋檐下,應當狂歌誦功名。」
「快來記賬!」
「嗯,好嘞。」郭嘉澹定的收回了思緒,幫著記賬去。
……
許都,秋收之後糧食早已經收入穀倉、糧庫,而今年卻只是個平收年。
所有收成只比去年稍稍多了些,但因為屯田之地增多,卻沒能大豐收,令文武還是有些遺憾。
曹操聽從了荀瀟的建議,將一部分糧食撥付到了他的軍中。
讓荀瀟統籌,準備冬災之時,而秋收了,所有文武都動起了心思。
糧食剛收成,那剛好可以有底蘊去遠征,此前迎天子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忘記袁術將自己的兵馬戰線北移。
甚至想要染指徐州和豫州兩地,雖然兗州方向沒有什麼動靜,但那可不是因為袁術沒有動心思。
而是,從壽春到淮汝一帶,還有一夥賊兵並沒有收拾乾淨,在當地依舊嘯聚,袁術可不想去解決。
他等著這夥人來投,若是聰明的話,葛陂當會找袁術。
畢竟他袁老二,可是已經同盟了很多山賊,黃巾餘孽,黑惡勢力了。
他那就是垃圾站,又經過一年,收容的這些賊兵已經到了三十餘萬,橫跨江南,雄踞壽春之中。
已經過上土皇帝的生活了。
有這個仇怨在,曹操麾下不少人都想要立刻動兵,打壽春。
但是也有人主張趁著袁紹無力,先行跨過官渡北上,或者自徐州而出爭奪青州,將臧霸那伙人徹底拉回來再說。
畢竟臧霸到現在,都還沒有送子嗣到許都來上太學。
大部分的地方官吏,只要不是曹氏之人,或者不是曹操親信,乃是此前降將的,都送了子嗣來上太學。
實際上也是一種奉詔的表現。
但是曹操卻覺得,還是得打宛城。
宛城之張綉,終究還是一個隱患,他如同當年佔據南陽的袁術一樣。
隨時可以北上擾亂。
所以,曹操最近難以下決斷。
此時,在司空府正堂之上,戲志才手捧竹木製的一個水杯,喝了一口裡面的熱水。
水上飄著幾顆藥材,熱氣騰騰。
這輩子荀瀟送的,當時告戒戲志才說,下半輩子基本上就告別酒色了。
以後就保溫杯里泡枸杞吧。
「這個木杯挺別緻啊。」
程昱好奇的看著,有點眼酸。
戲志才吹了一下水,抬眼冷然而視,「木壺好吧,木碗也行,哪怕你叫它木柱呢,什麼就木杯。」
「我還沒死呢,要什麼墓碑。」
混賬荀瀟。
給我送墓碑!暗示誰呢??!
「哈哈哈……」程昱和幾個文士尷尬的笑了笑,武將們則是忍俊不禁。
曹操咋舌了一聲,「嘖,宛城張綉,不足為懼,應當趁著秋收去收復,諸位以為如何。」
「是,主公當親自去,」戲志才又喝了一口,然後蓋上了蓋子,躬身道:「此戰非血戰也,張綉居於宛城,乃是介乎於劉表與主公之間。」
「主公若是親自帶兵南下,不到城下,張綉數戰便會降,所以去宛城或可在年關回來。」
「唯一要防備的,便是袁術是否會偷襲,時局是否真的已穩固。」
戲志才說完,程昱接著笑道:「現在許都正是穩定的時候,後方有荀令君自然無慮,只是諸多將軍卻無暇興兵。」
曹仁、曹純大軍鎮守,夏侯惇要北去守官渡防備袁紹。
其餘之人須得嚴密盯著袁術。
還要防備保皇派不講武德來偷迎天子走,隨時可能雞飛蛋打。
但張綉也算是個香餑餑,他若是在宛城站定了,被劉表所拉攏,日後也是個麻煩。
「不過,可以借啊,」程昱說到這忽然就興奮了,他想起了當年的絕世勐將體驗卡,那日子,爽歪來。
「文伯麾下典韋,當初我就借過,主公讓典韋來做先鋒,主公親自領軍,在下不才願為軍師。」
這樣一來,體驗卡不就續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