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招
當看到黑蛟頭上的那把劍時,不語就已經知道是誰來了,直接呈大字型倒在了地上,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觀主大人,你要是晚來一步,我的腦袋就被咬掉了,這世上就要少一個有趣的和尚了」不語說道,只是口氣非常虛弱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飛的再快也是需要時間的,再說了你不還活著嗎」穿著黑袍,戴著面具的李淵出現在不語身邊
「我說觀主大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難不成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說完不語作勢在身上一陣摸索,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
「你一個和尚我尾隨你幹嘛,換成絕世美女還差不多,知道朱果的可不只有懸空寺一家,對不對,白蓮教的朋友。」李淵抬了抬下巴,打趣道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二人此刻閉緊了嘴巴,就像是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尤其是風護法,上一秒還在為即將到手的寶物興奮至極,下一秒就被現實狠狠扇了一耳光。他倆已經從李淵標誌性的打扮認出了其無為觀主的身份,而且早就知道了在獅子山中山長老韋雲山和左護法林之在李淵手中一死一傷逃,此時他又出現在十萬大山中,朱果是拿不到了,就連自己兩人能不能逃出去都還很難說。
風長老剛要開口,李淵直接打斷道:「在說話之間,你倆先自報姓名,我可不想一口一個長老的叫著,我無為道觀就只有一個觀主,沒有長老什麼的」
面對李淵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火長老可比同伴顯得要鎮定的多,展顏一笑:「觀主蓋世風采,我二人自然不敢在你面前自稱長老,我叫魏火舞,他叫嚴風,我二人雖是白蓮教人,但不像那韋雲山專做那種吸食人血的勾當」
「哦,你的意思是你倆在白蓮教里算是好人咯?」李淵笑問道
「狗屁的好人,他倆要是好人,我把腦袋擰下來給王星沉當球踢,今天要不是觀主你來了,我早被這倆混蛋剝皮拆骨了。」不語雖然躺下休息了,但注意力還是在他們這邊。
「和尚,話不能這麼說,大家都只是各為其主,若你是我的話,你也會跟我做同樣的事」嚴風回懟道。
「這次你們怎麼沒有跟著林之,上次他從我手裡跑了,我可是一直念叨這事呢」李淵拔出黑蛟頭上的苦海,插在地上,雙手杵在上面。
「我倆此次的任務只是帶走朱果,根本沒想到會跟懸空寺的人打起來,更沒想到會碰到觀主你」魏火舞苦笑道。
「我也沒想到能碰到白蓮教的長老,還是兩個。說實話,我好像還不怎麼討厭你倆,尤其是你,也許因為你是美女吧」
魏火舞捂嘴一笑:「能入觀主的法眼,我真的感到很榮幸」
「不過嘛,壞就壞在你倆是白蓮教的人」話鋒一轉,場面瞬間變得有些發冷
魏火舞也不再虛以為蛇,一頭漂亮的大波浪捲髮用膠帶捆起,一時間竟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李觀主,虛偽的話咱們就不說了,我知道你是頂尖人物,但我倆也不是吃素的,是生是死,我倆接著就是。」
「哈哈,魏小姐有魄力,比你旁邊的瘦子強多了」李淵朝魏火舞比了比大拇指,笑著說道
嚴風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哪怕是現在李淵要打他的耳光,他也是乖乖的把臉湊過去,還要問李淵的手打痛沒有。
「這樣,看你二人都或多或少的有傷在身,我也不欺負你們,只要你們任意一人能接我三劍,我就放你們離開,怎麼樣?」李淵比了三根手指,輕聲說道
魏火舞嚴風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有了一絲從地獄到天堂的喜悅,不就是三劍嘛,今天說什麼也要接下來,考慮到魏火舞的傷更重一點,這三劍就由嚴風來接。
「李觀主一言九鼎,這三劍就由我嚴風來接」說完,從身上摸出一顆丹藥放進嘴裡,慢慢恢復元氣。
「行,我李淵說到做到,只要受我三劍不死,你二人便可自行離開,誰都不能阻攔」李淵霸氣說道。
十萬大山深處,有一個受戰鬥摧殘而出現的巨大空地,此刻有兩撥人馬正在遙遙對峙,感受到嚴風緩緩攀升到頂點氣勢,李淵輕輕開口道:「怎麼樣,恢復好了吧」
「還請李觀主指教」
「吟」苦海劍飛出,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只是以極快的速度射向嚴風
雖然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光芒,但嚴風能感受到這一劍蘊含著的恐怖能量,雙掌之上浮現出一層強力的罡風,泛著青色的光芒,罡風逐漸化為實質,嚴風用力一甩,兩柄風刀一前一後的飛向苦海劍,「叮叮」兩聲,風刀破滅,急速前行的苦海劍已被兩柄風刀消耗掉了大部分的能量,飛行速度明顯變慢,等到了嚴風面前時,覆蓋著青色光芒的雙掌穩穩夾住苦海,身體在空中往後滑行了一小段距離,第一劍已是被嚴風接下,至於能向上一次一樣折斷怒目金剛的手中利刃,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了。
掉轉劍刃,苦海在空中打著旋兒回到李淵身旁,微一停頓,下一秒再次急速射向嚴風,只是此次苦海劍變了,變成了約有丈長,帶著絕世鋒芒的巨大光劍,刺耳的呼嘯聲似是要割裂空間,第二劍!
看著呼嘯而來的巨大光劍,嚴風臉色變了,沒想到第二劍就如此厲害,那第三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住。
猛一咬牙,嚴風大喝一聲「白蓮護體」,一朵巨大的蓮花將嚴風全身包裹住,風之力流轉,緊接著嚴風用力一錘胸口,噴出一口鮮血,被蓮花快速吸收,原本白色的蓮花此刻又閃爍著青紅二色。
巨大光劍撞在白色蓮花上,一聲巨響,嚴風倒著拋飛出去,吐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形,然後重重掉進水潭裡,苦海歡吟幾聲,帶著勝利者的喜悅飛回到李淵手中。
一盞茶的功夫,水面破開,此刻的嚴風全身濕漉漉,原本衝天的掃把頭已是一縷縷的貼在頭皮上,滑稽又狼狽。本就蒼白的皮膚變得雪白一片,連嘴唇都已失去了血色,胸口處的大片血跡顯示著嚴風已身受重傷,渾身哆哆嗦嗦,似是無法站立。
「第二劍就差不多要了你半條命,我還有第三劍呢,你怎麼接?」李淵拋出寶劍,苦海歡快的圍繞著他打著轉,似是已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