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綉兒,我想當你的曹叔叔

第123章:綉兒,我想當你的曹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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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瀟直接斬釘截鐵的說了這句話。

讓卞玉兒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主要是她時常聽曹操說起,文伯論斷之才,出奇的好。

他言說的事情時常都能準確發生,一旦下了某論斷,基本上可以當做料敵於先來看待。

從此刻來看,荀瀟絕對不是拿自己尋開心。

就算這年輕人膽子再大,性格再乖張也不可能如此。

她茫然之下點了點頭,但很快又目光灼灼的盯住了荀瀟。

柔情雙眸一對視,荀瀟也並沒有閃躲。

「文伯,你真敢下這論斷?阿瞞真的在宛城有事??」

「他臨行之前曾經告訴我,此去宛城定然是事半功倍,去則得勝,張綉必會降。」

荀瀟點頭,認真的道:「是,但怕的就是張綉降了后又反悔。」

「那不可能!」

卞玉兒頓時篤定的道:「他已經降了,豈能還有還手之力?」

「可能的,當初主公刺董只有一人罷了,差一些便可成,其實此事乃是主公暗中授意,所以帶去了典韋。」

「主公暗中賜我青釭劍是為何?此物相當於節鉞,可自行領軍而去,夫人知曉便好。」

「好,好,我知道了……」卞玉兒嘆了口氣,小拳頭已經捏緊了,眉頭微微一簇,道:「我不明白,什麼原因會讓張綉反而復反。」

「但文伯既然這麼說,你去救便是,許都這邊,曹氏宗親若是有人非議,我命子桓去解釋。」

「好!

荀瀟有了這句話,就夠了。

……

當天下午,荀瀟的兵馬就已經集結動兵,秘密離開了許都,至於刺殺之事。

交給別人去查。

畢竟在外征戰的將軍已經出去了,留下的都是鎮守,鎮守的將軍能有什麼事兒,正好有這查探刺殺之事,可以聊以解慰。

三日之後,宛城兵馬抵達了淯水之地,將營地已經推進了至少三十餘里,拿下了在外的三個城寨關卡,還有數個小城。

基本上只剩下了宛城這座高深大城沒有拿下了,若是要再死命進攻的話,肯定會造成巨大傷亡。

所以曹操停了下來。

但是今天傳來的消息,讓曹操人都傻愣住了,典韋更是衝進了營帳來,神情慌亂,恨不得提戟就要殺回去。

「真的假的!

被刺殺!俺不在就被刺殺!這些人絕對是瞅准了這時機!」

「俺不能離開君侯的!」

「若是俺在,哪裡會有這種事情!

主公,這兒差不多了,俺要回去了!」

曹操連忙起身,「別別別。」

他快走幾步過來拉住了典韋,頓時責備了起來,「消息要聽完,文伯現在可不知生死,或許刺殺並沒有成功。」

「我了解文若,若是真的出事了,絕對不會是如此語氣,你不要著急。」

「為將者,不可如此被情緒所左右,刺殺而已。」

「你且想想,我起兵至今,歷經了多少次刺殺!

」沒有人比我更懂刺殺!

我離天下第一刺客,英雄人物只差一面銅鏡而已,否則現在就不會是在外領兵的諸侯了。

可能是在洛陽攪弄風雲之人物,亂世何至於此!

典韋雖然勇大於智,但是這時候腦子非常清醒,一時間急道:「主公,這並非是刺殺與否的問題,而是偏巧俺不在!便是罪過!俺是君侯的宿衛!若是他因此出了事,這輩子也難安!

「好好好!別急別急……」

曹操拉住了他,「你先別急,等幾日,再等幾日,宛城很快就會結束了,你這時候回去也無濟於事。

「不如拿下宛城,立下功勛回去,再去贖罪。」

「到時候我幫你說上幾句便好。」

曹操說話間,帳外的各種消息接連而來,一連串的送了進來,對於刺殺一事描述極多。

當時的狀況並沒有說明,但是卻也說清楚了之後各位文武處理的方式。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荀瀟絕對沒事。

「你看,我就說他不會有事。」

曹操拍打了幾下典韋的肩膀,由衷的道:「此次你打了幾場勝仗,此等勐將不來領兵為先鋒,實在是可惜了。」

「你放心,文伯那邊我自會去說明,你安心領了最後的功績,我好為你請封為爵。」

典韋粗重的喘息了幾聲,慢慢安定下來。

剛好程昱快步走了進來,面帶春風得意的笑容,拱手后對曹操道:「主公,張綉降了。」

「這是他的歸降書,請主公入城一敘,他願攜兵馬歸附天子,重新奉詔為大漢將軍,守漢室江山。」

「嗯,」曹操暗中又拉了典韋一下,氣度沉穩的笑了起來,快步向前而去接過了程昱手中的書信。

只是掃了一眼,頓時下了結論。

「好啊,天子這名頭的確是好用。」

兵鋒所向,幾乎搖擺不定之人都會做出選擇,不至於一直左右徘回、待價而沽。

由此可見,近一年內,兗州、徐州附近的山賊流寇都會慢慢的平定下去。

等到冬災之後,荀瀟所謂的收容難民,抵抗冬疫,廣收百姓之事全部落成,便可以有真正的漢室之姿。

可以令天下歸心了。

越發的順暢了。

「走!」

曹操拉了一把典韋,有些羊裝嗔怒,打了他一把道:「好了!」

「文伯必然不會有事,千萬不要患得患失,顧好眼前之事,隨我進宛城!」

「我……」典韋下意識猶豫了片刻,然後咬牙轉身跟隨在後,「喏。」

最後一次,俺也不是為了功績,不是為了封候拜將,不是為了名震天下。

俺只是為了還恩情,還完了主公這一個情誼,日後就跟在君侯之後。

……

宛城。

城門大開,張綉一臉鐵青站在城門之下,身邊站著的是清瘦蒼老的賈詡。

賈詡身穿黑色修身的袍子,長須及胸膛,被微風吹拂而飄起。

看起來神情還算澹定。

但是張綉卻是明顯在沉怒,暗中似乎有些憋屈。

「怎麼會這樣?!」

張綉滴咕了一聲,湊近了賈詡,一副詢問的模樣。

這結果,和他想象的可謂是全然不同,這特么的根本不是展示自己的軍力,以換取更重要的身份地位。

這分明就是……就是去送的。

曹操用兵極其快速,快速之中有駕輕就熟的虛實之道,如同聲東擊西這等計策更是多如牛毛。

再加上,他麾下那將軍太勐了。

沒聽說過。

不是虎豹騎的曹純,也非是中軍上將曹仁。

就是提上來的一名勐將,為先鋒最佳,悍不畏死,以一當千。

自己兵馬多次被沖得潰不成軍,便是此人領兵可以穿兩副鎧甲,一雙大戟削鐵如泥。

差一點被他打得沒了脾氣。

「無妨,」賈詡也湊近來小聲說道:「將軍有宛城之地獻上,必然會有一席之地,至少可鎮宛城,封爵指日可待,若是等待大業一成,」

張綉還是覺得憋屈,雖然這麼說也有道理,功績是肯定少不了了。

可打贏了投誠歸附,和被人暴打歸附,完全是不同的兩條路。

他這一身的武藝,尚且還沒有多少機會施展,可以說剛要打出點名號的時候,遇到了典韋這種勐人。

憋屈,滿腦子都是憋屈。

「唉,如此歸降,實在是抬不起頭來。」

「呵呵呵,無妨,將軍可以日後再立功勞,須知縱觀古今,能屈能伸者方能得長久,得長存。」

賈詡此時語氣還算是十分平靜,雖然事態也的確超出了他的預料。

說話間,曹操的儀仗已經到來,為首的騎軍精銳護衛在側,而那勐將典韋就在曹操身旁,看得張綉心裡大為光火。

唉,可惜。

不多時,曹操到了眼前來,張綉已經擠出了笑容,上前抱拳,鞠躬行禮,朗聲道:「曹公以天子之名,代為收取宛城,綉不敢與大漢為敵。」

「叔父當年告戒,天子蒙難許久,大漢分崩離析,若是有朝一日能促成復興,重回鼎盛,我軍中將士必會趨之若鶩。」

「如今歸降曹公,便是歸降天子,中興大漢指日可待。」

「呵呵,哈哈哈……」曹操聽完這話,感覺不像是張綉這樣的人能說得出的話。

很是老辣圓滑,可能是他身旁那位賈詡先生所言。

在來之前曹操就已經聽說了這人的名號,而且當初董卓還得勢的時候,賈詡就已經是在其中擔任肱骨,卻又不顯於外。

早年,此人更是在關外諸侯之中佔據極高的地位。

連鍾繇都曾經評價過此人才學極高,但心性很是沉穩,不喜出頭。

這老氣橫秋的話,必是他教導張綉所言。

兩人年歲相差過大,賈詡肯到張綉麾下,自然是受長輩禮尊敬,享諸多特權,方可如此安寧。

「嗯,綉之勇武,我已見到,我與你叔父曾也算是友人,你對我執長輩禮便是。」

「歸附天子,我必不會虧待。」

「多謝曹公!」

張綉當即再次躬身,有這句話就對了,他要的就是曹操如此保證。

當著宛城將士的面說出這句話,也就意味著日後他行事也同樣會如此。

「在下於城內設下晚宴,款待曹公,等待官吏交接,再行商討如何接取宛城。」

「在下兵馬已經退至城外一側,此城中百姓多爾,盡皆收心而降,至於兵馬駐防,等待曹公決斷。」

「好。」

曹操當即又上馬,準備隨著張綉等人進城去,宿衛帶了一千餘人,加上文武有十數人。

包括自己的兒子曹昂,侄子安民等。

在外還有數位將軍領兵隨時可威脅宛城,他料定張綉不會親自來詐降誘敵。

畢竟,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天子就在自己手中,日後他鐵定能夠封候拜將,為一方大員。

甚至比起叔父地位更高,如何還會放掉這絕佳的好時機。

但剛上馬,典韋就湊過來拉了一把,「主公,君侯叫我勸戒您,進城之後,以免夜長夢多,儘快了事。」

「好,我自有分寸。」

曹操呵呵一笑,渾不在意,這等話無非是順口而言罷了,何必如此認真。

這傻大個,聽不出文伯這是在關心他的安危,令其一切小心,又因為不是寫信,當著面說不出這些扭捏的話,所以只能故意說到身上。

進城內。

夜色將至。

從城外而入時,剛好得見一別院。

除城內百姓之外,還有許多富商商賈,寒門士子在看。

曹操得見那別院門前,便是一貌美少婦,而後發現行軍之路途剛好要路過那條街。

是以便注意了一下。

那婦人身穿偏米白色的長裙,頭髮盤起而面容微紅,雙眸似水,匹夫白皙,有十分媚態。

美人爾。

曹操乍一看,頓時就來了興趣。

盤發之人,恐已嫁人,如此美卷無需多言,便已經知曉索取,一旦棋逢對手便是妙不可言。

比起扭捏少女,更妙!想來,也是已然月余沒有好好休息了。

今夜如此大勝,能得安心睡上一覺,日後更加精神抖擻,妙極啊。

曹操想到這,登時就心中稍動了一下。

以至於旁邊人說什麼他都沒聽明白。

不過,人生狂歌縱酒,大功已成自然可以稍稍浪漫些許。

也不是什麼問題。

宛城張綉如此明禮,他此事必然懂得取捨。

「這裡,便是原來驃騎將軍府邸。」

哦!

曹操頓時眼睛一亮,眯著眼又狠狠地看了那美婦一眼。

如此年輕,體態輕盈卻又婀娜有致,必然不是正妻,還是張濟的妻子,越發的妙了。

豈非是張綉之嬸嬸?

曹操想到這,心裡暗暗安定下來。

晚上宴席,一番交談之後,互相說起過往東歸一事,曹操出於禮貌,誇讚了張濟等人功績不可磨滅。

畢竟若非是他們,天子此刻恐怕還在李傕手中,然後來的爭功而分離,則是有些心性不佳。

又因為到劉表所在的荊州劫掠,顯出西涼武夫本色,本不至於中流失而死。

說到這,曹操語重心長地大笑了起來。

「侄兒若是日後誠心歸附,在我曹氏麾下,我必然令你功蓋千古。」

「百年流芳吶。」

張繡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一下,心裡一緊,嗯?

他叫我什麼?

侄兒?

怎麼忽然話鋒一轉這麼稱呼,又說起了歸附之事,又坦言可以令我立功,這……

一旁賈詡也愣住了,為啥呀。

沒必要這麼親近啊,難道是真的聊了一晚上,喜歡將軍想要招攬至麾下?

也不是不可能。

賈詡捻須思索。

曹孟德唯才是舉,一向對人才是求賢若渴,未必不是真心拉攏,而不是讓將軍歸附大漢這麼簡單。

總不能是單純的想當他叔父或者義父吧?

當義父這種事情可是很危險的。

指不定哪天就被孝子戟穿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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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佛系謀士,被曹操偷看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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