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教主幻影
看著搖搖欲墜的嚴風,魏火舞緊咬嘴唇,握緊了雙拳,漂亮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迫於李淵的淫威,想出手卻無論如何也不敢,接下來的一劍若是接不住,那這十萬大山就是兩人的葬身之地。
嚴風此時已是盤腿坐在水面上,胸口的大片血跡引人注目,摸出一大把丹藥胡亂的塞進嘴裡,做著飲鴆止渴的無用功。
李淵靜靜的看著嚴風的動作,既不說話也不打擾,任由苦海劍圍著自己打轉,下一秒停在身前,劍尖朝著嚴風,魏嚴二人知道第三劍馬上就要來了。
清吟一聲,苦海飛出,在空中化作了一條白色巨龍,揮舞著利爪,龍頭猙獰,咆哮著朝嚴風撲去,感受到這一式的威能,魏火舞絕望了,別說正在苟延殘喘的嚴風,就是二人全盛時期聯手使用風火之法,估計也擋不住。
看著咆哮的巨龍,嚴風沒有顯露出想象中的絕望,反而小心翼翼,一臉鄭重的從懷裡摸出一片白色花瓣,離體多時的花瓣沒有變的乾枯泛黃,反而像是剛剛採摘下來的一般,顏色鮮艷,上面似乎還有晶瑩的水珠滾動。
看到嚴風手中的花瓣,魏火舞激動的難以復加,她已認出這是教主的隨身信物,沒想到此次出來教主居然賜給了嚴風一片花瓣,這下有救了。
當嚴風拿出花瓣的時候,李淵就從其上面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眯著眼看著花瓣,越發覺得這是一件厲害寶物。
嚴風滿臉虔誠的將白色花瓣捧在手心,輕輕一吹,輕如鴻毛的花瓣隨風飛起,像一隻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隨後耀眼的白光一閃,花瓣化成了一道人影。
一個白衣女子赤足站在水面之上,完美的身材,皓腕如雪,烏髮如雲,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朱唇更似雪中一點紅梅孤傲妖冶,手裡拿著一朵雪蓮花,當真是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上人!李淵沒來由的覺得世上女子都不及此人萬分之一,心跳漏了幾拍,一時間竟看得有些痴了。
當白衣女子出現的時候,魏火舞嚴風二人早已跪下,臉上帶著一絲狂熱,更多的則是恭敬。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教主,居然是如此漂亮的女人,難怪那天在獅子山中我的一句話就讓林之瞬間暴走。」回過神來的李淵默默想到。
此時白色巨龍已經快要撞在了突然出現的白色人影上,白衣女子拿著蓮花的那隻手輕輕一抬,蓮花點在了巨龍眉心處,下一秒巨龍消失,苦海現出原本模樣,倒著飛回了劍鞘里。白衣女子的身影也緩緩消失,失去靈氣的花瓣瞬間乾涸枯萎,緩緩飄落在水面上,激起一絲漣漪。異象消失,李淵瞬間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白色人影一直在李淵的腦海中縈繞,久久揮之不去,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你們的教主叫什麼名字」沉默片刻,李淵開口問道
「慕容霓裳」魏火舞回答道
「慕容霓裳......」李淵反覆念了幾遍,似是想牢牢刻在心裡
見李淵沒了動靜,魏火舞小問道:「李觀主,許諾的三劍我們是不是接下了?」
「嗯,接下了,你們可以走了」李淵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二人臉上瞬間浮現出激動地神色,這下可以不用死了,攙起盤膝坐著的嚴風,兩人作勢欲走,耳邊傳來了李淵輕描淡寫的話語「這次放過了你們,下次可就不是三劍這麼簡單了。」兩人不答話,轉身迅速遁走。
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荷花池裡,綠色的荷葉一片挨一片,有著晶瑩的水珠在上面滾動,青蛙歡快跳動,此時已是十月底,雖說已經過了蓮花開放的季節,但池子里的蓮花依然盛放著,蜻蜓立在花朵上面,滿池飄香,一副美好的畫面。
荷花池裡泛著一條小舟,輕輕搖曳在水面上,小舟下面的水裡成群的小魚歡快遊動,小舟上躺著一個人,赤著腳,漏在白色長裙之外的肌膚一片雪白,雙手枕在頭下面,臉上蓋著一本書,看名字應該是描述的一些談情說愛之事,女孩紋絲不動,似是已經睡著。
安靜的小舟突然傳來輕微的晃動,蓋在女孩臉上的書本悄然滑落,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不施粉黛的臉龐勝過世上萬千,閉著的眼睛悄然睜開,剎那間一池的蓮花原本豎立的花朵微微垂下,似是不敢與船上的女孩爭輝,看著蔚藍的天空,女孩喃喃道:「用掉了一片花瓣,這嚴風二人看來是遇到麻煩了,不知道是救國會的仇苦沈自傲還是浩然書院的老夫子,抑或是那神秘莫測的無為觀主?」搖了搖頭,慕容霓裳又閉上了雙眼,將書本重新蓋在了臉上,繼續享受著這方美好的天地。
十萬大山深處,李淵對逃走的嚴風魏火舞視而不見,因為他的心思早已不在兩人身上,至於在哪裡也只有他自己說道。
不語看著李淵略微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輕咳一聲:「觀主,那魏火舞走了,你怎麼不把她留下,你開口了她不敢不從。」敢情這憨和尚以為李淵是對魏火舞動了心。
聽到不語的發問,李淵顯得有些哭笑不得,這憨和尚真有點傻的可愛,散去觀主形態,正常人打扮的李淵轉身看著仍然呈大字躺在地上的不語,笑著說道:「大師,沒想到你還懂這些。」
「嘿嘿,略懂略懂,都是在書上瞎看的」不語撓了撓鋥亮的光頭
「你要這朱果乾嘛,那東西是用來洗筋伐髓,引氣入海的,看你也用不上吧?」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向大嘴巴的不語此時嘴巴嚴的很
「大師,你身體恢復了嗎,可以自己走了吧」
「還沒呢,讓我再躺一會」
「那你躺著吧,我可要走了」
聽到李淵要走,不語的眼珠轉了轉,開口道:「觀主,我有個不情之請」
「嗯,你說」
不語清了清喉嚨,一臉不好意思的道:「這十萬大山離我懸空寺足有一千多公里,我此刻受了重傷,怕是要好多天才能復原,朱果對我寺意義重大,容不得半點閃失,觀主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懸空寺?」
「你這是讓我當你的保鏢?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李淵笑道,反正無事可做,他也很想見識見識神秘的懸空寺。
「這點你放心,我師傅會好好感謝你的」見李淵答應了,不語很是高興
李淵躺在不語身邊,雙手枕在頭下,嘴裡含著一根青草,看著蔚藍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