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位已定
「請太后自行定奪,臣等斷無異議。」沈鎮山出列率先說道,眾位大臣見有人帶頭,都齊聲附和起來。
呂雉看著帶頭的沈鎮山,滿意的點頭,看來昨晚萬佛堂談話有效果。
「各位大臣既然推舉,哀家來確定皇嗣,為安眾心,哀家必然秉公持法,所選皇嗣定能中興龍朝。」呂雉沉聲道。
眾人靜聽,呂雉宣布:「哀家認為,慶親王獨子沈遠,乃是最佳人選,其父和襄親王都是國之柱石,其雖年僅六歲,但思維奇異,常有驚人之言。」
「幼時患疾,無所醫治,上天庇護遂解其患。哀家請相人觀之,龍目貴相,日角隆準,有帝王之相,算其命格為天干一氣者,此子繼位必能中興龍朝。」呂雉說出理由。
什麼!呂雉竟然選一個孩童做皇帝,誰不知道你的打的如意算盤。
幼主當朝需有人輔政,呂雉是太后,權力還不是在她手上,做了這麼多年「真皇帝」還不放手,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
「國家正值存亡之秋,太后如此草率,立一孩童為君,微臣怕江山社稷不穩啊!」史部尚書何經斗膽說道。
呂雉娥眉緊皺,說道:「國家疲敝,哀家亦甚憂之,古往今來,當立賢明之人為君。與其選一無能之輩為君,不如從幼時培養一人,文從學富五車的文豪,武從久經沙場的將軍,加上哀家輔佐,沈遠必能成為一代賢明之君。」
最後一句,」如此,諸位可有異議。」呂雉咬牙切齒地說出。
呂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有小可愛的愣頭青跳出來,要給大家整兩句,可是被呂雉鳳眼一瞪,立馬就縮了回去。
他雖是一個小可愛的愣頭青,但不是九族狂喜之徒。
呂雉以絕對的威嚴環顧一圈后,看見沒有人再敢跳出來,壞她好事後,當眾宣布:「各位大臣沒有反對,哀家就當你們同意了,那即位詔書就由,內閣首輔張居正你來擬旨。」
「微臣遵命。」張居正領旨。
一直閉目養神的老油條張居正,朝會快結束了,他現在才開口。
張居正作為三朝元老,他特別清楚,呂雉的權力到底有多大,朝會的結果,他早就猜到了,底下的這些王公大臣同呂雉比,那就是雞蛋碰石頭,蛋碎一地。
目的達成,呂雉也沒有繼續開朝會的興緻,說道:「哀家乏了,退朝吧!」
趙公公高呼:「太後退朝!」
朝會完畢,眾大臣從金鑾殿中魚貫而出,一個個嘰嘰喳喳將不敢在朝會上說的話,都說出來。
一部分兩兩勾肩搭背走在一起,更多的大臣則是圍著慶親王沈定河,畢竟人家的兒子,馬上要當皇帝了,這不得好好的巴結一下。
此時,沈定河內心坎坷不安,對著前來獻殷勤的大臣,都虛言搪塞過去。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當皇帝固然是好,但危險也是重重,加上呂雉掌權,皇帝只是傀儡,皇上和皇后又死的不明不白,搞不好沈遠當皇帝,就是往火坑裡跳,燒死你丫的。
沈定河是越想越怕,腿肚子一軟,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圍的大臣趕緊將他扶起來,關心道:「慶親王,你沒事吧!」
沈定河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只是被絆了一下。」
起身後,沈定河以更快的速度向宮門走去,下午估計宮裡就要來人了,他得趕快回去想想辦法。
眾大臣見沈定遠怪異的表現,他們都覺很正常,要是換做他們的兒子當皇帝,當場瘋了也說不定。
三天後,一群飛騎攜帶朝廷宣旨,奔向各個州府。
先帝驟然崩潰,承蒙眾臣竭力推舉,萬民心之所向,皇太后扶植,朕慶親王沈定遠之長子得以幼齡入續承祚,即皇帝位......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中午時分,沈定河坐著馬車停在王府石階下,他渾渾噩噩地下了馬車,穿過大門,走過長廊,一路上遇到的僕人和侍女都跪下行禮:「王爺永年!」
沈定河根本沒有心情搭理他們,他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沈定河來到書房,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他準備看書靜一靜,進入賢者模式。
沈定河隨手取了一本經典書籍,觀看一會後,他就覺的心煩氣躁,書上的字也變成了螞蟻在他心頭爬,他只好將書合上,又站了起來。
王管家聽說王爺回家了,現在正在書房看書,連忙讓人備了一壺參茶端著,和他一起送到王爺那裡去。
沈定河在書房裡來回踱步,王管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爺,參茶泡好了。」
沈定河抬手想讓王管家出去,別煩自己。
王管家伺候沈定河幾十年,他還沒開口,王管家就察覺到了,轉身就要離開。
沈定河想到兒子要做皇帝這件事,還是早做商議為好,於是他將王管家叫住,問道:「小遠,他現在在哪?」
「稟王爺,小王爺剛吃過午飯,正在後院拿著彈弓打鳥呢。」王管家回答道。
沈定河嘀咕道:「此子如此頑劣,怎麼能即位大統?」
王管家沒聽清沈定河說什麼,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沒事,王管家去請王妃過來,我有要事和她商議。」沈定河吩咐道。
「是,王爺。」王管家離開了。
片刻后,王妃蘇輕語走進書房,她疑惑地看著夫君,平日里雲淡風輕的漢子,如今卻是滿臉憂愁。
「夫君,莫非是出什麼事了?」蘇輕語擔心問道。
沈定河悲痛地說:「皇上久患重病,昨夜駕崩了。」
蘇輕語聽後有些驚訝,不過也僅此而已。
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死了就死了,對沈定河這個半退休的王爺,沒有任何影響,何故如此憂慮,肯定是因為其他事。
蘇輕語拿出絲絹給沈鎮河擦眼淚,安慰道:「人各有天命,皇上天命如此,夫君不必太過憂傷,只是夫君真正憂慮的,怕不是皇上吧!」
「莫不是夫君在朝堂上,頂撞了太后。」蘇輕語猜道。
沈定河拿過夫人手中的絲絹,否認道:「那倒不是,只是有些事不好說出口。」
蘇輕語撫摸著夫君的臉,溫柔地說:「夫妻是一條心,你我之間,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呢。」
沈定河看著蘇輕語含情脈脈的雙眼,開口道:「朝會上,太后召集所有在京的王公大臣,商議誰來繼位大統。」
「看夫君這麼憂慮,這最後的人選,莫不是三哥。」蘇輕語又猜測道。
沈定河無奈地搖搖頭:「不是,而是...」
「那會是誰?能讓夫君這麼驚訝的,也只有三哥啊!」蘇輕語追問道。
沈定河先將蘇輕語拉著坐下,防止她聽后暈倒。
「最後的商議的結果是...選定了我們家的小遠。」沈定河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